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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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韻韻:“老婦人隔壁村丟了好幾個姑娘,她良心不安說出了有人指使,特意支開我身邊的人。”
她湊到那夫人耳邊:“還有,我不怕鬼。”
地上躺著五花大綁的黑衣人。
田韻韻飛快取下蘭花簪,輕輕一暗。
當晚,人販子連夜全部被抓捕。
按照流程走了一遍,主犯那夫人全部招供。
生財之道
一輛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嚴寬己說道:“我送你回去。”
春風一渡後門。
童晶晶捧著一套衣服對田韻韻說道:“田娘子,我自己進去。”
你可是女主,你要是出事了嚴寬己怎麽辦?
田韻韻湊到童晶晶耳邊,“放心,我手裏有迷藥放倒幾個大漢沒有問題。”
童晶晶:“那我們送完東西就走。”
她抬手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縫,門房問了幾句,便放她們進去。
按照門房說的上了二樓直走到頭。
順利把衣服交到了胭脂姑娘手中。
兩人鬆了一口氣,走到樓梯口被一個醉漢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哪家的書童,比這的姑娘都好看。”
田韻韻:“閻王爺家的。”
她一腳踹向醉漢,拉著童晶晶就跑,進了一間空房關上了門。
兩人心跳加快,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隱隱約約聽到牆壁方向傳來說話聲。
田韻韻覺得聲音有些熟悉,鬼使神差的挪到牆邊偷聽。
“樓裏有多少姑娘是從拐子手上買來的?”
“有兩三成。”
“多大?是良家婦女嗎?”
“最小的十歲,最大的二十五六,有些客人就喜歡良家的。”
“是嗎?誰給你的膽子?”
啪啪啪三巴掌聲過後,咚的一聲響。
“主子饒命啊!”
“聽說有人喜歡閹人,正好滿足客人的口味。”
“主子,我錯了,我該死,給我一個機會。”
“還不去把人放了,賠錢道歉,滾!”
最後一聲是喊出來的,嚇得田韻韻一個哆嗦。
‘牆壁’忽然開了,蕭慎謹站在那頭。
都沒有想到對麵有人,四目相對無言。
田韻韻右手在背後衝著童晶晶揮手,“蕭公子,你怎麽在這?”
蕭慎謹扯了扯嘴角,“這話該我問你,穿成這樣來逛青樓,你們還真大膽。”
完了,都被發現了。
田韻韻回頭看了眼嚇傻的童晶晶。
蕭慎謹坐下來,“不說實話?”
田韻韻硬著頭皮在他對麵坐下來,
“童娘子來給胭脂送衣服,我賠她來,都要走了被醉鬼攔住,於是就躲到這裏來了。”
找人問問就可以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蕭慎謹臉色陰沉不定,“穿成這樣還有人調戲你?不嫌髒?”
田韻韻:……
童晶晶:……
“臉上是什麽?一股子藥味。”
“是黃連。”
“你們倆都像吃多了黃連的小黃人。”
田韻韻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幹脆破罐子破摔,
“這是你的產業?你不會因為這個就殺人滅口吧!”
蕭慎謹哼了一聲,“來人,送她們回去。”
田韻韻和童晶晶站在田府門口,心情才平複下來。
嚴寬己剛來看到發呆的兩人:“你們發什麽呆?”
田韻韻瞪著他,“錦繡坊不是你家的嗎?怎麽還有人找童娘子麻煩?剛才差點嚇死了,你快送她回去。”
他都交待下去了的,嚴寬己張了張嘴。
看她們兩人臉色都不好,隻好先把童晶晶送回去。
回到房間裏,田韻韻一陣後怕。
如果他想殺人滅口太簡單了。
皇權至上,人命如草芥。
等科舉結束後,辦完及笄禮就回鄉下去。
金都太可怕了!
科舉放榜這日。
眾人奔走相告,新科狀元穿著狀元服策馬遊街。
忽然,被一個荷包砸中,他扭頭看著始作俑者的方向。
竟然是田師妹!
田韻韻雙手做成喇叭狀當街大喊:“我要給你生猴子。”
狀元郎笑了,無奈搖頭。
“啊!狀元郎看我了!”
“他看的是我!”
“啊~啊~啊~”
田韻韻旁邊的少女們尖叫捂臉,紛紛將手中的花,手帕還有荷包朝著狀元郎扔過去。
就在這時,田韻韻從背後拿出一個背簍,叫賣著:
“一兩銀子五個任選。喳喳,你收錢。”
少女們手中的東西都扔光了,狀元郎竟然還配合著牽起衣擺接花。
少女們:買買買,再次將香噴噴的花朵手帕扔了過去。
榜眼和探花郎策馬上前,一陣香風飄過,被砸了一頭一身。
圍觀百姓們哄笑,隨行的官差憋笑。
如此特別的遊街還是頭一次見,這下閑來又多了談資。
整條街二樓的窗戶大開。
懷春少女揮著手帕,聲嘶力竭大喊:“看我,看我。”
蕭慎謹和唐柒白也在某扇窗戶後邊。
蕭慎謹搖著扇子,“田娘子總是別出心裁給人驚喜!”
