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酋(修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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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業火拔地而起,燒紅了半邊天, 還在妖王城打轉尋找下一任宿主的係統, 一見到這熱鬧場景, 立馬趕到了禦花園,正好看見阿醜被燒成灰燼。
聽著鳳簫那咬牙切齒的話:“嗬,竟然是紙人傀儡!時見,好, 好得很!”
等等?時見?仙界靈硯宮的仙尊?
這個不是阿醜嗎?
看過幾百g的係統立馬腦補出了一本《偽裝者》——
仙妖二界正處在交戰之中,仙界大佬時見仙尊為刺探敵情, 改頭換麵化名阿醜,潛伏到敵方首領妖王鳳簫身邊, 一路賣命, 終於得到了妖王的信任,擠掉眾多競爭對手, 成為妖王身邊最為器重、最為信賴的手下。
阿醜以身份便利, 給仙界透露了妖界不少機密。
仙妖兩界大戰,仙界如有神助,勢如劈竹;妖界接連失利,損失慘重。
妖王開始懷疑身邊有內鬼, 於是設下陷阱抓內鬼,阿醜不幸暴露身份,隻能逃之夭夭。
妖王被騙龍顏大怒, 發誓一定要抓住阿醜這個叛徒碎屍萬段……
【牛啊!竟然能將妖王這個煞筆騙得團團轉!】
禦花園中, 隨時間流逝, 火氣漸漸消下去的鳳簫,轟地一聲,身上燃燒起了熊熊烈火。
【我一定要綁定時見仙尊做宿主!】
【如果是時見仙尊的話,一定能懟死這個煞筆!】
係統興奮地轉著圈圈,火箭一樣飛上天,朝著仙界飛去。
不多時,係統便來到了仙界。
隻是,靈硯宮在哪個方向呢?
從沒來過仙界的係統迷路了,就在此時,它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股氣息?
是同族?!!
它竟還有同族存活於世?
係統大喜過望,連忙順著氣息飄過去,飄了沒多久,係統便順利找到了那股氣息源頭——
【同族同族!是你嗎?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係統繞著那個仙子打著轉,興奮地說著,在沒有綁定的情況下,隻有同族能看得到它的形體,聽得到它的聲音。
那個仙子站在天河邊上,看著天河怔怔出神。
【同族同族,你抬頭看看我啊!我是你的族人,我叫三千,你叫什麽名字?】
【同族同族,你不要這麽冷漠,跟我說說話嘛?!我在各界飄蕩了幾千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族人。我還以為,所有的族人都在那場六界剿滅大戰中被滅了呢!同族同族,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同族同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係統在仙子眼前,幾乎轉成了呼啦圈,仙子的目光卻穿透了係統的身影,落到了遠處的天河之上,瞳孔一點焦距也無,明顯是在出神。
說了許久的話,沒得到仙子的反饋,係統慢慢像失水的花兒蔫了:【聽不見嗎?】
認錯了嗎?
蔫嗒嗒地往回飛去,係統失望道:【還以為遇到同族了,沒想到是認錯了……】
【我還是繼續去找時見仙尊吧。】
【站住。】
【仙尊妖王,多好的死對頭啊!借仙尊之手,不用多久我就能……等等……】係統忽然停了下來,【剛才是誰在說話。】
【回來。】
係統眼睛驀然亮了起來,飛快飛回到仙子身邊,興奮道:【你看得見我?你真是我同族?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說話?】
【我族處境險惡,不得不多長兩個心眼。】仙子說道。
【哦!你真細心,難怪能逃出來!對了,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係統問道。
仙子直接略過係統的疑問不答,說道:【你想綁定時見仙尊?】
【對啊!】
【他也是我的目標,但我耗費了兩千年,亦沒能打動他。】
【難度係數竟然這麽高?】係統驚訝。
【一界至尊,自然非同凡響。不過若是我們兩個聯手,成功機會將大大增加。】仙子提議道。【你綁定我吧,把你的力量借我一用。】
【好啊!】因為同族的身份,係統對仙子的好感度極高,沒有多問便同意了仙子的提議。
她是我的同族,世界上僅剩的親人,怎麽會害我呢?
