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撕破臉,大開殺戒!人頭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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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
    李如楨正盤坐在一軟塌上,摸著剛剃不久而光光的腦袋,由著一衣衫單薄的美人往嘴裏喂著肉。
    而與此同時,這美人還在一旁對李如楨說道:“祖大壽等已經聯名上書,請陛下饒三爺您死罪,如今大司寇和大理寺潘公等也已伏闕再去為三爺您求饒,如今看來,陛下是不能殺你了。”
    “殺三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李如楨冷笑著回了一句。
    “有旨意!著李如楨聽宣!”
    這時,黃得功帶著一眾官校走了來。
    同時,黃得功還對企圖阻攔他的人喝道:“我們是奉命而來,敢妄動,是想領死嗎?!滾開!”
    說著,黃得功就用刀逼著一牢頭帶他到了李如楨的牢門前。
    李如楨這裏也聽到了聲音,並立即站起身來。
    這美人名叫徐佛,也在這時,忙跪在了一旁,但麵上還掛在笑容,道:“如今看來,定是赦免三爺您的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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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如楨也覺得是,故而還很虔誠地跪在了地毯上:“罪員李如楨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如楨心懷不軌,謀劃政變……乃十惡不赦之人,然朕與兩代先帝素來對李氏一族榮恩至極……而李如楨卻如此辜負國家,朕豈能寬宥!按律,淩遲處以極刑,誅九族,門生古舊皆斬!特告於天下!”
    李如楨聽後如耳邊起了個焦雷。
    整個人一時汗毛直立,下頜微顫。
    “怎麽會這樣!”
    “這怎麽可以!”
    “朝廷怎麽能殺我!”
    李如楨心裏如此想後,就咬牙問道:“敢問上差,此旨意真是陛下所降?”
    黃得功冷聲道:“明發的詔旨,本官還敢偽宣不成?除非本官也不想要自己九族了!”
    李如楨聽後直接癱倒在地。
    雖然黃得功這話說與不說都一樣,但還是彷佛奪走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而這時,跪在地上的徐佛突然起身,揭開麵上薄紗,看向黃得功:“這位將軍,吾乃江南徐佛,若將軍能放走三爺,徐佛願以終身侍奉將軍!”
    “徐君!”
    李如楨見此忙喊了一聲。
    徐佛是他在江南培養起的一代名妓,素來有權貴豪紳不惜砸數十萬兩銀納徐佛,而徐佛都未曾答應。
    而如今,李如楨沒想到徐佛為報答他的恩情,竟要以自己換得他的性命。
    “滾開!”
    黃得功直接喝道。
    徐佛見此幹脆擋在了黃得功麵前:“欲要帶走李三爺,除非我死!”
    黃得功直接拔刀,一刀搠進了徐佛的腹部。
    徐佛驚愕地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接著,黃得功又踹倒了徐佛。
    “啊!”
    徐佛倒在了地上,沒多久就沒了氣。
    李如楨見此看著黃得功:“你怎麽一點不憐香惜玉。”
    “她既是你同黨,自然該死!難道就因為美,就不是逆黨了嗎?!”
    黃得功問了一句,就吩咐道:“把首級割下來!”
    李如楨:“……”
    接著,黃得功又命人帶走了李如楨。
    接下來,李如楨便被押到了刑場。
    與此同時,李如楨在京城的族人家奴與門生古舊也都押了出來,一排一排地被勒令跪在了地上。
    “啊!”
    在李如楨被剮第一刀時,李氏族人家奴與門生故舊也在被處決著
    故而,在李如楨痛苦的發出慘叫聲後,他就看見他的族人家奴與門生故舊正在被人一一砍殺著。
    冬!
    冬!
    冬!
    李如楨聽到這些腦袋落地聲後,就不由得忍痛疾呼起來:“朱由校!你這個暴君!你為何如此聽他張國舅的擺布,而連自己的基業也不顧!”
    “還敢罵陛下和國舅爺,給撒把鹽!”
    “是!”
    李如楨接著就感到更加疼,不由得喊道:“別,別,我不罵了,我不罵了。”
    張貴在看李如楨受剮時,與他一起來看的陳子壯不禁問道:“陛下為何又下旨要剮李如楨了?甚至還在接下來對所有逆黨都大開殺戒。”
    張貴道:“因為陛下現在知道,是天下人要他大開殺戒!”
    天啟的確在看了張貴遞上來的許多為大明中興事業陣亡者的遺書後,直接來了個大開殺戒。
    來宗道、王體乾等皆被夷滅九族。
    且天啟還令立碑記下此事,將這些逆黨名錄編纂成書,以遺臭萬世。
    而李國璞也因此找到了葉成學:“這件事,為何有你在參與?”
    葉成學咬牙,故作憤滿道:“因為學生也想盡快清除國賊!隻可惜,學生因提前知道手下有崔之浚這樣的人暗通了消息給西廠,故而才不得不突然反水,將來閣老他們的計劃告知給了陛下!而才使國舅爺和陛下讓臣將計就計,按照來閣老等的要求把陛下囚禁起來,並在來閣老等出現後,先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使外麵的李如楨不知道城內出了變故,並露出馬腳。如今,也因此才得免被同滅九族,甚至還又加官為都督同知。”
    “下次,要做什麽事,必須通過老夫的同意!否則,老夫就不要你這學生!”
    李國璞聲色俱厲地說道。
    葉成學忙拱手作揖道:“恩輔息怒!學生謹記,絕不敢背著恩輔行事!”
    “如此就好!”
    李國璞軟了語氣,隨即就招手對葉成學到近前來:“你挨老夫近些。”
    葉成學便挨著李國璞近了些。
    李國璞則附耳低聲道:“你這些日子暗中同信王身邊的人接觸接觸,務必要摸清楚信王行蹤,老夫會有重要的事交給你做。”
    “信王?”
    葉成學很驚愕,然後又問道:“恩輔,您不是不打算冒然行事,而隻先等太陽自己落山嗎?”
    李國璞歎了一口氣:“因王學士也!”
    葉成學不好再問。
    李國璞接著則自己又主動說道:“陛下這次連李如楨都直接剮了,很多事,也就不可能再指望到此為止了。”
    ……
    “剮了李如楨?”
    祖大壽還沒收到朝廷對他奏請免李如楨一事的回旨,就先得知了李如楨被剮的消息。
    而因此,祖大壽整個人悵然失態起來。
    吳三桂則在一旁道:“這已是確鑿的消息。舅舅,如今看來,陛下真的沒打算再留著我們這些遼地將門了。”
    祖大壽將握著茶盞的手突然顫抖起來,沉聲問道:“你父親和你何叔叔他們何時回來?”
    吳三桂道:“估計快了!”
    祖大壽點首,又道:“你派人去和建奴那邊接觸一下,也不說別的,就說李如楨被朱由校剮了!”
    “是!”
    盡管祖大壽在這之前,頗有叫囂朝廷殺李如楨他就要掀桌子的意思,但現在真等到朝廷這邊直接先掀桌子後,他一時竟有些不敢下決斷,且竟是先想到去指望建奴,也沒說自己要起兵造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