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證明價值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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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忘了說,y與m可不單單是一名殺手這番簡單,她們同時還是一名超越自然的異能者。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殺手,再加上異能的輔助,足以想象她們究竟有多強大。”
    一提及y與m兩人的能力,太繆一直連連讚不絕口,深深著迷在自己所培養出來的殺手上,這是他手心裏不可替代的寶物,對著兩人愛不釋手。
    y與m至小被太繆親手致力培養而出,其中付出的心血與精力,恐怕隻有他一個人能體會,這簡直就像改造人類般,使他心底沉迷與陶醉。
    看著令整個海亞都市聞風喪膽的恐怖殺手,正如機械之般,時刻受命於自己的指示,這般美妙。
    太繆在讚賞她們,就是在滿意自己的能力,畢竟是誰培養出這樣頂尖的殺手?
    太繆不再撫摸自己心愛的工具,他將撥動的指尖收回,輕輕提了提披在肩上的西服外套,紳士的身姿向前踏近了一兩步,他身後的y與m猶如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至始站在原地不動,貌似從我醒來以後,她們一直駐步立身在那兒。
    “我說過要你證明自己的價值,現在不如來一個小小的測試,看看你能否勾起我的重視。”
    他的麵具上是一副惡鬼的笑容,而麵具之後則是一副優雅的笑聲,目光又是一種對新鮮事物的熱衷,太繆開玩笑般的調侃道:“如果表現令我失望,你很可能會就此死去,屍體也會拿去喂魚。”
    這位有著紳士風度的男人,在那斯文的背後,太繆就像一位惡魔,能隨時掌握我的生死,毫無憐憫之情,我就像一件取悅他開心的玩具。
    我同樣沒有拒絕的權利,死亡是所有人最不想麵對的東西,我一樣對死亡有所恐懼,若想繼續活下去,就必須證明出自己的價值。
    我一聲不吭地掀開被褥,離開了硬邦邦的床板,一米六七的身高筆挺站在灰藍色地板的地麵上,身上棕色的襯衫有些寬鬆,是因身體的修瘦造成的,手指把敞開的紐扣係好,然後看向比我高出半個頭的太繆,沒有遲疑的問道:“要怎麽……測試?”
    隻要能證明出自己的價值,自然會從一件商品,變成一件隻為聽命行事的殺手工具,從而獲得活下去的機會。
    太繆麵具下的嘴角微微翹起,對我是愈發欣賞,若是換做其他的普通人,恐怕會猶豫個幾分鍾,像我這麽幹脆利落的,很符合他心意。
    他自然看出我的決心,為了回應這份勇氣,太繆背對著m抬起右手,手指在空氣中向前點出,有些莫名所以。
    即便沒有說話,m在麵具下的雙眼已經會意,小巧的步伐向前冷冽走出。
    “無論是逃是躲,你隻需在m的攻勢下撐過一分鍾便可。”太繆和善的笑了笑,對我說出了測試的內容與規則。
    說完後,他一身悠哉之態,向後撤出悠悠的腳步,把寬敞的場地讓了出來。
    眼前足足有三平方米寬敞的鋼板空地,該區域內僅有的障礙物,就是身後的鋼床,其餘便沒再有任何堆積物。一個寬敞的區域用來測試能力,那是最合適不過的。
    再者,這一分鍾看似很短,恐怕會很漫長。
    因一直隔著太繆的身影遮擋,我的黑眸沒能完全看清m的身姿麵貌,此刻打量看去,我才發現她居然有著一頭醒目過耳的金色短發,皮膚明顯胴黃,偏向亞洲人,想來她應該是一名混血兒。
    那黑色的m字母麵具像是一張神秘的麵紗,時刻遮掩著她的麵容,透過麵具上的眼眶,能看到那是一雙翡翠般碧綠的瞳孔,沒有絲毫情緒飽含其中,非常的純粹,非常的冷漠。
    太繆已然擺出準備看戲的表情,考慮到我隻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他的手從腰間皮革裏拔出一把青銅匕首,很隨意扔了過來。
    匕首飛出一個拋物線之後,被我有幾分笨拙的動作接住。
