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齊孝儒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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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勃三人來到齊先生家裏,看到齊先生正在穿著華服,緩慢的打著拳。張勃當時就明白了,這是齊先生惦記他們三個,早早的穿好了衣服,準備隨時去給他們三個解圍呀!張勃側著頭小聲對獵豹說,“獵豹!齊先生這是惦記著你啊!”
    經過張勃一提醒,獵豹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心裏熱乎乎的想要流淚。他們並沒有打擾齊先生,齊先生看到他們也並沒有停下打拳,而是繼續把這一套拳法打完。而這時他打拳明顯沉穩了很多,有了宗師氣象。
    齊先生打完拳,得意著笑嗬嗬的問,“我這拳打的怎麽樣?”
    張勃還沒有說話,獵鷹佩服的瘋狂點頭,說道,“先生的拳打的極好!越看越覺得好!”
    齊先生更加得意,便問到,“怎麽?想學嗎?這可是我這些年來琢磨的獨家拳法!”
    獵豹趕緊執弟子之禮,“請先生教誨!”
    齊先生哈哈大笑,卻看到張勃那不屑的眼神,扭頭高傲的瞪了張勃一眼,“小兔崽子!你覺得不好嗎?”
    張勃不屑的說道,“好是好,就是沒有我打的好!”
    齊先生不信邪,“你這小屁孩,能懂什麽高深拳法?”
    張勃從凳子上跳起來,懶散的說道,“那本聖人就讓你看看什麽是拳法!讓你知道你打的隻是拳路,而沒有拳意!”
    齊先生被張勃的口氣氣笑了,“你要真比我打的好,我齊孝儒就執弟子之禮跟你學拳!”
    張勃笑嘻嘻的挑挑眉毛,“嗬嗬,誰稀罕給你當老師?你又不是沒有給我執過弟子之禮!我隻是想打擊你的囂張氣焰!”
    獵豹吃驚,什麽時候齊先生給張勃執弟子之禮了?他看看齊先生,齊先生抬頭望天。獵豹心下認定,齊先生還真給山鷹執弟子禮了!
    張勃扔掉手裏的瓜子皮,拍拍手,站定身姿。開始了打拳,嘴裏卻慢慢吞吞,念念叨叨,“左手畫個圈,右手畫個圓,懷裏抱個大西瓜,你一半,我一半,吃完再來一小半。來碗麵,舀點水,左邊揉,右邊搓,蒸點饅頭一小鍋。上九天攬個月,下五洋捉個鱉,你一頓,我一頓,頓頓吃個圓滾滾。”
    齊先生聽著張勃的叨叨實在不像話,好好的打拳怎麽就成了一個吃貨!但是他越看越入迷,漸漸的忘記了張勃叨叨的什麽。隻覺得他的心越來越靜,張勃的拳法在他的眼裏入行雲,若流水,時快時慢。總覺得飄忽不定,又覺得是穩紮穩打。他看著張勃的拳好似很慢,和自己對比,卻覺得自己躲不開張勃的拳。他又覺得張勃的拳很快,隻覺得一瞬間就會打在自己身上,自己還是躲不開。他怔怔的看著,細細的琢磨。他自創的拳法,就是要達到張勃這拳法的意境。可自己琢磨了大半輩子,卻被張勃說隻有拳路給無拳意,今天看到張勃的拳,才知道被這個孩子鄙視的對。
    等張勃打完了,看到還在愣神的齊先生,笑笑沒說話,隻是坐到了石凳旁,繼續嗑瓜子。老羅他們看著站立不動的齊先生,想要叫他,張勃擺擺手,示意老羅和獵豹不要打擾他。
    張勃衝著老羅甜甜的一笑,“老羅,給我沏杯茶唄?估計一時半會兒齊先生緩不過神來。”老羅應聲去給張勃沏茶。
    獵豹擔心的問張勃,“山鷹,齊先生這是怎麽了?”
    張勃看了看齊先生,又看了看獵豹,“他在入定!參悟拳法!”
    獵豹好奇,“是參悟你剛才打的拳嗎?我怎麽沒看出有什麽特別之處,軟綿綿慢吞吞的!我覺得還沒有山寨教的伏虎拳厲害呢!”
    張勃一副看白癡的樣子,“你?境界眼光都太低!再學個二三十年估計就明白了!”
    獵豹不信,張勃卻也不再理他。這時老羅已經給張勃把茶水沏好,張勃心情舒暢的吃著瓜子和小點心,時不時的喝口茶,美滋滋。
    老羅也在石凳上坐好,笑著問張勃,“小公子,你這是打的什麽拳啊?把我家老爺都給看呆了?”