——這般想著,傻白甜係統迅速與仙子綁定到了一起——
【目標確認,開始綁定——】
【3、2、1,綁定成功。】
【006號宿主,不對,是同族你好,我是係統三千,你叫什麽名字?】係統傻傻問道。
【哼,愚蠢。】
【同、同族?】
【仙尊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他!】
【小黑屋?!同族不要啊——】
該死的綠蔥精,竟然敢在他的生毛膏中下毒,怪不得他天天塗藥天天禿!
做錯事情不僅沒留下道歉,反而在東窗事發之後,二話不說畏罪潛逃!
好,好得很!
他不將綠蔥精剁成綠蔥泥就不姓“鳳”!
抱著滿肚子怨氣憤恨,鳳簫一個傳送陣就要往仙界殺去。
“你想讓仙妖兩界開戰嗎?”狐笙一邊搓著紅白相間的粗線,一邊問道。
妖界妖王殺了仙界仙尊,這妥妥就是兩界開戰的前奏。
“若兩界開戰,魔界肯定會趁虛而入。”
魔界魔尊屠神那個狂熱的戰爭分子,沒紛爭他也能把自己的魔界折騰成血腥無比的養蠱場,真聞到了硝煙的味道,他還不得像旱了一百年的老處男遇到風騷小寡婦般發瘋上?
六界自此,再無安寧之日。
鳳簫滿腔怒氣,霎時像遇到了一盆冰水熄了下來。
“難道我就要吃了這個啞巴虧不成?”鳳簫含怒道,從來隻有他欺負人,還沒有人敢欺負他的!
“總有第一次,你要習慣。”狐笙拉扯著紅白相間的粗線,說道。
他偏不!
“妖王不能殺仙尊,那便換一個人。”鳳簫冷哼,又不是隻有綠蔥精有馬甲!
換上一身漂亮的馬甲,鳳簫怒氣衝衝地衝向了仙界。
誰知……
剛出妖界,迎麵而來的是一連串的天雷。
鳳簫:……
鳳簫:哪個傻逼在這裏渡天劫?有沒有點公德心?沒看到下麵還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嗎?!
等、等等?
凡人?
鳳簫定睛一看,沒錯,天劫之下,半空之中是年輕修士,修士屁股底下三千尺,正是一座凡人小城鎮,裏麵無數凡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著。
臥槽!
凡人城鎮上渡天劫,哪來的黑心肝傻逼報複社會來了?
自己想死找個沒人的地去,別拉無辜人下水!
“哢嚓!”
一道蟒蛇粗的紫黑劫雷對準修士兜頭劈下,修士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雙眼一翻,登時便暈了過去,身體像一塊沉重的秤砣徑直往凡人城鎮墜去。
那天劫可不管你暈沒暈,隻有渡劫之人還有一口氣,隻要既定的雷數沒劈完,天劫便會不停歇地一直劈下去。
眼見三道天雷追修士,直往凡人城鎮劈去,鳳簫再也忍不住了,喚出五火七禽扇衝上去,一扇子讓天雷從哪來回哪去。
鳳簫這一插手,瞬間將天劫的注意力,從年輕修士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過是區區渡劫期天劫,也敢在我麵前放肆?”鳳簫囂張道。
霎時,天劫像是被激怒般,烏壓壓的劫雲迅速匯聚膨脹著,沒過多久,便漲到了幾萬畝大小,似乎把整個天都給遮住。
鳳簫:……
鳳簫:喂喂喂,講點道理,你這天雷強度早就超過修仙界上限了吧?都快比得上我那第五次千年劫的強度了!
不講道理的天劫爸爸:跪下,叫爸爸!
