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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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莎解散會議,從“星空殿堂”回到臥室,她揉著腦袋坐在床簷,總結“智慧”小姐收集到的情報信息。
“將羊皮書和大馬士革劍賣出的是男爵尤裏烏·吉爾,沒有聽說過的名字,或許是假名,進行地下交易應該沒有人會用真名,除非他的腦袋被卷毛狒狒踢過。”艾麗莎沉吟。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位男爵真的被卷毛狒狒踢過而用了真名,改天請個偵探調查一下。”
“‘智慧’小姐還提到過戴著兜帽的中年男人也曾想過買下大馬士革劍,但最後價格沒談攏。”艾麗莎輕聲分析,“非凡者不一定都是富豪,他有可能在等待別人將這件物品買下,然後通過非凡能力進行搶奪,甚至不惜殺了對方。”
“但貝隆死在自己家,而且是自殺,還留下了詭異的遺言,如果隻是為了奪取大馬士革完全沒必要這麽做,這種殺人手法更像是......儀式。”
“我有罪,這罪和世界等同。”艾麗莎忽然念出貝隆死前留下的遺言,“血腥的儀式涉及巫術,黑魔法,能做到這些的有魔女途徑的‘女巫’,深淵途徑的‘連環殺手’,隱者途徑的‘巫師’。”
“全是中序列......”艾麗莎歎了口氣,“但這也僅僅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也許事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而且,我也沒必要自己動手調查,一個富有的女伯爵最厲害的手段難道不應該是‘鈔能力’嗎?”
艾麗莎噗呲一笑,倒在了鋪著八層天鵝絨的梨花木大床上。
......
這是一個慵懶的早晨,陽光透過窗台傾瀉在長廊的大理石瓷磚上,微風帶著四月的花香侵入了臥室。
克莉絲汀坐在梳妝台的水銀鏡前,反複梳理著自己那頭墨一般的長發,目光卻落在台前那頁書寫著古赫密斯文的白色紙張上。
那是她昨夜從“繆斯”閣下手上獲取到的“閱讀者”魔藥配方,她在大學學習過一些古赫密斯文,上麵的內容對她來說並不難理解,關鍵是該怎麽得到那些材料。
“我可以去找瑪麗安娜幫忙,黑市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會拿出來交易,我可以用這個月的零花錢去購買。”克莉絲汀揚起了她的嘴角。
“不,克莉絲汀,要冷靜,在沒有得到‘繆斯’閣下的允許前,不能對瑪麗安娜暴露自己擁有魔藥配方的事實,這樣會觸怒‘繆斯’閣下,甚至會打亂祂的安排。”
“嗯,我其實可以自己去黑市,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去那個地方了。”勃艮第家最受寵愛的克莉絲汀小姐興奮地跑出了房間,全然忘記自己的身上隻穿著一件露骨的薄款蠶絲睡衣。
......
艾麗莎以驚人的毅力克服了賴床多年的老毛病,在侍女敲門前就開始洗漱穿衣,這讓習慣了早上八點烹製早餐的廚師們慌了手腳,因為伯爵對食物的質量要求很高,為了保持新鮮度,他們會在黎明左右才去購買新食材。
但今天,女伯爵的反常行為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廚房隻剩下雕花用的豆腐和仆人們食用的黑麥吐司。
“沒有人會在餓肚子的時候還挑剔食物的口感,既然沒有別的食材,那就幫我加熱兩塊黑麥吐司,上麵淋上一些黃油果醬,對了,我喜歡雞蛋,單麵煎的那種。”艾麗莎對著滿臉愧疚的廚師說。
“如果你們有人能把豆腐加工成腦花,再來點鹵料我會非常高興,但你們大概還沒聽說過那種料理。”
艾麗莎踩著三英寸高跟鞋,扭動著包裹在白色紗裙中的纖纖細腰走向書房,留下兩眼發直又一頭霧水的廚師們。
“要不,我們試著把豆腐做成腦花?”一名中年廚師看著消失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還有鹵料。”
......
艾麗莎坐在辦公椅上,弗朗西斯立在她的旁邊,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桌麵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魯恩王國擁有爵位的貴族人名。
“隻有這些人嗎?”艾麗莎抬頭問。
“是的,他們大部分都是十年前就已經擁有爵位的貴族老爺,這幾年繼承或者晉升的隻有三位,格萊林特子爵,威爾遜男爵,奧斯特男爵。”弗朗西斯低身回答。
“派人通知維斯洛特,我今天不去俱樂部了,另外派人去霍爾伯爵家,告訴奧黛麗,翻譯結果出來了,請她過來喝杯下午茶。”
“是的,伯爵,我現在就去。”弗朗西斯躬身。
“不用,這種通知讓其他人去就行,不要聲張。”艾麗莎說,“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普蘭街,夜鶯與玫瑰酒館。”
“好的,我馬上去準備。”弗朗西斯說。
三十五分鍾後,普蘭街空曠的馬路上,一輛兩匹棗紅色馬做頭牽引的車輛快速駛來,落葉和灰塵被掀起的微風卷動緩緩飄上了車梁。
隨著一聲清脆的馬鳴響起,車輛停靠在了酒館的圍欄外。
“在這等我。”艾麗莎從車廂下來。
弗朗西斯微微點頭,目送伯爵進了酒館。
陽光熾熱,巨大的鋼鐵招牌似乎也變得清晰,如血的玫瑰和墨一般的夜鶯在此刻仿佛隻是一副尋常的油畫,與前些天夜晚給人的陰森感覺完全不同了。
艾麗莎推開玻璃大門,酒館大廳依舊安靜雅致,小提琴的旋律悠揚地回蕩著,除了櫃台的年輕小姐在擦拭玻璃酒杯,再無其他。
“歡迎來到夜鶯與玫瑰酒館,尊貴的客人,您需要來點什麽?白玫瑰香檳或者莫斯卡托白葡萄酒?這是我們酒館最出色的兩款葡萄酒,一杯6蘇勒,整瓶購買可以享受8折優惠。”年輕的櫃台小姐熟練地推銷產品。
“口才不錯,我上次來這,那位男性侍者隻是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從我這掙到了1金鎊的額外收入。”艾麗莎看著女孩的臉,端正卻不精致,像是飽受風雨摧折的海棠,柔軟的巧手有著細微的傷疤。
“您是卡斯帕斯先生說的那位小姐?真抱歉,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您。”年輕的櫃台小姐低下頭,麵帶羞愧。
“哦?他知道我今天會來?”艾麗莎疑惑地問。
“卡斯帕斯先生並不知道您今天會來,隻是交代過您如果再來就把這把鑰匙交給您。”櫃台小姐從錢盒裏拿出一把青銅色的鑰匙
“他去哪了?為什麽要你們交給我?”艾麗莎敏銳地察覺到什麽。
“卡斯帕斯先生和他的朋友去了迪西海灣度假,大概下月才能回來。”櫃台小姐解釋。
“看來他身體恢複的不錯。”艾麗莎舒了口氣,從皮包裏拿出兩張10金鎊的紙幣,“給我一杯莫斯卡托,餘下的存著,之後我會經常來。”
櫃台小姐顫抖地接過艾麗莎遞來的兩張金鎊,感覺手在發燙,這是她第一次賣出20金鎊的酒水,這周結束後,她將拿到有生以來最大的一筆獎金......3金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