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番外之我爬上前夫發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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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殿卿陪著她在廬山玩了三天, 四處都轉了,電影自然也看了,可以說非常盡興了。
    幹休所的飯也很好吃, 可以隨便點,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林望舒吃得特別心滿意足。
    這天吃過飯,林望舒懶散地躺在床上, 隨口問陸殿卿:“衣服幹了嗎?”
    這邊的衣服很不容易幹, 洗了後晾在外麵,晾半天一摸竟然滴水,霧氣太大了。
    前天陸殿卿讓孫助理下山買了一些衣服送上來。
    陸殿卿坐在旁邊, 正低頭拿著地圖研究, 聽到這個隨口道:“幹了。”
    林望舒便湊過來:“你看什麽呢?”
    陸殿卿便指著地圖說:“我們下了山後, 可以坐漢九班輪船過江,這樣可以看看江上風景。”
    林望舒便有興致了:“好, 我要坐船, 我還要吃長江魚!”
    她喜歡這種感覺,好像陸殿卿是那個日本動畫片裏的阿蒙, 喊一聲,他就能變出來, 什麽願望都可以滿足。
    陸殿卿便陪著她一起躺在床上, 他靠著床頭,繼續翻著地圖:“你如果喜歡, 我們可以去黃石玩, 那裏號稱半城山色半城湖。”
    林望舒:“剛看了廬山, 再去看這些也沒什麽意思了,我隻想坐船吃魚。”
    陸殿卿想了想:“那也行, 我們先坐船,等坐了船,你看看想去哪兒,到時候再定。”
    林望舒打個滾,直接趴在他胸膛上,把玩著他的袖扣:“你哪來那麽多時間?你不忙嗎?你們單位也不給你打電話?”
    陸殿卿很不在意地道:“打什麽電話,這裏手持電話都沒信號了,他們怎麽可能找到我。”
    林望舒驚訝,仰臉看他:“太不負責任了,說都不說一聲人就消失了!”
    這是他說過她的,現在她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了。
    林望舒有些得意,故意道:“難道不是嗎?天底下像你這麽負責任的人也不多了!”
    他眸間泛起笑,手指溫柔地幫她順了順頭發:“地球離了我又不是不會轉了,再說那隻是工作。”
    林望舒攬住他的頸子撒嬌:“是不是可以一直拋下工作陪我?”
    陸殿卿不答反問:“你需要我一直陪著你嗎?”
    林望舒輕哼:“你最擅長的,是不是就是把問題拋給對方?”
    陸殿卿:“你不願意回答我,卻要我回答你?”
    林望舒便笑著道:“好,那如果我說,我希望你拋下一切,一直陪著我呢,什麽都不用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陸殿卿注視著她:“好,我可以拋下一切,一直陪著你,什麽都不用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林望舒側著臉,將臉頰貼在他胸膛上。
    結實的胸膛肌理清晰,屬於男性的清冽氣息將她淹沒。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傍晚太陽從窗戶裏照進來,炫白的一片。
    她喃喃地說:“我知道你在騙我,不過沒關係,我喜歡聽。”
    果然人都是喜歡甜言蜜語的,哪怕是假的,當時聽著開心,那就很好了。
    陸殿卿垂眸凝視著她柔軟的發:“我也知道,你在騙我,你並不需要我一直陪著你,是不是?”
    林望舒:“你看,我們都在騙對方。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很感動,我願意被你騙。”
    陸殿卿聽這話,眸中泛起異樣的情愫,他抿了抿唇,問:“你會騙我多久?很短時間?很長時間?”
    林望舒搖頭:“不知道,也許幾天,也許一輩子。”
    陸殿卿便俯首下去,吻上了她的發:“如果能騙我一輩子,我願意被你騙,永遠不要醒來。”
    林望舒看著窗外那片太陽,她有些累了,看得有些失神。
    她喃喃地說:“那天晚上,我為什麽下定決心導演了那一場鬧劇,你知道嗎?”
    陸殿卿:“你說過,因為我下車後一直看著你,走到你麵前,對你伸出手。”
    林望舒低聲道:“對,你喝醉了,你走到我麵前,就那麽看著我,你的眼睛就像最美的酒,讓人沉醉,你還對我伸出手,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就想投到你的懷中。”
    林望舒動了動身子,悶聲問:“陸殿卿,以前你是不是喜歡我?“
    林望舒:“那我以前為什麽沒有嫁給你?”
