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抄家!拿下嚴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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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景原?”
天啟問道。
朱之育回道:“陛下英明!臣所指的田禦史就是此人!”
“細細說來!”
天啟吩咐道。
“遵旨!”
“臣是奉偽朝之命進京來發展眼線的,而發展的眼線的第一人就是田禦史,因其為臣世交好友,臣自然好先與之接觸……”
朱之育一五一十地稟報起來。
田景原此時整個人早已怔在了原地。
怎麽會這樣?
不是一起約好了在這個時候,給他張國舅致命一擊嗎,怎麽你突然就說自己是偽朝的人了?還向天子主動坦白!
田景原現在心裏有很多問號冒了出來。
你朱之育怎麽就向天子坦白自己的真正身份了?
還是說天子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還是說這裏的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就我一個傻子?
天啟這時則也故作惱怒地問起了田景原:“田愛卿,你聽見他朱之育剛才的話了嗎?”
“臣,臣。”
田景原結巴了起來,接著又突然道:“陛下!他朱之育是在造謠,是在構陷!臣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麽偽朝的眼線,他也沒發展臣,臣隻知道他拿來了工業司給李提督收銀的條子!”
田景原說著就大聲道:“請陛下明鑒!”
接著,田景原又說道:“這一定是國舅爺先買通了朱之育,故意讓他這樣陷害臣的!陛下!何況,朱之育既然承認臣是他朋友,而他連自己朋友都出賣,分明就是一勢利小人!這樣的小人所言,根本一句話也不能相信啊!陛下!”
天啟則故意裝作有些相信田景原的話,而看向朱之育,問道:“朱之育,如他所言,你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在構陷田禦史?”
“沒有!”
“臣有證據,因為臣給他田禦史送了一份厚禮,這份厚禮是十件古玩玉器。沒有這份厚禮,他田禦史也不會答應做偽朝的眼線,也不會在後來找臣一起構陷國舅爺。”
朱之育這時回答道。
“你胡說!”
“朱之育,你這個卑鄙小人,構陷朋友,你怎麽這麽無恥!”
田景原激動地朝朱之育大聲叱罵了起來。
接著,田景原又朝天啟嚷道:“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根本就沒有收過他的什麽厚禮。臣真的沒有收過啊!臣一向對陛下是忠心耿耿的,也一向很清廉的,哪裏敢收受反賊的賄賂!這一定是國舅爺的汙蔑構陷!請陛下明鑒!”
田景原說著還真的朝張貴也嚷了起來:“國舅爺,你為何要誣陷吾,為何呀,吾和你無冤無仇啊!”
張貴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田景原的表演。
他在這之前安排朱之育去做一件秘事,本來是要讓他交待出自己在京城的所有人脈,然後試探出京城所有人的態度的,順便把楊嗣昌的底也摸出來的。
但張貴其實還不知道朱之育都在暗中接觸到了哪些官員。
因為朱之育也還沒給他匯報。
而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理朱之育已經跟這禦史田景原接觸過,而且這田景原竟還勾結朱之育誣陷自己,卻不知道朱之育是自己的人。
當然,張貴在聽到田景原說出朱之育的名字時,就已經猜到了這裏麵的情況。
彼時,田景原在對張貴這麽嚷後,張貴隻故作無辜道:“田禦史何必這樣胡攪蠻纏,明明是你一直誣陷本國公,本國公在這之前提都沒提你,如何能說得上誣陷你?”
張貴說著就向天啟奏道:“陛下,臣請按朱之育所奏,抄田禦史的家,隻有抄一下,才能知道田禦史是不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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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景原這時候也憤然轉頭看向天啟道:“陛下,臣願意被抄,以證臣清白!但誰都知道,西廠是國舅爺的,東廠的魏公公也和國舅爺親厚,臣請陛下派其他大臣為欽差,抄臣的家!”
“陛下,臣願意做欽差,借調錦衣衛去抄田禦史的家。”
劉鴻訓這時站出來主動請纓道。
天啟因而問著田景原:“田景原,你可以願意讓劉閣老做欽差,帶錦衣衛去抄你的家?”
田景原忙點首:“臣願意!臣相信劉閣老!”
田景原自然相信劉鴻訓,因為他知道劉鴻訓和張國舅不對付,一心想削弱張國舅的勢力。
天啟見此便道:“那就準劉愛卿為欽差,帶錦衣衛去抄田禦史家,國舅張貴協辦!”
“遵旨!”
劉鴻訓有些失望,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天子還是偏袒張貴,讓自己去抄家,都還要國舅張貴協辦,明顯是不想給自己栽贓陷害張國舅的機會,好讓張國舅在一邊看著。
於是,接下來沒多久,張貴與劉鴻訓便帶著若幹錦衣衛馬不停蹄地來了田景原的家,朱之育也隨同一路。
田景原的家不大,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而且還是租的。
所以,在張貴等一行人到了田景原的家後,劉鴻訓還讚歎起田景原:“仆沒有想到,田禦史,您竟如此清貧。”
被錦衣衛看押著的田景原這時言道:“長安居,大不易。下官又非顯宦,自然難住大宅!”
劉鴻訓接著就走了進來,一時發現田景原的家,果然家徒四壁,隻正屋放著一口棺材。
劉鴻訓因而問著張貴:“國舅爺,您覺得這樣的禦史會是收受反賊賄賂的貪官奸臣嗎?”
張貴澹澹一笑,沒有搭理劉鴻訓。
劉鴻訓則還是讓錦衣衛抄了一下。
“什麽都沒有!”
“隻碎銀五十兩。”
“綢緞五匹。”
一時,錦衣衛來匯報起來。
田景原則因此笑著問張貴和劉鴻訓:“國舅爺,劉閣老,下官作為禦史,總不至於連這點錢財也不該有吧?”
“不至於,這點錢還沒我家多呢,我們是來抄朱祭酒給你的厚禮的。”
劉鴻訓說著就道:“如今竟然沒抄的,如此看來,你是冤枉的。”
劉鴻訓說著就問著張貴:“國舅爺覺得呢?”
張貴未答語。
這時,田景原則在這時問道:“國舅爺莫非還不肯罷休?非要構陷了下官?”
劉鴻訓則在這時候叱聲問著朱之育:“朱之育,你在禦前的話到底是欺君還是真言,你說清楚!”
朱之育一時也隻看向了張貴。
“如今看樣子,你朱之育在說謊!”
劉鴻訓說著就瞅了一眼這院子四周,歎道:“這麽清廉的一位忠臣,差點就因此被陷害為貪官奸臣!”
劉鴻訓感歎後還問起田景原:“田禦史,你這棺材是?”
“自然是為下官自己準備的。下官知道得罪國舅爺,不會有好下場,早買了棺材準備著呢。”
田景原言道。
劉鴻訓聽後更加感動:“田禦史真是骨鯁之臣!仆甚為敬之!”
接著,劉鴻訓就道:“如今看來,也不必再多說了,將實情報於陛下就是,至於朱之育為何陷害田禦史,得請陛下著人嚴審!來人,把朱之育拿下!”
“慢!”
張貴這時吩咐了一聲。
劉鴻訓問道:“國舅爺還有何話說?”
張貴道:“還有一個地方沒抄!”
田景原聽後心裏不由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