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抓獲主謀王學士,孫之獬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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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爹!幹爹!幹爹!”
    這夜,因暑熱難耐,張貴和家卷們正在中庭納涼,忽然就有門房來報,魏忠賢求見。
    張貴也就搖著扇子來了前院書房。
    誰知魏忠賢一來,就直呼起他幹爹來,這讓他一時感到頗為不適應。
    但張貴也沒想到,他當時也不過是在魏忠賢麵前信口一說,說魏忠賢可以喊他幹爹,可誰知道,這個魏忠賢就真的把臉不要,沒事就真喊起他幹爹來。
    張貴因而直接問道:“九千歲這是發生什麽事了,竟這麽急著來找本國公?”
    魏忠賢哭道:“田爾耕和楊寰這倆沒有用的狗東西,辦砸了差事不說,還被人割了頭,吊在了吳橋鎮,有告示說是那個叫侯六的做的!但幹爹,這是個人都能想明白,一個匪寇哪有這樣的本事,把上千錦衣衛都殺了!這明顯是有亂黨再作祟。他們這不但是讓兒子沒了臉,也是幹爹您沒了臉啊!”
    張貴聽後不由得一驚。
    他雖然料到田爾耕和楊寰可能不會那麽輕易的把孔貞時與王象春逮拿進京,但他沒想到這些人會猖狂到,直接殺了田爾耕和楊寰。
    雖說田爾耕和楊寰是魏忠賢的人,但也是朝廷正經的武官,更是錦衣衛官員,算是天子近臣啊,而且品級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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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麽說殺就殺了。
    不可謂不喪心病狂!
    張貴想了想道:“看來他們是刻意要造成一種山東匪患很嚴重的現象。這個孔貞時,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幹爹,不是孔貞時所為,孔貞時已經自縊了。”
    魏忠賢回道。
    張貴聽後再次一驚,一時也不由得拍桌道:“如此說來,這孔貞時應該是被逼自縊的。”
    “皇爺也這麽說,所以特來讓兒子來問問幹爹,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孔貞時被逼自縊,王象春這個主犯又下落不明。偏偏這個時候,吳閣老他們還因此為孔貞時鳴不平,伏闕求見皇爺,非說孔貞時是被新政逼死的!如今,他們正力陳皇爺暫緩新政,下旨撫慰孔貞時。”
    魏忠賢這時候回道。
    張貴想了想道:“既如此,我且進宮一趟吧。”
    說著,張貴就對新晉為家丁隊頭目的劉宗敏吩咐道:“告訴他們,把李國璞李閣老他們帶上,隨本國公進宮麵聖!”
    魏忠賢這時問道:“幹爹,帶李國璞是?”
    “他已經招了,帶他進宮,順便就讓他把主謀告知於陛下。”
    張貴回道。
    魏忠賢聽後笑道:“這樣啊,還是幹爹厲害,果然知道他李國璞起初在禦前沒有招供出所有人。”
    沒多久,張貴就和魏忠賢等來到了禦前。
    “哼!”
    而已經在禦前的新補閣臣吳宗達見張貴出現,就不由得暗哼了一聲。
    在吳宗達看來,孔貞時自縊,和國舅張貴未嚐沒有關係,畢竟如果不是國舅張貴慫恿皇帝推行新政,也不會因為急於推行新政而逼死自己好友孔貞時。
    新補閣臣孔貞運作為孔貞時之弟,也有此感受。
    所以,張貴一來,孔貞運更是不禁對張貴怒目而視,幾欲要吞了張貴。
    天啟這時則問著張貴:“事情,你都知道了?”
    張貴回道:“知道了。”
    天啟問道:“你怎麽看?”
    張貴道:“回陛下,以臣之見,他們這是故意想把朝廷的注意力轉移到山東去,進而方便他們做暗度陳倉之事。”
    “他們要暗度陳倉什麽?”
    天啟問道。
    張貴道:“這個隻有問主謀了。畢竟連李閣老李國璞都隻是他們的棋子,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這有點像昔日神廟朝,顧憲成這些人於暗中操縱朝局一樣。這樣的人,在明麵上,官爵不高,但卻暗中布局深遠。意在暗掌乾坤,做掮客之事。”
    “可惜!田爾耕和楊寰無用,竟讓這個主謀逃了!”
    天啟說著就看向魏忠賢,訓道:“你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連這點事都幹不好!虧朕這麽信任你!”
    “皇爺息怒!奴婢認罪!”
    魏忠賢回道。
    張貴這時說道:“陛下,臣覲見還有一事。”
    “什麽事?”
    天啟問道。
    張貴道:“李閣老已經招供,願意說出另一位主謀。隻要抓到這另一位主謀,也能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目的。”
    天啟點頭:“宣李國璞!”
    沒多久,李國璞就被抬到了大殿上。
    此時的李國璞已是遍體鱗傷,身上沒有一處完整。
    天啟和在場的大臣宦官們皆是一驚。
    吳宗達更是憤然轉身道:“陛下,臣要參劾!”
    孔貞運也憤然轉身道:“陛下,臣也要!”
    “陛下!臣請先讓李國璞說出主謀,畢竟李國璞可能會堅持不了多久。”
    張貴這時候先說道。
    天啟便道:“其他事以後再說,先讓李國璞說話。”
    “陛下,李國璞都被嚴刑拷打成了這樣,所說的話,還能信嗎?”
    孔貞運這時反問道。
    張貴卻道:“陛下,如果臣是讓李國璞攀咬朝中與臣不對付的閣臣九卿,大可以說是臣在攀咬,但李國璞所說的主謀並不是這樣的人物,而臣又何必讓他去攀咬一個與臣沒有多大瓜葛的小官或普通士紳呢?請陛下明鑒!”
    “有理!”
    天啟點頭,且問著孔貞運:“難道你會覺得國舅會讓李國璞攀咬你?國舅會是這樣的人嗎,朕會不知道是不是攀咬嗎?”
    孔貞運隻得道:“陛下說的是。”
    於是,天啟就對李國璞道:“李國璞,你說,還有誰是指使你的主謀?”
    李國璞回道:“還有南京翰林侍讀學士王鐸!”
    孔貞運和吳宗達皆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果然不是攀咬的自己這些高階文臣。”
    但李國璞這時候卻笑了起來道:“不過,陛下,你雖然讓張國舅逼著臣供出了另一位王學士,但王鐸隻怕也已不知去向,你們即便知道,也抓不著他了,哈哈!”
    李國璞說著就又看向張貴道:“張國舅!你夠狠,但你狠又如何,難道你還能有千裏眼順風耳?把王鐸抓回來。如果老夫沒猜錯,隻怕王象春,你們也沒抓著吧。”
    說著,李國璞就越發得意地笑了起來。
    天啟因此沉下了臉。
    “陛下!王鐸,臣其實早已抓到。另外,其實王象春和另外主謀孫之獬,臣的人也與今日魏公公來找臣之前,抓獲了這兩人。”
    張貴這時候稟道。
    天啟立刻站起身來,看向張貴:“真的?!”
    張貴道:“臣豈敢欺君!”
    “這怎麽可能?!”
    李國璞反倒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天啟則立即道:“宣!”
    於是,沒多久,王鐸、王象春、孫之獬就被押了上來。
    李國璞一見到王鐸就大驚失色,且也瞬間明白了過來,且看向張貴:“張國舅,你原來早就王鐸是幕後主謀,那你為何還要嚴審老夫?!”
    天啟也道:“回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