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重生黑蓮花(16,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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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吻了吻白瑞的耳垂, 聲音沙啞道:
    “皇上, 您是在暗示臣妾嗎?”
    白瑞知道袁冽一旦說出臣妾二字,便是又想要起那些個壞心思, 連忙搖頭道:
    “袁冽!朕不要了,已經很多次了!”
    饒是白瑞一向享受於這些事,也覺得今日做的太多有些辛苦。然而袁冽卻似乎已經忍耐不住, 他抱緊了白瑞, 唇瓣劃過白瑞修長的頸項,輕聲說道:
    “皇上放心, 臣妾這次溫柔一些,一定會讓皇上滿意的……”
    說著便低下頭,再次享用起了自己的福利。於是,在這個世界裏十分身嬌體軟的白瑞無奈的嘟了嘟嘴, 隻能認命的再一次被餓狼一般的男人吃幹抹淨了。
    二人互通了心意之後,袁冽仗著自己的職務之便, 更加貼身的照顧著白瑞。兩人親密無間, 日日過著蜜裏調油一般的生活。即便當著外人的麵,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之事, 隻是相愛的人流露出的氣場卻始終不同。
    宮人們都覺得近些日子皇上和禦林軍的袁統領兩個人的心情似乎都十分的不錯。雖然不知道原因, 但是皇上的心情好, 他們幹起活來也就不需要太過於提心吊膽, 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女主兩次想要爬上白瑞的床, 結果都沒有成功。第一次被迷暈, 第二次又喝下了烈酒醉的不省人事,這兩次接連失利,倒是也讓葉傾城的心中有些警醒。
    她開始在心裏懷疑,莫不是皇甫瑞天在這一輩子對自己還有所設防不成。隻是有些更深層的原因,她倒是也沒有想到。
    這些時日葉傾城雖然也去白瑞的宮中想要討好白瑞,但是對方都以政事繁忙,需要和大臣商量朝政以及批改奏折為緣由,拒絕了葉傾城,讓女主對此有些焦慮。
    其實白瑞也不過是因為知道了袁冽也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再加上自己先前所做的準備,感覺一切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有些懶得應付女主罷了。
    葉傾城有心捎信給娘家,讓葉浩派人多多替她走動,尤其是討好太後娘娘幫她美言幾句。但是母家那邊收到了信卻一直沒有回,因為葉浩這幾日也算的上是焦頭爛額。
    葉浩在兵部以及刑部安插的人手都因為各種問題被人參奏下了獄,證據確鑿,讓葉浩自己都沒有辦法能夠輕易托人將這些人弄出來。一下子損失了幾員大將,葉浩的心中也有些緊張。
    更何況最近袁丞相就好像變了個人,袁和仁這個老狐狸向來不問世事,隻知道和稀泥。誰知道最近這個老小子卻似乎突然轉了性,竟然在朝堂之上不軟不硬的兩次擋下了自己提拔官員的決策,不由得讓葉浩更加的煩躁起來。
    不過,無論朝政上的把控多與少,自己手中的軍營還是始終握有實權的。所以葉浩雖然疲於應付這些事情,心中卻沒有過多的擔憂。等想到葉傾城前些日子捎來的書信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好幾日之後的事情。
    葉浩自然在意他這唯一的嫡女,於是又托人帶了不少珠寶玉器送給了太後,讓她對葉傾城多多照顧。而這件事被一直守在太後身邊的暗衛迅速的將消息傳給了白瑞。
    白瑞喝了口袁冽剛為自己倒好的茶,對著前來匯報消息的暗衛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手指不經意的在桌子上輕輕點著,覺得最近確實也冷了女主一段時間了,也該是給對方一些甜頭的時候了。更何況針對於葉浩那邊,總要讓葉傾城出出風頭,才能更加消減葉浩的警惕。
    於是,見這天光回暖,白瑞便在和袁冽商量了之後,決定幾日後在皇宮中平時遊玩的玉湖上舉辦一次宮宴。想著這龍舟花燈也是景色盎然,正是上演好戲的地方,說不定還能騰出空來借此和自家的老攻在遊船上醬醬釀釀。揮了揮衣袖,告別了自己一去不複返的節操,白瑞愉快的安排好了一切。
