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番外之我爬上前夫發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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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他有病
    在上海的最後一天晚上, 陸殿卿格外放縱,林望舒也很是投入其中。
    她想,他們之所以這樣, 可能是因為回去北京就回到了原來的圈子,雖然陸殿卿說法院開庭就一定能離婚,但一天法院沒宣判,他頭頂終究有一道道德的緊箍。
    他出身世家, 家規森嚴, 又分明是清傲自製的性子,如今和自己這樣糾纏,他心裏未必不矛盾。也隻有出了四九城, 出了那個熟悉的圈子, 到了陌生環境, 才可以徹底放鬆下來,恣意放縱, 將那些束縛自己的道德規範全都拋之腦後。
    飛機抵達北京的時候, 天氣一下子冷了起來,幸好他們在上海買了衣服, 陸殿卿幫林望舒披上了外套,之後環著她的腰下了飛機。
    他有專屬的通道可以走, 下了舷梯後直接過去, 之後就上了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車。
    依然是孫助理開車,嶽青副駕駛座。
    陸殿卿握著她的手, 低聲哄道:“我給你安排好住處, 你不要去那個朋友那裏住了, 確實不太方便。”
    林望舒笑著道:“可我就想和我朋友一起住。”
    之前幾乎是飄在雲裏,現在回到北京城, 就回到了現實。
    她當然不願意接受陸殿卿的安排,一旦接受了,那後麵的許多事她也就沒辦法控製了。
    她鄙視別人給雷正德當傍家兒,自己不可能以後就這麽去傍陸殿卿。
    她連雷家的媳婦都做不好,更不要說去給人當傍家兒,估計陸殿卿新鮮幾天就把她給開除了。
    陸殿卿倒是沒再說什麽:“好,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回家。”
    林望舒:“不用了,我有些累了,隻想回去早點睡覺。”
    陸殿卿:“那明天——”
    林望舒笑道:“我出去這麽久,明天肯定得去趟白紙坊,把我們買的那些禮物送出去。”
    她頓了頓,笑道:“我代替我侄子侄女謝謝你,他們一定很高興。”
    陸殿卿看著她的笑,明白了,不過倒是沒勉強,隻是道:“希望他們喜歡吧,還有那些茶葉和補品,給嬸嬸吃吧。”
    林望舒:“嗯。”
    她沒說,但他當然知道,這些她肯定不會提是誰買的,他在她那裏就是躲在暗處的,見不了光。
    於是他道:“那就等你從白紙坊回來,我再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
    林望舒:“好。”
    等車子到了孟綢家附近,林望舒道:“你不要過去了,大白天的,太惹眼了,我自己去。”
    陸殿卿:“你的東西?”
    林望舒提議:“也沒什麽,就麻煩孫助理陪我拿過去?”
    孫助理無奈,看向陸殿卿。
    陸殿卿薄唇微微抿起,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林望舒笑著,聲音很溫柔:“孫助理幫我拎過去就行了,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現在先睡一會,回家好好歇歇。”
    陸殿卿終於開口,淡聲道:“孫助理,麻煩你把她送到家吧。”
    孫助理顯然有些不安,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過來,幫林望舒提著那些大包小包的。
    到了門口,林望舒就請孫助理回去了,她一趟趟拎著那些東西進家門,這時候孟綢剛洗完澡打算出門,乍看到她回來,驚了一跳,再看到她買的那些東西,更是驚歎不已。
    她不敢置信地道:“你,你發財了?”
    林望舒那些衣服雖然已經扔了包裝,不過上麵還能看到標,都是很貴的國外名牌,還有手表以及護膚品香水,琳琅滿目,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她突然明白了:“雷正德給你錢了?”
    林望舒:“他給我錢?他現在敢給我都不敢要!”
    在雷家,她都是花自己的工資,其實雷正德對她也還可以,會私底下給她各種錢,不過沈明芳會有意見,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幹脆不要了。
    孟綢倒吸了口氣:“陸殿卿?”
    林望舒頷首:“對。”
    孟綢驚歎,羨慕不已。
    林望舒打開,隨手拿了一套護膚品給她:“給,這個是送你的,不用客氣!”
    孟綢驚喜:“真的?”
