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長明控股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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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腳如下冰雹一樣,不斷落在朱運文身上。
    牛保國精準控製力道,沒有給他造成一處重傷,但讓他身上沒有一處好地,嗷嗷慘叫著,疼得幾近暈厥,但就是昏不過去。
    “你敢打我兒子,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包馨瘋叫著,想用指甲抓牛保國的臉。
    牛保國撥開她的手,一腳踢在她屁股上,讓她摔進了綠化叢中。
    毆打又持續了兩分鍾,旁人隻敢遠觀,沒一個敢靠近阻止,也沒人敢用手機偷拍,生怕牛保國發現後用螺絲刀捅人。
    牛保國身心舒暢之後,拿出手機,對準包馨的臉哢哢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放在朱運文眼前,狠厲說道:
    “仙嶺湖畔,1號別墅,包心……你老母的樣子我可記住了!”
    朱運文滿臉是血,腦袋嗡嗡響,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老狗比我還黑啊!”
    片刻後,一群身穿深綠短袖的男人,以及救護車,先後到達。都是翟霜茹打電話叫來的。
    牛保國一看那群筆直站在翟霜茹身邊的男人,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軍隊士兵,不過是沒上過戰場廝殺的那種新兵。
    軍隊新兵的氣質是最容易辨認的,經過長期嚴格的服從訓練,精神氣質會被群體同質化,個人特征會減弱。
    而久經戰場的老兵,會被各種不同負麵情緒影響,氣質會有很大差異,放在普通人群裏,反而不太容易識別。
    牛保國前世為了體驗上戰場騎馬衝鋒的刺激感,在洪州太守的舉薦下,進入軍隊,擔任驃騎統領,出征西南邊界七月。
    所以,他對軍隊裏的人印象很深。
    警察還沒有來,牛保國帶著幾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仙嶺湖畔,把這爛攤子留給朱運文收拾。
    翟霜茹在心中盤算一陣,開口對牛保國說道:
    “你打的那個小夥子,是長明控股集團董事長朱遠長的一個孫子。
    “朱遠長不但在商界有名,在政界和軍界也很有人脈,雖然他現在把生意都洗白了,但以前是中州最大的黑道人物,他肯定會暗中報複你的!”
    “這倒是個問題~”牛保國若有所思。
    敵人是殺不完的,今天幹掉一個,明天可能又會多一個。不可能總是靠自己護著家人,以後娶了十幾房小妾,生了十幾個子女,不可能總守著他們吧
    還是要發展自己的勢力才行。
    牛保國在看守所的時候,聽獄友金義聊過朱遠長。
    按金義的說法,朱遠長是靠暴力暗中控製了地產、銀行、保險、醫藥、珠寶、娛樂等多家龍頭企業的股份,一步步壯大的。
    隨著影響力越來越強,逐漸形成了市場和資源壟斷,取得巨大競爭優勢,也就不用再靠以前的黑道手段了。
    牛保國對此人的做法還頗為欣賞,因為與前世的他如出一轍。
    他是靠黑吃黑起家,但打打殺殺賺不了大錢,還容易被官府盯上,非長久之策。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要想得到幹淨的、源源不斷的巨額財富,還得將“源頭”霸占。
    悟出了這種神級理解後,牛夔開始廣收門徒家奴,傳授殺人武功,用暴力手段排除異己,插手洪州境內的官鹽、錢莊、當鋪、商隊、布莊、香料、酒坊、青樓等生意。
    賺到錢後,往上打點官府,私下擴張勢力,邁入正向循環,終使牛家成為洪州一霸,連洪州的太守和總督見了他都要叫一聲“牛爺”
    雖然現世與前世有很大的區別,但既然朱遠長能成功,想必天之道,始終如一也。
    牛保國準備借鑒朱遠長的商業模式,結合自身特色,將他中州首富的地位取而代之。
    “牛爺,你怎麽了?”翟霜茹見他半天不說話,還以為他被嚇住了,於是說:“這樣吧,我讓我哥去和朱家人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講和。”
    翟霜茹心裏也沒底,朱運文雖然是私生子的兒子,但從血緣上說,也是朱遠長的親孫子。
    “都還沒打,講甚麽和?要談條件,也要先把他們打服了再談,否則他們怎麽會低頭呢?”牛保國說。
    天呐~讓朱家低頭?
    即使翟霜茹再相信牛保國的能力,此刻也認為他說這話太盲目自信了,根本不清楚朱家的能量有多大。
    “走,請你吃飯去,我們聊聊。”牛保國說,打算從她口中了解一下朱遠長的勢力。..
    夜晚九點,奧康醫院住院部。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窮人看病難,富人住套房。
    朱運文全身包紮的像木乃伊,兩隻腳抬高吊起,躺在一米五的高密度乳膠軟床上,打著消炎針。
    這個病房很大,規格都快趕上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了。
    房中除了24小時待命的兩個護士,還有其他幾個人。
    一個老頭坐在真皮沙發上,正在看著手機,他的鞋拔子臉與朱運文仿佛從同係列模具中製作出來的,奇特醜陋,與之不同的是,神態多了十分的威嚴霸氣。
    此人便是朱遠長。
    手機裏不斷傳出外放的聲音:
    “年輕人~我勸你耗子尾汁……”
    “一鞭,兩鞭……丹田發力……”
    “ko了!牛保國將王大民ko,完成了複仇之戰……”
    “牛保國和他那個徒弟,就是兩個傻der,一天天的,知道專業選手不會和他打,故意炒作……”
    房間其他人都噤若寒蟬,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哈哈哈~”朱遠長笑了起來,把手機放下,說道:“這人有點意思。”
    看起來他似乎很愉快,但周圍的人可不這麽認為。
    熟悉朱遠長的人都知道,他臉上的表情和說話語氣,從來不代表內心的真實情緒。
    “爺爺,借我個人,我想弄死他!”
    朱運文聲音無力,牙齒漏風,但傳遞出了十足的恨意。
    “借什麽人?我是個商人,你讓我借什麽人給你?!”朱遠長不滿地質問。
    朱運文不敢做聲了。
    沙發邊上還站著個鞋拔子臉男人,看起來比朱運文年長,穿著筆挺的西裝,名叫朱運通,是朱運文的堂哥。
    朱運通朝周圍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最後除了他們朱家三人,隻有一個白發老者還留在房間裏,連包馨也被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