    陸殿卿抬頭,透過窗戶,怔怔地看著遠處:“可能我不夠好,也可能我們沒有緣分。”
    林望舒也就閉上了眼睛:“當時我如果嫁給你,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幸福?”
    之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了,房間很安靜,偶爾一陣山風吹來,帶來一陣甜香,似果香,又仿佛山澗泉水的清香。
    林望舒一直沒有動,陸殿卿以為她已經睡著了,他的手攬著她的腰,低頭想著心事。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長長地歎了一聲,之後道:“當年我如果嫁給你,我們現在應該在做什麽?會不會你帶著別的女人來廬山玩?或者我陪著別的男人來廬山玩?”
    林望舒繼續暢想這個問題:“我現在給雷正德戴了一頂綠帽子,那我嫁給你,會不會給你戴綠帽子……不過我覺得我之所以給他戴綠帽子,是因為他先那麽對我,他不活該嗎?”
    “我嫁給你的話,你對我忠心耿耿,我對你自然沒有二心,你說是不是?”
    她還想繼續琢磨,和自己夢想中的事情較真,誰知道這時候陸殿卿卻一個有力的翻身,將她壓在
    陸殿卿眉頭緊鎖,就那麽盯著她。
    林望舒:“你幹嘛……”
    陸殿卿低頭,毫不猶豫地傾身咬她的唇。
    林望舒被咬得疼了,眼淚差點掉下來,委屈死了:“陸殿卿你是狗嗎?”
    陸殿卿淡淡地道:“我就想當狗,怎麽了?”
    林望舒不可思議:“這怕不是有病!”
    陸殿卿麵無表情:“既然當了狗,當我就要當個盡興。”
    林望舒無言以對:“你!”
    他確實很不要臉,仿佛有病,而接下來,他甚至開始毫無羞恥地做了一些毫無羞恥的事情。
    林望舒就算結婚多年,也沒這樣過。
    她有些接受不了,哭著伸胳膊去推他腦袋:“陸殿卿,你真不要臉,你放開,求求你放開,不能這樣!”
    陸殿卿也不管,就那麽小口地含著,咬著。
    門外雖然沒動靜,但是林望舒知道,保鏢嶽青一直在無聲地走動。
    也許人家什麽都聽到了。
    林望舒羞恥地咬著唇,含著淚說:“外麵肯定聽到了。”
    陸殿卿終於抬起頭,眸光晦暗,唇上瀲灩,他盯著她含淚的眼睛:“沒什麽,他守口如瓶。”
    嶽青是受過專業訓練經驗豐富的保鏢,是他三叔知道他差點出事後特意為他安排的。
    林望舒羞惱至極,便用牙齒咬他肩膀:“你以為我是怕他說出去嗎?”
    光是讓人聽到動靜,就很羞恥了。
    她以前哪裏知道,那個一臉正人君子的陸殿卿這麽不要臉?
    她越想越覺得,那天晚上自己失算了,為什麽以為自己可以算計他,分明是自己被他算計!
    陸殿卿撐著胳膊在她上方,深邃的眸子就那麽盯著她看,她臉上泛著紅暈,仿佛白瓷鍍上一層動人的釉光,這是他為她染上的光彩。
    這讓他越發沉迷,就像發現了新大陸,會忍不住想一口將她吞下,想繼續挖掘,探索。
    他甚至覺得自己前麵三十多年白活了。
    他就這麽盯著她道:“我發現不回去挺好的。”
    林望舒:“為什麽?”
    陸殿卿啞聲道:“在這裏沒人認識我們,我們可以隨心所欲,放浪形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現在已經不太認識我自己了。”
    林望舒哼了聲:“我也快要不認識你了,我懷疑你是假的陸殿卿!”
    陸殿卿想了想:“可能以前的陸殿卿才是假的,誰知道呢。”
    林望舒聽著,想起以前的他。
    年少時,他沉默認真,坐在庭院中練書法,一筆一劃是那麽一絲不苟,其實那時候林望舒會忍不住有個壞念頭,推他一下,讓他把那幅字寫一個亂七八糟。
    青年時,他嚴謹內斂,有著舊日世家公子的疏淡冷漠,便是處事待物如何得體,也讓她覺得,那不過是一種不動聲色的高高在上罷了。
    到了這時候,他已經功成名就,雲淡風輕的一個抬眼,便已讓人心生畏懼,卻仿佛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沒有女人,沒有音樂,守著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喝著寡淡無味的白開水,牆上再掛一幅陳年字畫。
    她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線條分明的下頜線,很有些調戲地道:“那你得感謝我,是我把你引入正道。”
    陸殿卿眸光深邃,唇邊含笑:“正道?你好意思說出口嗎?”
