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治愈蘇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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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巡邏士兵還沒有減少,一隊隊的官兵飛快的跑著。時不時的就傳來打鬥聲。
    王城的紛亂怎麽著也算是止住了。街上有膽大的商鋪也都開始正常營業。
    張勃去了兩次蘇府,都被人給擋下了。宮裏派了護衛,嚴格保護著蘇府,有專門的禦醫全天守著給蘇俊山治傷。蘇俊山這次受傷嚴重,朝廷對蘇俊山的重視可見一斑。
    畢竟蘇府比不得蘇俊山自己的住所。此時的蘇俊山還在昏迷狀態,根本沒辦法下令對張勃行個方便。
    張勃一直在為徐東青想著可行的辦法,一個又一個的辦法又行不通。
    張勃也不願給徐東青那麽大的失望,所以整個下午一直在街上轉悠。到最後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隻能快要黑的時候回家了。
    張勃一進府門就看見了徐東青那滿懷期待的眼神。
    徐東青緊跑兩步迎上張勃問道,“山鷹,事情怎麽樣?”
    張勃搖了搖頭,“人都沒有見到。皇宮裏派了專門的禁衛軍和高手把守著蘇府。
    蘇俊山還在昏迷,根本見不到他。蘇俊山他爹也沒在府裏,而是在宮裏。”
    徐東青立刻蔫了下來,“完了!完了!看來這次我徐家是在劫難逃了!這小畜生可是把我害慘了!”
    張勃趕緊安慰到,“徐老板,你先別著急,踏踏實實在我府裏待著吧!
    我估計即使宮裏要除掉蘇家,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你蘇家動手。
    至少也要得等王城真正的穩定下來才會對你們動手吧!如果這時候動手,會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徐東青想了想覺得在理,他也就忍住悲傷,跟著張勃去吃飯了。
    王城的人,誰也沒想到張勃和蘇俊山是站在一起的。蘇俊山平時一個冷冰冰的人,除了軍中有四個鐵杆親信,也再不和別人走動。
    柳如玉一個官場的不倒翁,雖然沒有太大的勢力,但是在王城那也數得上名號。隻是柳如玉這人以大義坑部下是出了名的。這人居然也被張勃救了。
    武館聯盟被官府連根拔起,所有涉案人員一律抓捕。這時候別說武館聯盟和九星武館的賭鬥了。就是武館聯盟的人能活下來幾個也都不一定了。造反的罪太大了。
    別說武館聯盟了,就是和睿親王府走動比較頻繁的也都被抓或者被控製了起來。
    兵部尚書府則是一夜之間雞犬死盡,兵部尚書穆樹新則生死不明。
    王城一夜風雨,眾人隱隱有一種感覺,覺得張勃一個平民在這場動亂中,好像是最大的贏家了。
    於是有一些聰明人就開始傳出了一些大膽猜測。
    轉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就在徐東青越來越焦躁不安,幾近崩潰的時候。蘇明遠派人來給張勃傳話來了。
    傳信人對著張勃拜了拜,恭敬的說道,“張公子,您好。我是蘇府的蘇管家。我家老爺讓我來,邀請您去府上坐坐。”
    張勃心裏也算放下心來。他猜測,估計是這幾天總去蘇府找蘇俊山,總會有人把這事兒傳到了蘇明遠耳朵裏。或者蘇俊山已經醒了過來,要見自己。
    張勃也拱手回禮,“蘇管家,有禮了!蘇俊山怎麽樣了?醒了過來了嗎?”
    蘇管家笑著說道,“拖張公子的洪福,我家少爺醒了過來。這不我家少爺想著見見您嘛!”
    張勃聽說蘇俊山醒了過來也高興,他心裏也真拿蘇俊山當兄弟。這種感覺,比和獵豹的感覺還要親。
    獵豹對張勃隻是單方麵的親切,張勃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討厭張勃,後來一起時間久了,才有了些感情。
    但是張勃和蘇俊山不一樣。蘇俊山對張勃那是親到了骨子裏那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麽。
    而張勃也隻是刻意著保持著和蘇俊山的距離。如果隨心的話,估計和蘇俊山那都恨不得義結金蘭了。
    蘇俊山很對著張勃的脾氣。他是那種很正,很光明磊落的性格。做什麽事都是光明正大的。即使使手段,也是堂堂正正的。在蘇俊山的人生裏就沒有陰謀,隻有堂堂正正的陽謀。
    張勃對蘇管家告罪,“蘇管家,您稍等!我去收拾一下,去去就來!”