    林望舒:“那是當然了,你看我買這麽多,像是自己能用完的樣子嗎?估計都得放過期了!”
    孟綢自然感激不盡,林望舒又把其它的拆開,陸續歸置了,有一些地方特產和補品可以帶過去白紙坊孝敬媽媽和哥哥,還有孩子的東西也都帶過去。
    至於其它的,隨意先放著好了,她現在肯定不能用。
    兩個人都收拾好了,孟綢自然心滿意足,她喜歡那套護膚品喜歡得不行了,那是進口的,一套那個頂她半年的工資,平時她想都不敢想。
    不過她很快想起來:“那你們現在算什麽關係?你不是說不可能嫁給他嗎?現在就是玩玩?”
    林望舒不在意地道:“稀裏糊塗的,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去找我,我們就攪和在一起了,這事說不清楚了。”
    孟綢:“你們談過這個問題嗎?”
    林望舒歎:“我還沒離婚呢,有什麽可談的,就算談,也談不明白。”
    她坐在那裏,心裏有些茫然,想起來在廬山,他為自己編的花環,她很喜歡,一直帶在身邊,不過到了上海後終於幹枯了,隻好扔了。
    她想,當他們一起站在雲裏的時候,她會有一種錯覺,他眼裏確實是有自己的,而自己眼裏也有他。
    在那麽一瞬間,他們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彼此深愛。
    甚至當他們一起去給侄子侄女買禮物的時候,她也會有一種錯覺,也許他們真的有一對孩子,像是一對尋常為孩子挑選禮物的父母。
    隻是那一切都很虛無縹緲,就仿佛踩在雲上,而他們卻不可能真的永遠生活在雲上,總是要回歸,要麵對這慘淡的現實。
    她便多少有些惆悵:“如果我年輕五歲,我會爭取一下,就像你說的,想辦法拴住他嫁給他,成為華工的老板娘,陸家的兒媳婦,那我不是一步登天了嗎……”
    孟綢從旁,攥著那讓人咂舌的化妝品:“那現在呢?”
    林望舒懶懶地躺下:“現在我已經三十二歲了,你看,我的人生經不起折騰了,要是再折騰失敗了,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望著上方那熏黑的天花板,這是和裝潢優雅的賓館截然不同的黯淡現實。
    她歎道:“其實我知道如果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該怎麽辦,他的家裏人,他的親戚朋友,還有他,這些都有辦法,這種工作我已經做過一次,失敗的經驗也是經驗,我覺得我再來一次,成功的可能性挺大的……但是我累了,不想幹了,我不年輕了,沒有那個精氣神。”
    她有些疲憊,喃喃地道:“我不想被嘲笑,被鄙視,被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或者當小媳婦去討好他們家裏人,這些我都不願意了。”
    孟綢也就陪她躺在那裏:“可是我最近特意關注了一些消息,他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好像沒有任何男女方麵的瓜葛,你可能是頭一個吧?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挺在意的,你不是說你們很小就認識嗎?他對你肯定有一些過去的情分。”
    她勸道:“他對你這麽上心,如果想娶你,總歸有辦法護著你的吧。”
    林望舒卻笑了:“可是我不想,我不需要他來拯救我,我不需要別人震驚地羨慕說你竟然傍上了陸殿卿,這算什麽,我是那個灰姑娘嗎,等著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從天而降,賦予我一切,然後改變我的命運?我不想被別人拯救,好像有一個男人居高臨下地愛上我,我就成功了一樣。”
    孟綢呆了下,道:“我倒是希望有個白馬王子呢……”
    她看著自家熏黑的屋頂:“那我就可以擁有一切。”
    林望舒:“可是白馬王子憑什麽要找灰姑娘,就因為她好看嗎?”
    孟綢無法理解地看她:“那你想怎麽樣?人家不是對你挺好的?你以為誰都能讓陸殿卿這麽寵著?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麽,他已經對你足夠好了!你醒醒吧,知足吧!”
