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晉|江獨發(一更+二更地雷感謝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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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江時雨從赤羽昴的u盤中, 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鬆田陣平立馬轉頭問鬼塚八藏,連聲問:“那個u盤在哪?還有那個複仇,教官你快說啊!”
鬼塚八藏幹瞪眼:“你為什麽會覺得我知道?”
他也很震驚啊!
他一直以為鬆江時雨是自閉了, 沒想到這是直接走另一個極端了啊!
鬆田陣平頓時“嘖”了一聲,不甘心地問:“鬆江教官平時就一點舉動都沒嗎?”
鬼塚八藏回憶了半晌, 還是搖搖頭:“不清楚……”
“鬆江變得沉默以後, 與我的聯絡不多,不是出任務就是出任務的路上。”鬼塚八藏說, “後來他來警校任教,大部分心思還是放在你們身上。”
“若說複仇計劃……”
萩原研二將日記往後翻, 吐字清晰地讀出來:“10月31日, 雨。”
【10月31日, 雨】
爆處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做飯也好麻煩……要是能不用吃飯就好了, 照理說不吃應該也不會餓死?
那個組織明麵上的線索太少了,u盤裏的資料或許有效,但現在不能直接交出去,我得想想辦法。
餓不死是哪門子的歪理?!
鬼塚八藏忍不住皺起眉:“那混蛋該不會那麽早就把自己餓出毛病了吧?!”
“組織!”
先不提鬼塚八藏,其他三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出現了一個答案。
他們的同期降穀零,此時就臥底在某個黑暗組織中,而那個組織……已經吞噬了他們最重要的一個夥伴。
他們頓時湊近了些, 試圖從那短短幾行字內看出更加詳細的答案。
係統:“來了來了, 複仇大業!——話說我怎麽不記得你餓自己了?”
鬆江時雨忍不住吐槽:“這還不是覺得餓到撕卡太丟臉了嘛?我就隨便寫寫,反正那時候又不知道有人看……所以說你們這遊戲那麽寫實做什麽?搞個能量條不好嗎?”
“等下, 你為什麽那麽激動啊?”
“統統?”
係統:“哎呀, 追劇呢, 你先別說話了。”
鬆江時雨看著漫畫上熟悉的人物和本子,沉默了一瞬:“你追啥玩意兒?”
係統沒回答,敷衍地發出幾下斯哈聲:“嗚嗚真香啊,你快翻頁!”
鬆江時雨:“???”
香什麽?哪裏香?他寫的是不吃飯啊!
【12月26日,雪】
去年比過赤羽的製冷效果和自然製冷效果,事實證明還是雪花更甚一籌。
今年溫度也差不多,隻是沒有新的手織圍巾,之前的那條,不知道丟在哪裏了。
我感覺有些發寒,是心理上的。
照理說早就知道他們的實力,但真正對上時,還是感覺不妙……
血腥味令人作嘔,屏蔽掉也很難受。
好在那群藏在暗處的惡狼,還沒追蹤到我的痕跡。
但我不打算坐以待斃,就像是赤羽你所說的那樣,你沒有退路,我也沒有。
……
房間裏沒水,萩原研二念日記的聲音逐漸沙啞。
裏麵平靜寫下的一字一句,像是真的把冬天的氣息傳達一樣,讓他們感到打心底的寒冷。
那場爆炸案後麵,果不其然還有其他的操盤手!
鬆江時雨一直在追查那個組織,並且在暗處已經有了交手。
但是他究竟想做什麽,沒有人能從那淺薄的字句中看出來。
隻有那從頭到尾醞釀著複仇決心的血字,一次次提醒著他們——終究是功敗垂成。
酒吧。
諸伏景光:“我覺得你可以把事情說清楚一些,琴酒,而不是莫名其妙給張照片。”
諸伏景光表麵雲淡風輕,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現在頭皮都有些發麻。
心底不詳的預感如同針刺一般,讓他坐立不安。
琴酒叼著煙,反問他:“我記得三年前,你跟a的關係還算不錯吧?”
“……?”
