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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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叫做瞌睡就來枕頭?段鴻銳再次感歎自己的運氣。
    器老,本名為什麽已經在沒有多少人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麽,那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們回到了軍營,甚至還打聽清楚了屠老爺子的帳篷在哪兒之後,就直接的過去了。
    段鴻銳撩開主帥帳篷的簾子,給師傅倒了一杯茶之後,對著屠老爺子問道:“老爺子,器老這是?”
    “唉”未曾言語先歎息,屠老爺子人看著帳篷的外麵,先是歎息一聲:“他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想當初,器老還不是器老呢,他隻是一個工藝出神入化的手藝人,那個時候,天下都以有他的一件武器而驕傲。
    上門來求武器的更是數不勝數,但是他那時候也是傲得很,能看得上眼的真的是不多,而且能拿的起他製作的武器的人就更少了。
    既然正路子上得不到,那就要走偏門。
    他的性格很隨意,但是卻也不是那好更改的,所以他的未過門的夫人,變成了這個弱門。
    然後,他夫人家,就是一個小富即安的家庭,在幾天之後,家裏就發生了天大的變化,一家不論老小,全都開始穿金戴銀,
    他那個未來的老嶽丈,一個自詡讀書人的酸儒,就算是沒有破落到底呢,也是靠著他們家接濟著活著。
    老丈母娘也是勤勞無比,百般的殷勤。
    就叫媳婦兒和小舅子,以前也都是懂禮非常,但是這次登門,真的是變化太大了
    以前那洗得發白的衣服今兒這次來居然全是最好的料子,頭戴金銀玉石,光光就是我嶽母手腕的那白玉鐲子沒有幾百兩都下不來
    也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不過好在,沒有讓他等太久,這答案就出來了
    未來老丈人譜兒擺的十足:“文賢啊,今兒我們過來看看。”
    文賢,器老的字。但是我以前,這家子叫他都是女婿或者賢婿之類的,這看起來確實是有事情,要不要怎麽會叫名字,
    小廝送過來熱茶點心,剛剛倒好了茶水退出去,老丈人就又開口說道
    “文賢啊,聽說你最近挺忙的?”
    “還好,最近沒有接太多的活兒。”
    “所以你就把咋們家實實在在的親戚都給推出去了?”
    親戚?他怎麽不知道這家人外麵的親戚,他當時同意這個姑娘,不就是因為他們家比較簡單,沒有外麵的亂七八糟的麽,怎麽還都推出去了?
    或許是器老的神情讓他們家有了三分遲疑,但是很快那利益的推動便讓他們又鼓起來氣勢
    謝大夫人一聲輕咳:“這也怪他們沒說清楚,我呢,年輕的時候也是大家姑娘,隻是和當家的有娃娃親,這才遠嫁到此,近來,老親們又都走動了起來,知道你這兒是咱們實在的親戚,
    才上門給你送點活兒的,你居然都給推出去了,你可知這有多傷害咱們老親的感情?”
    聽著這上來就是責備的話語,器老一聲歎息,都到這兒了,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呢。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本來的尊重也沒有了:“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夫人您就是謝家村的人吧,祖上幾代都是清清白白的種地人,難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夫人您也多了什麽不可說的事情嗎?”
    在之後,這家人就直接的翻了臉,說出來了他們本次的目的
    “文賢啊,這拒絕人這麽多不是多禮貌的事情,既然你不懂的怎麽掙錢變通,那麽就變變,以後讓博藝給你負責接買賣收錢,這就算是你們兄弟倆的買賣了。
    你就安安心心的做博藝收下來的訂單,這個是這次的。”
    小舅子博藝一改之前的態度,這次是高高在上的模樣,神情都帶著不耐煩:“這也就是你將來能成我姐夫,這麽耽誤我讀書考功名的事情一般人我是真的不給他們忙活。這是第一次的,和他們約定半個月之後來拿貨,這是錢。”
    看著被扔在茶幾上的一個錢袋子,掉出來的還有銅板,且不說他的千金萬金都難求,總不會有人拿著銅板上門吧。
    器老徹底的歇了和這家人做親的意思,他收起來聆聽的態度:“我可算是看明白了,合計著諸位是算計到了我的頭上,怎麽,是不是我平時態度太好了,讓你們有點不知所謂到上我們家指手畫腳”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文賢豎子,你這是不孝,大不孝。”
    “孝?咱們可曾定親?可曾下了聘禮?隻是媒婆的話,貴府還做不到我家門上。子安,送客,順便去王媒婆家說一聲,我高攀不起。”
    謝家的大小姐身穿粉色羅衫裙,頭戴珠花寶翠,耳戴大珍珠,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從進門開始,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
    在聽見了他說的話之後,這才看著他,神情滿是不敢置信
    “你,你怎麽敢,我都同意下嫁給你了,你居然,居然……”
    “下嫁,嗬,既然謝小姐都說了下嫁,文賢又怎麽會拖累謝小姐追求幸福,子安還不送客。”
    小廝子安早就聽到憤怒非常,在聽見少爺這句話之後,他立刻拿起門旁的掃帚。
    “四位請吧,別當小的動手,到時候都不好看。”
    謝大小老爺啪的一聲摔了手裏的茶碗:“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對你嶽父大人這麽說話。蓮萃,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未來的丈夫。什麽東西?”
    謝大夫人則是奮怒的站了起來:“老爺,咱們走,這門戶太高,咱們高攀不上,何必在這裏自取其辱。”
    而謝大小姐此時也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文賢,你看你把父親母親氣的,還不趕快道歉。真的等我父親,母親與你生氣嗎?”
    “我可高攀不起,子安,再不動手連你一起給老子滾。”拿起茶幾上的碎銀子碎銅板,扔給博藝:“忘了和你們說了,我的神器江湖難求。萬人黃金是他,天才氣寶,神秘之物也是的,就這三五十兩的散碎銀錢。”
    “還真是買不起一個犄角。”
    段鴻銳聽的還好,但是旁邊兒的幾個人卻聽的是分恨難平,最是牽掛人間苦難的尖牙對著屠老爺子問
    “老爺子,難道那家人就這麽算了嗎?那群江湖人也這麽算了嗎?以我對湖人的了解,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手吧。”
    “是啊”
    屠老爺子點點頭,繼續向下說道:他們在門前鬧了六七日,但礙於終究是進不來,也隻能作罷,但是那群江湖人
    卻不曾饒了他們。
    其中有一個,本來過來要買東西,也隻是打了賭,說是他能買到。但是這輸了賭約的氣,沒辦法,撒在了他的身上。那便發在了這一家人的身上。
    他命人綁了這謝家一家人,就在那老東西的門口,男的殺了女的,哼。能有什麽好下場。
    段鴻銳微微蹙眉:“之前他們說器老因為一個女子和她心上人長得一樣,而給了那個玲瓏……”
    “那更是無稽之談。”屠老爺子一擺手:“那玲瓏啊,乃是那女子父親之前與那老東西有舊,但是後來,女子家裏突逢變故,流落青樓,本來他想把那女子贖身即可,可能女子卻說他有大仇要報,還望恩人幫忙。”
    “所以就有了那個噱頭。”
    “對呀,帶著神秘莫測的器老的東西,隻有能人能打開,而繡球又是女子最貼身之物。”
    懂了,想要繡球便隻能娶那個女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嗤:“什麽狗屁的第一?那就一個鐵疙瘩。上麵三個暗門而已,真的老子是神仙呐,手一揮就能有個神器。”器老從外麵走進來,人直接看著段鴻銳:“就是你要打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