    林望舒很不要臉地道:“怎麽,你不喜歡?”
    陸殿卿指尖摸了摸她的臉頰:“喜歡。”
    他想起以前,眸中泛起了回憶:“我在想,如果是現在的我,回到過去,我會做什麽?”
    林望舒頓時興致勃□□來:“會怎麽樣?”
    陸殿卿垂眸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卻不說話了。
    林望舒不幹了,撒嬌:“快說!不然不和你玩了!”
    陸殿卿翻身,側躺在她旁邊,才低聲道:“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去王府井書店,順便去百貨商店取一樣東西,恰好遇到你和他。”
    陸殿卿口中的“他”自然指的雷正德,他已經不太願意提及這個名字了。
    林望舒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
    陸殿卿:“碰到你們好像在選一塊布料,可能是做衣服吧我也不太清楚,當時你想選一個顏色,他覺得另一個顏色好,你們為了這個差點吵架,你不高興了,他就哄你,說聽你的,你便笑起來,你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林望舒一下子沉默了,這應該是結婚前的事了吧,但是她不太記得了。
    她和雷正德相處中有太多爭吵,大部分時候他還是比較讓著她的,她總是能占上風,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被哄住了,反而在雷正德父母麵前比較恭敬,以為那是自己的本分,又覺得在雷正德那裏找補了。
    不過最後,也是雷正德給了她狠狠的一刀,直戳心窩子的一刀。
    陸殿卿淺淡的眸中有些恍惚:“我在想,如果現在的我,回到當初,我會怎麽辦?”
    林望舒側首看著他,好奇:“會怎麽辦?”
    陸殿卿:“我會走上去,握住你的手,告訴你不要和他結婚了,嫁給我吧,我全都給你買,各樣來一個,不行我們把店搬回家,然後當著他的麵,抱著你吻。”
    林望舒安靜地看著他:“然後呢?”
    陸殿卿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把你搶過來,你是我的,和他沒有關係。”
    林望舒:“如果那時候的我不願意呢?”
    陸殿卿淡聲道:“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你是我的了,先搶了再說。”
    林望舒一下子笑了,她回想了當時自己的種種心思,終於道:“我從雲南回來後,你就不理我了,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其實有一段我挺難過的,不過後來我就不當回事了,我心想,和我沒關係,我才不會在意你,那個自以為是的人。”
    陸殿卿抬起胳膊,將她攬在懷中:“是我不好。”
    現在說這些,也隻是說說罷了。他明白,哪怕再來一萬次,當年的他也是當年的他,並不能做出今天的種種。
    那時候,他家中境況剛剛從政治壓抑中走出來,他自己又是在老一輩的教育中啟蒙,在十年性壓抑中長大的,那個時候也還沒改革開放,沒有接受外來文化的衝擊,大家不懂什麽是愛情,大家也不懂什麽是追求。
    他在那保守苦悶之中,隻知道默默地惦記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卻不會訴諸於口。
    林望舒卻在這時,吻了吻他的唇線:“如果當年,你真敢走上去吻我,我一定跟著你走。”
    陸殿卿眸中深暗滾燙,盯著她道:“是嗎,你覺得回到當年,我好還是他好?”
    林望舒挑眉笑道:“說這話有意思嗎?”
    陸殿卿:“嗯?”
    林望舒:“你為什麽要自降身價,和一個沒種的男人比?他配嗎?”
    陸殿卿默了下,之後笑出來,便抱著她低頭親。
    兩個人這麽鬧了一場,都鬧了一個氣息不穩,林望舒才想起一件事:“你找我的事,別人知道嗎?會不會傳出去?”
    陸殿卿低頭端詳著她:“你希望我怎麽處理?”
