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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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
係統聽到了宿主的召喚,默默關閉了觀相術。
千黎古聽完沒有多說什麽,他拉著田韻韻的手走到了洗臉架旁邊。
搓洗著她手指上的墨,然後又用幹帕子擦幹。
捧著她的說,溫柔的看著她,“我們今晚一起睡。”
田韻韻遲疑了一下,“恐怕不行。不方便。”
千黎古吻了下她的手指,“我等你。”
田韻韻:“好。”
千黎古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大管家在門外候著,見他出來立刻點了點頭。
一前一後朝書房走去。
千黎古掀開袍子坐下來,“有什麽事?”
大管家將木匣子交給他,然後退到一旁,“大夫人當的。”
木匣子中擺著珍珠蝴蝶發夾,心思很巧,隻不過底部有些劃痕。
千黎古拿著珍珠發夾翻來倒去的看,“宮中之物?”
她也是宮裏派來監視他的眼線?
千黎古把木匣子蓋上,“還回去,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大管家帶著木匣子走了。
千黎古在書房裏呆了很久,他走到門口,“來人。”
護衛走了過來,“相爺,請吩咐。”
“去一趟當鋪。”千黎古說完,關上了門。
他要看看宮裏的反應。
暗中監視相府動靜的人看到大管家出入當鋪。
一個喬裝打扮的侍衛翻牆進入了當鋪後院。
他手裏抱著一個木匣子飛快的跑進胡同不見了。
昊玉軒
木匣子出現在蕭慎謹麵前,他把玩著那個珍珠發夾,“這是她的?”
侍衛低下頭回答,“確實是當鋪裏找到,還有當票存根。”
“下去罷!”蕭慎謹擺擺手,把珍珠發夾扔進木匣子裏,“既然是宮裏的東西就好好查一查。”
仔細的查過一遍後,發現沒有任何記載,這東西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難道是前朝舊物?
就在蕭慎謹沒有任何頭緒,讓人去皇陵查看的時候。
他午睡時做了夢,夢中有胎記的女人抱著一大兜東西,其中,珍珠發夾掉在了地上。
他心裏一急,伸手要抓住她。
他跑了過去,手從她身體中穿過,夢變成了碎片。
蕭慎謹驚醒過來,“是她,一定是她。”
“來人。讓相爺知道他的夫人是宮裏頭的人。”
白狼進了暖閣,一雙前腿一蹬,鑽進了屋裏,“宿主,不好了。”
田韻韻正在算賬,被打斷了,拎著白狼的後頸,“什麽事?”
觸感柔軟蓬鬆的毛,讓她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白狼將千黎古和蕭慎謹辦的事都一股腦告訴她,“現在怎麽辦?”
田韻韻又拿起筆,“氣運值還不夠,等等看,不行你就帶我走。”
反正跟千黎古沒有什麽結果。
白狼嗷嗚了一聲,尾巴都翹到了天上。
院牆外邊的蒙麵人愣了下,“剛才好像聽到狼叫了。”
同伴抖了抖,“我也聽見了,還以為出了幻覺。”
頭頂上方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很快鑽到暗處不見了。
蒙麵人嚇得齊齊後退,“剛剛那玩意不會真的是狼吧!”
藏在暗處的白狼一雙眼睛盯著他們,準備撲上去。
田韻韻拍了拍白狼的腦袋,“相爺不是都知道,他自己會解決的。”
白狼歪了下腦袋,知道了宿主這是記仇。
田韻韻騎在白狼背上,迎麵的風刮了臉頰上,吹得她的裙擺都鼓起來。
有人看到一頭狼馱著一個女人往山上跑去,轉眼又消失不見。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產生了幻覺。
千府昨夜走水了,燒毀了一個院子。
幸好書樓的書都搶了回來,剛好門口的水缸裏都有水。
千黎古大步走進來,“還沒找到嗎?”
大管家歎了口氣,“都翻了一遍,沒有找到,或許大夫人正好躲過了一劫。”
護衛捆了幾個人進來,抬腳踹在那些人的後腿上。
那些人膝蓋一彎跪到了地上。
其中一個嚇得要暈過去,身體抖個不停:“饒,饒命。”
千黎古掃了一眼,“不用審了,放火者都燒成了灰。”
護衛:“是。”
幾個人驚恐的大叫,一個跪著爬到千黎古腳邊,“大公子饒命,我是你十三叔啊!”
護衛一抬手,刀鞘磕在那人腦袋上,瞬間鮮血直流。
暈著的,還醒著都被拖了下去。
小廝打了水在衝洗地麵。
千黎古對大管家說道:“閻叔,繼續找。”
田韻韻背著一個背簍走進院子,“找誰啊!”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成為廢墟的暖閣,“怎麽回事?怎麽起火的?”
千黎古定定的看著她,“昨晚,幸好你不在。”
田韻韻:“壞人抓到了嗎?”