    林望舒卻笑道:“誰知道他怎麽想的,也許他小時候就喜歡我,現在終於美夢成真,算是圓了他少年時的夢;也許因為我是他發小的妻子,所以這樣更刺激,玩起來更有意思;我覺得可能這兩個都有吧……不過那又怎麽樣,無論哪一種原因,他對我的喜歡都不會支撐他和我進一步,也就這樣了。”
    孟綢歎了聲:“你不試試不爭取,怎麽知道不行?像這種男人,夢裏才有呢,難道這不值得一試嗎?”
    林望舒疲憊地閉上眼睛,沉默了很久,才道:“我現在對他的要求,無非是對付一下雷正德,這是他很容易就能做到的,至於他幫我買東西,說實話就算他給我買一卡車,那些錢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他隻要付出一些自己不需要太費力的,我就能高高興興的,這種就很簡單很輕鬆,彼此關係也很愜意,大家都滿意。但是如果我真想走到那一步,那我要的,他未必能給。一旦我想要的超過他能輕鬆給予的範疇,也許這段關係就不再愉快了。”
    孟綢想了想,倒是也明白她的意思:“其實你還是很在意他的。他就像是一座金礦,因為在意,所以你不舍得使勁挖了。”
    林望舒為她的比喻笑起來:“有道理,淺嚐輒止,大家都高興,如果非要窮奢極欲地挖,說實話,我很貪,很挑剔,甚至可能很古怪,他也許根本沒法滿足我,到時候反而彼此傷痕累累。”
    孟綢歎了口氣:“好吧,可能你們也就這樣了。”
    林望舒頷首:“對,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要爭取離婚,他會幫我,我想旅遊想買東西,他會陪我會幫我出錢,再說他長得好,反正我也挺喜歡的。至於以後——”
    “幹嘛要在意以後呢。”
    這天,陸殿卿驅車過去王府井自己父母處。
    自從他母親七年前從香港回來大陸定居後,父親便置辦了這處宅子,位於王府井最繁華的地段,卻鬧中取靜,布置清雅。
    陸殿卿過去的時候,陸崇禮正送一位訪客,那位訪客也是有些身份的,平日還算熟悉,見到陸殿卿,忙笑著打了招呼,恭維虎父無犬子。
    送走了客人,陸殿卿恭敬地和陸崇禮問好,不過陸崇禮神情卻頗為疏淡。
    “你最近出差了一趟?”
    “是。”
    “去哪裏?”
    “走了一趟南方,深圳上海都轉了一圈,順便去廬山玩了玩,我還帶了一些廬山的茶葉,請父親嚐嚐。”
    陸崇禮微微頷首,當下和陸殿卿一起進去院子。
    雲菂正指點保姆調製著一種養身湯品,看到兒子來了,自然驚喜,笑得溫婉,忙讓兒子進了廳中,又讓保姆上茶。
    一家子人分座次坐下後,陸殿卿才打開提來的盒子,從裏麵掏出來茶葉:“我記得父親提過,說這個茶葉倒是也能入口,貴在新鮮,所以帶過來給父親嚐嚐。”
    雲菂笑著點頭:“對,你父親是說過廬山的茶葉還不錯,難為你竟然記得,特意買了來。”
    陸崇禮的眸光掃過那盒子,目光卻落在了一處:“那是什麽?”
    陸殿卿順著父親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塊透明塑料包裝著的橡皮,上麵還印刷了精美的白雪公主圖案。
    這應該是給林望舒侄女買的,各種圖案都買了,估計收拾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掉進這個盒子了,他記得當時林望舒還說少了一個花色,找也沒找到。
    他薄唇動了動,一時竟然不知道作何解釋。
    雲菂看著這個,也疑惑起來,她拿起來仔細研究了一番:“這是不是小孩用的那種橡皮擦?”
    家裏沒小孩子,他們家就是一個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的清雅世界,這種花花綠綠的幼稚東西自然距離他們很遙遠,平時見都沒見過。
    陸殿卿微吸了口氣,麵無表情地道:“不知道,可能是吧,怎麽會在茶盒裏?”
    他做作地皺眉:“這茶盒該不會是被拆開過吧?這茶葉扔了吧,萬一有什麽問題呢。”
    陸崇禮抬眼看他,淡聲問:“最近工作很忙?都忙什麽,去了一趟南方,有什麽想法?”
