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逃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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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刺客們都爭相趕回孤狼穀的時候,花流星則是東躲xz的,一直往隊伍後麵拖。
    他白天主要睡覺,晚上就偷偷往與回孤狼穀相反的方向走。孤狼穀派出的刺客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他時不時就能碰上一隊回穀的刺客。
    好在,任務完成後,刺客之間都不再相互過問,沒有人會管花流星為什麽會走向與他們相反的方向。
    “你這是要去哪啊?”
    就在花流星以為完全逃脫的時候,千裏追魂找到了他。
    “我,沒……”
    千裏追魂的突然出現,讓剛放下戒備的花流星一下慌了神。
    “你要逃走?”
    千裏追魂一拳打在花流星的臉上。
    “你這該死低賤的骨刀刺客,竟然敢逃走!”
    千裏追魂的拳頭像雨點一般朝花流星砸去。花流星出手抵擋,可千裏追魂的動作實在太快了,花流星連他的身影都看不清,隻感覺身體的四麵八方都有拳頭砸過來。
    雖然千裏追魂的力道不算大,但花流星遍體都是傷,被打中的每一拳都讓他感到疼痛。
    突然,千裏追魂的動作變慢了,但他的力道卻增加了,直接一拳就將花流星擊倒在地。
    隻要花流星一爬起來,他就一拳把花流星打倒,直到花流星大口大口吐著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你這蠢貨,竟然想從我眼前逃走,我要把你交給大人,你準備接受大人的懲罰吧。”
    “不,不要交給大人,殺了我,你殺了我。”
    包括花流星在內的所有刺客,對獨孤千煞的的恐懼都大過死亡。
    “我就喜歡你現在的這個表情,知道嗎,你會被交給大人,獨孤大人,獨孤千煞大人!”
    千裏追魂賤兮兮的聲音就像是一根針,一下下刺痛著花流星的神經。
    “如果你肯殺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一個足夠讓你殺了我的秘密。”
    千裏追魂捏住花流星的喉嚨,眼睛像兩把刀子死死盯著花流星。
    “我非常不喜歡你這樣和我說話,隻要我的手一動,你的命就沒了。”
    “嘻嘻。”
    花流星向千裏追魂發出一聲嘲笑,他希望這樣能激怒千裏追魂,讓千裏追魂結果了他。
    千裏追魂鬆開花流星的喉嚨,用手輕輕撫摸著花流星的下巴:“我不想知道什麽秘密,我隻想把你交給獨孤大人。”
    “我是花流星,你們要找的那個泥巴。”
    見千裏追魂不上當,花流星主動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泥巴?不可能,泥巴已經被孤生犬殺了。”
    “他殺的肯定不是泥巴,因為我就是泥巴,他是在幫我逃走,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給你看個證據。”
    花流星伸手去摸藏在腰間的血丸袋,卻什麽也沒有摸到。
    “血丸呢?孤生犬送給我的血丸呢?”
    血丸袋莫名其妙地不見了,花流星努力抬起頭,掃視剛才打鬥的地方,還是沒有血丸袋的蹤影。
    “哈哈哈!你這個愚蠢的骨刀刺客,孤生犬怎麽可能幫助泥巴逃跑,我看你就是在癡心妄想。”
    “我真的是泥巴,我練過氣,給我一顆血丸,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夠了,你這個愛做白日夢的家夥,泥巴隻有一個,他已經被孤生犬殺了,雖然獨孤大人允許了給你們骨刀刺客喝狼血,但不是誰都可以成為泥巴的,不要再幻想著自己是泥巴了,乖乖跟我回去接受獨孤大人的懲罰吧。”
    像獵人拖回自己的獵物一樣,千裏追魂拖著花流星在林間飛快地行走。
    看著上方不斷閃過的樹頂,花流星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趴在了一名骨刀刺客的肩上。
    扛著花流星的骨刀刺客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時不時要停下喘幾口氣。
    “快一點,你這沒用的東西,是不是還要我來幫你扛。”
    骨刀刺客一停下,花流星的耳邊就傳來千裏追魂的催促聲。
    這刺耳的聲音讓花流星的意識逐漸清醒,他使勁掙紮,結果從骨刀刺客的肩上摔了下來。
    “醒了?我還怕你熬不住,會死掉呢。”
    千裏追魂將水袋扔給花流星。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要進穀了,等把你交到大人手上,你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
    花流星打開水袋,直接把袋裏的水一口氣喝光,一股清涼從喉間湧入體內,瞬間讓他精神了不少。
    周圍都是熟悉的場景,孤狼穀遙遙在望,一想到很快就要見到獨孤千煞,花流星又變得麵如死灰。
    千裏追魂給骨刀刺客使了個眼色:“扶著他,走快一點。”
    骨刀刺客一把將花流星的手臂搭在肩上,飛快地跟上千裏追魂的步伐。
    在孤狼穀入口的大門上,掛著一顆麵容模糊的頭顱,那顆頭顱的主人就是孤生犬殺死的那個泥巴。
    千裏追魂在門口欣賞了好一會兒,賤兮兮地對花流星說道:“這就是背叛大人的下場!”
    花流星抬頭看了一眼那顆頭顱。他不怕被殺,也不怕被砍頭,他害怕的是將要去麵對獨孤大人,那比死還要讓他難受。
    穿過刺客平時訓練的地方,就是刺客們休息的場所。骨刀刺客一人住一間像牢籠一樣的石屋,黃刀刺客住的是正常的房子,但是很多人擠在一間房子裏。
    花流星一直都覺得,黃刀刺客的房子,住起來沒有骨刀刺客的石屋舒服。
    作為穀裏最頂級的刺客,兩名黑刀刺客都有單獨的房子,而且他們的房子離其他刺客住的地方較遠,與獨孤千煞住的大殿比較近。
    千裏追魂沒有直接帶花流星去見獨孤千煞,而是把他帶到自己的住處,他要先去稟報獨孤千煞,才能帶花流星過去。
    一路上有不少刺客在遠遠觀望,快到千裏追魂的住處的時候,孤生犬擋在了路中間。
    他的神色有些惶恐,很明顯,他已經認出了花流星。
    “孤生,這次你抓住了泥巴,大人一定賞了你不少東西吧。”
    千裏追魂沒有注意到孤生犬有什麽不對勁,他還當孤生犬也是來看熱鬧的。
    “大人賞給我什麽我都高興,你這是?”
    “有一名骨刀刺客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已經懲罰過他了,現在帶他去見大人,聽大人的發落。”
    “什麽不該做的事?”
    孤生犬的手已經隱隱發抖,但是千裏追魂還是沒有注意到。
    “和泥巴一樣,他對大人不忠誠,可笑的是他還以為自己能做第二個泥巴。”
    孤生犬快崩潰了,他放走泥巴,還殺了名骨刀刺客來頂替泥巴,原以為泥巴會聽他的話,已經逃到牆外去了,沒想到最後被千裏追魂逮回來了。
    要是讓獨孤大人知道了,會是什麽後果,孤生犬不敢想象。
    他心裏已經在盤算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像泥巴那樣逃離這裏,如果他要逃走,一定會逃到牆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