    林望舒想了想:“我就擔心你鬧大了,傳出去,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
    一旦她和陸殿卿的事傳出去,雷家必然抓住自己的把柄,那自己便處於弱勢。而從陸家方麵,她當然明白,陸殿卿攪入自己和雷家之中,還成為一個不光彩的角色,對他的聲名,對他家中長輩的大事,都是極大的醜聞,甚至可能被人利用,影響到更大的層麵。
    陸殿卿:“好,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
    林望舒:“可是你找人,又跑出來,這事能瞞過去嗎,你家裏人會不會知道了?”
    陸殿卿安撫道:“沒什麽,這些年我在外麵做事,和家裏其實瓜葛不大了,我做的許多事他們也不清楚。這次找人也是用了四九城外的關係,如果說瞞不住,那也隻有我三叔瞞不住,不過我三叔一向講義氣,和我也談得來,我回頭讓他幫我掩飾下就是了。”
    林望舒聽著,記起來,他三叔是軍方的,看來這次他找人,應該是動用了他三叔有瓜葛的關係。
    她鬆了口氣:“那就好,萬一你家裏知道,把你劈了怎麽辦?”
    陸殿卿聽著,無奈看她一眼:“至於嗎,我都這麽大了,還不至於被人這樣管著。”
    下了廬山後,陸殿卿的手持電話有了信號,孫助理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其中有一個重要會議在上海,麵有難色地試探陸殿卿意思。
    陸殿卿直接說不去了:“說了讓你關機,不要接電話,你接了電話自己回複吧。”
    孫助理愁眉苦臉,不過沒敢說什麽,小心地回電話去了。
    一行人做的是漢九班客輪,現在不是什麽高峰期,陸殿卿直接包下一艘客輪,讓那客輪隨便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不得不說,有錢的感覺真好。
    一聲高亢悠揚的汽笛之後,客輪啟航了,林望舒便微靠著陸殿卿,和他說話,偶爾逗逗他。
    反正客輪上沒外人,她就很隨意,毫不忌憚。
    她覺得循規蹈矩不好,當壞女人才好,在陸殿卿身邊當壞女人的感覺尤其好,很有種興風作浪敗壞朝綱的感覺。
    反正陸殿卿寵著她,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至於身邊的保鏢陸青和孫助理,管他們怎麽想呢!
    長江兩岸已經建了不少工廠,煙囪林立,客輪往前乘風破浪,青山就往外飛去,倒是讓人想起詩仙的句子來。
    林望舒這麽看著,突然就想起來了:“孫助理說讓你去上海開會是吧?”
    陸殿卿:“是,不過犯不著,我不太想去。”
    林望舒:“可是我想去。”
    陸殿卿指尖輕攏著她的,微抬眼:“嗯?”
    林望舒理直氣壯地要求:“我想買幾件好看的衣服,上海的衣服比北京的洋氣,再買一些化妝品,我還想要一些首飾,要好看的,國外進口的那種!我要你給我買!”
    陸殿卿略想了想:“也可以,那就找一輛車,我們開車過去上海。”
    這裏距離上海也就幾百公裏,應該不會開太久。
    林望舒笑:“好!”
    下了客輪後,陸殿卿說起要去上海的時候,孫助理頓時一臉驚喜,連忙安排起來。
    於是一行人過去了上海,住了最好的酒店,陸殿卿去開會,林望舒便吃吃喝喝,隨便逛逛,買點東西。
    不得不說,陸殿卿非常大方,隻要她感興趣的,統統都給她買。
    在他開完會後,他更是陪著她東逛西逛,就算她沒想買的,他覺得好的,認為他需要的,或者恰好看到合適,也都給她買,買的東西堆滿了賓館房間。
    這種日子簡直是太舒爽了,神仙過的日子,林望舒樂不思蜀。
    一直到那天,吃過飯後,和陸殿卿胡混一番便躺著歇息,結果陸殿卿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叫莊敬的打來的。
    林望舒當時就趴在陸殿卿懷裏,所以他們說什麽,她大致聽到幾句。
    “前幾天過去王府井拜訪先生,先生還提起你來,說你最近忙得不見人影,我就說你最近工作太忙,他也知道機械工業部的事,倒是沒說什麽。”
    “不過殿卿,你還是應該多過去走動走動,他們嘴上不說,其實很掛念你,你有很長時間沒過去了吧?”
    陸殿卿一臉疏淡:“知道了,等我出差結束,會過去看他們。”
    那莊敬歎了一聲,又道:“殿卿,你最近沒事吧,我聽說一些風言風語,說你現在外麵養了一個,真的假的?我聽著不太信,你也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陸殿卿聲音便沉了下來:“是誰說的?”
