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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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梓山連忙站起來打圓場,卻是剛站起來,還不等開口,就被周窮酸一巴掌按回了座位。
“對不起……”周窮酸默默開口。
此時李歡顏的眼角已是兩行清淚流下。
正當三人無話之際,門外忽然傳來兩聲短短的敲門聲。
“斷塵道友可在?貧道三九!”
鄭梓山眉毛一挑,心說:感情李歡顏連三九這個臭牛鼻子也叫來了。
李歡顏抹去臉上兩行淚水:“鄭大哥,你帶他去找一處臥房藏起來,他這張臉,若是傳了出去,不知還要有多少官兵來擾我浦華觀的清淨呢!”
周窮酸原地站著不動,臉上寫滿了愧疚,鄭梓山卻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又是一把把周窮酸扛在肩上,這次還不忘堵住他那張臭貧的嘴,朝著一處臥房就跑。
“吱呀”道觀大門打開,門前站著的正是那仙風道骨的三九道人。
三九道人一副和藹相,拂塵一掃,平添幾分仙氣:“斷塵道友,近來可好?”
李歡顏也是還禮:“三九道友光臨鄙觀,倒是讓這小小的蒲華道觀蓬蓽生輝了。”
“道友言重了。”
說著便將三九道人引入大門。
不等二人坐下,大門又是被敲響:“斷塵仙長,給小娃娃我開開門!”
門外正是那青笛牧童譚彥。
…………
與此同時,五眉山山腰間的一片樹林。
“哎呦!可摔死老子了!”躺在地上的正是三爺。
方才二人上山時,路中間忽然竄出一隻鬆鼠,三爺嚇了一跳,手中拐杖當即一滑,正要滾落下山,南苛也算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三爺,可沒想到,三爺周身竟是自然湧出一股龐大內力,連帶著南苛一並拽下山去了,幸虧五眉山間多草木,將二人攔住,這要是在無崖山,定然是摔得粉身碎骨了。
南苛此時捂著腰,方才摔下來時,腰部正好撞在一顆大樹上,給他撞的生疼。
“三哥,你沒事吧?”南苛問到。
三爺臉上五官都快擰巴在一起了:“沒事,就是破了點兒皮,範老弟,你沒事吧?”
南苛捂著腰:“好像……有點兒事兒……”
三爺此時也是懊悔:“早知道聽你的了,我非要逞這個能幹嘛啊!”
南苛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去把三爺扶起,開口問到:“三哥,你剛才那內力……怎麽回事啊,我竟是完全擋不住,就被那內力給拽下山來了。”
三爺輕歎一口氣:“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當初也是武林中人,更是一派掌門,有點兒護體內力不是很正常嗎?”
南苛有些驚住了:“三哥啊,你這內力可不是‘一點兒’啊,分明是上乘高手啊!”
三爺苦笑:“再高的高手又有什麽用呢,現在還不是掉到山底下了,要是沒有這內力,方才你說不定就把我拉上去了。”
南苛此時也是想明白了,三爺的內力就如他之前通過提前受擊,來調動內力是一樣的,人在感知到危險時,內力會不由自主的向一個地方匯聚,因此方才南苛才會被三爺的內力拽下山去。
南苛抬頭望著山上的路:“三哥,現在怎麽辦啊,我們怎麽上去啊?”
三爺搖搖頭:“估計隻能等了,不慌,歡顏之前寫信,說是還約了其他武林高手,總會有人路過,把咱們救上去的。”
南苛一愣神,喃喃道:“歡顏……”腦袋忽然一震:“莫非是天下高手榜單中排名第六的俏劍姑李歡顏?我們是來找她的?”
三爺也是一愣:“我沒跟你說嗎?”
南苛滿頭黑線,心道:你沒說啊!
三爺坐在地上撓撓頭,好像自己確實沒說。
“算了,無所謂,我們就盯著那上邊兒的山路,看等有人來了大聲呼救便是了!隻是……這上山有三條路,不知道下一位走此路的會是何人啊……”
…………
蒲華道觀門前,李歡顏剛把那譚彥迎進門,後腳鴛鴦劍夫妻二人便到了。
二人才進門,那王姣也不避諱,開口跟李歡顏說到:“歡顏,你沒事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招來幹嘛啊?”
李歡顏倒是輕輕一笑:“妹妹有所不知,這譚彥大哥……”
話還沒說出口,門內的譚彥開口打斷:“仙長何須和世俗人說道這些東西,我偏偏還聽喜歡他們怕我的,多有意思啊!”
譚彥呲著一雙小虎牙,光看麵相,也的確不像是個魔頭的樣子。
“喲!三九老道,你也來了!”譚彥揮著手,一屁股坐在了三九道人麵前。
三九道人笑著搖頭:“譚大哥,您就別折煞老道了,您的歲數可是要比老道還大上一些,卻是有一副童身,亦有童心,倒是難得了。”
譚彥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瓜子兒,隨手丟一些在三九道人麵前,自己手裏攥著一把,邊嗑邊說:“你怎麽還是這麽些臭道理,聽得我都煩了,不跟你玩了!”,扭頭朝那看鯉魚的獻兒開口:“哎,小道童,你也住這兒嗎?”
獻兒此時看著這比自己身子還小上一圈兒的娃娃有些犯怵,他可是聽到了,方才那王姣分明說這娃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三九老道還說這娃娃的歲數比他還大!此時麵對這譚彥是一個字兒也擠不出來。
譚彥見獻兒不理自己,氣的一哼聲:“哼,你們這群家夥,老的廢話多,小的是啞巴,真沒意思!歡顏仙長!你來和我玩吧!”
…………
此時上江城外幾十裏的荒野,一隊兵馬在此地前進著,前進的方向正是五眉山。
那帶隊之人正是那虎豹雙軍統領杜浩超。
此時的杜浩超滿臉寫著不情願,他先是在慶荔城吃癟,才剛帶著一萬五千人趕回京城,陛下緊接著就叫他帶五百兵馬前往清州,叫他去阻止歡顏公主在五眉山號召天下群雄的集會。
“修齊我兒,你說爹這個雙軍統領做的,為什麽跟奴才一樣呢?陛下叫我回京,我便帶隊回京,可回了京城,連家門都沒進去,就叫我再走一趟清州。”杜浩超向一旁一個身披墨袍的青年人問到。
“父親怎會有如此想法,正是因為父親能力出眾,陛下器重,才會叫父親走這趟清州,常人想來,還入不得陛下的眼呢。”那墨袍青年回到,此人正是杜浩超膝下長子,杜修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