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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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事
    千黎古告了假,才回來主持著他爹的喪事。
    靈堂上田韻韻作為女主人,跟在千黎古身邊。
    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他們神情哀傷的向親眷好友還禮。
    “景王到~”
    田韻韻朝著門口看去,風度翩翩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
    景王走到麵前時,田韻韻才回過神來,急忙低下頭。
    耳邊傳來熟悉的溫和的聲音:“節哀。”
    他沒有多停留,寥寥數語便轉身離開。
    隻不過他來過後,前來吊唁的官員多了起來。
    還有薛家也派人來了。
    二皇子和太子想要拉攏千黎古。
    千黎古現在還沒有站隊,所以都派了人過來。
    “去吃點東西吧!我看著。”千黎古對身邊的人輕聲說。
    “嚴家大公子到~”
    田韻韻剛轉身就聽到外邊的喊聲。
    嚴寬己,他和千黎古有什麽交情?
    同窗好友?
    田韻韻沒有在意,回到後麵雅兒已經準備好了一桌飯菜。
    剛坐下來就聽到外邊有人在說話。
    “你們夫人在嗎?勞煩通報一聲,我是珍稀閣的少東家。”
    “公子請稍等。”千黎文走了進來,“夫人,嚴公子想見你。”
    他來做什麽?
    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是正事。
    田韻韻放下筷子,“酒樓老板找我一個點心鋪的老板做什麽?”
    千黎文彎腰:“他說想談合作的事。”
    “不見。”田韻韻端起茶喝了一口,“下次再上門來直接打了出去。”
    千黎古低下頭偷笑:“是。”
    他快步走了出去,不客氣的說道:“我們夫人說了不見。”
    嚴寬己搖了搖扇子,“為何?”
    雅兒端著一盆洗手水出去,正好潑在嚴寬己腳下。
    他往後退了幾步,“你們夫人是不是對我有仇。”
    千黎文:“嚴公子,有什麽事找大公子說去,我們夫人太忙了。”
    屋裏田韻韻聽到他的話笑出了聲。
    千黎古讓人來轉告田韻韻,“準備一下,景王二皇子,薛公子都留下來用晚飯。”
    外邊天還沒黑,應該還來得及。
    田韻韻拿了銀子讓雅兒和她兄長出去購買食材。
    她去了廚房看有些什麽菜。
    不一會兒,族人送來不少新鮮的菜,都是從地裏現拔的。
    做個麻辣豆腐,涼拌藕片,還有涼拌雞絲、紅燒肉、水煮魚……
    切了一碟子醬牛肉,讓雅兒把涼菜都先端出去。
    鍋裏的雞湯就用來燙火鍋。
    客人看到一桌子菜讚不絕口。
    薛公子:“嫂夫人呢!怎麽不出來打個招呼。”
    千黎古:“估計在忙著,忙完就出來了。”
    他夾了一筷子藕片,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
    唐柒白喝了一口甜湯笑著說道:“千兄真是好福氣,有口福。”
    千黎古喝了一口茶,“我也是第一次吃,她平常很忙,要管一大家子的事。”
    丫鬟端上來晶瑩剔透的小方塊,裏麵有水果塊,蕭慎謹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千黎古用勺子盛了一碗送到他麵前,“我夫人研究出的新玩意,叫水晶凍。”
    冰鎮過的水果凍。
    田韻韻站在遠處看了一眼,讓人把菜都端上去,又回了廚房。
    她看到蕭慎謹就心虛,上一世雖然是係統屏蔽了她的五感,但就是會愧疚。
    想等他們離開了再走。
    雅兒太困了,撐不住先回家去了。
    天上的星星出來了,估摸著人也該走了,她男人總不會留他們過夜。
    她沒到的是逆反心理,越是避著不見,他們越是好奇。
    薛公子趁著醉意,“千兄,太子殿下十分欣賞你,要不是脫不開身,必定親自前來。”
    唐柒白端著一碗湯,“誥命夫人怎麽還沒出來,我們都吃飽了。”
    千黎古也奇怪她今晚怎麽變了個一個人一樣,“我讓人去喊。”
    想到族人們都回去休息了,他又站起來,“我去叫她。”
    他剛走,蕭慎謹也離開了。
    喝多了甜湯,想去方便,府裏一個下人都沒有,他找到地方,解決完都過去好一會兒。
    回去看到花廳裏空無一人。
    來福:“想來景王殿下和薛公子都回去了。”
    蕭慎謹不想這麽快回去,好不容易出宮一趟。
    他就在院子裏逛,“還不錯。”
    田韻韻換了身衣裳,背著包袱往外走,正好和他撞了個正著。
    她轉身就跑,心裏慌得不行,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別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蕭慎謹看到一個人正想問問情況,看到她跑,就在後麵追。
    因為不熟,追丟了。
    心裏懊惱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爬到牆上。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她的背影莫名和夢中那個女人重合。
    慌亂的往前跑,隻想抓住她。
    “站住。”
    來福尖細的嗓子,嚇了田韻韻一大跳。
    她捂著臉,看到院牆外邊有一匹馬。
    挪到那匹馬的上方,往下一滑正好落在了馬背上。
    不管是誰的先借用一下。
    她抓緊韁繩一拉,沒有拉動。
    一隻男人的手拽著繩子那頭。
    唐柒白剛把薛公子塞進馬車裏,一回來看到有個女子掉在了馬背上。
    等田韻韻看清楚是他,鬆開了手,翻身下馬。
    她甩了下肩膀上的包袱,“告辭!”
