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夫子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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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秋風和年不休說了幾句,兩人便一起離開了。
    剩餘三人和兩輛馬車則繼續前往住處。
    等他走後,李流熒才小聲問關忘文道:“學兄,為啥山長喊大師父老六?書院中不是隻有四個大師父是山長的親傳弟子麽?”
    李休語在邊上忍著笑道:“那肯定是你大師父做事老溜了,愛幹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滾,閉上你的臭嘴。”關忘文難得正色罵了李休語一句,然後才向李流熒解釋道:“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因為年大師父在老頭子那就是排行第六。”
    見李流熒還一臉茫然的樣子,關忘繼續解釋道:“書監院是老大,然後華不明,章不通兩個大師父位列二三,他們三人都是老頭子的親傳弟子。這老四麽,你也認識。”
    李流熒睜大雙眼:“我怎麽會認識?”
    “你爹你不認識啊?”關忘文反問道,“你爹當年在夫子祭出了風頭,便被老頭子收作記名弟子,雖然不是親傳弟子吧,但也得入老頭子的排序。”
    “原來如此!”李流熒恍然大悟,“那老五是誰?”
    關忘文幹咳了兩聲,指著自己道:“老五就是本人了。”
    “什麽?學兄你也是山長的弟子?”李流熒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心中暗自盤算道,如果按這麽算的話,我不是要喊他師叔?輩分亂了啊!
    關忘文搖頭道:“他倒是想來著,我沒同意。”
    強忍著不說話的李休語終於忍不住了:“忘文兄,亞聖以下第一人收你當弟子,你竟然不同意??”
    關忘文白了他一眼:“亞聖以下第一人跟我有關係麽?我不願意就不同意咯。”
    李休語連聲嘖嘖道:“嘖嘖嘖,看來這天下第一莽撞人名頭,我擔不起,忘文兄才更合適。那可是餘秋風啊……整個離天相當他弟子的,能繞夫子牆一圈,你竟然不同意。”
    李流熒倒沒想這麽多,她隻是覺得不用喊關忘文師叔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山長還把你排進去了?”她接著問道。
    關忘文兩手一攤:“我怎麽知道?那老頭子做事我又管不了,他要把我排進去,我也不能阻止他是不?”
    李休言搖頭歎氣道:“哎……可憐的年不休啊,隻能當老六了。”
    三人說話間便到了住處。
    每次夫子祭朝廷都會根據書院的品級安排住宿,而萃華池書院貴為二品書院,分配到的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巨大院落。
    如此大的院子,原本隻是給他們三人住的,如今多了李休言,也沒有絲毫影響。
    三人剛進入院門,年不休就後腳跟著進來。
    關忘文問道:“老頭子拉著你幹嘛去了?”
    年不休搖頭道:“沒什麽事,就帶我去見了一個人。這次夫子祭,山長不在樂南城,讓我們要是有什麽事就去找那人。”
    關忘文哼道:“我就知道老頭子呆不住,把自家書院學生交托給別人的事也就他能做的出來了。”
    年不休臉色尷尬道:“學兄,你不好說山長的壞話……此次,山長是真的有事,聽他的意思,似乎要去牆外一趟。”
    關忘文皺起眉頭:“牆外?他去牆外做什麽?”
    年不休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山長也沒和我明說,隻是讓我照顧你們兩個。”
    關忘文攤手道:“隨他去吧。反正這麽些年,我在書院見到他的次數都有限,他這個山長當得最悠閑了,不用管書院瑣事,做個甩手掌櫃安逸的很。”
    年不休知道關忘文對餘秋風一直有很大的情緒,沒有繼續說餘秋風的事,開始著手安排起四人的房間。
    關忘文等其他三人挑完,再選了一間與他們相距甚遠的房間,想圖個清靜。
    誰知道他前腳剛選完,李流熒和李休語兩人後腳相繼改了主意,重新挑了他一左一右兩個房間。..
    關忘文:……
    還能這麽玩?
    年不休見三人住到了一起,他一個人單獨住也沒意思,便也換了過來,住到了李休語的邊上。
    “我說三位,這麽大的院子,你們一定要擠在一起麽?”關忘文欲哭無淚。
    李流熒道:“我不管,我就要住在學兄邊上。”
    李休語道:“和你住得近,叫吃飯更方便撒。”
    年不休幹笑道:“人多了熱鬧,再說,我也能照顧得到你們。”
    關忘文隻好默認了這個事實。
    接下來幾日,趁著夫子祭還沒開始,年不休他們三個便在樂南城逛了幾天,隻有關忘文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呆在院中就幹三件事,釣後院池中的魚,燒四人的飯,順便種了些蔬菜。
    五日後,夫子祭正式開始。
    這一日,天下書院的精華齊聚城北的夫子廟。
    說是廟,其實大小與宮殿無異。
    關忘文進入夫子廟的時候,也不由感歎了句,這比紫禁城還要大啊!
    夫子祭的整個流程都會在入廟後的廣場上舉行。
    這廣場麵積也足以堪比他前世觀看升旗的那個廣場。
    廣場中央是一座兩層樓高的夫子像。
    天下書院的代表便按照品級依次在夫子像四周排開。
    關忘文三人離夫子像比較近,是最能感受到巨大塑像的壯觀。
    李流熒抬頭看向夫子像,突然輕輕碰了下關忘文小聲道:“學兄,我怎麽覺得夫子看著好眼熟啊。”
    關忘文無奈道:“夫子的畫像在離天沒有千萬也有百萬,眼熟有什麽奇怪的?”
    “不是啦……”李流熒還想繼續說,就聽到年不休道:“官祭要開始了,不要說話。”
    李流熒隻好閉上了嘴巴,又抬頭看了眼夫子像,緊皺眉頭。
    夫子祭的第一日被稱為官祭。
    是離天皇朝官方住持的祭祀。
    官方的祭祀是典禮性質的,禮樂隆重,禮節規整,程序繁瑣。
    一日下來,關忘文要做的事很簡單,就不停地跪下,叩頭,起來,再跪下,叩頭。
    等官祭結束回到住處的時候,關忘文隻覺得腰酸背痛,沒有一點意思。
    李木言今日是不能入夫子廟內觀祭的,隻能在廟外看了一會,覺得無聊早早回到了住處。
    “早知道這麽無聊,我就不來了。”
    房間中,三人正等著關忘文上菜,李木言有氣無力道。
    年不休卻笑道:“官祭就是這樣子的,從明日開始的學祭才是夫子祭最為精彩的部分。”
    “真的?你沒騙我?”李木言挑眉道,得到年不休肯定的答複,精神也好了些。
    “大師父,學祭要做些什麽?”
    年不休也是第一次帶隊參加夫子祭,出發前還惡補了一陣基礎,正要開口和他們解釋,突然猛地一拍大腿:
    “完了,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說罷,他整個人便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麽辦?這學祭第一件事我就給忘了,山長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李流熒和李木言兩人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