    蘇管家笑著說,“無妨,公子去忙就好,我在這等您!”
    張勃說道,“好!很快的,我換身衣服,去去就來。”
    此時張勃穿的是一身得體的短衣襟,小打扮,這是江湖人常有的打扮,方便踢腿抬拳。
    蘇管家笑著說,“哦,你看我這腦子!張公子不提換衣服,我都差點忘了!我家老爺專程吩咐了。
    進來王城不安全,公子可帶刀隨我去府上。”
    張勃聽蘇管家說這話,也沒有多想,隻當是蘇明遠比較通情達理。
    張勃感謝到,“那就多謝蘇閣老的體諒了。那您也稍等下,我去拿點東西。”
    蘇管家示意張勃請便,他則恭敬的等在會客室。
    張勃回到後院徐東青早早的在等著了。他追著張勃問,“山鷹,是蘇府的人嗎?怎麽樣?”
    張勃推開徐東青攥著自己的手,“徐老板,你溫柔點,疼!
    你要是真想保護你徐家,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屋裏待著別出來。
    讓別人看見,你不是得給我惹麻煩嗎?
    我要是也被抓了,誰來救你?誰還敢救你?
    你趕緊回去待著,別亂跑了。我這就是去蘇府給你辦事兒呢。”
    張勃好說歹說才把徐東青勸的安安靜靜的回屋裏呆著了。
    張勃則回到自己屋裏,取出二斤自由釀。他覺得也該適當的給蘇俊山補一補身子了。
    雖然自由釀不如那藥丸來的作用大,但是這裏麵蘊含的一些靈氣,對傷勢也是有很大好處的。
    張勃拎著二斤酒到了會客廳,對著蘇管家說,“給你家公子帶了二斤好酒!”
    蘇管家笑著說,“公子,您和我家少爺相處這麽久,你不知道他不愛飲酒嗎?”
    張勃撇撇嘴,“他那是不愛喝你們的酒。我這酒他見了叫爺爺都行。”
    張勃看著變了臉色的蘇管家,自知說的確實有點過分,急忙打個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過分了,蘇管家,您當啥也沒聽見啊!你家少爺也確實愛喝我這酒。
    他不知道和我要了多少回了。總是在想著法的試探我還有沒有。要不是看他受傷了,我才舍不得給他喝呢!”
    說話的同時,張勃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塞給蘇管家。
    蘇管家極力推辭,張勃說道,“一點心意,蘇管家自己買點茶吃。我知道你們蘇家不缺錢,誰讓我和你家公子關係好呢。勞煩你登門,第一次就是個見麵禮了。”
    蘇管家變了的臉色又高興了起來,“那多不好意思,讓公子您破費了。”
    張勃心裏腹誹,嘴上卻笑著說,“小事兒一樁,以後咱也得多親多近。”
    蘇管家把銀子揣進懷裏,笑嗬嗬的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公子,您沒有別的事兒了吧?咱們快一些,一會兒我家少爺和老爺都著急了。”
    張勃點點頭說好。出門卻看見蘇府為自己準備了轎子,他笑著對蘇管家說,“蘇管家,我不習慣坐轎子啊!你會騎馬不?”
    蘇管家笑著說,“那肯定會啊!”
    張勃命人從府裏牽出兩匹馬,張勃和蘇管家一人一匹。
    蘇管家對轎夫和護衛吩咐,讓他們自行回府。他自己則和張勃騎馬回了蘇府。
    張勃來到蘇府的時候,看到保護蘇府的禁衛軍已經不在了。重新換成了蘇府自己的護衛。
    護衛們恭敬的對著蘇管家行禮,蘇管家淡淡的點頭。徑直帶著張勃進了府裏,直奔蘇俊山的房間。
    張勃進了屋就看見重傷躺在床的蘇俊山咧嘴衝著張勃笑。
    蘇俊山得意的說道,“山鷹,我聽腳步聲就知道你來了!”
    張勃沒好氣的說,“蘇俊山,你長本事了是吧?都傷心這個孫子樣了,還嬉皮笑臉的!”
    蘇俊山一點沒生氣,“嘿嘿,這不是咱福大命大嘛!”