    因為皇上現在隻有葉傾城一個妃子,所以這龍舟夜宴定然是葉傾城作陪。葉傾城接到白瑞這邊傳來的口信,知道這也是一個露臉的好機會。便欣欣然的準備好了一切,想要要在這華燈玉湖上好好的出一出風頭。
    舉辦夜宴當晚,天氣十分和煦,白瑞帶著袁冽一起早早就來到了這園中的玉湖邊上。隻是等到站到這玉湖的邊上,麵對湖麵上的景色白瑞不由得整個人呆愣住,因為他沒有想到此刻玉湖上會是這樣一番景象。
    湖麵上鋪滿了蓮花燈,一搜氣勢宏偉的巨大龍船停靠在湖邊,龍頭的雕刻栩栩如生,更不用提整個船艙的打造如何富麗堂皇。這並不是是皇帝平日裏舉辦宴席所用的那一艘,而是袁冽私底下差人全新為白瑞打造的。他還讓人在周圍的亭子和樹木上也掛了不少燈籠,天空更是因袁冽的一聲令下而立刻升起了不少孔明燈,紅色的孔明燈漫天飄散將整個天空都映照成了紅色。
    沒有想到一到來便是這樣的場景,白瑞愣愣的看向一旁的袁冽。袁冽對著他溫柔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我知道皇上今日的意圖是什麽,然而我還是希望能夠製造一些美好的景色給皇上。畢竟在臣心裏,皇上值得一切最好的。隻是可惜,這次的遊湖夜宴不是隻屬於我們二人的,還要多上許多礙眼的人。”
    白瑞的心頭流淌過暖意,對著袁冽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都在,但是在我的眼中卻隻有你。況且這份美景我會一直記在心裏!袁冽,謝謝你!”
    說完,白瑞在袍袖的遮掩下捏了捏袁冽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相信朕,將來一定會有很多機會隻有我們兩個人泛舟湖上,欣賞這樣的美景!再不會有任何人能阻止和打擾我們,夫君!”
    聽到白瑞的那聲夫君,袁冽的呼吸重了一下,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
    “皇,不,瑞天,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我保證!”
    因為白瑞和袁冽來的很早,所以也算是一起安靜的欣賞到了美景。而第二位來到這裏的便是女主葉傾城。葉傾城盛裝打扮之後便來到了夜宴要舉行的玉湖這裏,等上道了湖中心的龍船上,便見到本以為會在這次跟同袁丞相的袁冽竟然依舊站在白瑞的身旁。
    雖然說之前皇上和自己因為大婚之日遇到刺客於是禦林軍戒備非常,而袁冽也經常貼身隨侍,但是葉傾城就是敏銳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場似乎有所不同。兩人的相處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默契在,有時候甚至覺得沒有任何人能插到皇上和袁冽之間,讓葉傾城心中覺得有些怪異。
    因為袁冽的才能和地位,葉傾城一直將袁冽當成自己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更何況袁冽的背後還有著袁丞相和袁家,結交好袁冽也就是收納了丞相府的勢力。
    若是袁冽的心是向著皇上的,那麽將來自己必定更加舉步維艱,又會多一個大大的敵人。想到這裏葉傾城對於今日討好皇甫瑞天倒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反而把心思放到了袁冽的身上。
    今日能夠被邀參加此次晚宴的,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王公大臣和皇親國戚,袁丞相和葉浩將軍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盡管現在白瑞隻有葉傾城一個妃子,但是作為皇妃依舊是皇上的妾室,並不是皇後。所以無法坐在主位上,隻能隨侍坐在側邊給妃嬪設置的宴席處。
    葉傾城看著白瑞身旁空著的後位,眼中閃過的一絲不甘。無論如何,不管坐在這王位上的人是誰,那個至高無上的後位自己一定要得到。這是葉傾城心中執著了兩輩子的事,她一定要做一個被所有人敬仰的最尊貴的女人。
