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嚴刑拷打,大學士喊張貴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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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爺!”
魏忠賢這時急忙走了來,氣喘籲籲地堆著笑臉道:“剛剛信王府的人來報,信王回去了,且現在正持本求見!”
天啟聽後忙把目光從李國璞身上收了回來,道:“宣!”
於是,沒多久,信王朱由檢就走了進來。
天啟見到朱由檢就問道:“禦弟今日為何事見朕?”
信王朱由檢道:“臣弟參劾內閣大學士李國璞企圖勾結祖大壽謀立臣為帝!有葉指揮使為臣弟作證,請陛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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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道:“朕已知道此事,你能主動上奏,也算是在理。”
接著,天啟就看向李國璞:“李國璞,現在有你寫給祖大壽謀立信王為帝的物證在此,又有信王親自做人證在此,以及葉卿這一旁證在,你作何自辯?”
李國璞此時還處於懵逼狀態。
“李國璞!”
天啟因此不得不叱喝了一聲,。
李國璞才回過神來,然後看向葉成學,在大殿上,直接問著葉成學:“你為何出賣老夫!為何?!”
李國璞不得不承認,今日這一切,明顯是葉成學這一環節出了岔子。
因為軟禁信王這件事,他是交給葉成學來做的,寫信給祖大壽這事,他李國璞,也是讓葉成學來派人傳信的。
結果到現在卻變成信王先知道此信,還先向他說了此事。
“你就算不願隨老夫去遼東,也不應該出賣老夫啊!”
李國璞痛心疾首地又對葉成學說道。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葉成學本就不是他的人,也就還是以為葉成學出賣他是因為不想去遼東。
天啟見此道:“李國璞,朕可以告訴你,葉成學一直是西廠的人,不過隻朕和國舅知道這事。你不會真以為,朕是因為他葉成學敢出賣自己同黨,才重用他的吧?”
“什麽?!”
李國璞吃了一驚。
“不過,你不是說要等朕這顆毒辣的太陽自己落山以後,才想辦法和葉成學一起爭奪大權嗎?”
“怎麽現在如此迫不及待了,非要想辦法逼信王一起去遼東,與祖大壽一起擁立信王為帝?而且還竟在今日朝堂上,假意請命去山東推行新政和剿匪,想必是為了離開京城去遼東做準備吧?”
天啟說著就問道:“告訴朕,你為何突然又這麽急於要去遼東,是不是有人逼迫的你?還是你自己快要被廠衛查到什麽把柄?!”
李國璞絕望至極,反倒笑了,且道:“如此看來,臣的一切想法都被陛下知道了。那臣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陛下您沒說錯,臣是沒打算這樣做的,臣準備熬到死,也不會做這些事。但偏偏臣有個愛賣弄的毛病,賣弄臣是智謀遠慮之人,以致於有人知道了葉成學唯臣之命是從的消息,但也因此,有人就利用了臣,逼著臣做這樣的事。”
“這人是誰?”
天啟問道。
李國璞道:“陛下應該知道的。”
天啟點頭,認為李國璞沒說錯,便又問道:“他為何能成功逼你做這事,你可是閣老啊,幾人能逼你。”
“因為臣貪汙。”
李國璞回道。
“貪汙?你還真是大膽,朕都懲貪這麽嚴了,你還敢貪!”
天啟驚愕不已地說道。
其他大臣也都很驚愕地看向了李國璞。
因為他們印象中,李國璞的確是很清廉的,生活上也很節儉。
李國璞苦笑了一下,道:“臣又不是貪所有人的財,臣隻貪他一個人的,因為他隻是每三年給臣進獻一次銀款,一次就一百萬兩,到現在已有六百萬兩。而他從不求臣要為他做事。隻是現在,他需要臣做的時候,臣就不得不答應了。”
天啟聽後道:“還人還真是大方啊。給你送這麽多銀子,他何不直接送給朕,讓朕給他辦事,幹嘛給你這閣老。”
李國璞道:“陛下可以自己去問他。”
天啟又問道:“你隻是因為他送的銀子多,才不要自己這操守的?”
李國璞回道:“倒也不是,臣一開始也是拒絕的,隻是臣實在是難耐清寒,尤其是在京師見到許多奢靡後,更加想也過上驕奢淫逸之日子。可臣知道君子當恥於言利,當兩袖清風,也就不願意讓人覺得臣是貪吏,更不願意同有些權貴一樣靠著巴結外戚張國舅投資工廠作坊大談利益,所以也就想著隻收他一人的利應該影響也不大,原本想隻收他一次,可收著收著就停不下來,到後麵竟被他捏住了把柄。也就隻能任他擺布了。”
“這就是想要得個清廉不愛利的清流名聲,還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聲色之欲。你比朕還想得美咧。”
天啟說著就問道:“告訴朕,指使你做這些的王學士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
李國璞道:“原翰林侍講學士王象春。”
天啟聽後嗤笑了一下:“原來會是他!萬曆三十八年的榜眼郎。”
天啟說著就問道:“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竟要你讓祖大壽擁立信王!”
張貴這時候奏道:“陛下,如今不如緝拿他歸桉問問就是。”
田爾耕這時忙朝魏忠賢遞來哀求的眼色。
這些日子,葉成學搶了他不少風頭,他現在希望魏忠賢能給他爭取一下去抓王象春的機會。
魏忠賢也的確因為知道葉成學是張貴的人,而不希望投靠自己的田爾耕被葉成學壓過風頭,便主動奏請道:“皇爺,此事不如讓田爾耕去,順便也把孔貞時緝拿歸桉,查清一下新城湯知縣被徐鴻儒殘部侯六所殺一桉的真相。”
天啟看向張貴:“你認為呢?”
張貴道:“陛下,臣看可以。但臣認為,李國璞並未完全交待出所有主謀,因為王學士不隻一個人。臣請陛下把李國璞交給西廠,由西廠繼續嚴審,讓李國璞交待出所有主謀。而東廠和鎮撫司則好集中精力查湯知縣被害一桉以及緝拿審訊王象春。”
李國璞聽張貴這麽說先著急起來,道:“張國舅,你血口噴人,哪裏還有什麽別的主謀!老夫已經說了,老夫隻收了一個人的銀子,也隻有一個人指使老夫這樣,這個人就是王象春!你現在這樣說,分明是要故意報複,報複老夫在這之前挖苦你!”
李國璞的確沒有說錯,張貴的確有要收拾李國璞的意思,但他不會承認,隻道:“陛下!臣不敢撒謊,他李國璞的確沒有交代出所有主謀。”
天啟見此便道:“那好,李國璞就繼續交給嚴審。”
“是!”
於是,李國璞就被帶到了西廠。
李國璞一到西廠就對張貴說道:“張貴!隨你怎麽拷打老夫,老夫都隻有一個指使,你別想讓老夫去攀咬任何人。”
張貴笑道:“是嗎,那得看你是不是真能挺得住。”
說著,張貴就道:“動刑!”
“是!”
沒多久,李國璞就慘叫起來:“啊!痛,痛啊!張貴,張國舅,國舅爺,張爺爺,祖宗,你饒了我,饒了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