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風暴開始湧動(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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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褐色的柳絲長發迎風柔順的飄起,襯托出滲寒徹底的風采,她冷若冰霜的眼瞳看向自己右臂,從指尖到手肘處是經過外部武裝的銀藍色機械的外骨骼裝甲,這是屬於她個人專屬的外骨骼武裝。
為何作為一個異能者,她還需要這種外動的骨骼裝甲強化肢體力量,實際上,是因為y的異能力不是在武力上,她的能力是“全覺”。
說明白些便是所謂的五官感知,即為意識對內外界信息的察覺、感覺、注意、捕抓、知覺等一係列的“全覺”過程,即為她對事物的動靜與變化的敏銳判斷,分辨所有弱點與關鍵。
全覺的異能力會使得y的身體感官超常發揮,聽覺、視覺、嗅覺、感覺、預感等會在一百米的範圍內敏銳捕抓任何細微的變化與動靜,一旦存在異常之處,均是通過全覺的感知反映於y的感覺中,以做出相應的對策與行動。
洞悉異常,捕抓動靜,感知危險,以達到準確判斷,近乎像是一種能預判對手下一步動作的感覺,時刻感知著對手會采取怎樣的行動措施,由此分析判斷,這就是y自身的異能力——全覺。
雖然這個能力,使y能夠輕易察覺出別人所察覺不到的動態變化,但這個能力的強大是在感官上,意味著,除了身體素質與感知能力不俗的超常之外,y身體本質的力量卻是很常態的普通。
當然她這個普通還是超越一般常人,隻是在異能者之中顯得十分的普通,盡管y也是太繆一手培養起來的殺手,從小接受著殘酷與黑暗的死亡訓練,擁有驚人可怕的殺手實力。
可若是麵對上強大的異能者,比如阿薩什的狼化,y能通過感知進行規避與實施反擊,但沒有強力異能加持力量的赤手空拳,隻怕很難造成重創性傷害。
雖說y拿著匕首或許也能傷到阿薩什,但在力量上還是有些軟肋,難以匹敵對方的強大。
為了彌補這個力量上的不足,加上太繆也是十分重視y的能力與價值,其在早年,竟是不惜花費上百億的天價美元,請動美國黑市中最頂尖的科學家,暗中秘密研究出這一款暴力美學的外骨骼機械動力裝甲。
世界上僅此一個右外骨骼裝甲,因為材料成本與技術成本是常人所支付不起的,耗費的金額實在是太龐大,即便是最頂尖的科技技術,也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和心神研究數個月。
而手鎧的運作原理與精密程度極具挑戰耐心,最後卻隻僅僅研製出一個右骨骼裝甲,所以,沒人會傻到投入大量錢財研究一個裝置,而且這也是屬於秘密協議,根本沒人知道太繆花費數百億研究出這種東西。
鈦合金製造而成的外骨骼裝甲,外表是不露任何肌膚的全金屬鎧套,每個間隙的毫厘之差全是經過嚴密的計算,極其精密。
手掌、手腕、手指之間的關節間隙,能夠達到靈活擺動,鎧套的長度達至手肘處,手肘以下全被堅不可摧、雕刻極為精美的銀藍色鈦合金鎧套保護,機械動力的極限能夠打出數十噸的力量打擊。
隻不過,y並不會經常使用手鎧裝甲,隻有在一定的特定場合下,比如像是對付阿薩什這種強大的異能者,又或者是與什麽武裝部隊交鋒,她才會考慮動用外骨骼裝甲。
因為不管是什麽裝置設備,一旦頻繁使用總是無法改變磨損與老化的現象,於是y不會每次都會動用外骨骼武裝,也會定期維護裝置,減少手鎧裝甲的使用壽命。
這擁有強大機械動力打擊的手鎧裝甲,則是輕微彌補y在普通力量上的軟肋,光是靠這個手鎧裝甲的機械動力,恐怕就不輸給一般的異能者了,再加上她全覺的能力,隻怕y能輕易徒手運用手鎧裝甲,直接擊殺一般普通的異能者。
“阿薩什的異能力徹底強化了他全身的肉體,那副狼人姿態,恐怕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或許還隱藏著比野獸更可怕的力量。可惜,還是沒法改變他體內已然輕微虛弱的事實,存在能把他擊倒的可能性。”
y的手掌按在手鎧裝甲上,摁住一塊精致的金屬部件往下推動,哢的清脆一聲,整個銀藍色金屬的鎧套貼束手臂收攏,仿佛是穿上手套的質感,不存在束縛感,手肘以下均能靈活活動,外骨骼裝甲上的小巧齒輪隨之緩緩轉動,裝甲的機械動力已經啟動。
同時,y那如湖水清冷的視線看去,她身上的異能力隨之在這瞬間發動,全覺的感官在無聲之中散開,全部匯聚鎖定阿薩什的動作軌跡,靠著極為強大的視覺與聽覺的感知,她在一百米的範圍內,能敏銳捕抓任何細微的變化與動靜。
她冷麵邁出步伐,向著戰場走去,向著阿薩什走去。
唰!
