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保鏢猢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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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岩,這個昨晚的作始傭者,他是既賠了黃金又丟了麵子。
    現在他隻有沉浸在書本之中,來忘記這恥辱的回憶,可當他看到這個被他視作眼中釘的人如此“惺惺作態”,血氣上湧……
    “徐……徐師叔早!”
    冷岩費力地從唇齒間蹦出這幾個字,似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喔,原來是冷師侄啊,一日之計在於晨,來讓師叔看看這是什麽書,師叔指點你一二可好?”
    這……這臉皮啊,冷岩差點一口氣沒上得來。不過畢竟是新晉師叔,他還是強忍著遞上了《鑄造真解》。
    徐帆哪看得懂這,他假意隨意翻閱,實則為了羞辱這眼睛長到頭頂之人。
    不過正當他裝模作樣之時,幽幽藍光閃爍,係統憨豆主動連線,湊了上來。
    “嗨嗨嗨,看什麽看,沒有美女也沒有重寶,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想起自己的光頭,徐帆暗暗誹腹道。
    “小氣,難得我憨豆今天心情好、興致高,幫你收錄一下這《鑄造真解》可好?”
    “瞧你那樣,還興致高,不過預先說好,我可不付購買點數了。”
    “就這點出息……”,憨豆皺著“山”字眉,鄙夷道。
    係統提示:收錄鑄造術《鑄造真解》。
    “師侄,這文字艱澀,連師叔也隻能參悟一二,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走,陪師叔找一下你會長師傅吧!”
    冷岩心中忿忿,就裝吧,還參悟一二,你看得懂嗎不過嘴上卻隻能答應。
    在冷岩的帶路下,徐帆找到了正在鑄造工坊指點弟子的會長牧神一。
    “師兄早,各位師侄、師侄女早”,徐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進門就大聲問好。
    牧神一頭發花白,卻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叫師兄,也是渾身不自在。
    “師兄啊,我嵐姨說了,在煉器師工會有事盡管找師兄。”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老夫……啊不,師兄正忙著呢?”
    “師兄啊,我好命苦啊,五歲喪母,十六歲喪父,孤苦伶仃,也是最近才找到我嵐姨的,這身無長物,師兄若是方便,借點可好?”
    “啊,這……”
    “師兄啊,昨晚拍賣會上師兄的九龍鼎,技藝精湛,堪稱不世之寶,賞我一兩件法寶玩玩可好?”
    牧神一看著眼前之人如砧板上的肥肉,怒上心頭,他趕緊叫來孫鑫榮將徐帆拉走……
    有猢猻兩個得力保鏢,徐帆的寢室和一應起居都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猢猻,今天天氣不錯,陪小爺出去逛逛!”
    胡應龍、孫鑫榮一頭黑線,做保鏢也就罷了,怎麽姓氏被連起來叫成了畜生的稱號。
    陽光明媚,徐帆是哪兒有人就往哪兒鑽,“猢猻快來,這把青鋒劍,寒光寶氣,看著甚好!”
    “猢猻快倒杯水來,這煉器爐溫度好高!”
    “猢猻,那煉器的重錘,你二人能揮幾下?”
    ……
    當著眾多煉器師工會弟子的麵,胡應龍、孫鑫榮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他倆如喪考妣,恨不得立即把自己姓氏改掉。
    煉器師工會內,徐帆混得風聲水起,到處找別人晦氣,積累了滿滿當當的怒氣值,收獲了不菲的購買點數。
    不過那些被找晦氣之人卻不自在了,那猢猻也就罷了,冷岩一連三日碰到了徐帆這顆“彗星”,恨得牙癢癢。
    “既然不能暗地裏出手,那就光明正大地讓這鄉巴佬顏麵掃地,最好讓他沒臉在煉器師工會裏呆下去……”
    昏暗的寢室裏,冷岩獨自謀劃著惡毒的計劃。
    翌日,還是那個長廊,冷岩聚集了一幫“孜孜不倦”讀書之人,一起參悟《鑄造真解》其中奧妙。
    “這個百折千撓鍛打,加入錳鉻礦石難以塑性,怎麽解決?”
    “咦,徐師叔來了,我們問問徐師叔,徐師叔年輕有為博覽群書,一定能答疑解惑!”
    冷岩陰冷一笑,假意膜拜授意道。
    “徐師叔早,《鑄造真解》中有些問題我等冥思苦想也未能參透,還請徐師叔授教。”
    “徐師叔,鼎型容器淬火,是內淬還是外淬好?”
    還不等徐帆反應,冷岩帶頭已經開始發問。
    徐帆這幾天隻顧著春風得意,收錄的《鑄造真解》是隻字未看,他支支吾吾半天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好意思,師叔內急,改天再來細聊”,徐帆腳下抹油溜之大吉。
    “切,什麽會長師弟,狗屁知識淵博,我看著徐師叔也是浪得虛名”,冷岩帶頭起哄道。
    “我看冷師兄的煉器造詣都比徐師叔高!”
    “徐師叔怎麽能跟冷師兄比啊,冷師兄可是牧會長親傳弟子,徐師叔跟冷師兄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些冷嘲熱諷隨風吹進徐帆耳朵裏,讓徐帆尊嚴盡失落荒而逃。
    “咱煉器師工會不是有條會章,下位弟子在煉器上挑戰上位師叔,隻要挑戰成功了,不論輩分,待遇上可取而代之。”
    “挑戰徐師叔,煉器師工會不養這種沽名釣譽之徒!”
    “挑戰徐師叔!”
    “挑戰徐師叔!”
    ……
    一時間群情激昂,大家都摩拳擦掌要挑戰這個煉器“小白”徐帆。
    這一天,煉器師工會事務閣內接到十多份挑戰徐帆的約函。
    一時間挑戰徐帆的人越來越多,以往偶有挑戰,也就是單獨約戰,像現在這種現象還是煉器師工會第一次碰到。
    事務閣長老趕緊向會長牧神一匯報。
    會長住處,牧神一拿著一份份挑戰函,看著身前遊手好閑的徐帆眉頭緊皺。
    “師弟啊,師兄這兒有些銀錢,你還是出工會遊玩幾天,暫時避避吧!”
    徐帆接過挑戰函一張一張仔細翻看:
    “三日後,張三於煉器坊挑戰浪得虛名徐帆,奉上黃金千兩作為賭注,若徐帆敗叫我三聲師叔……”
    “三日後,王五於煉器坊挑戰沽名釣譽徐帆,奉靈級法寶龍吟尺作為賭注,若徐帆敗學狗叫三聲……”
    “三日後,冷岩於煉器坊挑戰厚顏無恥徐帆,奉柳溯源宗師親自煉製的鍛神膏作為賭注,若徐帆敗滾出煉器師工會……”
    ……
    白紙黑字,洋洋灑灑十七份,字字戳心,徐帆都要被氣炸了。
    “好,很好,既然都想挑戰我,那就來吧,我徐帆應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