    陸殿卿見他問,便說起上海開會的事,又提起現在國內機械工業的科研投入情況,大致講了講,於是這橡皮擦的事再也沒被提起。
    最後話題自然提到了這次陸崇禮的職位變動,對此,哪怕麵對兒子,陸崇禮也非常含蓄低調,並不多提,反而淡聲道:“殿卿,你年紀也不小了,許多事,我相信你心裏有些成算,你也不是需要我提點你什麽的年紀了。”
    他頓了下,道:“況且,我說了你也未必聽。”
    陸殿卿聽這話,便低首斂眸,恭敬地道:“父親有什麽盡管說就是了。”
    雲菂從旁,笑歎道:“崇禮,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要提這些了,不要說殿卿,我聽著都頭疼。”
    一時她望向陸殿卿,溫聲道:“殿卿,晚上你想吃什麽,讓你父親親自下廚給你做,你父親現在廚藝見長,你可以嚐嚐。”
    陸殿卿卻道:“母親,不用了,我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去單位隨便吃點吧,就不勞煩父親了。”
    陸崇禮見此,也就頷首:“好,那你去忙吧。”
    雲菂微怔,待要說什麽,陸殿卿已經起身,恭敬有禮地向父母告辭。
    等陸殿卿離開,雲菂無奈地看著陸崇禮:“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兒子已經快兩個月沒過來了,來了後,你就非要教育他嗎?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屬下,也不是什麽犯人!你為什麽要用懷疑的目光審視他?你不想他,我卻很想他,你非要把他趕得遠遠的嗎?他連一頓晚飯都不願意和你一起吃,你明白嗎?”
    陸崇禮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神情輕淡地看著妻子:“你認為他不過來,是因為我說的話嗎?”
    雲菂:“我不管是因為什麽,但我希望兒子下次過來,你少說話,多做事。”
    陸崇禮挑眉:“既然你提了要求,可以,下次他來了我不說話。”
    雲菂歎息:“其實他這麽大了,他想做企業就讓他去做,怎麽了?他現在做得那麽成功,你不是臉上也有光嗎?無論他做什麽,他總是能那麽優秀,這就夠了!你對兒子不滿意,我卻很滿意。這幾年,你和他關係這麽僵,我怎麽調和都沒用,你說我能說什麽?我不明白你們父子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你看現在,他什麽都不想和我們說,他就是故意想躲著我們。”
    說到這裏,她有些哀傷:“你不想要兒子,我還想要,我想他陪我吃一頓晚飯,這個願望很奢侈嗎?”
    陸崇禮看著自己的妻子,默了很久,啞聲道:“並不是我要針對他,是他一直和我別扭。”
    雲菂:“他怎麽和你別扭了?你多大了,你和兒子計較這個有意思嗎?下次他過來,你別的不許說,你對他多笑笑,拍拍他肩膀,就說你給他做了幾道菜,和他親熱親熱不就行了!”
    陸崇禮有些無奈地道:“那他可能覺得我應該去醫院看看了。”
    雲菂:“那還不是怪你,他疏遠你,錯的隻有你。我不知道你們怎麽了,我不在那些年,你到底怎麽養兒子的,你到底盡過一點當父親的責任嗎?”
    陸崇禮微怔,半晌沒說話,之後他捏起旁邊印有白雪公主的橡皮擦:“其實我建議你多想想,你兒子提著的禮品盒裏,怎麽會有這麽一塊橡皮擦,這個世上沒有什麽巧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背後一定是有原因的。”
    雲菂打量著那橡皮擦:“總不能他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一個上學的孩子?那估計得比他年紀大很多吧?或者他找了一個女學生?中學生?他不至於幹這麽荒唐的事吧?”
    她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說他包養什麽女人,我是不信的,他不是這樣的孩子,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我相信他。”
    陸崇禮:“孩子?你要知道,他已經三十四了,他不是你眼中的孩子了,他這次出門都做什麽了,可是瞞了個滴水不漏,他甚至把老三那裏都打點好了一起瞞著我們,你不要把你兒子想得那麽純良。”
    雲菂看著他,堅持道:“我兒子永遠是我的孩子,他就是本性純良,有問題嗎?你以為他像你一樣嗎?”