日天日地的鳳簫怎麽可能叫別人爸爸呢?就算天劫也不行。
於是,鳳簫便跟天劫爸爸懟上了,付出了被劈成非洲人的代價之後,鳳簫總算懟走了天劫爸爸。
或許是因為鍍上了一層非洲黑皮,鳳簫越來越像一個非酋,具體表現在——
找間客棧洗澡,遇上了采花賊;
坐下來吃頓飯,飯裏有彎曲的毛發;
走在路上趕路,有斷袖紈絝強搶民男要納他當第十三房小妾;
就連禦空飛行,也有飛鳥準確地投下鳥屎攻擊,還不止一次!
非酋鳳簫:你們是射擊運動員出身嗎?
非酋鳳簫:臣債王償,回去後,可以打死狐笙了。
……
仿佛連上天都要阻止他報仇般,一路上厄運不斷。稍微迷信一點的,意誌薄弱點的,都已經打道回府,就此作罷。
但鳳簫偏不,你不讓我做什麽,我就偏要做什麽!
頂著一個非酋光環,披著馬甲的鳳簫硬是來到了仙界靈硯宮前。
此時的靈硯宮宮門前,已經有一個訪客。
那是一個臉歪嘴斜、穿著白衣撞鬼嚇人的醜仙娥by:不高興的非酋鳳簫),正站在宮門前扭捏作態地跟守宮弟子說些什麽。
“時見師兄還未出關嗎?”醜仙娥問道。
非酋鳳簫見醜仙娥臉上那猴屁股紅,立馬便不高興了:師兄?綠蔥精哪有什麽鬼師妹?他隻有一個師兄!亂攀關係,不要臉!
“師叔祖尚在閉關之中,鎏芳主請回吧。”
鎏芳主,原來是她。群芳譜排名前十的醜八怪。那個有眼無珠暗戀綠蔥精暗戀得人盡皆知的玲瓏閣閣主。
鳳簫登時看鎏芳主更加不順眼:所有綠蔥精陣營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那我不多打擾,師兄出關後,煩請第一時間通知我。”鎏芳主說完之後,轉身離去,看到站在一旁的鳳簫時,她還很是和善地衝他點了點頭。
“這位仙友,請問有何貴幹?”守宮弟子問鳳簫道。
“我乃是新飛升小仙,聽聞靈硯宮雅正端方、清和高華,心中十分仰慕,想拜入靈硯宮門下,聆聽教誨。”
“誒——”守宮弟子麵色古怪地上下打量灰頭土臉、一身狼藉的鳳簫一番,目光十分怪異。
鳳簫心中疑惑,難道……他看出自己的偽裝了?不可能啊!自己這身馬甲是特別捏的,十分牢固,就算是綠蔥精也不一定能脫掉。
“你……你進去吧,拜師之處在風波亭,你沿著白石路往前走,第一個岔路左拐,第二個岔路右拐,第三個……算了,我畫一張地圖給你,你自己看地圖走吧。”守宮弟子掏出紙筆刷刷刷幾下,便將靈硯宮地圖畫好,遞到鳳簫麵前,“拿著啊,還猶豫什麽?”
鳳簫捧著弟子塞過來的地圖,看著手中這十分詳細,詳細到連陣法結構圖都畫了出來的地圖,十分懵逼。
你們靈硯宮都這麽哈士奇嗎?專幫敵方坑隊友。也不分辨一下是敵是友,直接就把外人放了進來?而且你這不僅是放了進來,還把所有的門鑰匙都給了我!
講真,鳳簫現在心裏有點方,感覺像是一個小偷想要去搶銀行,剛掏出寶貝要開大門鎖,結果銀行櫃員直接把大門打開,笑容親切地將他引進了金庫,殷勤地告訴他哪堆金子成色最好最值錢,看他拿不過來還十分熱情地問:“親,需要幫忙嗎?我很樂意為親服務哦~”
有陰謀,絕對有陰謀。
“還愣著幹什麽,走啊?”見鳳簫呆立不動,守宮弟子直接將鳳簫推了進去。
鳳簫抬眼看了看麵前巍峨光明的仙宮,冷笑:有陰謀又如何,今天,他絕對要將綠蔥精剁成綠蔥泥,誰也別想阻止!
