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造謠者的代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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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話間警員小李趕來匯報痕檢分析及屍檢報告:
    、屍體腿部陳舊性骨折,體表創口明顯、分布密集,創口感染同時伴有嚴重的發炎反應,肺部及呼吸道疑似細菌;感染發生病變,致死原因推測為由細菌感染導致的急性肺炎。
    、雙臂及頸部存在束縛傷,有生活反映,在捆綁屍體所用繩子上發現微量丙烯成分與不屬於死者的微量血跡。
    分析意見:推測死者生前遭遇捆綁囚禁,生存條件惡劣。
    由於案發過後下了雨,現場幾乎未留下有價值的腳印,但在屍體麵部正對方向1.5米左右,發現了三枚規則有序的正方形凹陷。且在四周發現微量丙烯顏料痕跡。結合現場痕跡及屍檢報告,我推測此地並非第一案發現場,死者可能是經曆一段時間囚禁之後被拋屍至此,根據現場遺留下來的丙烯顏料及屍體被發現時的狀態,我認為凶手極有可能從事美術相關行業,同時,現場發現的三處規則凹陷極有可能是擺放畫板造成的,盧子寒極有可能是凶手為滿足變態心理而製作的藝術品。
    確定了偵查方向,江辰馬上安排警員調查村莊周邊從事或學習美術的相關人員,下石村連同附近相連村落相對貧窮落後,村民幾乎都從事耕種或牧羊等工作,而學習美術是極其消耗金錢的專業,考慮到村裏的經濟狀況,凶手極有可能是外來人,經走訪,下石村近日確實來過一名畫家叫柳雲揚,自稱是來采風,目前租住在當地一戶村民家空餘出的一間平房內。確認地點後警方立刻出動,趕到柳雲揚租住的農戶家時他並不在家,屋子裏有許多死者的裸體畫作,且在一個畫架底端發現大量泥土痕跡,該畫架底部形狀酷似案發現場發現的凹陷痕跡,痕檢人員立刻對房間進行全方位搜查。
    江辰:“馬上聯係調查小組,在村莊周圍進行搜查,見到可疑人員立刻逮捕。”
    警員:“是!”
    不久,調查小組在離村子不遠處的小河邊,找到了正在寫生的柳雲揚。經痕檢科比對,現場發現的丙烯顏料與柳雲揚使用的丙烯顏料為同種材料,通過對柳雲揚房間間中私人物品上的皮屑采集發現,其DNA與屍體上發現的不屬於死者的DNA一致。此外,在柳雲揚房間角落裏丟著的一件外套上,發現了死者的少許毛發,及少量疑似食草類動物糞便,警方借用下石村村委會作為臨時辦案地點,在那裏審問了柳雲揚。
    江辰:“你為什麽要殺盧子寒?”
    柳雲揚:“我沒殺人,我也不認識什麽盧子寒。”
    江辰:“你畫上的女孩就是盧子寒,而且你的畫準確的還原了盧子寒的發現現場,這你怎麽解釋。”
    柳雲揚:“我是在山上無人區發現她的,那時候她己經死了,屍體特別臭而且有股腥膻味。我本來是想報警的,但是我走近一看,發現這個女孩並沒有腐爛,而且還很漂亮,我突然靈感進發找到了創作方向。於是便用她來做模特,但是她的衣服髒汙不堪,我便給脫下,扔到山下。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是打算等我完成我的畫作後就報警的,如果當時就報警,你們一來把這封鎖,我就什麽也畫不了了。”
    柳雲揚是一名近乎偏執的畫家,經審訊,柳雲揚半個月前來到下石村尋找創作靈感,一個星期前他在未開發無人區閑逛時發現盧子寒的屍體,並變態的把屍體作為模特擺放成各種姿勢供自己創作。柳雲揚與盧子寒之前並無交集,更無殺死盧子寒的動機。且柳雲揚於半個月前獨自來到下石村,對該地並不熟悉,結合盧子寒的死因,柳雲揚並不具備囚禁及虐殺盧子寒的條件。此時,我注意到柳雲揚口供中的一個細節,他發現屍體時,屍身有腥膻味,結合痕檢科在柳雲揚衣服上檢測出的少量食草動物糞便,囚禁盧子寒的地點極有可能與羊有關。
    根據之前的調查,下石村村民大部分以耕種和牧羊為生,我們決定先排查一下周邊飼養牲畜的村民。調查中,我們從村民口中了解到,杜心茹的父親杜伊藤也算是這裏的養羊大戶,聯想到盧子寒與杜心茹車禍案有所關聯,我決定先去杜伊藤家調查一下。不一會,我與江辰來到了杜心茹家,此時杜伊藤去離家稍遠些的羊棚打掃衛生,隻有鄰居王嬸在此照顧昏迷的杜心茹。下石村靠近山脈,有很多天然草場村民通常會在遠離村子的地方圈一塊牧場,蓋一個簡單的小屋以此為中心,飼養牲畜,這樣一來既不必擔心飼養牲畜產生的異味,也不用擔心噪音影響村民的生活。
    警方向王嬸了解了關於杜氏父女的相關信息。
    王嬸:“想問什麽就問我吧,我跟杜伊藤是發小,心茹也是我從小看大的,她昏迷這段時間,基本都是我在照顧她。”
    據王嬸說,杜伊藤家雖然養了不少羊,但經濟狀況不佳。杜心茹車禍時杜伊藤幾乎是傾家蕩產,幸好杜心茹班裏有一個善良的女孩給她募捐,這才湊足了錢看病,但還是落下了腿部殘疾,而且至今都沒醒。
    我:“你們知道杜心茹車禍的原因嗎?杜心茹平常性格如何?”
    王嬸:“就是那個天殺得酒鬼毀了我們心茹,我們心茹從小就是個好孩子,考試的時候次次考第一,上了大學後心疼他爹在家勞苦,自己在外邊勤工儉學,偶爾還給杜伊藤寄些錢
    來。”
    雖然當時杜心茹的同學們舉行了募捐,但是那僅僅夠支撐手術費用,之後住院需要的費用就落到了杜伊藤肩上,最終在兩個月後杜心茹脫離危險,由於無力支付住院費用,杜伊藤隻好將女兒帶回家照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