    陸崇禮無奈,微吐了口氣,道:“可以,沒問題。你既然相信他,那我也願意和你一起相信他,並且尊重他。他的事情,我不會派人特意去查,我們拭目以待吧。”
    之後,他垂眸看著桌上的茶盒,聲音輕淡而有分量:“不過一旦被我發現他膽敢為非作歹,那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麽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林望舒先去了白紙坊,拎了好幾大袋子東西,以及兩件相對平價的衣服來給關彧馨,關彧馨問起來,她隻說是出差,又編造了一套說法,關彧馨倒是沒多想,畢竟以前她也出差過。
    她現在鬧離婚,心情不好,關彧馨明白,許多事,能不追根究底就不問了。
    林望舒便把給孩子帶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進口鉛筆盒和鋼筆,還有散發著水果香味的橡皮擦,粉色和藍色的鉛筆刀,精美的筆記本,當然還有吃的,各種花樣,散發著對孩子們的誘惑。
    林望舒最後又把玩具以及衣服也拿出來,兩個孩子全都幸福地蹦起來了,這衣服太好看了,比同學們穿得還要時髦,一下子滿足了小孩子所有的虛榮心。
    林望舒看著侄女穿上了那件粉色泡泡公主裙,小姑娘高興得打轉,喜歡得這裏摸摸那裏摸摸,不願意脫下來。
    關彧馨看著:“挺貴的吧,花這個錢幹嘛,不實用,平時上學穿也不合適。”
    林望舒笑了,沒說話。
    她其實也這麽覺得,但是陸殿卿很喜歡,他非要買,隻好隨他了。
    一時和關彧馨聊起來家裏的事,現在林聽軒在工地上幹得倒是踏實,晚上回來還能管管兩個孩子作業,孩子比之前開朗愛笑了,可能是因為爸爸在身邊了。
    無論那個爸爸是窮是富,到底是有這麽一個人,孩子心裏就有了安全感。
    林望舒看著這情景,也就放心了。
    離開的時候,至少不需要太牽掛家裏人了。
    說話間,侄女卻跑過來,捏著那巧克力,有些怯生生地說:“姑姑,我能把這些巧克力帶到學校嗎?”
    林望舒:“帶到學校?”
    侄女小聲說:“我想給我同桌嚐嚐。”
    林望舒笑起來,看著侄女那期待的樣子,道:“當然可以了,你可以分享給你的好朋友,讓她們嚐嚐,還可以請她們來我們家,一起玩你的玩具。”
    小姑娘一聽這個,眼睛頓時亮了。
    林望舒看著她這樣子,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種種。
    又想起那一天陸殿卿望著這公主裙時的笑。
    他唇角翹起,笑得好溫柔,不知道在想什麽。
    從白紙坊離開後,她便隨便亂逛了逛,又去見了雷正德公司的一個合夥人,那人是以前的財務經理,叫牛輝,和雷正德鬧別扭,前幾年出來單幹了。
    牛輝是個說話沒把門的主兒,林望舒並不愛聽。
    不過他手中有一些雷正德公司的信息,所以林望舒也就忍著,現在大家是合作關係,目的隻有一個,讓雷正德倒黴。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提起之前雷正德公司一些行賄受賄的事,可惜現在他們手裏也沒證據,根據牛輝的說法,那些應該存在雷正德公司的資料室,挺難拿到的,當然除了這個意外,他們公司的內部賬本如果能拿到,估計也能推斷出一些信息來。
    告別了牛輝後,林望舒打算回去孟綢家裏,誰知道一抬眼,就看到了孫助理。
    孫助理一臉恭敬:“林小姐,麻煩你上車吧。”
    林望舒神情淡淡的:“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我為什麽要上車?”
    孫助理笑得彬彬有禮:“陸先生有請。”
    林望舒笑了,打量著孫助理:“什麽意思嘛,他想見我,為什麽不自己來找我,還要讓你傳話來召見我?”
