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沒死？
    關忘文聞言渾身一震。
    “這...不可能吧？”
    夫子要是沒死的話，人族還用得著過得這麽憋屈？
    要是夫子還活著，四大妖王被封印，人族早就開始對妖族的反攻倒算了。
    還用得著在夫子牆內苟？
    骨頭晃著腦袋道：“這小龍也不清楚了，這也是我父王告訴我的，也隻有少數龍才知道這個傳說。”
    “你父王？那不是和夫子同時代的麽？”
    “是啊......”骨頭靈魂交流中透出了幾分蕭索，“當年，夫子來水晶龍宮的時候，我還隻是條兩百歲的小龍呢。”
    關忘文忽略了龍族對於年齡的“錯誤認知”，問道：“夫子去過水晶龍宮？”
    傳世的所有典籍當中，都沒有提到過夫子去過水晶龍宮啊！
    不會是他太小記錯了吧？
    骨頭無比肯定道：“嗯，那會，那堵牆還沒有建起來呢。”
    “嘶！”關忘文清吸了口涼氣，“那是在離天皇朝建立之前的事？夫子去龍宮做什麽？”
    骨頭答道：“當時是父王見的夫子，小龍其實也不太清楚。反正夫子走了以後，我父王便傳令下去，海族包括龍族在內，不得再登岸。”
    關忘文皺起了眉頭，難道夫子進龍宮把老龍王打了一頓？
    “你父王有沒有...那個...鼻青臉腫啥的？”
    “那倒沒有。”
    猜錯了？關忘文奇怪道：“那為何老龍王會下這樣的命令？”
    骨頭依舊搖頭晃腦：“不知道，我父王很凶的，沒有龍敢問。”
    他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夫子走的時候，我大姐也跟著走了。”
    “你大姐？跟著夫子那個老六走了？”
    “嗯。”
    關忘文聽到這裏，眉頭就挑了起來。
    夫子入龍宮，還帶走了一頭龍女。
    有點意思。
    那龍女肯定不會自己貼上去送的，如果中間沒有點交易，打死他...呸，這具分身，關忘文也不會信的。
    夫子入龍宮，龍女被帶走，然後龍王就禁止海族上岸。
    這套流程，很熟悉！
    起碼在華夏的春秋戰國時期就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
    夫子肯定是和老龍王簽訂了互不侵犯之類的py條約。
    至於那個龍女就是條約中規定的質子了。
    怪不得離天立國的頭一千年，從來沒有海妖犯境的記錄。<..
    都說夫子一生不近女色，說不定人家隻是種族取向有點小嗜好呢？
    某人正促狹地編排夫子，骨頭則重重歎了口氣：“哎......當時大姐走的時候，小龍我還哭成了小泥龍......”
    “現在想想，要是知道大姐這一去不複返了，我肯定纏著她不讓他走的...從小到大，也就大姐一龍對我好。”
    關忘文神色古怪：“你大姐沒有回龍宮？”
    骨頭又是一聲長歎：“沒有。父王死的時候，心心念念就是要見大姐一麵，當時我想上岸找大姐，卻被我那狗屁大哥給阻止了。”
    那大概率沒跑了！
    夫子啊夫子，沒想到，你老人家也有這樣的癖好！
    好麽，這質子都要當成夫人了。
    骨頭唏噓了一陣，繼續道：“也是父王死的時候，和我們哥幾個說，夫子可能未死。”
    老龍王死的時間，離夫子去世已經過去了四百年的時光。
    而夫子去世的消息傳到龍宮的時候，海族大臣無數次建議趁離天皇朝立足未穩，上岸攻伐。
    這些諫言都被老龍王阻止了。
    而老龍王去世的時候，甚至還立下遺詔，勒令海族繼續呆在東海，哪怕去東海的日出之境尋找新的島嶼或者陸地，也不可能登上離天皇朝的陸地。
    當時所有在場聽到遺詔的龍都很疑惑。
    骨頭自然是反應最激烈的那個。
    “逆子，滾！”
    老龍王一個滾字，直接把他給噴出了寢宮。
    現任龍王懇求老龍王一個解釋，否則的話，他這個新君無法讓其他龍和海族信服。
    老龍王在彌留之際，留下了一句：“我女未亡，夫子不死”後盍然而逝。
    這八個字，在場的龍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眾龍對老龍王為何如此忌憚夫子不得而知，可夫子的凶名在龍宮已經十分響亮。
    老龍王竟然說夫子未死，眾龍掂量了下，也沒說什麽了。
    後來又過了六百年。
    現任的龍王王位穩固，而夫子去世近千年，水晶龍宮再次蠢蠢欲動。
    礙於夫子的餘威，加上老龍王的遺詔，龍族倒也不敢大張旗鼓進犯離天。
    於是就偷偷摸摸搞出了個海妖一族。
    海妖一族的誕生，骨頭參與得很深，其中亂七八糟的過程，關忘文總結一下，大概相當於藍星上的基因工程。
    取海族和一些妖族，或者幹脆是蛇獸的基因混合一下，便誕生了海妖一族。
    海妖一族既不屬於龍族，也不屬於海族，上岸的話也不算是違背了老龍王的遺詔。
    於是才有了千年之前的海妖犯境。
    本來龍族想通過海妖從背後捅離天一刀子，誰知道，竟然惹來了屈自清這個煞神。
    相對於上次夫子入龍宮，屈自清入海時的架勢就大了很多。
    結果關忘文也知道，龍王和骨頭被折斷一指，龍族氣運被封印。
    骨頭的傷不算重，養了很長的時間算是恢複了。
    龍王則是到現在還在王窟中養傷。
    按照骨頭的說法，當時他和龍王二對一，其實已經占了上風。
    可不知道為什麽，水晶龍宮中突然出現了海底倒懸的異象。
    就在兩龍愣神的時候，就被屈自清給重傷了。
    後來骨頭思來想去，猜測出現海底倒懸的異象估計和夫子當年入海脫不了關係。
    甚至龍族氣運被已經重傷的屈自清輕易封印，說不定也逃不出夫子的布置。
    加上老龍王那八個字，讓龍族高層更加相信“夫子未死”的傳說。
    自此以後，海妖的進攻便衝全麵進攻轉成了騷擾性的攻擊，算是龍族在做最後象征性的抵抗。
    關忘文對這段曆史知道個大概，這次通過骨頭一次性給補全了。
    其他的內容倒也沒啥，他就是對老龍王說的那八個字有些疑問。
    “等下等下，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到現在你大姐都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