    葉傾城看著端坐在主位上,樣貌精致的不似真人的白瑞,心裏思量著。其實仔細想想,皇甫瑞天或許難以琢磨。但是若是可以懷上他的孩子再將他除去,那麽將來自己的孩子榮登帝位的時候,自己不就可以作為這尊貴無比的皇太後。
    甚至有自己的母家在朝中的勢力支撐,朝中的一切就都可以抓在自己的手裏。想到這裏葉傾城的眼中迸發出西翼,似乎自己就是下一個女帝傳奇。
    因為葉浩的人接連被拔除,葉浩心情不佳,這幾日也曾經上奏找過皇帝,但是白瑞都輕描淡寫的將這些事駁回了,或者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而葉浩手下出事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證據確鑿,所以也難以通過人情世故來開脫他們的罪行。看了看坐在高處主位上的白瑞,葉浩心裏還是頗為不滿。
    隻是宴席還沒有開始,白瑞便拍了拍手,吩咐宮人在大臣們的中間加上了一桌。白瑞走下高位,來到了剛剛布置好的主位上坐定後,對著眾位大臣笑道:
    “今日咱們君臣同樂,朕總坐在高處也沒什麽意思,倒是顯得與你們生疏了許多。不如今日朕就坐在這裏,也聽一聽你們平時都聊些什麽。”
    說罷白瑞還對著一旁的葉傾城招招手,和藹道:
    “賢妃坐到朕的身邊來。”
    白瑞對葉傾城的態度十分親昵,意在刻意的抬高葉傾城的地位。葉浩看著自己的女兒在皇宮之中似乎十分的受寵,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心裏想著自己這邊就算暫時做不了什麽,也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在皇帝的身邊吹一吹枕頭風,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主意。
    本來按照袁冽的身份是可以坐在袁丞相的身邊的,但是由於現在他是禦林軍的統領,又身兼要保護皇帝的職責,所以袁冽就席的位置也離白瑞很近。
    隻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白瑞和葉傾城當著眾臣的麵虛以為蛇,心中不快卻是不動聲色,隻因為白瑞在這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他今天晚上會如此行事。
    隻是,雖然知道一切是假的,袁冽還是有些忍不住心中的醋意。如果不是白瑞曾經承諾過他,說事後會好好的補償於他,袁冽也不知道能不能維持住自己臉上的麵無表情,露出猙獰的神色來。
    閉了閉眼睛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塞,想著這一切都是假的,等到晚上會有更大的福利等待著自己。袁冽吐出一口濁氣,卻是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那盤紅燒筍,仿佛在再盯一會兒都可以將那桌子都盯出一個窟窿來。
    白瑞自然也早早就注意到袁冽的神色,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醋勁兒大的很。於是在同女主看似親密的同時也盡量減少和對方的肢體接觸。
    宴席進行到一半,就見坐在下屬位的成王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對著白瑞敬酒道:
    “皇上,臣敬您一杯!”
    成王是皇甫瑞天的皇叔,在皇甫瑞天年幼時就很不把他放在眼裏,心高氣傲卻又缺乏城府。白瑞知道,此人極易被煽動,雖然他手裏也有先帝留下的些許權利,占了個皇叔的名分。但本人是個好大喜功,目空一切的角色。
    像這樣的草包白瑞還不放在眼裏,舉起酒杯對著成王點了點頭,便飲下了杯中的酒。成王喝下酒後似乎十分開懷,哈哈大笑的調侃道:
    “皇上年歲也不小了,我在皇上這個年紀,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可是皇上您到現在卻隻有一位妃子,沒有子嗣不說,連皇後都沒有。不知道皇上打算什麽時候才封後呀?畢竟這後位也不能一直這樣空下去!皇上已經及冠,應該充盈後宮,找一位皇後母儀天下才是!”
