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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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飲花間一夢醒,半杯濁酒笑紅塵,半盞清茶淡貧生。橫行如無忌,佩刀屠沙場。
不是第一次穿軍裝,卻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穿正式的軍裝,墨綠色的披風隨著風獵獵而響,少年踩著木板,一步步的走上了點將台,此時,在台上,段大帥和少主段鴻飛正等在上麵,一杆卷起來的旗子迎著風飄揚,上麵是碩大的段字。遊龍圍繞。
段鴻飛的手裏端著一個托盤,看見過來的段鴻銳之後,人笑了一下。
少年難得的莊重正式,人對著段大帥行了一個軍禮,單膝跪地,右手錘了三下肩膀,然後人就被段大帥給扶了起來,他滿意的拍拍少年的肩膀,一轉眼,他就這麽大了。他欣慰的對著少年點點頭:“這就要大軍開拔了,從今天開始,刀山火海你要闖,地獄山門也要爬,不論是多難,多苦,走上了這條路,你就沒有回頭路了。懂嗎?”
“刀山火海為君闖,萬箭齊發獨身擋,地獄山門我來開,既走此路無怨無悔。”
段大帥從托盤上拿起來肩章,人欣慰的給少年把肩章給少年別上,段鴻飛則是已經放下托盤,把旗子給拿了過來,那是一麵新的旗子,雖然和掛在點將台上的那旗子一個模樣,但是這個卻要比點將台上的還要大一點兒。旗子的顏色也不太一樣,段大帥的旗子是墨紅的顏色,而到了段鴻銳這裏,則就是純黑色,段字也換成了冥。
冥靈軍,這是段鴻銳給自己的軍團起的名字,他對著士兵曾經說過的話起的名字,本是冥靈惡鬼,自然不畏生死。悍不畏死這就是段鴻銳要傳達給所有人的意思。
旗子接過來,段鴻銳揮了三下,人就直接的舞著旗子跳上了自己的馬兒上,鷂鷹也已經飛了過來,落在少年的肩膀上,段鴻銳直接的一揮旗子
“出發。”
走出營地大門的時候,段鴻銳舉了三下旗子:“冥靈出征,必勝而歸。”
“必勝。”
“必勝。”
“必勝。”
一直到目送著大軍都不見了人影,震耳的必勝聲音還是讓父子兩個還有跟著送行的三虎等人忍不住熱血沸騰,段大帥和段鴻飛這才走下點將台,對著段鴻飛說道:“真想不到,小二能在這麽一段時間就給我訓練出來這一群嗜血的狼。我段溫楓能有一龍一虎兩個兒子,值了。”
哈哈的大笑著值了,段大帥甭提有多美了。聽著手下的將領士兵們一句句的誇獎。
段大帥倒背著手走出營地。
大軍開拔,趕路中,那為之前路的緊張和不安令士兵們比較沉默,但是也有不那麽沉默的,心思活的就開始找夥伴兒搭話,而說的最多的就應該是他們主將的變化。
冥靈軍多士兵們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少年。一改之前的頑劣不堪。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蔣小果捅捅旁邊的士兵,人小聲的叨叨:“你說這一眨眼咱們將軍怎麽就變樣兒了呢?一開始是那麽頑劣不堪的少年。怎麽現在就這麽的。。。精神呢?”
孫六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少年的方向。雖然他也知道蔣小果說的是真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心悸,不捉痕跡的,和他畫了一道線。
那意思很明顯。你說吧,你說吧,反正跟我沒關係,我得躲著點兒你。省的一會兒挨池魚之殃。
蔣小果看著這樣的兄弟,人壞壞的一笑:“兄弟別躲呀!能進了第九小隊。你究竟是什麽絕活?”
無論是蔣小果怎麽誘惑他說話。孫六郎就是鋸嘴的葫蘆,一字不吐。
感覺到無趣。蔣小果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後邊的人。
“兄弟,兄弟,我是蔣小果,你叫什麽呀?”
蔣小果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被問話的那個少年其他的一群都是見了鬼的表情。
蔣小果無奈的歎口氣:“不是,我說你們見了鬼了?幹嘛這麽一個表情。”
後麵一個聲音涼涼的說道:“對啊,告訴告訴我啊,你們為什麽都這麽一個表情啊。是見了鬼嗎?本少爺可好奇著呢,快告訴告訴少爺我。”
“對啊,你看少爺都好奇了,趕緊的說……”蔣小果話說到一半兒,突然的就僵住了,人哆哆嗦嗦的轉過身來,錯愕的看著後麵那騎在馬上的少年,覺得自己的腿軟了。他吭吭哧哧的想要解釋一個他沒有,但是說小話已經被少爺給抓了,這事兒不太好說啊。
段鴻銳的馬鞭子輕輕地點點蔣小果的腦門兒:“好奇心挺重的啊。”
“不敢。”
“不敢?就你這個八卦的內心,不給你調到情報部門去真的是委屈材料了,影子,來你之前不是需要一個擁有足夠的八卦心思,且好奇心旺盛的人嗎?你看看這個合不合適,合適的話人就給你了。”
一個影子飄飄呼呼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後,人直接的就拎著蔣小果消失了,留下一句“五日後,連人帶情報的一塊兒還。”
段鴻銳微微的搖頭,人看著已經日落西山的陽光,原來不知不覺的已經是趕了一天的路了,蒼白的手指轉動著馬鞭的杆子,聲音輕輕地說道:“安營紮寨,準備晚上的飯食。”
最先收拾好的就是主帥大帳,和周圍一樣的顏色,他們的帳篷有好幾個顏色的變化,隻需要改變一下外麵的保護層,大帳的顏色就會變化,真是一個隱藏最好的武器。老遠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一點兒這裏有人氣兒的存在。
段鴻銳大馬金刀的坐在帳篷的門口兒,看著幾萬士兵安營紮寨,看著有條不紊,鼻尖嗅到了烤全羊和各種肉的味道,他一動不動。
天宇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上麵是一碗熱湯,一塊兒最好的烤肉,以及一張烤的酥脆的餅子:“主帥,吃飯吧。”
“唔,放在那兒吧,一會兒我去吃。”
放下餐盤,當他看見了段鴻銳那微微蒼白的臉色之後,人單膝跪在段鴻銳凳子旁邊兒,忍不住擔心的對著段鴻銳小聲地問道。“少爺您是有哪兒不舒服嗎?”
“腿疼,今日這樣騎馬我有點兒不適應。”反正這個事兒也沒有什麽藏著掖著的,絕對是自己的心腹,他就更不想扛著了
“您之前騎馬都沒有這樣正式過,也沒有這麽長時間,所以才會不適應,不過別怕,適應兩天就好了,待會兒我給您那點兒藥蹭蹭,然後再讓人給你弄兩條兔毛來,給你墊在馬鞍上,減少磨得慌的勁兒。好很多的。”
“好的,不過我這腿啊,真的是挺難受的,白天裏還不能太表現出來。”段鴻銳嫌棄的說道,然後人就慢動作似的站了起來,走進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