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天啟狂怒:害朕骨肉,朕就殺你們至親!明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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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檢沒想到這次又有這麽多大臣來找自己,而且是跟劉太妃有關,說是劉太妃被國舅張貴誣陷。
    對自己皇兄過於親近外戚,且聽信其言,肆意誅戮朝中大臣等行為本就不滿的朱由檢,也就出來見了這些大臣。
    但朱由檢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藩王,不便參與這些事,也就說道:
    “你們來找本王有什麽用?有什麽事,直接找陛下就是,哪有朝臣來找藩王的道理!”
    “為了君父的孝道,為了不讓外戚構陷太妃的奸計得逞,臣等隻能冒死來見殿下!也就顧不得這些規矩了。”
    陳演先回了一句,又道:“難道殿下就願意看見一向賢德的太妃娘娘因此枉死嗎,難道您就願意看見陛下因此殘害先帝妃嬪,而留下不孝的罵名嗎?!”
    說著,陳演就痛聲直陳道:“殿下啊!陛下素來待您不薄啊,您既是他唯一的弟弟,也是他的臣子,難道您真的要坐視陛下行如此昏聵之舉嗎?!”
    “殿下!大明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惹得人神共憤啊,所以才有西苑地震這樣的天罰,就是要警醒天子,可在陛下身邊的國舅張貴等奸臣賊子去蠱惑說是人為引起爆炸,說是意在謀害皇長子,竟還把這樣的牽強附會之罪加在從來不問前朝事的太妃身上,很明顯,國舅張貴是有意要使聖德自汙,而謀圖亂我大明江山啊!殿下,您難道就真的要坐視國舅張貴如此把我大明禍害下去嗎?!”
    黨運睿也跟著哭喊道。
    “西苑的震動是因為上天不滿?”
    朱由檢也聽到了西苑的爆炸聲,但他還不知道真相,此時聽陳演等人這麽說,也就問了一句。
    “正是!上天已經在示警了,可陛下還是一意孤行,一味聽信國舅張貴的讒言,竟已經將把劉太妃下了詔獄,這事,您再不出麵,就無人可以勸動天子了啊。”
    穿鬥牛服的成國公朱純臣也跟著喊了起來。
    朱由檢倒是也很想跟著這些人一起勸諫天啟,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這樣做。
    他不願意冒這個險,也就說道:“藩王不能議政!孤不宜參與。你們既然是忠臣,就該直接去見陛下,勸諫陛下,沒有必要來見孤,見孤實在不妥!”
    朱由檢說著就轉身而走:“關門!”
    “殿下!”
    但陳演這時跑上來,攔住了朱由檢,道:“這不是國事,是家事,太妃乃朱家長輩,殿下怎麽能見死不救!”
    朱由檢一時進退不得。
    ……
    這時,一大隊錦衣衛突然出現,把整個信王府圍了起來。
    “陛下駕到!”
    與此同時,天啟也在張貴和魏忠賢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天啟看著一圈火把照耀下的大臣們道:“好的很啊,你們這些人,竟又來找朕的禦弟哭了,想必,你們現在很失望吧,朕的禦弟沒有答應你們的請求。”
    陳演等大臣皆循聲看了過來,且不得不行起了大禮:“參見陛下!”
    朱由檢也看了過來,也行起了大禮:“參見陛下!”
    “魏忠賢,劉氏招了沒有?”
    這時,天啟向魏忠賢問了起來。
    魏忠賢回道:“回皇爺,她招了。”
    天啟點點頭:“那你把她犯的事,告訴給信王。”
    “遵旨!”
    魏忠賢便開始對朱由檢說道:“信王殿下,劉氏雖貴為太妃,卻早在入宮前就是成國公府的線人,買通宦官送進宮裏的,如今她受成國公指使,安排了一位叫玉荷的宮女,企圖在西苑發生爆炸時,趁亂謀害皇長子。而西苑爆炸則是成國公朱純臣等人挖地道到西苑埋的火藥所炸,他們原計劃可能埋火藥炸掉陛下。”
    “這……”
    朱由檢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天啟。
    天啟則對成國公朱純臣道:“你把你們為劉氏的緣由再說一遍。”
    “遵旨!”