    孫助理忙解釋:“林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先生今天也很忙,但他想找你一起吃午飯——”
    林望舒:“孫助理,我不是針對你,也不想為難你。隻是請你轉告他,沒事別派人跟著我,我不喜歡。”
    說完,她轉身就上了旁邊的公交車。
    孫助理站在那裏,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他不明白,他們老板這麽多年了,身邊就沒見過一個女人,現在突然紅鸞星動了,還是這麽一個尷尬的身份。
    偏偏這位還是個姑奶奶脾氣。
    他跟在陸殿卿身邊也有三年多了,就沒見過陸殿卿還能這麽低三下四地哄女人!
    林望舒是在三站地後被攔下的,之後直接被帶到了陸殿卿的車上,這時距離她和孫助理分開隻有十四分鍾。
    林望舒便有些惱:“陸殿卿,你什麽意思?”
    陸殿卿淡定得很:“沒什麽,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飯。”
    林望舒故作驚訝:“我還以為你要劫持我!”
    陸殿卿沒解釋,卻從旁邊包裏拿出來一個盒子,他打開:“這是手持電話。”
    林望舒:“我知道,所以呢?”
    陸殿卿交給她:“你有什麽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樣就不會找不到我了。”
    林望舒倒是沒想到:“犯不著吧……”
    這種手持電話價格昂貴,一台就要三萬多,關鍵是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都要找關係的。
    拿手持電話的,那必須是頂級大老板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無業遊民,拿什麽手持電話……她覺得燙手。
    陸殿卿:“你如果覺得太惹眼,也可以放在家裏,我隻是希望你想找我的時候可以找到我,或者你突然去哪裏,我可以找到你。”
    林望舒:“好吧……那我先用著。”
    陸殿卿:“晚上想吃什麽?”
    林望舒卻沒太有興趣:“隨便吧。”
    陸殿卿略猶豫了下,才道:“去我家吧。”
    林望舒聽著,不動聲色,看他:“嗯?”
    陸殿卿:“其實我也會做飯,廚藝應該還行,你可以嚐嚐。”
    林望舒便笑了:“萬一不好吃怎麽辦?”
    車內光線朦朧,他低聲說:“不好吃,你可以說吃了想吐。”
    林望舒便哼了聲:“我才不像你那麽挑剔過分事兒多!”
    於是兩個人便過去了新街口,孫助理負責張羅買菜,嶽青也幫著提了不少東西,等他們幫這兩位安置好後,也就撤了。
    等兩個人走出四合院,走在無人的胡同中,孫助理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陸先生還能這樣,這簡直——”
    他都要看不下眼了。
    陸先生什麽時候自己做飯過,為了這個女人,簡直是什麽都顧不得了。
    嶽青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搭腔。
    孫助理:“算了,和你多說也沒用,但陸先生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不得不說,陸殿卿的廚藝還不錯,做得挺好吃的。
    吃完飯後,陸殿卿有些工作要處理,林望舒百無聊賴,也就想找本書看,恰好看著旁邊的那幅字,便隨口問道:“這是誰寫的?你們家裏人?”
    陸殿卿也看了一眼那字:“我寫的。”
    林望舒意外:“落款為什麽是這個?”
    陸殿卿解釋:“殿卿是我的名,希霖是我的字,一般不對外用,就是自己家裏人用,或者自己落款用。”
    林望舒恍然:“這樣也好,你的字畫就不會流傳到外麵,就算流傳到外麵,別人也不知道是你的。”
    她又看了一番:“我怎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眼熟。”
    陸殿卿沒說什麽,林望舒的興趣卻已經轉移到了別處,興致勃勃地去看了。
    陸殿卿看著她的背影,仿若很不經意地問:“今天你見了牛輝?”
    林望舒本來正想抽出一本書來看,聽到這個,動作頓住,回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做了什麽,你是不是都一清二楚?”
    陸殿卿站在書架前,眸光落在林望舒要抽出的那本書上,淡聲說:“孫助理恰好看到了而已。”
    林望舒有些嘲諷地道:“這個世上哪有那麽多恰好。”
    陸殿卿:“這次確實是巧合。”
    林望舒:“好吧……你既然這麽說,我就信了。不過以後,請不要讓你的助理秘書或者保鏢司機突然莫名其妙出現在我麵前,我又不是賣給你了!”