    袁冽聽到成王的話,夾菜的手一頓,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陰霾。白瑞挑了挑眉,在餘光中瞥了一眼對著成王點頭的葉浩。光是看劇情,還真不知道葉浩和成王這兩個人私下裏竟然還有一些勾結。
    所謂的充盈後宮不過是一個幌子,最重要的不過是想要把葉傾城扶持上這皇後之位罷了。白瑞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王叔說的極是。朕確實年歲也不小,不過這封後必定是件大事,朕還需要回去同母後商議,再做決斷”
    誰知成王聽到白瑞的話,卻似乎還想揪著不放,繼續道:
    “皇帝眼前不就有現成的人選,賢妃娘娘賢良淑德,才行兼備,從小在葉將軍的教導下長大,是知書達理的世家嫡女。怎麽看怎麽都是母儀天下的大好人選呀!”
    葉浩聽著一旁的成王如此說,眼中閃過得意之色,卻還是十分虛偽的對著成王假意客氣道:
    “成王殿下,您謬讚了!小女不才,能得賢妃之位已然是大幸,臣還要多謝皇帝對臣女的厚愛呀!”
    白瑞點了點頭,對著成王和葉浩客氣道:
    “賢妃確實替朕執掌後宮多時,對後宮的事情料理的十分不錯。而葉將軍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是國之棟梁。有葉將軍這樣的赤月戰神在,朕心甚慰。不過說起才行兼備,朕倒是想起賢妃近來似乎又研究了一項新的舞技,是不是啊,愛妃?”
    白瑞並不接下他們封後的話題,反而把話題轉移到了身旁葉傾城的身上。葉傾城心中有些失望,隻是這舞技確實也是自己準備了許久,想要在這次晚宴上大出風頭的。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皇上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她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溫柔道: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住皇上,臣妾確實是準備了潑墨畫舞,想要獻給皇上,希望可以博君一笑。”
    白瑞點了點頭,便讓葉傾城下去準備。很快的,換上長袖舞衣的葉傾城便登上了高台之上。隻是這次的舞蹈似乎和往日的有些不同,葉傾城的四周還圍了三麵白色的屏風,麵前還擺放了一些墨水,而葉傾城就站在這幾麵屏風中央。
    隻見女主甩動飛袖翩翩起舞,時不時的將那袖子沾到墨水中,再甩到屏風之上。一幅幅山水畫作便隨著舞蹈躍然紙上,確實是美不勝收的景色。
    葉傾城的畫技算不上多高超,但是勝在有新意,確實也讓在場的賓客們連連叫好,稱讚她才色無雙。表演很快結束,白瑞自然帶頭鼓掌,大肆盛讚了一番,又賞賜了許多的金銀器物。
    待到葉傾城回到座位參拜自己,白瑞虛扶了一把葉傾城的手臂,朗聲笑道:
    “愛妃如此才華,確實是色藝雙絕。朕心甚悅,這後宮之中,愛妃果然是無人能及!來人!封葉氏為皇貴妃,賜號佳。”
    葉傾城聽到白瑞如此說,立馬一臉驚喜的叩頭謝恩。雖然有些可惜不是直接封後,但是能夠更進一步升到這皇貴妃的位置,卻也是距後位隻差一步了。
    葉浩雖然沒有達到此行的目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結果也勉強感到滿意。畢竟這次晚宴上,自己的女兒出盡了風頭,最重要的是,也讓其他的王公大臣們看清楚皇上的態度。
    皇上看重葉傾城便是看重他葉家,看重他葉浩,無論是因為忌憚還是真心,現在葉家在這皇城之中依舊是尊貴無比的存在。舉辦宴席的龍船很大,不止有宴會廳,還在龍船上設置了不少客房可以讓人留宿。
    宴席進行到了一半,白瑞便稱自己不勝酒力。說是也不想因為自己在,大家都拘著,反而無法盡興,於是十分貼心的場地都留給了眾人,自己去到早已經備好的客房休息。
    袁冽因為有著要保護白瑞的職責,自然緊隨其後。他見白瑞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便走上前去,輕輕攙扶著白瑞。等兩個人走到了僻靜處,白瑞卻是起了玩心,伸出手對著袁冽的後腰掐了一把。
    袁冽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別鬧我,一會有你的苦頭吃!”
