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都江才的練習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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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
舞池上空,球形射光燈,有規律地轉動,不停變換成彩虹色,
留著韓式油頭,身穿純白上衣的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行走在舞池通道,
衣服背麵秀有一對禽類翅膀,正隨著男人走路地韻動,像承托男人展翅高飛。
通道兩邊卡座裏,昏暗曖昧燈光照耀下,黑絲製服美女半臥在西裝革履中年男人懷裏,
對中年男人遞到嘴邊的洋酒,媚眼如絲地毫不猶豫喝幹。
一排大長腿,排列整齊,在不斷變換顏色的燈光下,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扭動身體,
美女們臉上帶著蜜糖笑容,s曲線身材,不時伸手指向台下,
一眯眼,
一飛吻,
總能勾起台下男人們的陣陣狼叫。
油頭男人仰著頭,鼻孔深深吸了一口氣,
舞池裏彌漫的荷爾蒙氣息,令他十分陶醉,都是金錢的氣息。
“神為什麽會創造出毒糖果?”
油頭男人穿過舞池,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一路摸著臀部向前走,男的女的,都笑臉相向,
最後男人走到吧台邊,用摸了無數男女屁股的手,放在一戴著眼睛,地中海發型中年男人肩膀,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是為了讓毒糖果,成為潘多拉魔盒裏僅存的希望嗎?”
“是這樣嗎?”
“才不是呢。”
“它們可是毒糖果啊。”
油頭男人幾步跨上蹦台,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上胸下跨一套電動馬達,對著燈光朦朧中的都市麗人就是一頓熱情互動。
蹦台上,各色美女們,每人手裏都拿著一顆糖果,放進嘴裏媚笑著迎上油頭男人。
“戰爭,死亡,貧窮,疾病。”
蹦台上下來,油頭男人身旁跟著一位服務員,回轉向吧台走去。
服務員手中托盤上麵,放著三個精致的鐵盒子,他站在吧台三位地中海身後,一人台麵放一鐵盒。
“人們為什麽要克服種種苦難?”
“忘了它們才對。”
在油頭男人內心獨白中,地中海放下手中的酒杯,打開鐵盒蓋子,大拇指和食指捏其中的玻璃管。
透明玻璃管裏密密麻麻擠著數顆毒糖果,地中海舉著玻璃管,糖果在燈光照耀下,發出點點星光,
簡直就是一種藝術品!
地中海扯起嘴角,瘋狂大笑,響聲被音樂掩蓋住,沒有一點外傳。
“隻要把這個放入口。”
油頭男人靠在吧台邊,親手拿上一管糖果,側身看著地中海說道,
“你的恐懼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你會成為超級英雄!”
打開玻璃管蓋,油頭男人取出一顆糖果,端著手臂,四指輕鬆寫意地鬆開,
啪
糖果掉進,事先準備好的威士忌酒杯裏,金黃色酒液蕩起一片漣漪,波紋撞擊杯壁,刹是好看極了。
“它不會在你身體裏,留下任何痕跡。”
油頭男人把加了糖果的酒,塞給地中海,看著他的眼睛,確信的說道。
“這就是神賜於的禮物!!!”
曲指彈動酒杯,響聲清脆悅耳,油頭男人向吧台周圍的西裝男們,蠱惑地說道。
“是個很不錯,也很誘人的提議,”
吧台周圍,其中一戴著眼鏡的西裝男,對著頭頂五顏六色射燈,端詳著糖果說道,
“但崔武鎮不會坐視不管。”
想到什麽,眼鏡男心裏歎了口氣,放下玻璃管,不無遺憾的說道。
東川派在崔武鎮的領導下,已經掌管了全南朝鮮半數以上的藥丸製作販賣渠道,
地中海,眼鏡男都是在東川派那裏獲得藥丸,分批次販賣都全國各地,屬於分包商,
雖然在座的分包商們都很眼饞新型糖果的利潤,
如果要他們和龐然大物東川派起衝突,分包商們是萬萬不敢的,新糖果的利潤不能夠讓他們拚命。
“藥丸時代,早就該結束了。”
油頭男奪地中海手中加料的酒,在他麵前一飲而盡,把玩著空杯,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替自己準備好一套體麵的黑西服吧!”
“葬禮馬上就要舉行了!”
油頭男把空酒杯擱在台麵,轉身離開,也沒管分包商們,一邊走一嘴裏輕聲說著狠話。
剛剛分包商們的話,狠狠刺激到了油頭男,他知道崔武鎮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夜店後台,
“歐巴,來抓我啊!”
“歐巴,我在這裏。”
“抓到你了小寶貝兒!”
厚厚地牆壁隔離了舞池轟雜的音浪,總後台房間裏,夜店美女們嬌聲中,一油膩聲不時響起。
“歐巴,我也要。”
“我也是,歐巴。”
“都給,都給。”
長頭發油膩男人扯下頭上戴的絲巾,一把圈住身邊的美女,嘟著嘴咬了口臉蛋,在懷中美女嬌嗔中,
長發掏出一把萬元大鈔票,動手慢慢塞進美女深深的事業線中,
美女馬上由嗔轉喜,反過來抱著長發就是一頓狂親。
做遊戲的其餘美女,見狀立馬不幹了,紛紛在心底暗罵捷足先登的小碧池,連忙又一起圍上長發。
“西八!”
“表子養的!”
“勞資,打洗你!!!”
長發前一秒還沉浸在粉臂肉彈裏不可自拔,下一秒就猛然站身,用力推倒懷裏的女人在地上,
長發手腳並用爆錘起女人來,
其餘女人立馬尖叫著,四散奔逃,一一兩兩蹲在角落,用手捂著耳朵,驚恐著哭喊。
“前輩,你幹嘛呢,興致這麽好?”