    張勃自豪的說道,“太極拳!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太極拳!”
    老羅說道,“哦,這句話我倒是聽老爺讀書的時候讀到過。這應該出自易經吧?我聽老爺給我也講過這幾句話。”老羅認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太極,應該是原始,本初的意思吧?那太極拳就是最根本的拳法的寓意嗎?小公子練的太極拳,究竟是何人所創?竟有如此大的氣魄與自信?”
    張勃看著老羅疑惑的神情,自信起來。看來這個世界的文化知識有一些古老文化和地球上很相似的,但是後現代文學明顯是沒有的。張勃就笑嘻嘻的把大拇指往後一翻,指著自己,“我張大聖人所創!”
    老羅不止一次的聽張勃說自己是張大聖人了。他本來很懷疑張勃的說法,自家老爺卻一直不發表意見。他也隻是當張勃偶得一兩句佳句,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詡罷了!可今天張勃又刷新了他對張勃的認知。一個小孩子的拳法能讓自己老爺一個九品大宗師認可,並且明顯是有所感悟。這可就不正常了啊!
    此時齊先生也已經有所動作了,他學著張勃的樣子,嘴裏同時也叨叨這張勃的口訣,有模有樣的開始打拳了。張勃吃驚於齊孝儒的記憶力,簡直好的不要不要的。張勃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拳,每一掌的位置,相對於人體的高度,和張勃竟然一般無二。
    齊先生越打越順暢,越打越覺得身體輕鬆,氣血翻騰而又不是暴躁。竟然帶動的內力和浩然正氣跟著都有所反應,內力和浩然正氣都越來越凝實,並且有更加精純和更加渾厚的跡象。
    齊先生忘我的打著拳,不知不覺三遍過去了。他已經不再記得張勃是怎麽打的拳,怎麽說的話,隻是憑本心憑感覺打出一拳又一拳。
    張勃看著齊孝儒,已經真正的悟透了太極拳的精髓,而是現在打拳的拳意盎然!他內心羨慕的,又嫉妒的誇了齊孝儒兩句,“齊孝儒不愧是以文入武的奇才!這悟性也太高了點吧?自己這太極拳從代入式有了許宣平和張三峰的功法傳承,前前後後這是多少年了,才算的上登堂入室。這齊孝儒僅僅三遍拳法,就快與自己比肩了!”
    齊孝儒一共打完五趟拳,終於停了下來。他再也沒有怠慢之意,更不在乎誰在旁邊,徑直走到張勃身邊,執弟子之禮,一恭到地,說道,“弟子齊孝儒,拜謝張大聖人教誨!張大聖人今天的點撥,才讓弟子幾十年的思想頓悟!今日承蒙張大聖人教誨,弟子學識、武藝才再上一層樓!”
    張勃繼續坐著也不說話,繼續磕著瓜子,喝著茶。齊孝儒也不起身,獵豹他們都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看著張勃。這時候他們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錯什麽。
    過了一會兒,張勃看齊孝儒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就笑笑,“齊孝儒,你給我道歉!”
    獵豹他們蒙了,張勃這是要幹什麽?齊孝儒卻好像知道了什麽,抬起頭,繼續拱手一拜,“弟子不該故意凍僵先生,求先生原諒!”
    張勃嘿嘿一笑,“嘿嘿,好小子!懂事兒!”張勃拍拍手,站起身來,走到齊孝儒麵前。齊孝儒以為張勃要攙扶他,張勃看著齊孝儒躬著的身子,他正好夠的到,就狠狠的在齊孝儒頭上彈了個腦瓜崩,張勃談完就衝著院外走去,邊走邊說,“哈哈!我就說我會報仇的!齊孝儒,你資質太愚鈍,小爺今日把你逐出師門!以後不許再稱呼我為先生,也不許叫小爺聖人,小爺可不想被虛名所累!”
    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齊孝儒,呆呆的站立著。他這次是認真的,已經認下了張勃這個先生。獵豹拉了拉齊孝儒的衣服,“先生!先生!”
    齊孝儒稍微緩過神來,“怎麽?”
    獵豹小心翼翼的說道,“先生,山鷹說請你和老羅去風口鎮吃好吃的。”
    齊孝儒這才緩過神來,明白了張勃是什麽意思!原來山鷹是給自己台階下呢!自己一個天下聞名的大儒要給一個小孩子當弟子,怕是天下人也都會嘲笑自己吧?他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今天就去風口鎮瀟灑一回!”他哪裏知道,張勃主要是怕認下這個大儒當弟子以後,會麻煩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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