    白瑞這才消停下來。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兩人親密互動的時候袁丞相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們二人。看到兩個人的互動後,袁和仁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雖然他很快低下頭掩飾住了,但是攥緊的雙拳還是可以看出袁丞相心中十分的不平靜。
    葉傾城作為妃嬪,是皇上那後院的妾氏。皇上不在,自然也不需要陪同參加宴席,不多時便也離開了。
    葉傾城心裏想著,皇上剛剛醉酒,那麽這或許是一個自己爬上皇甫瑞天床的好機會。畢竟借著酒勁兒,就算皇甫瑞天並沒有真的對自己多感興趣,酒後亂性的可能還是有很大的。於是便尋了宮人,問到為皇上準備的房間位置。
    船上的下人看到來尋皇上的是葉傾城,對方剛剛受了封,成了貴妃,又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自然沒有人會阻攔她。於是,她便十分輕鬆的去到了船艙之中白瑞休息的地方。
    葉傾城一邊走還一邊拿出隨身的銅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覺得今日的自己果然是麵若桃花,眼波如水,哪怕像冰山一樣男人應該也抗拒不了自己的魅力。
    帶著幾分欣喜,葉傾城走到白瑞休息的房門前,剛剛想敲門,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不正常的喘息。再世為人,上輩子雖然皇甫瑞天一直不曾碰過自己,但葉傾城也並非真正的為他守身如玉。所以,早已知曉男女之事的女主自然十分清楚裏麵的喘息之聲究竟是代表了什麽。
    葉傾城的麵上看起來鎮靜,心裏卻十分氣惱,想著莫不是有人捷足先登,竟然早先自己一步先行爬上了龍床。她心中大恨,知道這次又是無功而返,卻還是心有不甘的。沒有就此離去,而是悄悄的趴在了窗邊,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狐狸精,竟然壞了自己的好事。
    隻是千算萬算,葉傾城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用手指破開紙窗之後,看到的竟然會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共度一生的袁冽。
    此時的袁冽正滿眼深情的望著與他親密的皇上,而白瑞似乎已經醉酒,臉上還帶著紅暈,隻是卻也沒有抗拒袁冽的親吻。兩個人雙手合十,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
    葉傾城見此瞪大雙眼,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樣。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共度一生的男人竟然會和自己的夫君在一起做下次等事。
    不過隨即,她突然想到了上輩子皇甫瑞天一直都沒有碰過自己,並且也沒聽說他在哪個宮妃的寢宮中真正的留宿過。原來是如此,原來皇甫瑞天是個龍陽斷袖,所以他對女子根本就沒有興趣,又怎麽可能會住在宮妃那裏!
    隻是,為什麽這個對象會是袁冽?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之後產生的偏差,所以才導致自己的袁冽哥哥走到了這個地步?
