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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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洛傾剛說完這句話就眼前一陣黑,短暫了暈了一息,用極強的意誌力又醒了過來,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罷了,她都快要沒命了,還和他爭辯什麽?他愛說什麽是什麽吧。
    秦禦修不解的是,明明舊傷複發的是他才對,怎麽南洛傾看上去比他還要柔弱不能自理?
    “你怎麽了?召太醫來!”
    秦禦修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不讓她四處跑。
    要不然一眨眼不知道人又去哪兒了。
    南洛傾倒沒有掙脫,而是反方向靠近他,一頭撞進他懷裏。
    秦禦修疼得悶哼了聲,這丫頭就不懂的知恩圖報?他剛剛撈了她,她竟然要恩將仇報。
    南洛傾摟著他精細的腰,艱難的抬起手指,把僅剩的最後一點藥粉塞嘴裏,然後吻上秦禦修蒼白的唇。
    秦禦修沒有甩開她,而是任由她將藥粉渡到口中。
    剛喂完藥,南洛傾就煩躁的推開他,抹了抹鮮妍的唇。
    藥效發揮得極快,秦禦修的舊傷已經被控製住,南洛傾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隻要秦禦修的身體不出什麽毛病,南洛傾的心絞痛就不會再犯。
    兩人剛才折騰了一番,都帶著微微的喘。
    秦禦修黝黑深邃的眼眸凝著南洛傾,疑惑的盯著她,不明白她這麽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恢複正常。
    南洛傾氣憤的揪住他的衣裳,質問道:“你剛才說我和秦泰然之間怎麽了?”
    不提秦泰然還好,一提起秦泰然,秦禦修便覺得自己與南洛傾所做的事兒,南洛傾也和秦泰然做過。
    秦禦修反將她壓製在身下,輕輕一帶,衣裳就被南洛傾扯得亂七八糟。
    兩人如今的氛圍是劍拔弩張。
    而兩人這幅模樣,怎麽看都不太清白。
    “你與秦泰然之間的事,本王已經全部知曉。”秦禦修俊朗的臉上再次現出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你能知曉個屁!那秦泰然就是條狗,我和他之間還能發生什麽?反倒是你,把我關在北苑就有理了?有本事你不要讓我救你!”
    南洛傾逐漸意識到不對勁,為何剛從酒肆回來就被送去了北苑?
    這件事肯定與秦泰然脫不了幹係!
    秦禦修見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沒有直接上手抓她的脖頸,但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單獨去見秦泰然,不需要費腦也知曉發生了什麽事兒。”秦禦修眼神陰鬱,
    南洛傾稍一思索就明白其中的緣由。
    原來是秦禦修誤會自己頭上被戴了綠帽,惱羞成怒的把她送去北苑軟禁起來。
    一來是冷著她當做懲罰,二來,就是不讓她與秦泰然見麵。
    湊巧秦禦修舊傷複發,寧願疼死也不願吃藥。
    若不是她主動來西苑,恐怕秦禦修會被折騰掉半條命。
    “那看來王爺是真的沒有腦子,在你眼裏,妾身的眼光就這麽差?連他那種卑鄙小人都能看得上?”
    雖說秦禦修被罵了,但他心中的怒火卻被澆滅了大半,嘴角幾不可查的微微上揚。
    這麽說來,她沒看上秦泰然?
    他的嘴角剛剛上揚,意識到這麽做沒什麽麵子,又強硬的耷拉著臉。
    南洛傾是真的被他給氣笑了,打趣道:“王爺就這麽不自信,覺得自己比不上秦泰然?”
    秦禦修身子好了以後,力氣更是不小,單手扣著她的肩膀,那力道幾乎要把她的嬌嫩肌膚給掐青了。
    “你還說?不知死活?”
    他雖被惹怒,卻沒有掐她的脖頸。
    南洛傾認為他總算是做了個人。
    “我與秦泰然之間並不像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
    南洛傾頓了頓,眉梢一挑,“不對,還是發生了點什麽。”
    ……
    一個時辰後,酒肆。
    言禧在門外轉了兩圈,屋內始終靜得落針可聞。
    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席卷了他的心,腦中一閃而過的重要東西,他一時之間捕捉不到。
    烏金沉淪,暮色四合。
    言禧心中的不安感被無限放大。
    他先是試探的敲了敲門,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回東宮去。
    可敲門半天,始終沒有聽到屋內有什麽動靜。
    “殿下?”
    難道還沒睡醒?可能性不大。大皇子殿下在東宮以外的地方睡得都不太踏實。
    稍微一點點動靜就會驚醒。
    更別說他在外麵敲了半天的門,屋內竟一點動靜都沒有。
    顯然不對勁!
    言禧猛地推開門,即便心裏已經有所預期,但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
    大皇子殿下血跡斑斑的被綁在太師椅上,而他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鞭痕。
    誰動得手?
    答案呼之欲出。
    不就是南洛傾麽?這個女人竟然這麽瘋?是他大意了,才讓南洛傾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大皇子殿下。
    秦泰然雙眸睚眥欲裂,嘴裏綁著布條,說不出一個字,隻能夠發出嗚嗚嗚的叫喊聲。
    這些蠢蛋是幹什麽吃的?
    都已經看見他這幅模樣了,怎麽還傻愣愣的發呆?
    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就救他於水火之中麽?
    言禧感受到秦泰然眼中即將要噴出的火,拔出腰間長劍,大步流星走到太師椅前,抬手便將太師椅與繩索斬斷。
    秦泰然拔下口中布條,正要說話,發現嘴巴用起來都不利索了。
    緩了好半天才能說出一句話來。
    “南洛傾人呢!”膽大包天!
    言禧立馬跪下,“回稟殿下,禦王妃一個時辰之前便帶著棠悅那丫頭離開。說是殿下您準許過的。”
    秦泰然稍微一動,身上更是疼得厲害,剛走了兩步就冷汗津津。
    “殿下,可是要捉拿禦王妃問罪?”
    秦泰然自然是要報仇雪恨,可南洛傾又是他的心上人,於是他的情緒十分的複雜。
    被心上人捆綁起來打了一頓……
    他倒是怒火中燒,就是對南洛傾恨不起來。
    如果她抽打他的時候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而是在曖昧的廂房之中該有多好?
    “嘶。”
    他疼得擰緊眉頭,單手扶著桌沿,根本就直不起腰來。
    “大皇子,您怎麽了?”言禧趕忙上手攙扶他,這可得馬上請禦醫,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