千黎古:“沒有,可能被燒死了。”
小廝都在做著自己的事。
裴淑儀和丫鬟臉色白得嚇人,兩人挨在一起身體不斷的發抖。
田韻韻:“這不能住了,我先去廚房了。”
她背著滿滿一背簍野菜去了廚房。
隻是可惜了她的小廚房。
千黎古冷冰冰的眼神掃向裴淑儀,“知道怎麽做了嗎?”
裴淑儀點頭:“知道。”
她馬上寫信告訴二皇子,相爺家燒光了一個院子。
還有另一封信往邊關的方向送去。
白狼立刻告訴了宿主。
叼了一根大骨頭出去的時候,把大管家嚇了一大跳。
大管家走進廚房,“大夫人,暖閣燒了一時半會修不好,搬到大公子院子裏可好?”
田韻韻停下手裏的活,“那就麻煩閻叔了。”
天黑了,忙碌了一天的田韻韻走進了主院。
才想起來,閻叔沒告訴她住哪間房。
這會兒也找不到人,隻能一間間的看了。
她先推開最大的那一間,用蠟燭照了照,連張床都沒有,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帶上了門,走到另一間門口推開門,嚇了一跳。
屋裏全都是碼放得一人高的書,像柱子一樣。
田韻韻走進去,好奇的四處看,裏麵就像是有收集書癖好的人住的。
留了窄窄的過道,側著身體才能走到床邊,簡直沒辦法下腳。
有安全隱患的屋子她不敢住,又去了旁邊的屋子。
裏麵放著她的洗漱用品。
田韻韻把燭台放好。
浴桶裏的水還熱著,準備關門洗了洗。
聽到門外匆匆的腳步聲。
從門縫裏看到了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扶著千黎古。
越發襯托他瘦得離譜。
大管家在前麵,剛想往大公子的屋子帶。
千黎古恰好睜開了眼睛,朝點著燈的屋子指了下。
大管家立刻走到門口敲門,“大夫人,睡了嗎?”
門外的人等了好一會兒,以為屋裏沒人的時候,門開了。
田韻韻晃了半圈才走過去開門的。
她先是焦急的問道:“相爺這是怎麽了?”
裝作才看到國公爺,“舅父大人。”
國公爺輕輕鬆鬆的把他侄兒送到了床上,對著田韻韻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大管家跟著跑出去,喊道:“國公爺,拿個燈籠,夜裏黑。”
千黎古翻了個身看著田韻韻走到了他麵前。
她坐在床邊,歎了口氣,“怎麽臉這麽白,要不要喊大夫?”
話音剛落,國公爺帶著大夫進屋了。
大夫把了脈,又開了一貼藥火燒屁股似的離開了。
屋裏又隻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田韻韻:“要不你回自己屋裏去睡?”
千黎古抓住了她的手,“我中藥了,難受。你扶我洗個澡。”
他撐著站起來,額頭上冒出冷汗,一隻肩膀搭在田韻韻的肩上。
田韻韻腹誹,中了藥,也請了大夫,為什麽不開解藥?
自己的身體不愛惜,真傻!
她把人扶到浴桶邊。
千黎古解開衣帶,看著站在一旁的她,“你如果不好意思就出去。”
田韻韻笑著走了出去。
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待會怎麽睡?
不是要兩個人同房,才能解了那啥藥。
田韻韻拎著一桶熱水進來,看到千黎古穿好了衣裳出來。
“你等一下,我馬上好。”
田韻韻就著桶兌了水,快速的衝洗了一遍,她爬上床的時候,感覺到不對勁。
中了藥不難受的嗎?他怎麽忍了這麽久的。
田韻韻:“知道是誰下的藥嗎?”
千黎古一開口聲音沙啞:“不知道,路上見過幾個人。”
田韻韻的手被他抓著放在了臉上,感受到臉上的溫度,心裏的疑惑又減少了一分。
一雙烏黑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與平時冷漠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抬起頭,伸長脖子碰了下她的嘴唇。
田韻韻回應他,伸出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上。
千黎古的臉紅透了,閉上眼睛貼了上去。
一股熱氣往上頭上衝,他動情的喚她,“秀娘。”
顫抖的手去扯她的衣帶。
田韻韻也有些動情,隻無聲回應他。
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不對勁,她按住他往下滑的手,“我月事來了。”
千黎古愣住了,他記得剛來過不久。
就像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
身上的燥熱感正在消失。
但是,又不能被她發現自己沒有中藥。
隻是抱著她不鬆手。
田韻韻:“要是難受,用其它辦法幫你解決。我多少都懂一點的。”
千黎古漲紅著臉,驚訝的看著她。
忽然,飛快抓起衣裳套在身上,往門口跑去。
田韻韻捂著嘴偷笑,“你別害羞。”
千黎古拉開門,“不用了。”
他走出去帶上門,往自己屋裏去了。
一走進,就發現有人進了他的屋子。
書本有挪動的痕跡,空氣中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千黎古猜想她是想和自己同住,身上的怒氣消失。
他的書房不允許其他人進來,被處罰過後便沒有人敢踏進來。
侍衛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一旁低著頭說道:“大夫人抱著衣裳進去,很快又出來了。”
難得大夫人這麽主動,他也不好意思出現。
千黎古擺擺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