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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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李光,一接到噩耗便急匆匆的趕回到自己的府邸。這李光自從接替李毅法,被夜誠重用,從原本一個李氏門閥的小角色,一躍成為帝國的重臣,一時風光無限!出則高車駿馬,入則仆童迎門!高官厚祿,卻換不來民眾的仰視!江湖朝野,恨不得食其肉,去其骨!承繼李毅法的惡行昭昭,比起李毅法,此人更陰毒,手段更隱晦!
如此惡人,自然是會引起江湖幫派的憤慨,尤其是這殺主的組織!前些日子,殺主已然派人潛入李府,欲對其行刺,結果自然是以失敗告終!這李光,表麵上是一幅謙謙君子,衣冠儒雅,素日裏一口一個國不可無章法,家不可無規矩!實則最不守法的便是這群人,最無規矩的也還是這些人!教化起民眾時,一口一個假道德!於其自身,卻是放浪形骸!
“大人,你可回來了,夫人她。。。。。。”打扮妖豔的小妾嬌滴滴的說道。
“夫人她如何了?美人你可還好?可有傷到?”李光不舍的問道。
“夫人自是救不回來了,老夫人在自己屋裏,嚇到了。奴都沒了主意,大人,這如何是好?”小妾假裝很難受的說道。這夫人一死,這小妾便有了扶正的機會,自是樂開懷!隻是裝還是要裝一下的。小妾這般磨人,李光早就心癢癢的,乘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摸了小妾一把。小妾自是嬌羞不已。隻見這小妾:五短身材,瓜子臉兒,甚是白淨。正當二人情意綿綿時,一護衛報:大人,這是屬下們在夫人屍體旁發現的骷髏扇!
那李光立刻變了人樣,很是一本正經,歎氣道:“哎,夫人就這樣走了,本官是痛徹心扉。夫人與我是結發,如今就這樣被賊人害了,本官勢要為夫人討回公道!”
說著,李光接過護衛手中的骷髏扇,仔細端詳了一陣,口中喃喃著:冥月閣。。。。。。這時,那大太保與奕心,一前一後也到了李府。
“微臣見過大太保,奕大人。”李光作揖道。
“李大人。”
見大太保與李光談的投機時,那奕心偷瞄了一旁的小妾。那小妾亦是時不時的偷瞄著這位奕心,此時兩人對上了眼,那小妾甚是害羞。奕心自是猜到了這小妾的心思,隻當做不知。
“李大人,如今這世道。哎,國不可無章法,是該給刁民們立威了。”大太保夜誠道。
“禁圈地也罷了,如今還不許責罰奴婢。若沒了責罰,如何治家。”奕心道。
“正是,隻是如今王上偏袒世子,你我隻能暗裏進行。帝國需要秩序,若是一味的任由著刁民犯上作亂,長期以往,國將不國矣!”李光道。
“這冥月閣,出現的甚是蹊蹺。原本滅了,如今又死灰複燃,比起殺主,這冥月閣更狠!”奕心道。奕心說是這般說著,這心呐,早飄到李光小妾那了,那小妾生怕被人看出門道,便悄悄退了下去。那奕心偷偷看著那小妾,早就心猿意馬,春心蕩漾!奕心是暗自記下了這李光的小妾,留心著。
這頭,夜子勖自從被辰帝逼著選妃之日起,便一直將媚兒禁錮著。為了以防萬一,在新府時甚至隻準媚兒呆在密室裏,不允許她出這間密室。媚兒好久沒有去美人閣了,之前讓竹影部署的冥月閣,竹影是一刻都沒耽誤。竹影的辦事風格,是頗讓媚兒讚不絕口的。
那日,夜子勖說起冥月閣的事,媚兒是記在心裏了,待夜子勖翌日上朝後,媚兒便想著:竹影辦事,真是迅速,冥月閣成立伊始,便弄出了這麽大動靜,很好!李光——雀閣卷宗有所記載,西北時李氏門閥一個不入流的角色。平日裏是一幅假道學模樣,實則浪蕩不堪,身邊的女人是舉不勝舉!如今他怎就一躍成為夜誠的心腹?看來此人道行頗深!
