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槍殺儒士,一個一個的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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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與張貴提起隨前軍一起先趕了回來,且從德勝門而入,先回了西苑,再循槍聲來了這裏。
    而張貴此時已奉旨去了大明門,製止那裏的戰鬥。
    天啟則帶著戚盤宗等親自循槍聲來了這裏。
    隻是他沒想到,一到近前,就隻見一儒士纏著一身火藥包,不顧弩箭的殺傷,衝進了錦衣衛隊列中,來了個同歸於盡。
    於是,天啟就這麽喊問了一句。
    天啟喊完後,就給戚盤宗遞了眼色。
    戚盤宗會意,就忙喊道:“奉旨,錦衣衛退後!禁衛營上前鎮壓反叛者,火箭溜準備!左右兩翼騎兵迂回包圍所有叛軍!”
    “慢!”
    這時,朱由檢喊了一聲。
    然後,朱由檢走了出來,直接轟然跪在了一堆屍骸和硝煙中間,看著天啟,落淚道:“皇兄!臣弟有罪,臣誤信了奸賊的話,以為唐王和魏忠賢要謀反,就和他們一起來了這裏,要闖宮救娘娘與太子!所以,就有了如今這一幕。”
    高起潛和傅以漸此時臉色皆神色複雜起來。
    他們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不過,傅以漸則選擇了持起手中彷造自西林鄉兵的手銃,朝禁衛軍走了來,且喊道:“暴君!你問我們衛的是什麽道,今日吾便告訴你,衛的便是仁孝之道!不仁不孝之君,吾等豈能忠之!”
    砰!
    傅以漸剛要扣扳機,戚盤宗就親自用一把擊發槍擊中了傅以漸的額頭。
    傅以漸一臉驚愕地倒在了地上。
    接著,又有儒士走過來,咬牙說道:“禮製不可壞,君王也不可以!除非我等儒士死絕!”
    砰!
    在這儒士持起手銃前,戚盤宗又是一槍,擊中了這儒士。
    這儒士也倒了下去。
    “死有何懼!壞禮製者,人人當誅!壞禮製者,不當為君!”
    又有一名儒士走到近前來。
    砰!
    戚盤宗依舊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這名儒士依舊跟著倒下。
    天啟一直沉著臉,他沒有說話,隻任由戚盤宗執行自己的意誌。
    他知道,自己的大明要想打破被所謂禮製束縛到不能過三百年國運的桎梏,自己現在就隻能狠下心來,看著這些寧守所謂的仁道也不尊自己這個皇帝的儒士一個接一個被消滅。
    他想起了張貴說過的一句話,改製果然不是請客吃飯,注定是血腥的,是你死我活,甚至也難辯對錯,各有各立場,各自也要為各自的立場付出代價。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自己此時沒必要對這些儒士心慈手軟,就像這些儒士在曆史上屠戮因餓肚子而起義的流民時也不會心慈手軟一樣。
    “仁德乃我儒家之本,豈能行霸道而欺鄰!壞我名教,無視聖賢道理!吾等豈能不行倒戈除紂王之事!”
    此時,又一名儒士走過來。
    話還沒完,槍就響了。
    這名儒士就倒了下去。
    接著又有一名儒士。
    一名接著一名的儒士,為了自己所謂的儒家正道,開始做著以卵擊石的事。
    他們現在就像奴隸主在扞衛自己的奴隸不被人解救走一樣,強行不惜以生命為代價,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當然,或許也跟他們知道自己已沒有生路有關,才會做出這樣癲狂的事。
    “朱由校!你如此踐踏我儒士,我儒士就算死絕,也不會放過你!”
    “啊!”
    又一名儒士在大罵一聲後,就被擊斃在地,且慘叫了一聲。
    一時間,在天啟朱由檢之間堆積起了一道由倒斃儒士們築起的矮牆。
    天啟隻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也不明白,都是讀書人,讀的都是聖賢書,為什麽所信仰的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有人不惜為庶民犯他這個皇上,如今竟也有人不惜為所謂仁道犯他這個皇上。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讓一些轉變觀念很難,就跟讓他們放棄自己的利益一樣難,他們寧坐視百姓變成流民,也不願意自己這個皇帝不再恪守儒家禮製,把無地百姓遷移出去,把無地百姓變成工匠。
    朱由檢這裏也望著人牆對側的天啟,未說一句話。
    天啟也看著人牆對側的朱由檢。
    天啟一時不禁眼含熱淚,隔著人牆喊道:“禦弟!朕昔日賜酒客氏時,就已經說過,不要胡來!否則,朕不會手軟!”
    說到這裏,天啟就聲音大了起來:“可為什麽!你還是胡來了!你出現在這裏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隻要你出現在這裏,朕就不能饒你!”
    朱由檢現在也是後悔不迭,他隻看向了高起潛,惡狠狠地盯著高起潛。
    突然,朱由檢發了瘋一般的撲向高起潛,將高起潛擂倒在地上,對著高起潛的尖嘴猴腮,揮起拳頭,就是一頓猛砸:
    “都怪你!都怪你!你慫恿的我!你對孤撒了謊,你說的皇兄被活捉了,你還騙我說唐王要謀反!”
    “你自己想當皇帝,哪裏都隻怪我!就算我告訴你唐王要謀反,你大可以義無反顧地帶王府護衛去救皇後娘娘和太子,為何還要我先去打聽一下,唐王到底有沒有奪皇位成功!明明是你自己隻想著自己,卻怪我們唆使了你!你要真覺得我錯了,幹嘛現在打我,為何不提前殺我!”
    高起潛嗷嗷叫著的同時也自辯起來。
    朱由檢聽後癱軟地坐在了一邊,嗬嗬一笑。
    砰!
    一聲槍響後。
    天啟策馬轉身離開,淚如雨下道:“傳旨!信王因病暴斃!朕甚為傷心,輟朝三日!”
    “是!”
    魏忠賢回了一聲,又問道:“皇爺,其餘逆犯呢?”
    天啟大吼一聲:“全部下獄受審!”
    高起潛也就因此被錦衣衛拖拽了起來。
    隻朱器墭和朱聿鍵父子還在盯著他,眸冷似刀。
    高起潛也看向了二人,沒有說什麽。
    張貴這裏也拿了馬科來,令其跪在了天啟麵前:“陛下!馬科已押到。”
    天啟一臉疲倦地看向了張貴,笑道:“他們沒辦法再盯著信王了。”
    張貴怔了片刻。
    他明白天啟說的是什麽意思。
    “陛下,這不怪您,您本應是最仁的君主,卻被他們逼成了最鐵血的君王!猶如信王殿下本應是最守規矩的親王,卻被他們逼成貪權自私的親王一樣。他們恪守的就是這樣一個把好人逼成一個精致利己之人的禮製!”
    張貴言道。
    天啟聽了張貴這話,不由得抬起了頭,瞅了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