    太繆淡淡對m說道:“除了不使用異能外,你自由發揮,哪怕傷到沒有感情的點了點頭,一樣從自己腰間掏出一把銀色的軍刀,就站在我一米的麵前停下腳步,她對峙的身形比我矮個五六厘米左右,纖細小巧的身形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一股冷意直麵撲來。
    太繆說讓她自由發揮,作為殺手而言,這個自由發揮,就是要她全力以赴。
    於是乎,她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就像機器執行指令,至於我會受到何種程度的傷勢,她根本不會考慮。
    這名為m的少女,其是經受過各種嚴酷的殺手訓練,光是氣勢上的壓迫,就是一道看不見的碾壓性,我可沒有自大到對她放狠話,沉吟的想了想,才說道:“刀劍無眼,如果不小心傷到,還請見諒。”
    m的眼眸如寒霜,沒有說話,她似一尊冰雕站著,眼底是對峙敵人的冷意。我苦笑了下,剛才那一句話,明顯撞上了一個閉門羹,同時倒是有點挑起了她的戰意。
    一個沒受過任何殺手訓練的門外漢,敢放言能不小心傷到她,想來是有莫大的勇氣,她本還想憐憫對我留些手,現在想來,認為沒有那個必要。
    太繆注視著眼前已然即將開始的身影,沒再讓我與m對峙,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懷表,當秒針指向十二刻之時,他淡然開口道:“start.(開始)”
    這一瞬間,m手中的軍刀輕輕一斜,銀色的刀身在燈光下,似一麵鏡子折射出反光,她猶如解放出自己的野性,精致肌肉線條的小腿爆發出驚人的衝刺速度。
    這一切,對她來說好似呼吸一樣簡單,她協調運用自身的爆發力,一米的距離在不到毫秒便被縮短,鋒利的軍刀化作一道冷冽刀光,劃著空氣到來。
    “好、好快!”我的瞳孔在瞬間緊縮在一起,一個嬌小的少女竟然能爆發出奪命的速度,這是十分駭人。
    我的眼裏對她深深感到震驚與敬畏,這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真正殺手嗎?
    原本有打算與m正麵硬碰的,可一看到那爆發出野獸的凶狠之性,我知道,一旦主動正麵硬碰上去,自己一定會在瞬間倒地,這是毋庸置疑。
    眼看鋒芒到來,我是慌忙摻雜害怕進行退避,借助身後灰色的鋼床,急忙從床板上滾向另一側,然後一聲尖銳的金屬摩滑聲在厲叫,鋼床從被褥上開出一刀鐵痕。
    若剛才慢上一步,我恐怕會發出痛不欲生的厲叫,視線撇過床板上的刀痕,不禁暗罵一聲:“靠,這自由發揮簡直是在奪命。”
    m這是自由的全力發揮,殺手在戰鬥中不管是麵對誰,全力以赴便是不變的法則。
    因為殺手就是為了殺人而培養出來的,一旦心存同情或者遲疑,那麽,被反殺的將會是自己。
    m漠然貫徹著殺手的法則,沒有留下令人能夠反擊的餘地,她架起軍刀一步越過鋼床,鋒利刀光化作老虎的牙齒,伴隨少女的身影洶悍撲來。
    “這種速度根本就是非人類,我壓根沒有機會反擊,隻能躲了。”
    通過m那副想置人於死地的架勢,看著她嫻熟揮刀而動的迅猛速度,以我這弱不禁風的動作,想要正麵去硬抗,隻能說是自尋死路。
    此時與m的戰鬥,是我出顧茅廬所麵臨的第一次戰鬥,第一次戰鬥就對上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可想我的精神有多緊繃,肢體也僵著幾分。
    但想起太繆說過,無論是躲還是逃,隻要能撐過一分鍾便可。
    那麽,不管怎樣,我隻能撐過這一分鍾,或者搞點事情,向對方進行幹擾。
    我當機立斷地起身離開剛才的位置,僅在起身的那一秒間,一股冷風拍打在後背的衣襟上,那是刀風刮來的證明,我心裏剛慶幸躲過這一刀而鬆口氣時,一股火辣拍擊感突然從腦後生出。
    啪!
    m小巧的身軀極為靈活,在軍刀揮空那一瞬之間,她不止隻有軍刀能攻擊,身體利落旋起一擊回旋飛踢,如石頭堅硬的黑色軍靴暴踢而下,就像一記當頭棒喝,命中後腦。
    我旋即痛苦悶哼一聲,腦子的意識當即一陣嗡鳴與空白,隻剩動蕩的痛楚在啃食腦漿,m這一腳足足有一個成年壯漢的力量,我的身軀以頭為先,狠狠撞在冰冷鋼鐵的鋼板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