諸伏景光暫且將照片上的那張臉屏蔽掉,回憶自己印象中的a。
陰鬱暴躁,蒼白瘦削,對組織成員從沒有好臉色,來一個罵一個,不耐煩的時候任務做到一半都敢撂擔子,令所有人都感到棘手。
諸伏景光聽見不止一次行動組的成員咬牙切齒罵a,基本什麽垃圾惡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而他們往往都能自我精神勝利,用一句“反正那瘸子這輩子也不可能脫離組織”成功安撫自己,接著洋洋得意去做其他事情。
諸伏景光知道,以a的技術水平和被組織管控得可以說非常嚴苛的程度,他們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並不算錯誤。
而不管a看著怎麽可憐,他依舊是組織手中一把鋒利的刀刃,時時刻刻都可能對準他們。
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諸伏景光心中不免會泛起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至於平日,在“波本”與a針鋒相對時,諸伏景光會有意唱起白臉,經常趁著一輪罵戰結束的空檔,緩和場麵。
他順理成章有了接近a的機會,並且可以深入了解更多。
諸伏景光還記得那次,自己路過書店,鬼使神差看到擺在台麵上的花卉繪本。
“先生,你想挑哪本?”
“隨便來個銷量最高的吧。”
“那就這本以天堂鳥為主的吧。”導購笑著推薦他,“極樂鳥之花,是自由幸福的象征呢,就像是千紙鶴一樣,多繪幾次,會有好事發生。”
——其實那一台麵的繪本,就這本最貴。
自由啊……
諸伏景光將那繪本作為“波本”的吵架賠罪禮物送給了a,後者難得繃住暴躁的情緒,對他的態度柔和了幾分。
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縮短,a依舊警惕地把自己藏在一堆偽裝
——像是一隻警惕覓食的刺蝟。
他也就趁機裝作無意的樣子與a閑聊。
“你是一直都在組織裏的嗎?”
“不記得了。”
“我覺得你應該也有自己的名字才對。”
“那種東西有什麽必要?”a很詫異,帶著仿佛認命的陳述口吻,“我現在是a就對了。”
“唔……那你有什麽願望嗎?”諸伏景光被不冷不淡的反問噎住,下意識搬出書店導購的話,“據說繪製天堂鳥可以許願。”
a用奇異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說“蘇格蘭,你竟然會信這種營銷手段”?
但最後,他還是慢吞吞地回答了。
金發青年靠坐在輪椅上,用憊懶頹喪的語氣說:“願望啊……早點結束這場遊戲?畢竟真的累人。”
諸伏景光:“嗯?”
“說了你也聽不懂。”他隨意地翻了翻繪本,改口道,“……那就早點離開這破地方吧。”
這次諸伏景光聽懂了。
之後有次諸伏景光去給a送藥,在那擺著一堆亂七八糟雜物的桌子中,找到了幾張歪歪斜斜畫著天堂鳥的紙。
畫得……挺有個人特色。
……
“三年前跟他的關係算是不錯。”
對上琴酒的目光,諸伏景光勾起一個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笑容:“畢竟他很有用,不是嗎?”
“我可不是波本那個家夥,在表麵就把氣氛搞那麽僵硬。”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說:“蘇格蘭還真的越來越有莫裏亞蒂的風範了呢,當年也不知怎麽把你分進行動組的,險些暴殄天物。”
見鬼的莫裏亞蒂,見鬼的暴殄天物!
諸伏景光:深呼吸。
琴酒冷笑一聲:“是很有用,當著那麽多人眼皮子底下放走臥底,他可真是太有用了。”
諸伏·臥底·景光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自己那份被篡改得麵目全非的檔案。
【3月28日,雨】
那個組織的人在找u盤,我可以把它當餌,釣幾條大魚。
但在這之前,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
我選擇從爆處組辭職,見血時會控製不住手抖簡直超遜的,要是讓赤羽知道,指不定會忍不住揍人吧?
算了,他打不過,哈哈!
【3月30日,晴】
看到一個跟赤羽長得很像的孩子,叫萩原研二,有點擔心那個組織會對他下手。
就這麽一段時間,可別出什麽岔子。
鬼塚教官知道我要回去任職,連夜去買了降壓藥。
關於u盤,我打算做兩手準備,想必公安也需要這份資料?
雖然我覺得公安上層也不可信。
……
隨著一頁頁翻過,日記的時間線逐漸接近了他們的記憶,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靠站在一起,看著上麵首次出現了他們的信息。
他們並沒有感覺高興,反倒有一種不真實感,像是漂浮在雲端。
鬼塚八藏湊在一旁,氣得他險些一拳錘在桌子上。
“那混小子!”他嘴唇都止不住抖動,半晌才罵出來,“手抖這種事情還不去醫院看,怎麽不把他能的?!”
“消消氣,消消氣。”伊達航連忙輕拍他的後背,“鬼塚教官,你可別真的要吃降壓藥。”
鬼塚八藏吊高嗓子:“你聽他放屁!我哪有連夜去買降壓藥!”
