一二五 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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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勖終究還是忍耐不住,人似乎被什麽牽引著一般,居然夜闖司空府!隻就為了偷人,私會!一向自傲的夜子勖,向來視美色為洪水猛獸,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南宮媚,幹起了這勾當。夜半時分,翻牆進入臣子家中,強要了臣子的閨女!這事,擺哪朝哪代,都是一樁醜聞!夜子勖早就管不了這些了,辰帝讓他忍兩個月,他如何忍得?正是有了人兒一個,在眼前心裏!
雀閣的男人女人,自小就受訓。那攝人心魄,勾人之術自是無與倫比,讓世間的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媚兒從小耳濡目染。雖然南宮伯從未讓她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隻將她養在鶴紙樓,也不讓她與旁的男子接觸。一直以來,南宮媚都是清心寡欲,不近男色。然而骨子裏的,一旦激發,便如滔滔洪水,擋也擋不住!她隻需梨花帶雨一番,夜子勖便心神不寧;她隻需一記撩撥,夜子勖便被她迷得毫無招架之力!
“世子爺偷偷來與奴家私會,此事萬一傳到王上那,可如何是好?若是傳了出去,說世子爺放蕩不羈,半夜偷人,毀人閨女清白的身子,世子爺的一世清明呐!”媚兒在夜子勖的耳邊柔聲的說道。
“傳吧,傳得越是香豔越好,最好將本王傳成一個風流世子!整日饞著閣老愛女的身子,終究得了此女的清白之身。此女從此纏上了本世子,一日不見,便悲戚戚,常歎寂寞空房!可成就一段佳話!”夜子勖胡謅道。
“唉,世子爺,你怎就這般有意思。難怪奴家被世子爺弄得沒了心智,整日裏就是想著世子爺。”媚兒柔聲的說道。
“你就這般喜歡本王?離不開本王?”夜子勖道。
“世子爺可是偷心的賊,手段高明的很!奴家哪能招架得住?”媚兒胡謅道。
“你這小,怎到哪都有人要黏著你?之前那個奕奕總黏著你,你們倆那般親昵,看的本王都受不了;之後跟著本王到了世子府,那些丫鬟黏著你;新府,又來了一個孩子也總是黏著你。這閣老府邸,我的那些人說你與這府裏送飯的丫鬟又姐妹情深了,她總是黏著你,虧得那些是女人和孩子。若是男子,你看本王如何收拾你?”夜子勖趁著黑夜,又將媚兒摸了一把,有些嫉妒的說道。
媚兒自是有心的,聽著夜子勖這麽一說,她心想:你的人還真是事無巨細,一並都跟你匯報啊。幸虧閣老周到,裝扮成丫鬟,否則可是百口莫辯。你許以世子妃的頭銜,無非就是要禁錮我,控製我,不想我成為你權力之路上的絆腳石。讓我扮成閣老失散多年的孩子,居然假戲成真了,這是你始料未及的!隻是,我與閣老的關係,永遠隻能爛在肚裏。。。。。。
南宮媚對夜子勖迷戀著,卻又無法做到真正的交心!夜子勖對媚兒亦是,寵溺著,卻又無法真正的放心!二人總是這般,相愛著,猜忌著!此時,媚兒故作嬌態,黑夜裏貼著夜子勖,輕聲的笑出了聲,道:“世子爺,奴家也覺著怪了。原本奴家都是與姐妹們情深,從不沾染男子。可有一個男子啊,他整日裏就是欺負奴家,奴家被這個男子弄得是魂不守舍的。世子爺,您作為帝國的世子,可要好好責罰這個男子!這個男子不但霸占著奴家,還說要收拾奴家,這可如何使得?”
“本王做主了,將這婦人判給這男子。今後這男子要好生疼愛婦人,彌補這婦人之前所受的委屈!”夜子勖一本正經的胡謅道。
“世子爺,你怎這般偏袒那男子,奴家可不服。”媚兒嬌柔的說道。
“不服又怎樣?本王一定把你辦得服帖。”夜子勖說著,早按耐不住了,與媚兒交纏在了一起,二人翻雲覆雨,一夜纏綿,力戰七次!
翻牆,私會,偷人,就算辰帝不知,這司空烈當然知曉,畢竟是他的府邸!夜子勖要這麽做,司空烈也攔不住。這日,那敬管事跑來對司空烈耳語道:“主人,世子爺翻牆而入,這可如何是好?是否要跟王上說一聲?萬一在府裏出什麽事,如何了得?”
