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錦衣衛一到,士紳果斷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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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璞發誓,如果一切能重來,他決不招惹張國舅。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這張國舅真是太狠了,真的是在變著法的收拾他,讓他痛苦萬分。
他好歹也是堂堂內閣大學士呀。
可似乎在這個張國舅眼裏,內閣大學士一點價值也沒有,照舊要使勁折磨。
而在李國璞被張貴嚴審時,田爾耕也率領著其麾下錦衣衛,快馬來了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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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寰,你去新城拿王象春,本都督去拿孔貞時!”
田爾耕且在進入山東後,便對跟他一起來的東廠掌刑千戶兼錦衣衛都指揮僉事楊寰吩咐了一聲。
“好!”
楊寰答應後就率領一隊錦衣衛緹騎直奔新城而去。
田爾耕則親自來濟南府拿孔貞時。
但此時,孔貞時所在山東巡撫衙門外,卻聚集了許多士紳。
且在田爾耕等錦衣衛一來時,這些士紳皆對田爾耕等錦衣衛怒目而視。
很明顯,這些山東士紳他們都不願意田爾耕等抓走孔貞時。
“奸賊!不準你們帶走中丞!”
“你們如此肆意戕害忠良,就不怕將來為萬人唾罵嗎?!”
“爾等今日要是敢抓走中丞,除非我山東士民盡亡於此!”
這些士紳頗有血性地站在田爾耕等錦衣衛麵前叱喝起來。
田爾耕這些錦衣衛見此直接拔出了刀,且朝這些士紳走了過來。
“跑呀!”
這些士紳們一開始還鐵骨錚錚,結果在田爾耕真的拔刀走來時,突然落荒而逃,有的士紳直接兩腿發軟,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往四周走去。
一直躲在裏麵的孔貞時見此大感意外,心道:“這些山東士紳不是說好了要為我阻擋廠衛緹騎嗎,怎麽全都跑了?”
此時已經有士紳還直接往巡撫衙門內跑來。
孔貞時不得不問著一名跑到自己麵前的士紳:“孫之獬,你們不是要寧死也不讓廠衛拿走本院嗎?!怎麽又跑回來了?”
因巡撫一般兼任都察院僉都禦史或副都禦史的官。
所以,巡撫常以本院自稱。
孫之獬聽後隻得解釋道:“中丞,我們這樣做是不願意破壞掉您對抗奸臣、不畏權貴、為民做主的錚錚鐵骨之名聲啊!畢竟,要是不讓廠衛抓走您,您不就成了裹挾山東士民造反的逆臣了嗎?!”
孔貞時一時被孫之獬懟得啞口無言,隻得歎了一口氣:“也罷,吾命休矣!”
孔貞時其實也明白,山東地界匪寇橫行,本質上是因為山東士紳刻意在資助匪寇,且給匪寇通風報信。
也就使得官軍剿匪不力。
孔貞時甚至也知道,湯寧斌這些推行新政的官員被殺,其實不是匪寇所為,而是背後的山東士紳們所為。
但孔貞時作為巡撫,也沒有想過去揭穿這一切,他主要是怕把山東士紳逼急了,直接唆使匪寇,將他也殺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夏允彝一樣的勇氣。
所以,孔貞時自始至終都故意裝作不知道這些事的本質,而隻是一味的說山東匪寇橫行,故建議朝廷等匪寇平定後,再推行新政。
但皇帝和中央朝廷不是那麽好忽悠的。
以致於,現在朝廷直接問責他孔貞時剿匪不力,要將他從嚴查辦。
而在孔貞時提前通過自己的人脈知道他被撤職嚴辦時,孫之獬、王象春這些山東士紳倒也因為他沒有和山東士紳對著幹,都表示會幫著他阻止朝廷來拿他。
不過,孔貞時沒想到,真到朝廷廠衛來拿他時,這些山東士紳卻慫了!
沒有要為他和朝廷徹底翻臉的意思!
這讓孔貞時頗感失望。
他不明白,為什麽士民們有暗中敢唆使匪寇殺朝廷命官的膽子,怎麽就沒有為自己這個為民做主的好官齊心協力、豁出一切的勇氣?!