唐柒白背著雙手看著樓下,“明珠蒙塵,難掩光芒。”
蕭慎謹啪的一聲合上折扇,“皇叔,是不是誇得太過了?”
不讓為難她,還跑去南峰書院讀書。
“你這是泥足深陷了,這喜歡的也太突然了。”
唐柒白轉身坐下,
“你可知拐子案是由她一手策劃親自臥底,將相關一等一網打盡。這件案子刑部查了一年毫無進展。”
“如果田娘子是個男人,倒是可以拉攏過來。”
蕭慎謹毫無形象坐著,喝了一口酒,“皇叔,你不會想娶她吧!”
唐柒白:“以後對她客氣些,狀元探花都是出自南峰書院,她作的詩已經傳進宮裏,今年科考的題目增加了詩賦和文章。”
以一己之力,影響科考製度。
“我們也湊湊熱鬧。”唐柒白和蕭慎謹出現在大街上。
此刻的田韻韻笑得合不攏嘴,拿著背簍在路邊和狀元郎平行往前走。
還在不停叫賣,“一兩銀子五個任選,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少女們追著大喊:“我要,我要。”
圍觀人群毫無形象大笑,起哄:“我也要。”
童晶晶和嚴寬己手裏捧著花不緊不慢跟在後邊補給,兩人對視一眼,笑出了聲。
遊街持續了四個時辰,田韻韻走了一路已經累癱了。
回到家裏,在院子裏坐了下來。
其他人也累得不輕,除了嚴寬己都回去休息了。
田韻韻從木匣子扒拉出銀子分裝,將兩個錢袋遞給嚴寬己,
“這是你和童娘子的酬勞,你帶給她。”
嚴寬己:“我不是要銀子,一整天都沒有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好不容易喳喳和桂嬤嬤都沒有在她身邊,想多坐一會。
嚴寬己:“你賺這麽多銀子做什麽?”
田韻韻掰著手指頭數,“爹的銀子都拿去補貼家境差的同窗了。書院和家裏的房子都要修一修,還有書院也要擴建。吃穿用度都要花錢,還有嫁妝什麽都要錢……”
細細數了十多條,最後一條是她要做善事積攢功德。
嚴寬己才發現自己聽得呆了,清了清嗓子,
“難怪你這麽善良,和夫子一樣心善。那個,銀子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家多的是。”
田韻韻:……
嗬嗬!這麽說話不怕被打嘛!
他托著她的手,眼神真摯無比:“韻韻,嫁給我,整個嚴家都是你的。”
煞風景的係統聲響起:
【如果有一個人把所有都捧著你麵前求婚,你會怎麽辦?】
田韻韻心動了,剛想說:“我可以。”
背後殺出一個人來喝道:
“閉嘴!你這個混球休要誆騙我的乖女兒。男人自當先立業再成家,等你做出成績來求娶吧!”
田韻韻拍了拍胸脯,正想說我可以。
嚴寬己精神百倍,“好!我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績來,韻韻,你等我。”
他站起身就走,還不忘帶走兩個錢袋。
田韻韻:……
你們問過我的想法了嗎?
眼看一座金山銀山跑了,心痛萬分。
田夫子語重心長地道:“韻韻,爹最懂男人,倘若他因為一點點困難就放棄,就證明不夠真心。那樣的人不嫁也罷。”
田韻韻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爹對我最好。”
她拽著便宜爹的袖子,“爹,下次能不能問問我?嗚嗚~”
少奮鬥十年的機會跑了。
“明日不用去書院。”田夫子心疼女兒。
田韻韻要出城去倒賣貨物散散心),出門時,嚴寬己來了。
經過了一晚上的思想鬥爭,田韻韻還是決定撮合男女主。
幹脆也喊了童晶晶一起。
半路上,一個女子狼狽的跪在馬車前磕頭,“恩人,救救我。”
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抓住她的胳膊,“你大舅把你賣給我,小賤人,還想攀什麽權貴。”
“是誰指使你的?說出來或許我會為你求情。”
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想要招的人已經沒有機會。
那夫人突然泄了氣,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我從一開始就進了圈套,可笑!從來都是旁人入我的套。”
她怒目圓睜,“為什麽?”
犯人全都被拖出去捆住手腳。
田韻韻冷眼站在一旁,“因為你害了張姐姐一輩子。想起來了嗎?”
因為害怕鬼心神不寧去寺廟上香都是假的。
她跪在地上扭頭盯著田韻韻,“我想死個明白。”
當朝律法,拐賣人口相關人等一律淩遲處死。
田韻韻抱著沉重的兩百兩懸賞金走出衙門。
那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田韻韻,“不可能?你也是拐子?”
昏迷前,她不甘的朝著外邊看去。
銀針擦著那夫人的兩頰飛出去,留下一道血痕。
咚咚兩聲,丫鬟婆子同時倒了下去。
田韻韻撩了一下頭發,下了馬車。外表鎮定內心狂跳。
嚴寬己和劉叔將馬車上昏迷的三人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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