    朱純臣應了一聲,便道:“太妃並沒有和臣勾結,臣在這之前也沒見過太妃,臣也沒派人在西苑埋火藥,臣更是沒有讓人挖地道去西苑。這都是魏忠賢在誣蔑臣,誣蔑太妃,臣是冤枉的,太妃也是冤枉的,陛下您不能聽魏忠賢這個權閹的一麵之詞,他早就和國舅張貴勾結在了一起,隻怕早就是國舅張貴的走狗,認了國舅張貴為幹爹,他的話不足為信!”
    天啟嗬嗬冷笑,然後隻看向朱由檢,嚴肅地問道:“信王,你信誰說的?”
    張貴和魏忠賢、朱純臣和陳演等皆看向了朱由檢。
    朱由檢沒想到自己皇兄天啟帝是要自己做選擇。
    朱由檢一時躊躇起來,瞅了天啟和張貴一眼,最終才道:“臣弟相信魏公公所說的,皇兄是英明之君,其身邊不可能有奸臣權閹。”
    天啟微微一笑:“吾弟懂事了。”
    張貴和魏忠賢也微微一笑。
    唯獨成國公朱純臣和陳演等大失所望。
    “信王殿下!你也要屈服於悍戚權閹嗎?!”
    陳演走到朱由檢麵前來問道。
    彭!
    天啟直接踹了陳演一腳:“混賬!還在這裏顛倒黑白!朕看你們是巴不得他有稱帝之心!你們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賊!”
    陳演被踹得摔在了地上。
    他和成國公朱純臣等人現在都很絕望,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原來平素禮賢下士的信王殿下在危急時刻,也是會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這些人的,並不會堅定的和自己這些人站在一邊。
    張貴對此隻是微微一笑,心道:“果然人總是喜歡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想著靠別人來獲得機會,就如現在這些人竟想著靠朱由檢扭轉局勢,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朱由檢可是一個謹慎到曆史上在天啟七年入宮準備接位時連宮裏水都不敢喝的人,怎麽會為你們這些文臣衝鋒陷陣。”
    “你們謀害朕的兒子,又禍害朕的弟兄,朕真是恨透了你們!”
    天啟這時候情緒激動地說了一句,接著又吼道:“朕就讓你們也嚐嚐兄弟子嗣被殺的滋味!你們暗地裏害,朕就明著殺!”
    “魏忠賢!”
    天啟突然大喊一聲。
    “奴婢在!”
    魏忠賢回了一聲。
    “著東廠先去把他們的兄弟子嗣都抓來!就抓到這裏,當著他們的一麵一個個殺!朕要讓他們先嚐嚐這滋味!”
    天啟飽含熱淚地說道。
    “是!”
    於是,當晚,京師裏,東廠和錦衣衛北鎮撫司的緹騎、番子全部出動,四處拿人。
    青樓、賭場、宅邸等,皆衝進了大量官校。
    “你們幹什麽?家父”。
    一紈絝子弟正抱著一花魁,就聽見門被撞開,隨即就看見幾個官校衝進來,不由得大怒,剛要喊,就被這些官校拿刀架在脖子上帶走。
    “他娘的,誰這麽不長大眼睛!敢擾本公子的雅興,東廠?”
    無獨有偶。
    一高檔賭場,一紈絝公子因見有人闖進來,正要發飆,一時看見來人的身份後,就灰溜溜地跪了下來,然後被帶走。
    一時間,這些本是來信王府的權貴官員的兄弟子嗣的紈絝子弟們皆被抓了來。
    這些紈絝子弟一被抓來,就看見各自的父親兄弟在這裏。
    “父親,這是怎麽回事啊!”
    “哥,他們怎麽把我們抓來了!”
    ……
    而在這些紈絝子弟被抓來後,成國公朱純臣等倒也動起了舐犢之情,開始不願意看見自家子弟被誅,不由得看向天啟,哀求道:“陛下,求開恩啊,饒了他們啊。”
    天啟隻冷笑道:“你們不是想害朕的骨肉嗎,那朕就讓你們先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
    說著,天啟就命道:“全部亂刀砍死!押到他們父兄的麵去砍!”
    “是!”
    天啟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整個人似乎處於狂化狀態,因為危害他的親人似乎是他最大的逆鱗,比害他本人的後果還嚴重。
    這些紈絝子弟皆被押到了各自父兄麵前,被廠衛的人用繡春刀不停地砍殺著。
    刀影翻飛。
    血霧氤氳。
    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