    陸殿卿:“我知道。”
    林望舒:“對了,我今天和牛輝聊,他提起來,可以從雷正德的內部賬本問題下手。”
    陸殿卿:“這需要從他內部數據來分析,外人不可能拿到。”
    林望舒笑了,走過來,攬住他的胳膊道:“怎麽會呢,你想想辦法,一定能拿到,對不對?”
    陸殿卿垂眸,看著這個女人的笑,竟然很甜很軟。
    他便解釋道:“如果用非法手段,那就是違法犯罪,我不希望你用這種手段。”
    林望舒聽這話,自然有些失望,放開了他。
    陸殿卿:“望舒,現在你最要緊的是離婚,隻要你能順利離婚,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林望舒卻不太有興趣了:“隨你吧。”
    陸殿卿勸道:“你想報複雷正德我能理解,隻要你離婚了,以後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你想怎麽出氣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我希望你能全身而退,不要引火上身,隻有把你和他的名聲鬆綁開,我才不至於投鼠忌器,所以現在,你必須壓著火,謹言慎行。”
    林望舒卻聽得不太樂意:“我不想聽你教育我這些,我都要後悔了,早知道我幹嘛找你,我是找你教育我嗎?”
    陸殿卿抬眼:“哦,那你覺得你還可以找誰?”
    林望舒:“多的是。”
    陸殿卿不動聲色:“比如?”
    林望舒不接他這個話茬。
    傻子才會繼續說呢!
    陸殿卿往前一步,走到她麵前,垂眸看著她:“你可以說說,讓我聽聽你的備選人,也許我還可以幫你篩選下。”
    林望舒:“你看你,陰陽怪氣的,我都不知道原來你脾氣這麽怪!我早知道你這樣,我肯定離你遠遠——”
    陸殿卿聲音涼淡:“林望舒,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麽總是不明白,不會說話就閉嘴。”
    林望舒好笑:“這是吃醋嗎?酸成這樣?”
    陸殿卿:“對,酸死了。”
    他神情間不見波瀾,手卻捏著她的下顎,低首尋到一個最合適的角度,牙尖輕咬上她的唇。
    隻咬上那淺淺的一些,沒太用力,不過林望舒還是疼了。
    她頓時想撓他:“你怎麽動不動就咬人?這都不是一次了,你是不是有病?!”
    陸殿卿垂眼:“再說一遍。”
    林望舒:“看來真有病了,罵你一次不行還想聽第二遍!”
    陸殿卿笑了:“林望舒,你覺得我是能讓你白罵的嗎?”
    林望舒一看他雖然笑,但是眼神卻涼涼的,一時也是嚇到了,當下連忙道:“飯也吃了,天不早了,我還有點事要忙,我先走了,我們明天見吧……”
    說完抓起自己的包就要跑。
    陸殿卿攥著她手腕拽住,她見勢不妙,掙紮,卻根本掙紮不脫,他力道用得狠,直接將她挾製住,之後打橫抱起,將她放床上,鎖門。
    林望舒委屈:“我就是後悔了還不行嘛!你莫名其妙,你有病,你欠罵!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罵,他也就隨她,他自己卻俯首下去,隔著衣服親她。
    林望舒被親得臉紅耳赤,不過卻繼續嘴硬:“你這種人,將來誰嫁給你,誰能被折磨死!”
    陸殿卿抬起頭來,眸光深濃,啞聲道:“沒錯,我是有病,但我看你也挺喜歡我這樣的。”
    林望舒想說不喜歡,不過不敢再和他倔嘴了。
    從上海回來後,她就故意想疏遠他,他肯定感覺到了,加上今天的事,積攢的火氣這下子都出來了。
    陸殿卿看著她的眼睛,視線不曾挪開,就在目光交融中,他慢慢俯首下來。
    林望舒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羔羊,不過隱隱又有些期待…
    也許他說的對,他有病,偏偏她還挺喜歡。
    陸殿卿動作卻出乎意料的溫柔,他淺淺吻上她的唇角,之後,到鎖骨,再之後,用牙齒咬開她的扣子。
    熱氣輕輕噴在她的頸子上,她聽到他啞聲道:“你既然說我有病了,那你說,有病的人一般都幹什麽?”
    他的聲音竟然很無辜的樣子:“你教教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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