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事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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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那青年漢子道:“好漢子,了不起。”
大當家曹滾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對他一揖道:“剛才這大哥說得極好啊。”
那黑胖漢子道:“什麽意思。”
我道:“這再明白不過。”我走到剛才那年輕漢子身旁道:“大哥,你敬不敬重你阿爹?”
那青年道:“自然敬重。”
我道:“那好,如果你在外麵惹了事得罪了仇家,人家抓了你阿爹,把仇恨都算在你阿爹身上。你會怎麽辦?”
那青年道:“他們敢?要有人這麽做我殺他全家。”
我笑一笑道:“這就對了,對義父尚且如此,何況是親娘呢?殺了這老太太固然讓你們一時痛快,可換來的卻是嚴二狗無休無止的複仇。況且你們兩家的恩怨這老人並不知道,江湖大義也是禍不及父母妻兒,你們如此殺一個無辜之人,傳出去也占不得理。隻不過讓江湖朋友恥笑罷了,況且你們又怎麽保證以後自己的家眷不落在別人手上呢。”
那曹混沉默不語。黑胖漢子道:“要不殺也可以,我看可以折辱一番,拉到嚴二狗門前拿刀抵著嚇他一嚇。也好出口鳥氣。”
我道:“這更為不妥了,項羽抓了劉邦的父親,以此要挾劉邦,劉邦說‘咱倆是兄弟一般,殺我爹就等於殺你爹,你要想殺自己爹那就殺。’幹大事的人都是不顧家的,你威脅不成反落人口實,隻能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曹滾怒道:“呸,他嚴二狗也能比做高祖。”
我道:“自然是比不得,但道理是這麽個道理,還望大當家三思。”
那黑胖漢子道:“殺又殺不得,辱又辱不得。這便如何?唉!屁大個事還想那麽多。”
我道:“其實也簡單,你們本來從山賊手裏救那老婦,可算有恩於她。我觀那老婦頗有些骨氣,不是沒見過世麵搬弄是非的小人。如果安撫一番好言相勸,並把她送給嚴二狗,說不定大家能化幹戈為玉帛也說不定。”
那黑胖漢子道:“如果嚴二狗不領情呢?”
我道:“那也沒什麽,到時候你們禮是占盡了。他要再來滋事,江湖同道也會瞧他不起。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到時候再分勝負,尤未晚也。”
黑胖漢子道:“嗨,如此行事,窩囊,窩囊。不如一刀殺了痛快。”
曹滾此時方抬起頭來道:“我看這小兄弟說的有理。咱們在道上混的講究個義字。有仇跟嚴二狗算去,和他娘沒什麽關係。就聽小兄弟的,放人。”
此時阿典衝著我笑,直豎大拇指。顯然我得到了過江龍曹滾的認可。
事情沒到午時便有了進展,據說那嚴二狗也是條漢子,聽說曹滾從山賊手中救得自己老娘並派人歸還,竟是慚愧的痛哭流涕非要上門負荊請罪不可。後被手下諸人擋了方才作罷。不過仍做出承諾,以後但凡是曹滾的岸口魚塘他再不來滋擾搶掠。
這消息一出,曹滾的寨子竟是樂翻了天。他們口中有名的禍害大蟲嚴二狗竟然被我這新到寨子一個時辰的人給解決了。眾人對我又佩服又喜歡,大當家曹滾更是擺下酒宴,盛情款待於我。大家並不知道我真名,我隻告訴眾人叫我阿德。那黑胖漢子一改常態,如今對我喜歡得不得了,硬拉著我的手要和我拜把子。曹當家阻止說不能亂了輩分方才作罷。
宴席畢後,曹滾帶我到內廳說話。此時四下無人,曹滾的舉動卻著實嚇我一跳。隻見他忽然畢恭畢敬的下滾拜道:“手下曹滾參見少主。”
我連忙上前扶道:“大當家這是為何,我一個晚輩何必如此。”
那曹滾道:“老家主待人寬厚,可我卻不能少了這禮數啊。”
我道:“老家主?莫不是我祖父?”
曹滾道:“正是,不瞞少主,我打小便是孤兒,虧得老家主收養,又賜姓曹,視如己出。才有今日。他老人家雖待我如子,可我出身低微,卻不配認其為父啊。平生隻願能為他老人家做些事情關鍵時候分個憂解個難,為我曹氏家族出點力,這便夠了。”
我的父親也是爺爺收養的,說起來跟他也是一般。我也並無看不起出身寒門的念頭,於是道:“原來大當家竟是我曹家人,照理說我該叫你叔父才是。”
曹滾道:“我哪裏擔待得起!”
我道:“滾叔,當得的!我爹也是被收養,咱們以後便是一家。你也像我爹一樣叫我阿瞞就是。萬勿推辭!”
曹滾眼含淚花道:“阿瞞,阿瞞!”他用衣襟擦拭了一下道,“平日裏常常聽老家主說曹家這一代出了個曹阿瞞聰明絕倫,且文武雙全能繼承發揚家業。我本不甚相信,以為老人家老了,因為疼愛孫子便看什麽都好。顧今日有心試你一試,誰知反被你給上了一課。真是後生可畏啊!我看以後曹家若由你率領,必可大興家業。老家主可無憂矣!”
我道:“滾叔謬讚啦!這不是都被逐出家門了嘛。以後沒有飯吃,說不定還要在您這討個營生呢!”
曹滾哈哈一笑道:“阿瞞,莫要說笑!我豈能不知內情。你道老家主為何叫你來找我。”
我道:“不知。”
曹滾道:“老家主想你啦,今晚要見你嘞!”
我道:“祖父也著實奇怪,難道能在這裏見麵嗎?”
曹滾賣個玄虛道:“你隨我來。”
我隨著他走到內廷中一個小屋。曹滾道:“把衣服全脫了!”
我心道,這是為何?莫不是有那特殊癖好。於是雙手護住胸膛道:“滾叔,我素來不好此道……”
曹滾一笑道:“哈哈,阿瞞休要多想。我曹滾豈能那般齷齪!你盡管脫了便是。”
我想著若不是幹那勾當,便沒什麽可怕。於是乎把身上的衣物脫了個精光。
曹滾道:“沒叫你脫內褲,不過脫了也好。更逼真些!”
隻見他搓了搓手,從桌上拿出一盒東西抹在手上,然後又使勁搓了搓,便朝我身上抹去。我從未被人這般動過身子,弄得我直癢癢。哈哈大笑道:“滾叔,這是做什麽?不行,太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