油頭男靠在門框,歪著頭打量起房間裏的暴行,
他還沒進房間時,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女人尖叫,男人怒吼。
能在他的夜場工作時開金趴的,除了前輩長發,他想不到有另一個。
“江才,這表子不講道理!”
說著,長發還不解氣的補上兩腳,嘴裏帶著委屈看向門說道,
“前輩和一群表子置氣幹嘛,”
油頭男,
不,應該是都江才,他看了一眼長發褲子外露的腰帶,心裏已經對發生的事,有所想法。
“出去,都出去,我和前輩有事商量,”
“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都江才向著房間裏幾個蹲著的美女驅趕道。
美女們在門被打開時就害怕的抱成一團,
現在聽到夜場大哥都江才的發話,如蒙大赦,臉上妝都哭花了,起身一窩蜂的向門外躥去。
“等等,回來!”
美女們差一點就要逃離魔窟時,都江才轉身,沉著臉吼道。
“大,大哥還有什麽事嗎?”
幾人縮在門邊,畏畏縮縮中,中間一像是領頭的,顫顫巍巍的說道,說完立馬又縮回人群。
“把地上的那人也一起帶走,”
“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講義氣!”
“懂吧?”
幾女聞言不敢反駁,幾步趕到地板女身邊,手忙腳亂的抬起已經成豬頭,口鼻鮮血淋漓,眼角黑腫的地板女,繞過都江才快步逃了出去。
“阿西!”
“江才,你是不知道,剛剛……”
興致全無的長毛,抓起放在一旁的滿滿一杯酒灌完還不解氣,又掏出一搓粉末,放在虎口,用力通過鼻子吸了一口,恨聲說道。
“前輩,我懂,”
“但這些都是小事不是嗎?”
也沒嫌棄地板女留下的血液,都江才避開幾處顯眼的,一屁股坐到長發身旁,見到他吸完,才隨口說道。
“小事,這可不是小事!!”
長發看著沙發躺的姿勢,聽到都江才說女人是小事,立馬一蹦三跳的起來,大聲嚷嚷道。
“前輩,五年的準備,是時候了。”
沒有被長發的吼聲打擾,都江才右手摸著臉上那一道傷痕,像蜈蚣趴在他半邊臉頰。
“真的?”
“我等這一天,可太久了啊!”
“哈哈哈哈!”
長發聞言立馬轉怒為喜,確認都江才沒有說謊話後,瘋狂大笑起來。
藥勁上來,整個身體散開攤在沙發上,瞳孔放大,眩暈感充斥著大腦,都江才在他眼中都帶有重影。
沙發另一旁的都江才,看著陷入癲狂的長發,心中也有相同的感受。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五年前,
他和長發還隻是崔武鎮開辦的東川派出道訓練團的小小練習生。
本來他和長發都已經練習時長三年半,眼看就要出道了。
可有一天,崔武鎮親自帶來了一個女生加入他們東川練習生團隊。
他,都江才,是個多麽驕傲的人啊,
為了一個出道目標,對自己狠,天天加訓,做到年年東川杯比武第一,會長崔武鎮都經常表揚,說他必然會出道,成為東川派的頂流!
他也是這麽想的,
可,
在新的一場東川杯比賽後,一切都變了。
都江才在比賽中輸給了那個崔武鎮親手帶過來的女生。
成了整個東川派練習生口中的笑柄,
忍受著冷嘲熱諷,當晚都江才在女生水杯裏加入讓人失去意識的液體。
算好時間,他叫上一直嘴裏口花花,甚至第一天就襲了女生胸的長發。
在他幾句激將法後,長發果然中計,和他一起來到女生房間。
床上女生,奮力扭著身體想推開長發,都江才在一旁饒有趣味的看著,
本因藥水身體動彈不得的女生,不知道的哪裏來的力氣,推開了壓在身上的長發,
長發被推開時,亂動的手剛好碰倒了書架中的一個白色罐子,
罐子摔在地麵,四分五裂,
女生掙紮中癱到地麵,長發瘋狂笑著,一個餓虎撲食,衝了上去。
嗷的一聲,又快速跳開,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兩腿間,鮮血染紅了一片。
見到長發不頂用,都江才嘲笑幾句,準備繼續對女生施暴時,
鄭泰州帶著崔武鎮踹開房門進來了。
都江才過了五年,也忘不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
崔武鎮在他黎貝爾酒店大辦公室內,陰狠的看著他,
問,
背叛東川的,都要留下一件部位,
崔武鎮要他自己選,
要麽腳。
要麽手。
最後崔武鎮為都江才做了選擇,親手用爪刀,給他刻上一道刻骨銘心的痕跡,
都江才曾經多麽想成為東川派的明日之星啊,
就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崔武鎮就親自動手廢了自己。
從那一晚後,都江才在心底暗暗發誓,要讓整個東川派都付出代價!
……
時間回到,芒果被捕當晚。
一輛黑色suv行駛在道路上,駕駛室短發英氣的吳惠進,手裏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對著藍牙耳機說道,
“芒果,被抓了,他有新的糖果渠道。”
“哦?是嗎?”
一道男聲在耳機裏響起,像是早就預料到,又像是毫不在意,
“我會查出芒果的渠道來源,盡快報告給你。”
汽車等在紅綠燈路口,女警淡淡的說道。
“辛苦你了,智友。”
男人說完,隨後掛斷電話。
女警取下耳機,紅綠燈亮起,汽車行駛了出去。
沒人知道,吳惠進女警就是當初那個空降到東川派練習生團體裏的那個女生。
剛剛和她通話的就是東川派頂頂大名的首領崔武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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