    張勃走到床邊使勁兒的敲了一下蘇俊山的重傷位置。蘇俊山最大的傷在於內傷,被流星錘砸出來的。被張勃這一敲吐出一口黑血。
    蘇俊山疼的在床上吱哇亂叫。嚇得一旁的蘇管家趕緊上前,他怒斥張勃胡來,趕緊派人去把大夫叫過來。
    大夫還沒跑了過來。蘇俊山就和蘇管家急了,“蘇長路,你老子滾出去!誰特碼讓你罵山鷹了?誰給你的狗膽!”
    蘇管家嚇得一縮脖子,在他的印象中蘇俊山是幾乎不發脾氣的,而且很少罵府裏的或者身邊的人。
    蘇管家小聲辯解到,“少爺,他把您打吐血了。”
    蘇俊山抽出頭下的枕頭衝著蘇管家砸了過去,“你給我滾!”
    蘇管家再也不敢停留,委屈巴巴的跑去了蘇明遠那邊訴苦。
    大夫跑進屋來趕緊給蘇俊山號脈。大夫眉頭越皺越深,又仔細號了號,又扒開蘇俊山的嘴看了看。一隻手墊在蘇俊山的胸膛,另一隻手敲了敲墊著的那個手背。
    幾經查看,大夫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恭喜蘇俊山,“恭喜少爺!連禦醫都在上愁怎麽給您化解這肺腑裏的淤血,研究了好幾天也沒有好辦法。現在竟然消失了大半。
    本來要至少養半年的傷。現在加上藥物調理,最多需要三個月,您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蘇俊山也笑了起來,“我剛才吐出那口血,就輕鬆了很多。狗東西不識好人心,我就知道他誤解山鷹了。”
    張勃笑著對蘇俊山提了提手中的酒,“怎麽樣?有沒有聞到酒香?想不想喝?!”
    蘇俊山看到張勃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帶的是什麽酒了。兩眼頓時放光,猛的用力做起來去抓張勃手裏的酒壇子。
    他一個重傷反應力哪有張勃快。最後隻落得個用力過猛,傷勢加重,這次更厲害,吐了滿地的鮮血。蘇俊山則重重的摔了下去。
    大夫看到吐血的蘇俊山急忙上前,抓緊按壓血脈。可大夫再次把脈的時候,更是大吃一驚。
    現在蘇俊山傷勢是比原來更重了一些,可是肺腑裏麵的淤血堵塞再也沒有了,重新煥發了生機。
    大夫好奇的看著張勃。張勃笑嗬嗬的對大夫說,“大夫,您各位就是治療太保守啦!不破不立,該狠的時候就得狠。”
    大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說,“你是敢狠!我們哪裏敢?一個不小心,我們的腦袋可就沒了。”
    蘇俊山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張勃豎起來大拇指,咬著牙說道,“夠狠!”
    張勃把屋子裏的小茶壺的茶水倒出去,在裏麵倒了一壺酒。給蘇俊山拿了過去。
    張勃說道,“想喝自己喝!有本事就別讓別人喂!”
    蘇俊山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死死的抓住了茶壺,送到嘴邊,嘬了起來。
    大夫趕緊跑過來攔著,“哎呀,不能喝啊!喝酒會加重內傷的!”
    蘇俊山的嘴明顯停了一下,就又毫不猶豫的喝了起來。
    張勃攔著大夫,對他說道,“出了事兒算我的!與你無關!”
    大夫指著張勃,“你!你!你!”
    隨後大夫又一甩袖子,就出了門,眼不見為淨,“哎!你太亂來了。”
    看著大夫出了門。張勃走到床邊,看著越來越有力氣的蘇俊山,拍了拍他,“蘇俊山!好好養著吧!你這麽重的傷,沒個三五天也下不了床,對吧?
    我一共帶了二斤酒,剛這一茶壺也就半斤。你別太饞,忍著點,一天半斤!
    我就不陪你了,你家老爺子還找我呢!我過去趟!”
    蘇俊山當時就明白了張勃是什麽意思。他這半斤酒下肚,身上一股股的暖流流動,覺得自己傷勢就好了一些。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可以下地了。
    張勃讓他過幾天再下地,無非就是保守一下這酒的秘密吧!蘇俊山心裏暖乎乎的,覺得這兄弟沒白交,簡直比自己的三個親兄弟還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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