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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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八點,地下停車場二層。
    在入口處還有幾排車輛,越往裏就越空曠,慘白的燈光也越昏暗。
    買來的畫眉幼鳥被放在了後車座。畫眉是一種膽怯且好隱匿的鳥類,這雛鳥瑟縮在竹籠一角,起初還在閉著眼睛發抖,後來車廂裏漸漸暖和,便也睜開了眼睛,窩在水槽旁邊四處打量。
    從畫眉的視線望去,隻看得清溫隨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整個人都倒伏下去,頭枕在對方肩膀上,右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神情看上去很痛苦。
    副駕駛的靠椅已經被放下不少,可空間依舊很狹窄。溫隨的褲子隻褪到膝蓋便被卡住,動彈不了,收緊的皮帶在他的大腿上勒出了輕微紅痕。
    這裏是監控的死角,昏暗的燈光遠遠一道,照白了他的背。而溫隨對麵的那個男人,完全隱沒在黑暗裏,隻能看見扶在他腰上的一隻手。
    溫隨身上隻穿了件鬆鬆垮垮的綿質單衣,下半身剝得精光,一雙蒼白瘦削的腿勉強跪在男人腰兩側。他的脊背繃得挺直,另一隻手環住那個男人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樣全身心地倚靠過去。
    他的屁股一起一伏緩慢聳動著,在單衣覆蓋的陰影下,隱約可以看見有什麽東西在股縫深處來回抽插。他和男人的陰部似乎連接得太緊密,又或本來就是一體,每向上挺動的時候,就會發出極粘濕濃稠的水聲。那些液體被拉扯被擠壓,從肉壁的縫隙裏不斷滴落到男人的西褲上。
    那個男人朝下伸出手,似乎捏住了溫隨的陰莖,在把玩著。動作幹脆利落,一點也不留情。
    溫隨被弄得眼睛都發紅了,手背明顯地迸出青筋,顯然是在拚了命地忍耐。
    這反應並沒有令男人滿意,手指輕輕遊移
    “叫出來。”
    溫隨很虛弱地搖了搖頭“我……叫得不好聽……怕你生氣……”
    男人沒有說話。
    猶豫了一會,溫隨的臉頰慢慢泛起紅暈,他偏過頭湊到男人耳邊,輕輕地顫著聲音喚道“翰如……翰如……求求你……”
    那隻扶在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再說一遍。”
    “求……求你……求求你……”
    求什麽呢。
    求對方輕一點,還是求不要留情?
    可溫隨已經沒有能力繼續說下去了。
    叫了沒有多久,他就渾身痙攣起來,捧著男人的臉,求救似的吻上去。而那個男人低下頭輕輕舔弄著溫隨的雙唇,像是在安撫什麽,雖然如此,他眼神卻落在溫隨的股間。
    那裏已經被溫隨挺起許多,還在繼續往外挪移。男人一言不發,扶住溫隨的腰微微使力往下摁。
    在攀上崖頂後又被踢落深淵,在那瞬間,任何人都會茫然無措。何況溫隨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承受更多的,哪怕一點點敏感的刺激。
    本快脫離身體的肉具又劈落回來,壓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簡直是要把肚腹剖開,置他於死地。
    溫隨猛地仰起脖頸,瀕死一般無聲地張大了嘴,不多時,前端的陰莖就抖動著吐出白濁。後麵濕熱的肉壁不斷抽搐,緊緊吮吸。這貧瘠的身體深處終於吐出些濕潤液體,可憐地澆灌在腸穴裏的性器上。
    溫隨劇烈地喘息了幾聲,緩過氣來後,終於斷斷續續地哭起來,淚水直流。
    可他眼睛裏卻並沒有什麽責怪的神色,隻是一邊抽噎著,一邊語無倫次地說“翰如,我愛你,我好愛你……”
    那個男人的手在他光裸的背上輕輕摩挲,指尖撫摸過的皮膚都在輕輕戰栗
    “我知道。”
    泄完之後的溫隨癱軟著伏在男人身上,此刻,後者終於願意在一個淺淡的吻以外施舍更多,他低下頭,捏住溫隨的下巴,沒有猶豫的吻下去,侵占溫隨的口腔。
    這個吻極為纏綿,好似要把溫隨的靈魂也要吸去。
    唾液吞吐之間,溫隨眼睛半睜半合,對方的臉龐近在咫尺。男人額頭上已經被汗水浸濕,眼中有層陰翳的情欲。
    吻了半晌,他低頭去吻溫隨的脖子,然後一路往下。因為空間狹窄,溫隨又比他矮很多,男人最低隻能吻到胸膛。
    他含著那瘦弱乳頭舔弄的時候,抬頭望了溫隨一眼。
    這一眼很複雜,像是接受臣服,又好像在給予愛憐。
    溫隨被這眼神激得渾身發軟,倒伏得更低,身體被頂撞得一聳一聳,任其擺布。
    他把頭埋在男人肩膀裏,嘴巴輕輕咬住對方襯衫的衣料,身體聳動之間,眼神在慢慢渙散。
    夏日時節的地下停車場依舊十分陰涼,然而車窗上已經布滿了潮濕的霧氣,這水霧時常被溫隨掙紮的手指劃得破碎,於是新的水霧又重新疊加上去。一層層,深淺不一,生生不息。
    車裏通風係統開著,並不算悶。但味道曖昧混濁,在體液的腥味之外,溫隨身上還緩慢地發散著一些稀薄的香皂和花露水的氣味。
    真是老式保守到可憐的男人。
    從層層舊衣服與舊味道裏剝出他赤裸的身體,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溫隨原本乖乖埋在男人頸窩裏,隻是很輕地呻吟,但卻突然開始哀叫起來。因為屁股被固定住,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隻能本能後仰。
    他的腰瘦弱又單薄,難怪跨坐時,肚子會被頂的微微凸起。原本平坦的腹部正應該這樣隱晦勾勒出性器的形狀,然而現在卻慢慢鼓脹起來。
    椅座上的男人伸手撫摸了一下這腹部,低聲問“不舒服?”
    溫隨嗚咽著搖頭“沒關係……沒關係……”
    靜了會,那人吻了吻他頭頂的發,歎息一聲“別哭了。”
    然後,便都是一片濕濡的唇舌交纏。
    從這時起,連溫隨身上也沒有任何光,完全隱沒在黑暗裏了。
    畫眉開始感到不安,縮起頭把身體團成一團,隻留下一截小尾巴在外麵。它看著前座的兩人,輕輕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