一道身形以超音速的驚駭速度,電光火石的暴掠在夜色中,如夜中行走的鬼影,不留下任何明顯的痕跡,隻有殘影摩擦著風鳴產生振蕩,速度無比驚人。
m手中的軍刀閃過冷冽的冷光,化作鋒利的奪命利牙,一擊襲向對方的心髒。
“好令人忌憚的速度。”阿薩什凝重眯起寒冷的狼眸,憑借野獸非常銳利的視覺進行觀察,如今經過超能力強化的狼眸視覺,自然不能用一般常理的知識去看待。
一抹奪命的冷光,驟然刺激向阿薩什的狼眸,他當即心頭一驚,倉促斜著狂野的獸軀橫開錯位,一聲震鼓耳膜的音速聲劃過。
唰~!阿薩什胸膛上的狼毛皮膚出現一道非常冷厲幹淨的血口,就好像是雕刻出來一般,棱角分明,血腥的血液衝破皮膚表麵的傷口飛濺而出。
那一瞬間,阿薩什就算靠著錯位避開m的正麵攻勢,但刀光無影,m從阿薩什身邊閃逝而過之時,軍刀還是劃中了阿薩什的身體。
風中的殘影掠出一米後,冰冷的軍刀上染著血液滴下,m冷伐的身影清晰停在夜間回身,猶如夜下的殺神。
她的玉眸麵無情緒,看過手中的軍刀一眼,剛才斬中的手感隻是劃破了野獸的皮膚,而阿薩什也在那一瞬避開了致命攻擊,可以看出他勉強能捕抓出超音速的軌跡,m倒是不會感到意外,隻是不知道阿薩什會強大到什麽程度。
不管是m,還是阿薩什,他們以往都是在傳言與評價中,才知曉對方異能的強大與可怕,麵對對手的能力僅有一種客觀上的模糊認知。
實際上,他們在心底無法真實判斷對手的能力究竟有多強,現在交手都是雙方第一次零距離接觸,開始填補他們對對手的了解與認知。
“m,你的速度比傳言中更快,殺人的能力一樣令我膽裂。能成為海亞都市所有高官所畏懼的殺手,你確實有著不俗的實力。”阿薩什粗壯的狼爪,輕輕撫摸向胸膛破相的傷口,自然少不了劇痛在發作,他忌憚說著。
也許再過個幾年時間,將不一定能除掉她,這激起了阿薩什殺心的欲望,這等可怕的殺手豈能放任成長。
“你也確實很強,不過依然不會改變你今晚會死去的結局。”m麵具下發出冷淡的聲線,倒不是自大什麽的,語氣很自然。
就如y前麵判斷所說的,這阿薩什雖然恢複了自身的所有傷勢,但體能與精神上多少還是有一定疲態,看似凶猛殘暴的野獸,還是會不經意流露出一點遲鈍,否則,剛才那一刀也不可能會劃中阿薩什的胸口。
“嗬嗬,你口氣很狂妄,不要以為憑剛才那一下就能蹬鼻子上臉,我阿薩什可不是你們這種毛頭小鬼的殺手能比的!”