“既是偷著來,隻當不知道。也無需派人盯著。哎,媚兒說,很是怕他。。。。。。”司空烈在自己的房內,搖著頭,歎氣道:“這世子啊這般胡來,你說媚兒怎就與他有了緣,就不知他對媚兒是真情還是假意。。。。。。”
“主人,這是擔心著小姐啊。老奴覺著小姐沒這麽弱,老奴這些日子觀察,小姐可是個人精,不會那麽受人欺負。”敬管事安慰道。
“就算世子不欺負她,可是之前那個尹府的嫡女,本閣想著就氣。。。。。。”到底是骨肉情深,自己的骨血受到屈辱,這司空烈自然是記在心裏,憤憤道。
“尹依依,老奴可打聽過了:若不是礙於世子爺,尹相早就要對這個尹依依動手了。主人,此事隻需等待時機而已。”敬管事道。
。。。。。。
這些日子,夜子勖都是這般,偷入司空府,貪戀著南宮媚;天未亮,夜子勖又偷偷潛出府邸,去上早朝。司空烈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不知此事,白日裏都會扮成丫鬟模樣去媚兒房裏。
“想來這兩個月很快便過去了,你若遇上什麽難事,盡可來說,本閣自會護你。”司空烈不舍的說道。
“閣老,媚兒會的,這些日子在這裏,才又體會到過去在南宮府裏的日子。母親自是客氣的,但媚兒從未挨過責罰,母親是把府裏最好的給媚兒。如今在這裏,媚兒終究是再次體味到了親情。”媚兒柔聲的說道。
“媚兒,你。。。。。。”司空烈欲言又止。
“閣老,但說無妨。”媚兒道。
“能叫本閣一聲父親嗎?”司空烈急忙又掩飾道:“若是沒想好,也沒關係。本閣隻是盼了很多年。。。。。。”
隻見媚兒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立刻跪拜道:“父親,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那司空烈很是激動,欲扶起媚兒,道:“你這孩子,怎這麽實在,快,快快起來。”隻見媚兒對著司空烈磕了三個頭,便慢慢起身,道:“今後媚兒可不是無根之人了,媚兒又有了可以記掛的人了。”
司空烈看著媚兒,是愈看愈喜歡,道:“來來,今日廚房做了你最喜愛的桂魚,雖比不得酒樓的專門廚子,你且嚐嚐,看味道如何?”
媚兒拉著司空烈,道:“父親,與媚兒一道品味,可好。”
“本閣喜歡看著你吃,本閣看著就開心。”司空烈道。
“父親,一道啊,一家人一道才有趣味嘛。”媚兒纏著司空烈。那司空烈心裏自是樂開了懷,遂與媚兒一道用膳。父女兩是有說有笑的,終究是大團圓了。
且說夜子勖每日裏上朝,朝上依舊是殺主如何肆無忌憚,時不時傳來主家被刺的消息,朝堂上依舊唇槍舌劍。大太保一行人是信誓旦旦的要將殺主的幕後主使揪出來!隻是如今又有一個令人頭痛的組織——那便是冥月閣!被剿滅的冥月閣,又死灰複燃了。本就風雨飄搖的新朝,又雪上加霜了。
民間的不滿,直接動搖著帝國的根基!辰帝靠著高壓的手段,鎮壓著不斷高漲的民憤!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失去土地的流民,貶入奴籍的賤民,北帝國早沒了之前的那片湛藍天空,如今隻剩那一片漆黑的天幕!洶洶民意,滾滾而來,如今就隻差一個領袖人物!隻差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帝都的百姓,很是懷念之前冥帝時的和樂安詳,那時雖也有這般那般的不盡如人意,相比較之下:冥帝治下,尚有自由,尚有飯吃!如令辰帝治下,是既無自由,也無飯吃!
辰帝始終相信:屠刀之下,任你再是硬氣,不服,那屠刀隻要高懸於頭頂,你不服也得服!隻是他不知,仇恨與怨毒,壓抑太久終究會爆發!
這些年,各地暴亂不斷,帝國的機器急速運轉:屠殺,毫無人性的進行著!暴動,鎮壓!鎮壓,暴動!血腥,充斥著整個帝國!
“王上,宮中那些七八歲的孩童都一個一個進行審問,有九成皆是殺主成員!”奕心道。
“王上,是否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運動,亂世需用重典呐,王上!”
“正是,王上,微臣舉雙手同意,要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運動!什麽冥月閣,殺主的,統統一網打盡!”
“正是,王上。這些刁民在冥帝治下,沒了章法,沒了規矩,如今正好是給他們立規矩的時機!殺一儆百呐!王上!”
“王上,那群刁民的思想很危險呐!什麽奴婢也是人,應該和貴族一般,不分高低貴賤?王上,國不可無章法,家不可無規矩!奴婢始終是奴婢,貴族始終是貴族。豈可同日而語?”
“李大人,這話說的,王上一直提倡平權!奴婢是人,貴族亦是人,為何不可同日而語?李大人,注意措辭!”尹世甄陰陽怪氣的說道。
朝堂上是你一言我一語,炸開了鍋!大太保一言未發,夜子勖一言未發!隸屬於雙方陣營的人,倒是吵得不可開交!大太保自是保守一派,認為奴婢是奴婢,貴族是貴族;夜子勖自是激進一派,尤其是他與媚兒在一起久了,早被媚兒感染了,什麽君君臣臣的這一套,早被丟到故紙堆裏!他如今可是與臣下包括平民學子是打成一片!他在民間威望極高!民間都傳聞:這朝堂上,也不個個都是壞人,也是有好人的,比如這位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