沒錯,孔貞時自認自己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因為在他眼裏,山東士紳就是民。
至於老百姓。
那是民嗎?
不過是黔首螻蟻而已。
孔貞時自思自己為了治下之民,也算是盡了不少力,可最後卻被自己的民出賣!
這讓他怎能不傷心?
孫之獬則急忙從巡撫衙門的後門離開了這裏,懶得去管孔貞時。
孔貞時則在接下來,被田爾耕順利抓走。
而楊寰這裏也順利抓到了王象春。
但在田爾耕和楊寰押解孔貞時和王象春路過吳橋時,突然有一大隊騎兵出現。
“殺!”
一時間,殺聲震天。
田爾耕和楊寰麾下上千名錦衣衛緹騎頓時被殺。
田爾耕見此忙欲逃走。
但這時,一隊騎兵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且直接一銃集中了他的坐騎。
田爾耕因此從馬上摔了下來。
而接著,田爾耕就發現四周已經圍滿了騎兵,這些騎兵全都持著長矛指著他。
田爾耕見此隻得跪了下來:“饒命!”
楊寰此時也被活捉,且跪在地上道:“饒命啊!”
這時,孫之獬和昔日自稱是徐鴻儒所封兵馬大元帥的侯六騎馬走了來。
孫之獬問著田爾耕和楊寰:“你們雖說是魏忠賢的幹兒子,但聽聞魏忠賢早已是國舅爺的幹兒子,按理,你們也算是他張貴的走狗,所以,你覺得,我們會饒你們嗎?”
田爾耕先磕起頭來:“我們不是張貴的走狗,不是張貴的走狗,求你們饒了我們吧!”
楊寰也忙求饒道:“對啊,他張貴是什麽東西,我們怎麽會是他們的走狗,我們隻是奉皇命行事而已,如今招惹了諸位英雄好漢,實屬迫不得已,饒命啊!”
“沒想到,他張貴的狗也並不是不怕死,也會這麽慫!”
侯六這時對孫之獬說了一句。
而孫之獬則對侯六吩咐道:“把他們的頭都割下來,掛起來,貼張告示,就說是你這個徐鴻儒舊部侯六所為!讓京城為山東匪寇的事焦頭爛額起來,這樣才能便於我們暗度陳倉!”
“好!”
侯六答應著就遞了眼色。
於是,侯六麾下兩騎兵就下馬,朝田爾耕和楊寰走了過來,且直接一人一刀搠進了田爾耕和楊寰後背。
田爾耕當場張大了嘴,吐出舌頭,而縮不回來,眸裏滿是驚恐。
楊寰也是一樣。
沒多久,兩人的首級就被割了下來。
一個作為掌錦衣衛的錦衣衛左都督,一個作為東廠掌刑千戶兼錦衣衛指揮僉事,此時與其他錦衣衛皆慘死於此。
這時,王象春和孔貞時也被放了出來。
孔貞時此時則無比高興,就對出現在這裏的孫之獬言道:“本院還真以為你們會不管本院死活!會任由朝廷將我拿進京師問罪。”
但孫之獬沒有理會孔貞時,隻來到王象春麵前,對王象春說道:“事到如今,我們隻能逃去關外了!”
王象春點頭:“先去見十樵先生吧!”
王象春接著看向孔貞時:“他怎麽辦?”
孫之獬想了想建議道:“讓他自縊!既然中丞執意做為民做主的好官,不畏朝中當權者,就該以自縊的方式來抗議暴政酷法,這樣也能讓關內還有誌反抗新政的人受到激勵!不然,真要是讓他落到朝廷手裏,今日之事,就不好說成是侯六所為了。”
“你們!”
孔貞時聽後大吃一驚,接著,他也跪了下來:“手下留情!本院保證即便落到朝廷手裏,也不會說今天這事是你們所為的!”
“由不得你!”
“中丞,我們山東士紳會記住你的好的。”
王象春說著就給侯六遞了眼色。
於是,侯六便命人將孔貞時,帶回了濟南,且將孔貞時吊死在了巡撫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