伊達航:“好好好,沒有。”
萩原研二盯著日記,表情由嚴肅轉向茫然,他下意識“啊”了一聲:“我差點被那個組織盯上過?”
是小降穀臥底的那個組織?
鬆江時雨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了保護他,才去警校任職的?
感情不是他前麵想的那些,那些……
鬆田陣平看著他愈發奇怪的臉色,忍不住皺了皺眉,安慰一聲:“都已經過去七八年了,他們應該不會盯著hagi你才對。”
萩原研二下意識道:“我沒擔心這個。”
鬆田陣平:“那你在想什麽?”
他在想自己的臉啊!
赤羽前輩到底長得跟他有多像,才會造成這麽廣泛的影響,真的很令人抓心撓肝啊!
萩原研二一噎,伸手指著上麵的筆記,轉移話題:“這是不是代表鬆江教官也跟公安聯係過?”
“不清楚。”鬼塚八藏幹脆地說,“雖然我也沒摻和這些,但幾年前,東京經過了一場大洗牌,人員變動很多,你們如果沒有渠道的話,還是別胡亂行動。”
[赤羽,赤羽,教官你好愛他!!聲嘶力竭)這是什麽為愛報仇的戲碼,前輩組我真的嗑生嗑死!!]
[剛才——鬼塚教官:他從來沒把你們認錯過!萩原研二表麵):啊對對對;實際)你瞧我信嗎?
現在——鬆江教官任職是為了萩原研二!戰術後仰)]
[媽耶,有狗!]
[研二的表情是什麽hhh我不說]
[看到鬆江教官辭職有點難過,他應該還是很喜歡這份職業的啊……見血手抖什麽的,果然是上次爆炸留下來的後遺症吧?]
[畢竟唯一的搭檔死在自己的懷裏,他隻能看著鮮血一點一點冷卻下去,黑暗吞噬了所有生機,而他——沒有任何辦法]
[救命!刀子跳起來嘎人了!!]
[為了複仇……所以在警校時期的時候,鬆江教官就一直在跟組織鬥了?甚至還聯絡了公安,想要用u盤把組織的人引出來同歸於盡!!]
[這u盤應該很重要吧?想想組織出現的人物……如果教官的計劃能成功,指不定柯南的主線都展不開了]
[嗚嗚嗚,但是他失敗了啊!不僅功虧一簣,功敗垂成,甚至在最熟悉的領域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好想知道讓警校組跟鬆江教官一起翻車的爆炸案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提前準備哭)]
[如果讓赤羽知道這一切……]
[草,樓上魔鬼吧?!]
[嗚哇斯哈斯哈我沒忍住,速速摸了點合集咳咳咳!cp任選!尺度有點大,以下鏈接——]
[哦哦哦哦哦哦!太太下凡辛苦了!]
“點!點!快點!”
“點你個大頭鬼啊!”鬆江時雨把漫畫“啪”得一關,恨不得把腦海中的係統給揪出來打一頓。
係統可惜地“籲”了一聲:“這不是好奇嘛。”
鬆江時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是腦子裏都是水,才會去點這種明顯會讓他社死程度突破宇宙的東西好嗎!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明明很正常的摯友黑化複仇記,到底怎麽在論壇上歪成這種離譜的東西的?!!
——明明看警校組幾人看都沒什麽問題啊喂!
難道這就是次元差異??
再忍忍,鬆江時雨安慰自己,反正他周圍又沒這種變態,等苟過遊戲就……
係統:“嘿嘿嘿~”
鬆江時雨忍不住一拳打到枕頭上,吼它:“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係統連忙咳嗽一聲:“我很正常啊!話說你當時還真是因為這事情去警校任職的?”
鬆江時雨頓時用一種“見了鬼”的驚詫語氣說:“統統,你老實告訴我,你數據庫是不是丟包了?”
係·看論壇看到癡呆·統:“嘎?”
鬆江時雨震聲:“你清醒一點啊!我登錄主線遊戲的時候,不就已經是教官了嗎?”
係統:“是哦……等下,那你怎麽連這裏都編啊??”
人設都立完了還往下編,這是真打算把日記當成書寫到完結??
鬆江時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戲癮上來了,這不是……有始有終嘛!”
講真,要是沒點戲精的靈魂,誰會來玩這種遊戲啊?