他的那位正室,與李光倒是一對,明裏是個善持家的良善之輩,暗地裏不知害了多少人。背地裏偷了人,被丫鬟撞見。這位夫人怕東窗事發,便暗地裏唆使情郎將那丫鬟強了。結果那丫鬟不堪閑言碎語,自盡了。正當媚兒想著事,門開了!一見是司空烈扮作丫鬟模樣來送吃的,媚兒自是歡喜的。關上門後,媚兒道:“父親,這些時日辛苦了,讓父親大人這般忙碌。。。。。。”
“你這孩子,何言辛苦不辛苦的。你可知,王上差人說南宮家的小姐要來,使本閣認下為閨女,本閣心裏是竊喜。隻是一見到是那日家宴,世子的那位夫人,本閣便覺著有些蹊蹺了,心裏有些疑團。可當本閣近得你身,聞到那股特有的體香,本閣便確認無誤了!你便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是我司空烈的骨血。隻是你怎會成為世子的女奴?上次問你,你隻說了大致情況,說是在地宮被世子擒獲,成了他的女奴?”司空烈道。
“父親,哎,媚兒奉南宮父親之命,外出了幾日。誰知回來後,南宮府慘遭屠戮!媚兒便隻能躲藏起來。之後,當今王上入主王宮。原本媚兒藏在一處很是隱秘的地方,也不知怎會被世子的人發現,便被世子擒獲了。媚兒便入了奴籍,進了世子府邸,成了他的女奴!”媚兒一五一十的說道。
“原是這樣。本閣在南宮府裏,是有耳目的。南宮府出事,本閣想著將你偷偷帶回,可誰知他們說你不知所蹤,找尋不到,原是被世子擄去了。你與他,是真有了情愫,或者隻是為了圖這司空府的名聲,他利用你?”司空烈問道。
“媚兒也不知。世子爺他心性難以掌握,媚兒隻能隨著他。這些時日,他。。。。。。”媚兒臉紅道。
“翻牆,私會,還有偷。。。。。。這世子這般胡來,雖說你早就跟了他。。。。。。罷了罷了,這事,本閣也不管了。若你是旁的人,本閣懶得管。可你是本閣的骨血,看到有男人對你這般浮浪,本閣真想打斷這男人的腿!”司空烈憤憤道。
南宮媚此時麵紅耳赤的,也不好說什麽,隻就一味的聽著司空烈的嘮叨。司空烈繼續說道:“那日家宴上亦是,他對你又是親又是那樣,全然不顧別人的看法。這般胡來。。。。。。哎,說來女孩還是不要太過美豔。你怎就不隨你母親的長相?這樣或許能少些麻煩。尤其那六太保,他說的甚是難聽,什麽禍水,本閣的女兒怎能被人如此。。。。。。”
媚兒聽著,反倒是噗嗤笑了出來,道:“父親,不用置喙那些人。媚兒長得不像母親,媚兒也不能做決定,父親不用氣惱。他們那些人,仗著自己好出身,隨意編排人,惡俗的很,媚兒從不理會。”
“敬管事說,你長相隨我,一看就是本閣的骨血。”說著,司空烈露出了一臉的喜愛之表,將媚兒摟入懷裏,越看越喜歡。
“敬管事,世子府裏也有一個敬管事,媚兒糊塗了。”媚兒疑惑道。
“原在西北時,這些人是被專門馴化的,總管事姓敬,跟著他的那些人便跟隨總管事的姓。你這孩子倒也有心,連仆役的名字都記得。”司空烈道。
“媚兒自小便一直跟著南宮父親身邊,自是耳濡目染,與府內的人很是和樂。”媚兒道。
“這敬管事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沒的。前些時日給你送吃的那些丫鬟,也都說你這般好那般好。”司空烈道。
“所以嘛,父親,無須為了六太保那些人的言語生氣。如今這世道,還要主子奴才的,這些故紙堆裏扒拉出來的腐朽之物,誰會把他們當回事?民意洶洶啊,父親!”媚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孩子,真看不出,骨子裏是這般執拗!本閣是真想把你留在身邊,不想你嫁人了。”司空烈道。
“媚兒更想留在府裏,留在父親身邊。父親,媚兒有一事相托。。。。。。”媚兒猶豫道。
“何事?本閣能辦的,一定辦。”司空烈道。
“父親的人能不能幫著媚兒一道找尋辰傲的下落,弟弟他。。。。。。”媚兒道。
“這些年,本閣除了打探你的消息,對於南宮相國的那位公子,本閣也在查。畢竟相國的孩子,本閣也當成自己的孩子,隻是和你之前一般,都杳無音訊。此次能和你相認,說來真是蒼天有眼!直到今日,本閣都不敢相信,本閣的骨血便在本閣的眼前。”司空烈道。
媚兒貼著司空烈的身,在他懷裏覺著很是溫暖,道:“父親,媚兒就想要黏著你,父親的懷裏,媚兒覺著很是暖和。”
父女兩是有說不盡的話,道不完的家常!光陰迅速,兩個月的時日,一晃就快到了。封妃大典也快了,那夜子勖早就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這些時日,他依舊翻牆私會偷人。這日,這夜子勖喝多了,由那四太保扶著,夜子勖硬是拉著四太保來到了司空烈府邸,那四太保道:“二哥,你怎不走正門,偏要從這後院翻牆入?你如今怎也這般放浪?”
夜子勖醉醺醺的說道:“本王與愛妃分不得,愛妃說本王最體己,愛妃說本王活好,讓她很是滿足,你小子嫉妒不?”
那四太保自是無法接他話茬,隻就扶著夜子勖,徑直到了那間遺珠閣。推門而入時,隻見一人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