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敢索賄,不怕剝皮楦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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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兩?”
    商景徽沒想到這梁安女會獅子大開口,直接要這麽多好處費。
    這梁安女雙手叉腰,抖了抖胸,浸著不屑的笑:“沒錯!”
    商景徽聽後皺了皺娥眉,問:“居然要這麽多,不怕被剝皮實草嗎?!”
    “喂!你要給就不給,不給就趁早兒滾蛋!這裏是公主府,拿什麽王法來嚇唬老娘!”
    這梁安女陡然變了臉色,直接推搡了商景徽一下。
    陪著商景徽一起的小嬋見此,忙道:“你大膽!敢推我們王妃!”
    “哼!”
    梁安女不以為然。
    “喲!發生什麽事了?”
    周太妃因早先受過鄭貴妃之托,替其看管壽寧公主,故而也會偶爾來壽寧公主這裏看看,以免真的使得鄭貴妃在天生怪她。
    而恰巧這一天,周太妃就來了壽寧公主這裏。
    梁安女一見是周太妃來,倒直接惡人先告狀,走過來直接跪在周太妃麵前,哭天搶地起來:“太妃娘娘,您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要不然,老奴就不活了,嗚嗚!”
    “這是怎麽了?”
    “夫人,你且起來,仔細說說?”
    宮中地位較高的宮女一般被尊稱為夫人,故而周太妃也就對梁安女以夫人稱之。
    梁安女便倒打一耙地哭訴說:“東平王府的王妃非要在這時來見公主,我都說殿下已經睡下了,誰知王妃偏不信,還要強闖!”
    “你何曾說公主睡下了?再說,我明明是奉公主召來的。”
    商景徽辯解道。
    “胡說!”
    梁安女大喝一聲,就又道:“她要強闖,為了公主體麵,老奴我自然要攔著!”
    “可誰知她卻汙蔑我,說我這是索要賄賂,還說我硬要賄賂五千金,要將我剝皮實草。太妃娘娘啊,您聽聽,這世道上,怎的有這麽惡的人啊,嗚嗚!就仗著自己夫君權傾朝野,也跟著橫行霸道起來!與其被冤枉得剝皮實草,老奴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嗚嗚!”
    周太妃聽後故作驚訝地道:“竟有這樣的事?”
    梁安女繼續哭著道:“老奴還敢撒謊不成,誰會沒事去招惹東平王的王妃啊,太妃娘娘您明鑒,那可是權傾朝野的國舅爺啊!”
    周太妃此時也怒不可遏地看向了商景徽。
    商景徽之前拒絕為她在張貴麵前替瑞王要股權的事,就已經讓她懷恨在心。
    現在見梁安女說商景徽要將壽寧公主身邊的管家婆,自己的親表妹給剝皮楦草,一時也就兩眼如噴火一般瞅向了商景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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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景徽忙解釋著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啪!
    周太妃卻走過來,直接給了商景徽一巴掌,當場打得商景徽一張姣好的臉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秋水一樣的眼眸瞬間淚汪汪起來。
    周太妃則在這時切齒著對商景徽說:“別人怕你們東平王府,我可不怕!無非就是也像逼死劉太妃、李太妃一樣逼死我!再逼死我兒子!又有什麽!反正現在你們張家就已經騎在了我朱家的頭上,小心翼翼地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不如從此就撕破臉!”
    周太妃雖然話這麽說,但其實她現在敢這麽做,隻是因為她已經很了解商景徽的性格,知道她是那種溫柔且不願意起紛爭的,還因是名門貴女出身,特別注重儒家強調的教養,尊敬年長者,才會在這時如此潑辣起來。
    商景徽的確沒有再說什麽,甚至還拉住了欲再替她爭辯的侍女小嬋,反而有些自慚且懼地離開了匆匆離開了壽寧公主府。
    商景徽回府後也沒對張貴說這些,她不希望因為這麽一件事惹得滿城風雨,以致於讓更多的人說張貴跋扈,把太妃什麽的都不放在眼裏。
    隻是這一日,商景徽在又來到皇後這裏,皇後因知道商景徽去了壽寧公主府,也就問起其去壽寧公主府的情況時,商景徽才將在壽寧公主府的遭遇告知給了皇後。
    皇後張嫣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就問道:“舍弟可知道此事?”
    “哪裏知道!”
    商景徽笑著回了一句,道:“娘娘應該知道,殿下和陛下都是一樣的爆炭性子,若是真知道了,可是不管什麽長輩不長輩的,也不管和氣不和氣的,哪怕再背下個暴君權臣的罵名,也要先伸張了王法再說。”
    張嫣笑著點首:“你沒說錯!”
    接著,張嫣就握著商景徽的手說:“你不說出來是對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張家得到的聖卷已經夠多的了,天下權貴,尤其是宗室,不知把我們張家嫉恨成什麽樣,文官們也不一定願意看著我們張家一直這樣好。”
    “舍弟上次就任性的不還京,就惹得滿城權貴官僚不滿,我是真替他擔心會因此讓天下人從此深恨張家。好在,他最終還是給了陛下麵子,回了京。”
    “但誰都知道,滿城的權貴官僚並不會因此就不會再嫉妒我張家,尤其是想到將來要是太子登基,則後族張家無疑會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而更加繁盛,隻怕妒恨之心更重。如今你身為張門之媳,能如此識大體,不仗勢霸道,真是難得,也到底不愧是浙東士族之女,就是知書達禮!”
    商景徽抿嘴羞笑說:“若論識大體,哪裏及得上娘娘,當年李太妃掌摑娘娘,娘娘也沒說把她怎麽樣。”
    張嫣歎了一口氣:“說來,我們陛下可是愛憎分明的很,可沒有因為李太妃是長輩而寬仁一下。”
    “陛下也是不得不為之,當時李太妃的確犯了大忌!”
    商景徽言道。
    張嫣點頭:“我知道。”
    接著,張嫣就似有所悟地苦笑起來,說:“我們到底是婦人,難免有婦人之仁。你還是給舍弟說說此事吧,夫妻之間不敢瞞,陛下最厭惡我瞞他,想必舍弟也是如此。但是你告訴他後,可務必要勸勸,天子殺太妃尚且容易留不德之名,何況他一個外戚。”
    “是!”
    ……
    “皇家的股份也不行!”
    而在商景徽回東平王府時,張貴這裏則拒絕了惠王朱常潤請求他幫著勸說天啟賜予瀚海煤礦股份中皇家所占股份的一部分給他的提議,且道:
    “皇家的股份是天子和將來天子維係皇家威嚴的根本,你們固然是宗室,也不能動搖皇家的根本!”
    啪!
    朱常潤是個脾氣暴躁的,把桌子一拍就起身道:“張貴!孤又沒說動朝廷國庫的那部分,動的是皇家的股份,跟你有什麽關係,不過是讓你給陛下傳個話而已,用得著你置喙?我朱家的事,要你張家來管?!”
    “分明皇上是好皇上,就是你張國舅在壞皇上的名聲,使其落下對宗親吝嗇之名!皇後娘娘和你家王妃都比你識大體,挨了周太妃一巴掌,也知道尊者不究!反而是你竟敢直接教訓孤,孤好歹是當今天子的皇叔,哪裏輪得著你在這裏嚷嚷!”
    張貴見此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