而且因為這是款攻略扮演遊戲,扮演有了,鬆江時雨還想著攻略——比如把師生情什麽的刷刷滿。
於是日記裏,關於警校組的事情還蠻多的……
“我二周目本來也想寫日記的,但是覺得a的暴躁設定八成沒那個耐心……”鬆江時雨還有些惋惜,“差點就寫電子日記了。”
想起現在一本日記就亂成一鍋粥的現象——
係統:“你該慶幸你還好沒寫!”
【4月28日,雨】
他們就沒幾天好好待在學校裏!不是搶劫案就是綁架案,鬼塚教官罰什麽都不好使。
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嗎?
但是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
不管是自身實力還是對危機的意識,都不夠支撐他們這樣行動。
得想想辦法,我沒那麽多空管著。
——萩原研二怎麽那麽喜歡出去聯誼?!
鬼塚八藏難得感同身受:“原來鬆江也知道風水輪流轉啊。”
單獨被cue的萩原研二:“……”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著那行字,很心虛。
【9月3日,晴】
下個月他們畢業,成績勉強算是達標。
降穀零和伊達航比較全才,其他人也各有各的打算,萩原選了爆處組,但按照他的想法,這應該不算是穩定的工作?
赤羽說過,畢業應該準備禮物和賀卡,當時我收到的魔方放在哪裏了來著?
說回來,他們看起來八成不太樂意收到我送的。
不過也無所謂,能看見他們到畢業就已經很幸運了。
等禮物送出去,時間剛好差不多,u盤必須隨身帶著。
如果能多釣出幾條大魚就好,多弄死一個是一個,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錢。
……
日記到此為止,剩下的便是一片空白,好在日記本也已經到了最末幾頁,並不浪費。
萩原研二將褶皺撫平,合上日記,將這段過往又重新壓回黑暗中。
他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隻手死死地揪著下墜一樣,喘不過氣。
魔方在哪裏?鬆江教官自己都忘記他把魔方交給他了嗎?
萩原研二還記得當時的情景。
那時他一臉頹喪地把檢討遞給鬆江時雨,懺悔不應該飆車飛大橋救人,心中卻想著如果下次碰到這樣的險境,他還會這麽做。
垂眸看著他不情不願反省檢討的金發教官,難得什麽都沒說。
他將檢討放到桌上,往他懷裏拋了個極小的三階魔方。
萩原研二手忙腳亂地接住魔方,不解地看他。
“送你了。”教官輕飄飄地道。
他其實送出了自己的過去。
……
萩原研二抬頭往外看,陽光不知何時被一塊厚厚的層雲遮住,變得陰沉下來——要下雨了。
——鬆江時雨沒有看到他們畢業。
他們仿佛從字裏行間,窺見了一場消失在陰影中、無人知曉的盛大悲劇。
鬆江時雨在最後的幾個月,並沒有提到過幾次“赤羽”,反倒是他們幾人的痕跡越來越多,甚至於每次罰檢討的複盤,日記上都有寫幾筆。
他好像在逐漸從過去走出來,又好像陷得更深。
若說赤羽昴抓住了自由在空中飛翔的鳥,那他們便是這籠中鳥最後停息的精致牢籠。
那個平日裏看著冷淡,對所有人事都漠不關心,隻會有事沒事翻舊賬的鬆江教官,其實在背地裏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
他罰他們寫檢討,一方麵確實是有鬼塚八藏所說的,希望他們更加謹慎應對情況,最好沒空出去浪,也有一部分私心。
【當教官的感覺蠻好的,看那幾個家夥寫檢討的痛苦模樣,就很有意思,可惜隻能當幾個月。】
【希望他們的未來足夠光明,起碼比我們倆走得更遠。】
伊達航微微闔眸:“原來,不管有沒有那場事故……他都不會來參加我的婚禮。”
那年全員出席的婚禮上唯一空出的位置,此刻被真相所填補,卻又在他們心裏留下了更大的空缺。
“但因為那一場爆炸,他失去了這幾年苦心孤詣準備的,全部。”
琴酒的語氣很冷:“如果不是他,我們的計劃也不至於功虧一簣!”
“什麽?”
貝爾摩德恢複了平靜,她斜了眼麵容陰沉的琴酒,跟諸伏景光說:“你應該還不知道組織近些年發生的事情吧?a在兩年前,就因背叛組織被琴酒親手處決了。”
“當然,現在看樣子……嗯哼,某人又翻車了。”
處決?!