    莊敬忙道:“就那天喝酒聽人提了一嘴,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也忘記誰說的了,我也沒信!這不是隨口問問你嘛,最近先生確實在要緊關頭,男女作風上咱不能留下什麽話柄。”
    陸殿卿:“那你把那天喝酒的人說一下,我挨個去談談,問問這種話是從哪兒出來的,是誰背後嚼我的舌根子。”
    莊敬被他嚇到了,忙道:“殿卿,你也太當真了,那種場合大家隨便說一句的事,開個玩笑,誰還沒被開過玩笑,大家一笑置之,你當真去問的話,人家反而覺得有問題,你也太正經了!”
    掛上電話後,林望舒小心地看著陸殿卿臉色,之後道:“其實也沒什麽……看起來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
    陸殿卿側首看她,卻是道:“你的離婚案下個月初就開庭了,到時候就能順利離婚了。”
    林望舒隻好點頭。
    她想了想,又問:“這位莊先生,和你家裏長輩挺熟的?”
    陸殿卿:“是,他是一個孤兒,是我父親資助養大的,工作後跟在我父親身邊幾年,手把手帶出來,之後調任別處,現在發展得很不錯,算是我父親半個兒子。”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笑了下,道:“其實他比我更像我父親的兒子,比我走動得勤,比我懂得父親的心思,比我更接受父親的安排,也比我孝順多了。”
    林望舒聽這話,卻覺得很不對,這父子關係看來很不怎麽樣,當下想起莊敬的話,越發小心翼翼的:“要不我們回去吧?”
    陸殿卿看她,眼神別有意味:“怎麽,你這矢誌要禍國殃民當妲己的人,一個電話就把你打回原型了?”
    林望舒卻道:“我出來挺久了,總這麽玩玩吃吃的也沒意思,想回家看看我媽,對了——”
    她突然想起來:“回頭還得去百貨商店買點小孩的東西,給我侄子侄女,這樣我就可以帶回去給他們,他們見到一定喜歡。”
    陸殿卿深深地看她一眼:“好。”
    第二天,陸殿卿帶著她去了百貨商場,有一個兒童專櫃,林望舒買了兩個漂亮的鉛筆盒,那種樣式北京都沒見過,還買了洋娃娃,買了一支玩具槍,小孩子愛吃的零食,又去逛了小孩子的衣服。
    林望舒在那邊研究著尺碼,陸殿卿卻被售貨員熱情招呼著。
    現在商場改革了,實行櫃台銷量製,賣出去有提成,售貨員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都比較賣力,她可能覺得陸殿卿一看就有錢,便問他:“同誌,你家孩子多大了?是兒子還是女兒?要什麽尺碼的?”
    陸殿卿略沉吟了下,他也不知道具體年紀,更不懂孩子的尺碼,隻能憑著印象含糊地道:“女兒,大概剛上小學吧。”
    那售貨員聽著這話覺得不對勁,不過也沒多想,隻以為男人不管家裏的事,連孩子多大了都沒記住,便熱情地給他推薦裙子,說是國外進口的,說這次隻進了三條,一個尺碼三條,外麵都搶著要買,得排隊:“你如果要的話,我就給你留一條。”
    陸殿卿也就煞有其事地看看。
    於是等林望舒終於挑好了衣服,走過去,就聽陸殿卿道:“給你買這個好不好,你如果穿上是什麽感覺?”
    林望舒看過去,那竟然是一件粉色帶有泡泡紗的公主裙,要多可愛有可愛。
    他那麽大一個人,西裝革履體麵穩重,卻捏著那樣一件粉粉嫩嫩的裙子不放。
    當下忍不住想笑:“你逗我呢,這是小孩裙子,我能穿得進去嗎?”
    陸殿卿:“你覺得好看嗎?”
    林望舒:“是挺好看的。”
    不過她卻覺得,中看不中用,上學肯定不能穿,誰還能天天穿這麽粉嫩花哨呢。
    陸殿卿卻認真地道:“我覺得你小時候穿上一定好看,最好搭配一個蝴蝶結。”
    林望舒笑道:“以後如果你有一個女兒,可以這樣打扮她。我就算了,沒機會穿了。”
    陸殿卿打量著那小裙子,又看了一眼林望舒,唇角翹起,笑得淺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