    大門口跑出來一群人。“站住。”
    聽到喊聲田韻韻跑得更快了,鑽進小巷子裏不見了。
    唐柒白:“阿慎,你別嚇壞了小姑娘。”
    他越追她跑得越快。
    蕭慎謹氣喘籲籲,“皇叔,你看到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女子嗎?”
    “有胎記的女子沒看到,看到一個長得標誌的。”
    來福喘得像要斷氣一樣,手裏拎著一隻繡花鞋,“殿下,撿到一隻鞋子。”
    藏在暗處的千黎古走了出來,“二皇子殿下,景王殿下,怎麽在大門口?”
    蕭慎謹現在滿腦子都是胎記臉的女子,對來福吩咐道:“給我查清楚,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千黎古在心裏冷笑,找他的娘子?做夢去吧!
    唐柒白挑了下眉,不經意問道:“千兄見過一個臉上有紅色胎記的女子嗎?”
    難道不是找秀娘?千黎古:“不曾見過。”
    景王:“千兄對附近比較熟,請務必幫忙留意一下。”
    千黎古:“冒昧的問一下,殿下找她做什麽?”
    蕭慎謹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債主。”
    三個男人告別後,往不同的方向走。
    來福小跑著跟上,“殿下,那女子分明是從院子裏翻牆出去的。”
    他在說謊。
    蕭慎謹停下來,“暗中調查清楚。還有相爺夫人也仔細查一查。”
    ……
    劇情回放中,各懷鬼胎的三個男人,都長得好帥。
    係統怎麽這麽大方?平時都用一行字敷衍了事。
    白狼腦袋蹭了一下她的手,“宿主,你不用跑,你用的不是同一張臉。”
    田韻韻:“對啊!不用躲,他們又不知道是我。”
    院門響了一聲,千黎古站在院門口。
    他上次沒有細看以為是野狗,月光下白狼的毛蓬鬆柔軟,看起來威風凜凜。
    “你養了一隻狼?”
    田韻韻揉了下白狼的腦袋,對千黎古說道:“你回來了,這是一條狗,你看,它會搖尾巴。”
    白狼不情不願的搖了幾下,又巴巴的看著她。
    田韻韻的手薅著蓬鬆的毛。
    她又說道:“你看它聽得懂話,統統,坐下。”
    白狼乖乖的坐好,扭頭看那個站在院門的人。
    千黎古走了過來,仔細打量白狼,“它真的很聰明。”
    田韻韻:“是啊!它還會握手,統統跟大公子握個手。”
    白狼轉過去,敷衍的朝千黎古伸出爪子。
    千黎古往後退了兩步,“不必了,我信它是條狗。”
    009:宿主,你夠了。]
    [田韻韻:好了走吧。]
    白狼抖了抖身上的毛,一溜煙不見了。
    田韻韻鎖好院門,看到千黎古在廚房裏燒水。
    火光印在他的臉色,忽明忽暗,他爹死了,他一滴眼淚都沒掉,變現得那麽平靜。
    皇宮昊玉軒
    蕭慎謹怎麽都睡不著。
    他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個有胎記的女人躺在她懷裏,慢慢的咽氣,身體變得僵硬。
    他幹脆起來將她的模樣畫了出來。
    讓人按照畫像去尋人。
    幾日後,來福緊張的來到他麵前,“殿下,沒有找到,誰都沒有見過那畫上的女子。”
    蕭慎謹蹙了下眉,“他夫人呢?查清楚了嗎?”
    來福彎著腰:“查過,她臉上沒有胎記,還是個標誌的美人。左相大人和夫人的感情很好。”
    就怕二皇子生出來什麽危險的想法。
    “哦,有多好?”
    蕭慎謹對沒見過的女人生出了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能做出那麽多他沒見過的食物?
    “不知道相爺能不能經受得住考驗?”
    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宮女端著茶站著,眼睛往裏麵瞟了一眼。
    蕭慎謹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朝她指了指:“把她送到千相府中服侍他們夫妻,就說感謝他的招待。”
    宮女急忙跪下來,趴在地上不敢動。
    來福走到她麵前,“起來吧!還不謝殿下?”
    他命人將她打包送出了宮去。
    因為喪事,千黎古難得的睡到了自然醒。
    他一打開門,看到一個陌生女子站在門口。
    她雙手放在身側行禮,“見過相爺。”
    田韻韻坐在石桌旁,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端著茶杯擋著笑意。
    千黎古表情冷漠:“你是誰?”
    那女子急忙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是宮裏出來的,側夫人還在後門等著。”
    “側夫人?”千黎古皺了下眉,越過她走到田韻韻麵前。
    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不經意問道:“夫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田韻韻放下茶杯,坐正了身體:“宮裏送給你的女人,還在家主府後門等著。”
    千黎古笑著重複一遍,“宮裏的?”
    派來監視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