    袁冽一定是被皇甫瑞天所強迫的!他是一國之君,他想要誰,做臣子的又怎麽能說一個不字,否則便是人頭落地。
    葉傾城憤恨的咬牙切齒,心中對皇甫瑞天的那點旖旎全部都消失殆盡,變成了刻骨恨意。心中對著白瑞唾罵道:‘他竟然強迫了自己的袁冽哥哥,看來這個皇甫瑞天還真的是不除不行!如此有悖倫常的昏君,真應當被千刀萬剮!’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皇甫瑞天對袁冽哥哥如此,想必袁冽哥哥心中對他定然也是有恨意的。這樣看來,讓袁冽哥哥站在自己這一邊就輕鬆的多了,而丞相府那一邊也會因此成為自己的助力。
    如此看來,皇甫瑞天似乎在無形之中還給自己做了個神助攻。雖然心中憤恨自己的男人竟然被他人染指,但是細想想成大業者不拘小節,葉傾城便捂著嘴靜悄悄的退離了船艙。畢竟這件事情若是真的伸張了出去,最先遭殃的必定也是自己。
    女主在心中暗暗的對著袁冽說了一聲抱歉。
    抱歉了,袁冽哥哥,這一次我幫不了你!不過很快的,我就會幫你幹掉皇甫瑞天,到時候,你今日所受的羞辱也就可以了了!傾城定然不會嫌棄你,將來也會好好的同你在一起的!
    女主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偉大。像皇甫瑞天這種昏君確實不應該坐在這帝王之位上,隻是若真的將他弄死了。讓自己的父親造反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可若是自己的肚子裏可以有上一個皇子,那扶持這個皇子上位,一切便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可是皇甫瑞天天生斷袖,又怎麽可能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葉傾城的麵上露出一絲愁容,可很快的便又豁然開朗了起來。
    不,也不一定非要是皇甫瑞天的種!
    葉傾城想到這裏,麵就閃過了樣貌英武儀表堂堂的袁冽的臉。若是自己能夠懷上袁冽哥哥的孩子,將來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做了皇帝,有了葉家和袁家的支持,那自己這個皇太後還不是做得順風順水。
    葉傾城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垂簾聽政,享受眾臣參拜的那一天。然而她卻不知道,早在她捅破了窗戶紙,從屋子外麵往裏偷看的瞬間便已經被袁冽發現。
    袁冽跟隨了空大師多年,可以算是頂尖高手。以女主這種完全不會武功的步伐,又怎麽可能會被袁冽忽略,所以他才隻是親吻白瑞而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不過袁冽對於被葉傾城發現自己和白瑞的事情並不感到著急。雖然為著小時候的情分,袁冽曾經勸說對方不要入到這深宮之中,對方不聽勸卻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內。有著總角之交,袁冽太過於了解葉傾城究竟是一個人怎樣的人。
    葉傾城本性自私薄涼,知道了他和皇帝的事情,決計不會馬上聲張。反而會留存這條後路,想著要如何加以利用才能讓這件事情的利益發揮到最大。
    從某些角度來說,有如此的心機,在這皇宮之中確實也是必備。隻是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女主還在心裏步步算計著白瑞和袁冽的同時,卻不知自己早就已經走入到袁冽的算計之中。
    白瑞還在因為今日貪杯多飲了兩口酒兒,覺得腦袋昏昏。所以醉酒後也愈發任性起來,敏銳的感覺到了今日的袁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滿的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忿忿道:
    “你在想什麽那?”
    袁冽聽到白瑞的嘟囔連忙回過神來,吻了吻他的額發說道:
    “在想你。”
    白瑞眨了眨迷茫的雙眼,小聲道:
    “那你在想我什麽?”