阿薩什的狼嘴冷笑一聲,結實的狼足肌肉強化,他那野性的獸軀陡然暴出可怕的速度,就像草原上放開全力疾馳的惡狼,阿薩什狂野的氣勢很驚駭,先發製人的暴襲向m。
m反手揮起軍刀,抓牢在手中,那悠哉漂浮的空氣突然釋放出音障,她的身影便是以超音速穿越在夜色裏,模糊染出鬼厲的殘影,讓人畏懼。
一個眨眼,阿薩什感受到冷風刺向身軀,他眼角的餘光瞥向左邊,看到了閃逝出現的身影,電光之快,阿薩什立馬果斷朝左揮出拳,似岩石打爆空氣,十分的迅猛雷霆。
m沒有感到意外,冷眸中很平靜,因為她從來沒有低估過阿薩什的強大,早以防備的一腳移開位置,身影虛閃,鬼速的身影輕易避開那一記暴拳。
阿薩什眼中勉強追上避開的殘影,他的身體雷暴逐而去,另一隻狼拳再度打穿沉寂的風氣,狠辣擊向模糊的身影。
看到一個獸拳再次呼嘯著拳風,追砸而來,這一次,m眼裏依舊如凍結的湖麵冰冷,她沒有再選擇閃躲,認為這是一個適合出其不意的快速突擊。
隻見,m曲線玲瓏小巧的嬌軀爆發驚人的能量,突然是猝不及防的加速,隔著暴砸的拳風,她當即閃逝不見,音速暴襲上去。
阿薩什眼中冷肅閃起一驚的情緒,哪怕格外提防m的一舉一動,還是沒料到,對方會忽然加速以近距離貼身上來,阿薩什看到一抹抹冷冽的刀光在閃爍,那寒意咄咄逼人。
僅僅接觸的一瞬間,超音速的速度令m的身體快若電光,空氣中連續傳出一陣陣激蕩的強壓激波,那是超音速再次爆發衝刺的痕跡。
呼~!m的鬼影快速劃出一刀,使阿薩什豎起粗糙的狼眉,他怒然回頭,雷厲向後砸出一擊左後掣肘,卻是擊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上,m早已再次遊刃閃開。
m那殺伐的極速之影圍繞住野獸阿薩什為中心,如神出鬼沒、不可捉摸的迅速變換攻勢,連續以音爆的速度,暴襲向阿薩什的身體,割裂的刀光並不是一昧亂斬,而是有著準確的部位。
阿薩什的左手腕閃過鋒利的刀光,他揮出另一隻拳頭凶殘打去,m快速閃出一米開外,卻又再度提動軍刀,衝刺的近身貼上去。
“究竟在耍什麽把戲!”阿薩什就猶如是被煩人的蒼蠅騷擾,那疾掠的鬼影一會兒是從左襲向他的右手,一會兒又是從地麵俯衝襲向他腿部,襲擊的軌跡變化無常,也因m的速度過於驚人,阿薩什無法輕易追逐。
這場麵更像是被鬼影纏身,m的軌跡過於詭異,又仿佛是在狩獵野獸,軍刀的鋒芒也是無序的閃逝,卻又看不到半點血跡飛濺。
呼~
m在阿薩什野獸身軀上周遊一圈之後,突然閃掠在阿薩什眼前一米開外的距離停下,利落收刀握在手中,她就站在阿薩什眼前不動,隻是冷漠盯著這頭野獸,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阿薩什遲疑一下,狼眸謹慎的環顧打量一下自身,並未從身上發現任何傷痕,他的神經末梢中一樣沒有任何痛疼,這副野獸身軀完好無損,阿薩什冷冷挑眉看向m,寒聲道:“你在耍我嗎?”
怒視著故意站在眼前的少女殺手,阿薩什感受到了被戲弄的情緒,眼底湧出極度不悅的惱火,挑釁惡狼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頓時作怒,用力握起骨頭關節作響的巨大獸拳,一個粗猛的跨步,好似野狼疾咬向獵物,正是他身體發力的這一瞬間。
嘩嘩~!一道道猶如血漿爆裂的聲音,驟然裂開,一股股劇痛從肢體各處瘋狂刺激向阿薩什的痛覺,仿佛是被絞肉機撕開,畫麵突然血腥起來。
隻見左手腕處莫名爆開一道飛濺出紅液的血口,不止,右手腕處也是如此爆開血口,然而並非僅是這兩處,左右後腳跟出一樣是爆裂血口,飛濺出猩濃的液體。
更為劇痛的還是後頸上,也是突然爆開一道血口,阿薩什被劇痛衝擊意識之後,好比身體失去所有控製的知覺,那血淋淋的身軀轟然朝地麵倒下。
這便是殺手殺人於無形之中最基本的技巧,因驅使四肢行動的是筋骨,逐一割斷對方的主筋脈,使其四肢癱瘓、不能動彈,然後暗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