諸伏景光呼吸一滯,他緩慢地皺起眉,用以收斂更多情緒的細節:“還沒說是哪個臥底,看你們這態度,應該是我認識的。”
貝爾摩德勾了勾嘴角:“你當然認識,黑麥威士忌,原名赤井秀一,是fbi的臥底。”
“a幫他逃離組織,可惜……自己卻逃不掉。”
諸伏景光險些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黑麥威士忌是臥底?!
要知道當時,是他、zero和黑麥威士忌在一個行動小組共事,而他跟zero都是公安潛入組織的臥底。
因此,他們還針對黑麥威士忌這個“唯一”的組織成員好多次。
結果他也是臥底?!
三選三全中?一個真的成員都沒有,怪不得組織boss讓他回日本調查臥底的情況……
諸伏景光強行將情緒平複下來。
黑麥威士忌是不是臥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a為什麽會幫他叛出組織,甚至死在琴酒手下!
而一開始——
他的目光落到那張照片上,隻覺得心跳聲不知為何出現在耳際,愈發清晰、刺耳。
他不敢想象……
“前因講解完了,琴酒,該你說正事了。”
貝爾摩德用鞋尖踢了踢琴酒的褲腳,用抱怨的語氣說:“我倒不知道你跟a還有這層關係。”
琴酒將照片重新拿過來,煙灰順著他的動作飄到了照片上,看上去灰蒙蒙的。
“所以,我也很後悔,當時沒有直接一槍崩了他。”他吸了口煙,用諷刺的語氣道,“畢竟,這曾經可是那群條子寄予厚望的拆彈雙子星之一呢。”
“但我有機會殺他一次,二次,第三次……自然也不例外!”
鬆江教官……真的是a?
諸伏景光隻覺得口中驟然泛起一陣血腥味,直直衝入大腦,令他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十年前,盯上組織的官方機構沒那麽多,組織正處於肆意擴張的階段。
他們瘋狂地收並小勢力、用威嚇或者錢財收買的手段,將權財屆的各色人馬一點一點籠絡到手中。
而最好用且不容易暴露的恐嚇手段,自然是狙擊或是炸彈。
那籠罩了整個東京涉穀區整整一年的“涉穀爆炸案”,自然是組織的手筆。
但除了籠絡人手外,組織還要借此除掉幾個禍患。
比如在警校時期就嶄露頭角的某些警察,再比如……某個背叛組織的叛徒。
琴酒不記得赤羽昴到底是怎麽個由來,他向來記不住死人的信息。
總之,那個由組織安插進警校的釘子,在還未畢業之前就有了反叛的苗頭,三番兩次推據組織任務,跟他的同學形影不離。
赤羽昴在畢業後更是直接切斷了與組織的聯係,成了一個正義凜然的拆彈警察,還跟著另一個組織想要除掉的對象搭檔,光明正大給組織添堵。
組織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叛徒,但也不知那個家夥用了什麽手段,無數次從殺手底下脫身不說。
還反過來套了關於組織成員在東京的分布情報,並試圖以此作為要挾,放他回歸平靜生活。
那情報對在東京建立基底初期的組織極為重要,暴露出去無異於從頭再來。
組織表麵答應,但實際上暗地卻直接謀劃了“涉穀爆炸案”的終局,想要將這一切混亂都葬在火海裏。
但很可惜,赤羽昴雖然死了,他的搭檔——鬆江時雨還活著。
與赤羽昴不同的是,鬆江時雨似乎在那場爆炸中受到了刺激,性情大變,不僅專門往危險的拆彈場合鑽,之後更是因病辭職去警校任職。
前者給組織看到了他主動作死的希望,後者則是讓組織下手頗為困難。
好在公安那邊他們安插的人手沒有接到信息,證明u盤並沒有暴露。
琴酒那時才被boss從國外召回,而他所接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去找鬆江時雨,從他手中拿回u盤,最好直接滅口。
“從鬆江時雨的行為判斷,應該是比較好解決的人物。gin,你最好確認了u盤位置後再殺掉他,如果不交代,帶回來拷問也可以。”
……
琴酒眯著眼睛看著照片,畫麵上的青年笑容燦爛,與他那時在火海中所見冰冷陰鬱的模樣不同,也與在組織中暴躁瘋狂的模樣不同。
但每次,不管什麽狀態的鬆江時雨,都能輕而易舉挑動他的情緒。
他的第一次任務過程,哪怕現在想起來,都讓琴酒忍不住殺氣四溢。
那是琴酒第一次被逼著在火海中、冒著生命危險配合拆彈。
那個不要命的家夥,被他的槍抵著腦袋,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掏出手銬,把他們倆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