    袁冽難得看到他如此糊塗可愛的樣子,心裏總覺得醉酒後的皇上和往日差別真的很大,這樣軟萌可愛的皇上,真讓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裏。又忍耐不住的吻了吻白瑞俏挺的鼻尖,眼中帶著笑意說道:
    “在想你怎麽這麽可愛,可愛到我都想把你吞到肚子裏,誰也別想分開我們……”
    充滿愛意的話語消失在唇齒間,不多時白瑞就已經無法思考袁冽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麽。隻能被動的感受對方的深情,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內心是充盈滿溢的幸福。而後筋疲力盡卻又帶著無限的甜蜜,沉沉睡去。
    那個玉湖之上的龍舟夜宴之後,女主葉傾城並沒有馬上就去找袁冽,倒是讓袁冽的心中有些意外。但是他決計不會覺得女主會放過這件事情。不過葉浩那邊也不能忽略掉,因為被葉傾城知道了自己和皇甫瑞天的事情,葉浩那邊便也成了定時炸彈。
    過去葉傾城嫁入皇家,作為妃嬪,將來很有可能登上後位,那她的子嗣便會繼承大統,葉浩自然按兵不動。但是就現在看來,因為自己和皇甫瑞天的特殊關係,葉家決計達不成之前的目的。
    當他們發現皇甫瑞天越發的不受控製之後,一定會想盡辦法扶持其他的人上位,才能保持葉家的榮光。不過也極有可能會讓葉傾城懷上皇上的孩子,估計他們也會打上這種算盤,到時候扶持這個孩子上位,對現在的皇帝取而代之,他們便可以完完全全的執掌朝政。
    不得不說袁冽對於女主和葉浩都十分了解,而且對於葉傾城現在心中所想的伎倆猜測的分毫不差。
    因此,袁冽在宮中加強了防衛,尤其是對於女主宮中之人出入宮闈都看守的格外嚴謹,避免葉傾城同宮外之人傳遞消息。同時,自己這邊也按兵不動,靜靜的等待著葉傾城找到自己。
    畢竟現在皇上已經是自己的人,那麽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一些事情,幫他排除異己,真正執掌這天下,便是他做為夫君的責任。
    然而袁冽沒有想到的是,最先找到的自己竟然不是葉傾城,而是自己的父親袁丞相。
    按照慣例,禦林軍每七日便有一日的休沐,但是由於袁冽一直不想跟白瑞分開太久,所以隻在每半個月回家中一趟探望一下家中的長輩。簡單的聊上幾句或者吃一頓飯,便會在日落之前趕回皇城。
    隻是今日,當他到了休沐回家探親的日子,回到家中,卻發現家中的氣氛十分的不同。雖然自己的弟弟和母親依舊待自己十分的熱絡,可是父親的臉色卻全程陰沉,這可不像父親平日裏對自己的態度。
    袁和仁的外號是老狐狸,不止在官場上擅長和稀泥,在平日裏也是個和事佬的角色。總是麵帶笑容,看起來十分溫和的模樣。
    但是熟悉袁和仁的人都知道袁家乃是簪纓世家,作為世家嫡子成長起來的袁和仁又怎麽可能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年紀輕輕的就輕易的坐到丞相職位,還一做就做了幾十年。
    袁冽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果然,在家中用過了中飯之後,袁和仁便把袁冽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中,說是有事情要同他商量。
    等到進入了書房之後,袁和仁命令所有的下人都出去,房間裏便隻剩下他們父子二人。袁和仁靜靜地看著袁冽,雖然他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但是眼神依舊清明,嚴肅起來的時候目光還是如同鷹隼一般銳利。
    而袁冽不躲不閃,直視著自己的父親,沒有絲毫的膽怯。兩人沉默了許久,袁和仁突然上前一步,對著袁冽便是一個耳光打了下去。他痛心疾首的怒斥道:
    “逆子,你知道你自己做錯了什麽嗎?”
