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安全屋很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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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一整晚沒睡的安室透,若木涼倒是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個好覺。
    今天是工作日,又剛上班沒多久,圖書館的周圍顯得異常冷清,幾乎看不到什麽人流。
    若木涼走到廣場邊緣停著的馬自達邊上,敲了敲車窗。
    等了兩秒,兜裏的行動電話響了兩聲又停下,車窗的玻璃搖了下來,露出了安室透的臉。
    這位大爺今天也算是配合行動做了點偽裝——指帶了個帽子遮住了比較顯眼的金發。
    行吧,你有掛你牛逼。
    安室透看著車窗外的若木涼,神情有點一言難盡。
    棕色自來卷的頭發+水藍色的眼睛+帶點嬰兒肥的臉,本來就是個未成年,還要往更加稚嫩的方向偽裝,你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嗎?
    “我自己進去,還是你跟我一起?”
    安室透:“追查線索,確定目標然後解決,所有的行動方案都由你自行決定。我負責全程監管,以及萬一暴露的善後問題。”
    若木涼點點頭,然後默默地整理了一下圍巾,變聲器雖然已經盡可能改造地輕薄小巧,不過直接貼在脖子上多少還是有點紮眼,隻能用個圍巾遮掩一下。
    好在這幾天氣溫偏低,戴個圍巾並不算奇怪。
    圖書館裏隻有前台小姐姐和館長兩個人,此時童年陰影正帶著一臉和善的表情在二樓來回晃悠。
    若木涼抬頭打量了一下整個二樓的環境。
    書架又高又密,遮擋視線的效果極佳,非常適合捉迷藏。
    他拉開了小地圖,通過“探查之眼”確認了館長和毒品所在的位置之後,悄無聲息地繞著書架卡在館長的視線死角,一點一點朝著目標書架挪進。
    好像在玩什麽潛入遊戲,被boss發現就直接gg的那種……
    哦,倒也不至於,潛行被發現了大不了開無雙。
    雖然館長在劇情裏,大半夜攆的少年偵探團鬼哭狼嚎的,好像很嚇人的樣子。可實際上就是一個身體並不怎麽強壯的老年人。
    真要是打起來,就算若木涼沒有經過任何係統訓練,憑借著出色的身體素質上去一通王八拳,也能把館長打趴下。
    除非他也是落合館長那種穿著一整套中世紀盔甲,還能單手拎起一個噸位少說兩百斤的壯年男人,再一劍釘死在牆上的隱世大劍豪。
    那是真打不過。
    津川館長看似是在整個二樓漫無目的的巡邏,實際上走動的中心位置還是放滿“外文原裝書”的那幾個兒童書架。不過好在“隱世大劍豪”的設定並不成立,若木涼花了5分鍾,成功卡在津川館長轉彎的時間點,悄無聲息地順了一本“原文書”塞進背包。
    然後繼續跟著小地圖的指引,繞著書架離開了二樓。
    圖書館外,安室透正坐在車上吃他遲來的早餐,若木涼禮貌地敲了敲車窗,並且非常自覺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上車。
    “這麽快?”
    按照正常步驟不是應該先進圖書館,借著出色的外貌和前台小姐姐探聽情報,弄清楚院長的住處來個監視監聽二連,再找機會偷走院長的行動電話,順藤摸瓜拉出背後的人嗎?
    一套流程走下來少說也要一兩天。
    你進去了有十分鍾嗎?
    若木涼掏出背包裏沒有書脊的原文書塞給安室透,後者在看到這種明顯特製的書籍樣式後沉下了臉。..
    撕開封皮,打開封麵,裏麵挖空的凹槽裏滿滿當當一袋的白色粉末。
    安室透湊近嗅了嗅,眯起眼說道:“海洛因。這個津川秀治當真膽大包天到把毒品交易場所放在圖書館裏。就這一包的分量都夠他牢底坐穿。”
    緝毒科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這麽明目張膽的毒販子都抓不到?
    “不止,他把這些東西藏在兒童書架上,我大概看了一下,少說五六十本是有的。”
    安室透:(▼皿▼)
    五六十本?!還兒童書架?!死刑!立馬死刑!!
    大哥,你背景燒起來了喂!
    若木涼震驚地看向安室透,黑皮金毛的臉上滿是陰沉的黑線特效,背景處則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充分顯示了主人此刻內心的憤怒。
    這種自帶特效,可以直接具象化背景的能力,你自己看看科學嗎?
    看著安室透利落地掏出手槍上膛,大有直接衝上圖書館二樓把津川秀治一槍斃了的樣子,若木涼小心翼翼地開口:“安室桑,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我的任務?”
    安室透:……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額,我給津川貼了定位器,現在就是找個地方打發下時間,然後等他下班打暈帶走。雖說圖書館也沒幾個人,不過大白天公然綁架也不太好吧。
    對了,任務報告什麽的不需要提供音頻視頻這類證據吧。”
    “這種清掃任務是不需要的,問出線索,把人解決就行了。”
    若木涼點點頭表示滿意。
    那走一下流程以示尊敬就可以了,不用大費周章地再搞一個審訊儀式什麽的,這個他是真的不擅長。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若木涼閉上了嘴,一時間,沉默在車廂內蔓延開來。
    安室透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似乎打算補個眠的若木涼,三兩口解決了手裏的壽司,一腳油門發動了汽車,朝著最近的安全屋駛去。
    我熬了一晚上,你倒是還想睡個回籠覺?
    “我記得資料上說你沒有經過任何的槍械以及搏擊訓練,正好,我親自給你特訓。沒有記錯的話最近幾年代號成員的考核都是琴酒負責的,想要從他手裏完好無損地通過,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槍械……就不必了吧。
    若木涼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他有一種預感,槍這玩意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是和他沒什麽緣分了。
    至於搏擊。
    若木涼倒是很早就想係統化地訓練一下,並且每天都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自己家裏的拳擊高手鬆田陣平——警校篇裏,他可是能和官方設定裏戰鬥力a級的降穀零打的有來有回的。
    然而鬆田警官不爭氣,至今沒有半點成精的跡象。
    總不能指望他用德牧的姿態直立起來給他演示一套汪汪拳吧。
    那屬實有點為難狗了。
    “到了,下車。”
    若木涼跟著安室透七拐八彎走進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巷子,進了一家看起來有點破舊,疑似是做皮肉生意的小旅館。
    ?安室先生,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是不是哪裏不對勁?
    安室透拿著鑰匙來到一樓走廊最靠裏的那個房間。
    房間整體的裝修風格充滿了曖昧和暗示的意味。正中央是一張心形的水床,床頭的位置明顯改裝過,還有兩個用來固定手銬的支架。
    若木涼甚至從沒有關緊的床頭櫃縫隙裏看到了疑似皮那啥鞭和口那啥球的東西。
    不得不說,組織的安全屋之一,挺會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