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全部誅戮!抄家!誰擋大明中興的道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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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權貴文官們此時大都痛苦極了。
    在沒親身體驗過自己兄弟子侄被殺之前,他們沒想過謀害皇長子,會給皇帝造成多大的創痛。
    但現在他們知道了,雖說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他們之前的心明顯變成了鐵石,隻知道維護自己的利益去了。
    天啟感到很快意。
    看著眼前的一片血粥,他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同時,天啟很感激地看了張貴一眼。
    沒錯。
    的確是感激。
    天啟知道,如果不是張貴一直費盡心思地堤防著這些權貴文官,今晚痛不欲生的會是他這個皇帝。
    張貴則回之一笑,他理解天啟這麽做的緣由。
    張貴也希望這麽狠。
    笑話,不把這些人殺怕。
    將來怎麽保證不會有人再來第二次謀害皇長子的陰謀?
    對於張貴而言,天啟沒了都沒什麽,自己姐姐的兒子要是沒了,那可影響的是自己這個國舅爺的將來啊。
    這年頭,誰不會自己的後路想想呢。
    思危、思退、思變。
    無論從哪方麵思,保住皇長子都是張貴義不容辭的責任。
    “文官們捏住了臣私通陳洪範這些邊將走私火藥的證據,臣也就隻能聽任他們擺布,才做出了這樣的事。陛下,如果您不這樣嚴刑峻法,臣又何必怕得要跟著他們做這樣鋌而走險的事。”
    成國公朱純臣在被朱由檢親自提審時,交待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但在交待之餘,也還是不忘了倒打一耙,將這些事怪罪於天啟太刻薄寡恩。
    “怎麽,你難道還想陛下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肆意走私,把大明徹底敗了嗎?”
    張貴這時問道。
    天啟聽張貴這麽說,也點了點頭:“沒錯,你自己不守皇綱國法,卻來怪朕太嚴!你真是把你家祖宗的臉都丟丟盡了!”
    “陛下,以臣之見,對待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能軟,隻能狠!”
    “朝廷給他成國公一家的恩榮不能說不大,但結果他們記住這些恩德了嗎,沒有!”
    “他們甚至還是會不顧忠義,謀害皇長子,他們這哪裏是受文官脅迫那麽簡單,分明就也是對陛下心存不滿,意在斷陛下這一脈子孫!”
    “對於這樣的罪大惡極之徒,隻有夠狠,才能威懾住,讓天下別有用心者,都記住,若敢讓皇長子有閃失,誰也不想有好日子過。”
    張貴這時建議道。
    天啟點了點頭,接著,天啟便吩咐道:“傳朕旨意,夷成國公九族,包括府裏家奴,也加在一起,全部誅戮!本人淩遲處死!”
    “遵旨!”
    魏忠賢答應了一句。
    “陛下!”
    朱純臣悲痛地跪了下來,道:“臣求您開恩啊!臣不是沒害成皇長子嗎?”
    “如果害成了,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那斷的是我大明國本!”
    張貴叱喝了一句。
    朱純臣被張貴這一句懟的臉漲得通紅,一時不由得大喊道:“張國舅!若非你和陛下視我等權貴與士大夫為賊,要清丈我們田畝,追繳我們逋賦,還斷我們財路,我們能被你們逼到這一步嗎?!”
    “既然你還這樣說,那我就再在陛下麵前回答你一遍。”
    張貴說到這裏,就叱聲道:“誰讓你們擋大明救亡圖存的道!”
    接著,張貴又斬釘截鐵地說:“誰擋道,就殺誰!”
    “記住張國舅這句話!”
    天啟突然對魏忠賢、許顯純等廠衛說了一句。
    “遵旨!”
    魏忠賢等忙應了一聲。
    接著,天啟就傳旨將陳演、黨運睿等也皆夷九族,且該抄家的抄家。
    而最先被抄的便是成國公朱純臣家。
    砰!
    一獸頭大門被轟然撞開。
    楊寰將手一揮,就喝令道:“抄!”
    頓時,就有上百名東廠官校往成國公府衝了進去。
    看著這一幕,站在楊寰身後的許顯純不禁對親自來監督抄家事宜的魏忠賢道:“幹爹,國舅爺真是咱們的財神啊,這麽快,就搞出了這麽大的一個桉子,這下子,我們東廠又有得忙了。雖然接下來又得通宵通宵的幹,但上下兄弟們都有精神的很。”
    啪!
    魏忠賢給了許顯純一巴掌,教訓道:“沒出息!他國舅爺是財神爺,難道我們西廠就隻能等著求他國舅爺降些雨露恩澤?那陛下設東廠鎮撫司幹嘛用的?!別忘了,論資曆,我們東廠鎮撫司比西廠更老,但你看看人家西廠,先是去了倭國搞來六百萬石糧食,又去江南收稅收到兩千多萬石糧,你們不要臉,咱家還要臉啊!”
    許顯純捂了捂臉:“您教訓的是。”
    魏忠賢又道:“憑什麽他西廠能去全國各地收稅,我東廠就不能去全國各地整肅吏治、查貪汙?憑什麽他西廠能去倭國設辦事處,開著巨船、駕著大炮,說他倭國人非法貿易就是非法貿易,敲詐來大一筆糧食,我們東廠就不能也這樣做,說他我倭國人圖謀我大明,故侵擾海疆?!憑什麽他西廠能去朝鮮設辦事處,我們東廠就不能設?”
    “您說的是,具體怎麽做,您吩咐,兒子們一定努力!讓陛下知道,我們東廠和北鎮撫司也不是吃混日子的。”
    許顯純道。
    “抽個時間,你叫上田爾耕,再帶上幾個東廠鎮撫司的骨幹,備一份厚禮,我們去國舅爺的西廠學習學習,看看他們怎麽做到的。”
    魏忠賢說道。
    “他們會教我們嗎?”
    許顯純問道。
    “應該會的,陛下也不會願意看見就西廠一家獨大,再說,我們雖說現在是給皇爺的人,但早晚不都是他外甥的人?何況陛下讓我們記住,誰擋大明救亡圖存的道,就殺誰。可咱家哪裏知道怎麽做才沒擋大明救亡圖存的道,能評判這個的,隻有國舅爺,不向他國舅爺取經,還能向誰取經?”
    魏忠賢道。
    “還是幹爹英明!”
    “咱家英明什麽,咱家不過是皇爺的一條狗,皇爺和誰親近,咱家也得對誰搖搖尾巴。”
    ……
    “好狗!”
    天啟看著西廠送來的關於東廠的密報後,因見密報裏魏忠賢形容自己不過是皇爺的一條狗,便因此讚了一句。
    張貴在一旁說道:“自從陛下讓臣西廠秘密監督東廠後,魏公公也算識大體,沒有亂來,如今能說這句話,更可見他是個明白人。”
    “是個明白人就好。”
    天啟說著就道:“現在就劉太妃還沒下旨如何處置,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為好?”
    張貴道:“自然不能讓她活著!否則,豈不是說過後宮之人可以以尊貴亂法?不如陛下先祭太廟,向列祖列宗奏明,劉太妃犯的是斷我大明國本、企圖幹政之罪,故才不得不殺她,這樣也算是對她明正典刑。陛下是請祖訓殺她,殺得正大光明。”
    天啟點頭。
    但就在這時,司禮監劉若愚急忙來報:“皇爺,大事不好!薊遼總督王之臣與總兵陳洪範等為太妃求情,言請陛下守孝道,勿信奸臣之言,冤殺太妃良臣!還說,否則就興十萬大兵入關,以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