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我看你對牛保國的比賽很感興趣啊，後天我可以帶你一起去~”高哲瀚說。
    “再說吧，現在不確定有時間。”莫思思給了一個待定的答案。
    這時，在高哲瀚斜後方的位子上，坐下兩個新客人，一男一女，女人背對著這邊，而男人正好臉對著她，正是牛保國。
    由於這裏光線整體偏暗，較亮的射燈隻聚集在每個餐桌上，照射菜品，所以他們進來後，除了莫思思和臨路的男服務員，也沒其他人認出風格大變的牛保國。
    “牛大師，能不能跟您合個影啊？！”男服務員一臉激動，恨不得馬上拿出手機拍照發朋友圈。
    石嵐十分無語，對他說：“你不要亂傳，如果我們吃完飯，沒其他人注意到我們，他就跟你合影。”
    服務員在心中進行了短暫的取舍。現在跑去和同事們分享，說見到了活的牛保國，這隻是圖一時之快。而忍住大嘴巴的衝動，獲得了與牛保國的合影，那說不定一輩子都能置頂在朋友圈裏裝x了。
    “好，美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的。”他向石嵐表明決心，然後就去拿酒水了。
    “嵐兒，你真聰明。”牛保國笑吟吟地誇獎道。
    石嵐聽到這誇小孩似的話，一點也不覺得開心，打量著牛保國頗有品味的衣裝，與手腕上反射出璀璨光芒的迪通拿表，心想：“這老頭賺到錢之後，肯定沒少出來騙小姑娘，以為我也會吃這一套？”
    另一邊，莫思思發現牛保國後，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來找自己的。
    但包裏的那個追蹤器早就被她扔掉了，牛保國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呢？而且她觀察了一陣，發現牛保國從始至終也沒有向她這邊看一眼，好像根本沒注意到她。
    這又讓她覺得，應該隻是碰巧遇見了而已。
    不知為什麽，她竟然有些失望，隻是自己卻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思思，你看什麽呢？”高哲瀚回頭空泛地掃了一眼，沒抓到重點。
    “沒什麽。”莫思思回道，心裏想著不要去管牛保國，就當沒看見。
    可是，她越想不去看，眼睛就越是忍不住關注著那邊，心中不由胡思亂想：
    “他大晚上穿得這麽騷氣，帶了個女人來吃飯，肯定是想圖謀不軌？這女人看背影身材不錯啊，氣質也挺好的。但是，能跟牛保國出來吃飯的，八成不是什麽好女人，應該是看上他的錢了……”
    牛保國其實也在悄悄用餘光注視莫思思。
    比起她來，牛保國的窺視技術強了一百倍不止，連坐在桌對麵的石嵐都沒發現他的注意力有所分散，可是他卻看得出，莫思思明顯在關注著自己和石嵐，心中頗有些高興，看來這招應該是管用的。
    “你叫我出來不會就是想吃飯吧？”石嵐問道。
    “對啊，不然呢？”牛保國反問。
    “那你自己慢慢吃吧！”
    石嵐作勢要走，牛保國連忙攔住了她，說：“開個玩笑，我們還可以聊聊昨天你說的事。”
    “警告你，再亂提要求，我就把你雲信拉黑，再也不見你了~”
    石嵐說這話本意是想警告，但一說出來，就意識到不對。.
    刪好友、不見麵這種話，一般都是年輕女孩對男朋友或者追求者說的，而且這時候女孩多少帶著點恃寵而驕的心理，認為男方肯定會被拿捏，才會這麽說。
    心理分析是刑警的必修課，可石嵐一時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對牛保國說出這種話。她從沒對任何人說過。
    好在牛保國段位太低，完全沒反應。他現在隻想著上次把她氣跑了，這次就應該先哄一哄她，就算是為了刺激莫思思，也要讓她坐久一點啊。
    於是，牛保國說：“昨天是我草率了，提的條件的確有點過分，讓我再想想，換個更合理的條件怎麽樣？”
    石嵐不爽地瞪他一眼，心想協助警方破案，就知道把好處掛在嘴邊，覺悟低就算了，臉皮也實在太厚了。
    過了沒多久，點的燒烤送上了桌。
    牛保國招呼石嵐開吃，還故意拿起好吃的串放到她盤子裏，即體現出了對她的疼愛，又演給了莫思思看，一舉兩得。心裏不禁yy起兩女的心理反應，暗讚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石嵐不知道他的鬼主意，還以為他真在思考要什麽好處，開始給他做思想工作。
    既引導他轉變思想，認識到身為公民，有義務和責任要幫助警察維護國家安定。
    又給他說了一些警方能夠給予的好處。比如可以給他某種公安特聘的頭銜，在逗影這些網絡平台上獲得官方認證，還是具有相當的公信力，這樣一來，不就可以改變他跳梁小醜的汙名了。
    牛保國敷衍地聽著，餘光瞄見高哲瀚拿起一串炭烤中翅遞給莫思思。她接過了，還吃了一口！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子，竟然想染指我的女人！”
    牛保國心中大怒，真想衝上去扇他，但這麽一來，今晚的計劃就直接泡湯了，不但沒對莫思思造成什麽刺激，反而他自己成了受刺激的人。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雲信群聊界麵。群裏有三個人，除了他自己，另外兩人就是他安排保護莫思思的那對兄妹了。
    “給我找幾個流氓過來，假裝調戲思思，引小白臉動手，打他一頓！”牛保國編輯好這條信息發了出去。
    那對兄妹就坐在靠門口的位置，兩人都是三十歲左右，外貌很不顯眼，男的叫張祈山，女的叫張祈靈。
    看到牛保國發的信息，張祈靈嘀咕道：“這老頭可真會來事，要找嗎？”
    張祈山說：“找吧，金哥都說老頭是他老哥了，意思就是讓我們聽他的唄。正好瓜老板他們就在廟街喝酒，我叫他們過來。”
    張祈靈翻了個白眼：“離譜……讓他們別打臉，那麽帥打壞可惜了。”
    牛保國看到手機上發來“安排”的表情包，心中一樂，拿起根牛肉串試探性喂到了石嵐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