鳳簫抬頭挺胸,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風波亭走去——
“哎呀——”這是啥?好惡心?
“對不起,你沒事吧?小白,告訴你了,不要隨地尿尿!”
“這位道友,不好意思毀了你的鞋子,我帶你回屋換一雙新的吧?”
“……不用了,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非酋鳳簫咬牙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忍!
靈硯宮宮門口,不知何時又轉回來的鎏芳主看著遠去的鳳簫,心下好奇,靈硯宮地圖,哪怕是最簡單的地圖,亦是絕不可外傳的機密,這個灰頭土臉的小仙究竟是誰?為何對他如此禮遇?
“無可奉告。”守宮弟子麵無表情道。
鎏芳主笑笑,也不在意,轉身施施然離去。
非酋體質大爆發的鳳簫,一路上遭遇了奶狗撒尿、樹枝勾衣、灰塵糊臉等等一係列倒黴事情,還沒到風波亭,鳳簫便遭受了無數挫折,整個人像是從土裏挖出來的般,髒得不成樣子。
非酋鳳簫:這裏是綠蔥精的地盤,一定是綠蔥精搞的鬼!
每遭遇一件倒黴事情,鳳簫便在綠蔥精頭上記上一筆。
在他眼中,綠蔥精現在已經不僅僅隻是一個偷了他毛的小賊,還是一個偷毛之後不知悔改,對前來討公道的苦主接連痛下毒手的惡賊!
不知悔改!罪上加罪!!
這些事情真跟他沒毛關係的時見仙尊:……我冤!
正在鳳簫咒罵時見仙尊之際,忽有簫聲入耳,簫音低沉而幽緩,婉轉而輕邈,好似情郎在耳邊低喃細語,纏綿悱惻,動人心弦。
沒有一點藝術細胞完全聽不懂的鳳簫:這該死的綠蔥精,現在還有心情吹簫?薅了我的毛、騙了我的人、欺負了我一路很爽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
鳳簫恨得直磨牙,擼袖子握拳頭,落腳像怪獸落地轟轟作響,仿佛連地麵都被震顫了,循著聲音,氣勢洶洶地去找蔥。
火冒三丈地闖過翠竹奇鬆,一路景色清幽涼不了他的怒火,看見那濃蔭掩映下的小巧六角亭,還有亭中那背對著他,低首按簫的青衣仙人,鳳簫怒氣更盛——
隻見這青衣仙人寬袍大袖,姿態悠閑,身姿挺拔,若白鶴棲停,抬手按簫,修長手指在墨青色的洞簫上起起落落,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有一番旁人難以企及的出塵與悠閑——
換而言之,綠蔥精現在過得很好很舒服,完!全!沒!有!一!點!內!疚!
想著色誘換原諒特意凹造型的時見仙尊:……不、你聽我解釋!
非酋鳳簫:我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灰頭土臉地來到靈硯宮,你卻在這裏悠悠閑閑地凹造型玩音樂?
壓抑許久的滿腔怒火,霎時像是潑上一盆火油般砰地暴漲,鳳簫對準青衣仙人後背,揚手便是雷霆一掌拍了過去。
挾風雷之力,石破天驚,完全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掌風推過之處,連空間都被震出了細微的裂縫!
青衣仙人仿若未覺,依舊低首按簫,簫聲越發淒切哀婉。
手掌與背心接觸的那一瞬間,鳳簫和時見一狐一仙仿佛同時被重錘擊中,齊齊摔了出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動作十分之統一。
鳳簫:……
時見:……
鳳簫:???
時見:???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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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生死急速趕出來的一章,後麵寫了急了點,居然被一個小天使看了出來,感覺像是作弊被抓一樣好羞恥捂臉)……
現在最後麵的相見已經修改過啦,這次應該會好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