    袁冽抿唇直視著自己父親的雙眼,很平靜的說了一句。
    “父親,您都知道了。”
    袁和仁氣的麵上都露了青紫之色,伸出手指著袁冽斥責道:
    “知道?我自然都知道了!你以為你父親的眼是瞎的嗎?當晚那場宮宴之上,你和皇上之間的那些個小動作別人或許沒看到,但是你父親卻看得清楚的很!你這個孽子,你怎麽,你怎麽可以同皇上……這實在是罔顧人倫,簡直是荒謬!你既然已經回到家中,就先不要再回宮去了,我會跟皇上告假說你暫時不會回宮去當差。”
    袁和仁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子旁放的一疊名錄摔到袁冽的麵前說道:
    “這是我和你母親這幾日為你選的幾個門當戶對人家的小姐,你盡快做一下選擇,這幾日我們便上門提親,盡快完婚。”
    袁冽並沒有撿起來父親扔到他身旁地麵上的名錄,而是直視著袁和仁的雙眼,堅定的說道:
    “父親,我不會娶妻!我記得父親教導過我,要效忠赤月,效忠皇上。兒子這輩子都會跟著皇上,非卿不可!”
    袁和仁聽到袁冽如此說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來抬起手臂又要打下去,然而看到自己兒子堅定的眼神,這一巴掌卻怎麽也打不下來。他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恨鐵不成鋼的對他怒罵道:
    “我說的效忠是為臣,誰讓你跟皇上如此了!袁冽啊袁冽!我和你娘辛辛苦苦將你養大,教你成人,怎麽會把你教成這個樣子!若是其他小門小戶的人家,你想要玩一玩兒,為父也不會多說什麽。可你看你現在,你現在根本就是在玩火呀!上麵的那一個,無論他長的如何天香國色都無法改變他是九五之尊的事實。即便他現在羽翼未豐權力不穩,然而卻依舊不是你可以隨意企及的。更何況他宮中有後宮佳麗三千,倘若有一日皇上厭了,想要抽身還好。若是你先想要抽身,而皇上不悅,很可能就會為你招來殺身之禍!你可是袁家的嫡子,難不成你還想著他日真的要入這皇宮之中,做那被人唾罵的孌臣,如那皇宮中的女子一般爭寵不成?”
    袁冽知道袁和仁是為了自己好,然而唯有這件事情,無論自己的父親如何要求,他都不可能會對白瑞放手。
    袁冽撩起衣袍的下擺跪倒在地,直立著上身,依舊堅定的盯著袁和仁的雙目,一字一頓的懇切道:
    “父親,我同皇上之間是真心的,和你想的不同。兒子也並非隻是貪圖聖上的美色想要玩一玩,父親如果真的強行要把我和皇上分開,那真的是要了兒子的命!從小到大,兒子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麽,唯有這件事,兒子求您可以成全我!”
    說完,袁冽便在地上向著袁和仁用力的扣了幾個頭,地麵上傳來了咚咚的響聲。袁和仁看到袁冽的額頭上已經開始鮮血淋漓,心中不忍,然而卻覺得現在袁冽簡直是著了魔,絕對不能讓他再繼續這樣下去。
    狠下心沒有去管依舊在地上磕頭的袁冽,袁和仁直接甩袖離開了書房。袁冽看著袁和仁離去之後才直起了腰身,鮮紅的血液從他的額頭滑落到臉頰上,他卻沒有去擦拭。
    想到白瑞,袁冽眼神異常的堅定,他和白瑞之間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放手。不知為何,袁冽總覺得自己前半輩子的二十幾年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直到自己封了官,在那朝堂大殿上抬起頭看到皇甫瑞天的那一刻,他的心才開始真正的跳動,他的生命才有意義。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訴說著,他袁冽來這人世走這一遭,就是為了這個人。袁冽甚至覺得,如果這世上皇上不在了,那麽自己,便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當天袁冽便被袁和仁軟禁了起來,關在自己的房間內,還派遣了不少家仆看守,防止他離開回到皇宮。
    到了晚膳的時間,白瑞坐在桌子前,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麵前的菜肴。心裏想著,怎麽都到了這個時間,自家的老攻還沒有回來陪自己吃飯。
    每次剛到一個世界,若是沒有那個男人的陪伴,白瑞也可以過著日常的生活。隻是一旦和男人重新相聚,白瑞便會抓緊所有的機會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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