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密奏製度,讓官僚們不能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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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孤與公主通奸?”
    “誰在傳?”
    “怎麽傳起來的?和哪位公主?!”
    張貴在回府後不久也從劉宗敏這裏得知了這一情況。
    劉宗敏道:“暫時還不知,但滿京城已經傳的有鼻子有眼,說與您通奸的正是當今陛下的八妹樂安公主!還說,也正是因為您與樂安公主有染,才受其唆使,突然想著要改皇家婚姻製度!不再讓公主受管家嬤嬤管教。”
    說著,劉宗敏就又回道:“至於是誰傳出來的,卑職暫時還查不清楚。”
    “繼續查!”
    “這事不簡單,與其說是衝著皇家婚姻製度來的,不如說是衝在眼下貨幣改製與想奪朝廷官利來的!一個個都眼饞著呢,不想讓朝廷賺太多,他們賺太少!不滿足!貪婪!”
    張貴朝劉宗敏吩咐起來。
    而在向劉宗敏吩咐一聲後,張貴最終還是忍不住一腳踹翻了眼前的一把圈椅,接著就把西廠送來的關於這件事的密報撕了個粉碎。
    似乎這對於張貴而言,還不解氣,他不由得朝突然疾步出現在他麵前的努雅喝道:“誰讓你出現的!我傳你了嗎?滾!”
    原來,自在朱聿鍵與張貴在馬車上匆匆一見後,這努雅竟主動來應招報名成了張貴府上的雇傭丫鬟。
    因商景徽又懷了孕,也就需要更多的侍女服侍,而在外麵廣招願意入府的良家女,努雅知道後就求朱聿鍵給她寫了個帖子來東平王府應招,結果因其表現不凡,便真的被商景徽留了下來。
    隻是按理這努雅是常在商景徽身邊的,不會單獨來張貴這裏,隻是今日卻突然出現了。
    張貴甚至在見她來時還帶著幾分怒氣。
    但張貴自己也正在氣頭上,也就先朝這努雅發了怒,同時在嗬斥走這努雅後,他才坐回到椅子上,看著倚白牆的芭蕉發愣。
    “夫君!”
    不知何時,一聲輕喚出現在張貴耳畔。
    張貴這才回過神來,見商景徽已站在身後,就笑了笑,說:“我就不該回京!替他們收拾什麽爛攤子,這些權貴官僚,大都隻想把我當工具,想捧時就捧,想黑的時候就黑!隻是樂安公主何其無辜也,竟也要因此跟著背如此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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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本就不是為了他們才回京的。他們現在這樣做,自然是因為想趕夫君走。這種伎倆,在本朝已不鮮見。兩嘴一張,什麽都敢編。”
    商景徽言道。
    張貴冷笑了一下,說:“我什麽時候走,不是他們說了算的。我知道他們的心思,無非是見到瀚海煤礦的滯銷問題解決了,又出現了蒸汽火車,就想著鯨吞天下蒸汽工業之利,而嫌棄我這個張國舅擋他們的路了。連朝中都已有人開始在打著削減開支的名義,提議讓利於民,廢止若幹條官辦鐵路。”
    說到這裏,張貴就言到啊:“不過,有時候為夫也在想,他們要奪天下蒸汽工業之利,和我有什麽關係,這天下又非是我的,我又非天下之主,我張家反正這輩子已經富可敵國。隻要陛下無意見,我何必去管呢。至於天下庶民,如今山河已無恙,國泰民安,沒有誰吃不上飯也沒誰衣不蔽體,他們也不會在乎這天下蒸汽工業之利是由誰占據。”
    “夫君沒說錯。夫君可以不和他們爭,但他們不能如此虛偽,既想要卸磨殺驢,又不想讓人覺得他們要卸磨殺驢,所以就想著先搞臭夫君,這算什麽道理!”
    商景徽也不滿地都了都嘴言道:“也難怪說夫君您說以和為貴在這官場是站不住腳的,想夫君您也給他們帶來不少好處,但他們在需要抹黑夫君您想逼您離開時,還是會不擇手段,不給您顏麵,哪怕會因此害的堂堂皇親背上一通奸之名!”
    張貴點首,嗬嗬一笑:“既然這些虛偽之輩不讓孤的日子好過,那孤也不會讓他們的日子好過!”
    “他們天真的以為,孤一走,這天下的蒸汽工業之利就真的會由他們獨吞,而朝廷從此就再次被他們控製住?他們也不想想,這片土地上的人大多都是農民,而一個大多數人都是農民的帝國,大多數民眾會在乎這天下之利歸於誰嗎?”
    “那天下百姓在乎什麽?”
    商景徽這時問道。
    “隻在乎自己今天能不能吃飽,能不能吃到肉,以及自己能不能娶到媳婦!”
    “至於天下是皇帝吃的比大臣好,還是大臣吃的比皇帝好,乃至皇帝比大臣更荒淫,還是大臣比皇帝更荒淫,對他們而言都不重要。”
    “總的來說,他們隻在乎自己能不能安穩的過好自己的日子,而這種安穩的好日子,誰能給?”
    “隻能是一個中央集權的朝廷才能給!”
    “民間的富貴巨商們本就是地主官僚們附屬品,他們隻會知道無限製的盤剝百姓,根本就不會給百姓們這種安穩日子,反正對他們這些地主官僚們而言,百姓被盤剝到造反,哪怕造反成功,最多也就是換個皇帝而已,沒什麽太大的損失!”
    “所以,自古這片土地上看透了天下興亂本質的人都會知道,上不能克下,是大亂的根源,而心懷天下黎民之偉大者,往往會因此選擇忠於王權,並非是他們愚忠,他們本就是人傑,又怎會愚蠢呢,如嶽王寧自己枉死也不反抗朝廷,就在於此。”
    張貴說後就總結道:“所以朝中但凡還想要這天下太平的,都不會讓權和利為地方豪強控製。”
    商景徽見張貴說這麽多,隻是莞爾一笑。
    而張貴則在這時對商景徽交待了幾句,言道:“眼前這件事,你得去見見皇後,到時候這麽給她說。”
    說著,張貴便在商景徽耳邊滴咕起來。
    商景徽聽後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道:“夫君放心!”
    而在向商景徽交待完後,張貴就去了宮內,求見了天啟,向天啟說了一番話。
    “你想推行密奏製度?讓天下官僚給朕上密奏?”
    天啟愕然地問了張貴一句,接著就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讓天下官僚互相向朕告密?”
    隨即,天啟又道:“你就不怕他們都向朕秘密說你的壞話?”
    張貴笑了笑道:“他們現在已經在說臣的壞話了!何況,這一切都在於陛下願不願意看,看了願不願意相信而已。”
    天啟沉思片刻後問:“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讓他們不能團結在一起!”
    “沒辦法,陛下,你的大明要想長治久安最需要的人是天下官僚,而破壞最大的人也天下官僚,不讓他們互相猜疑,互相對付,那他們就會一起琢磨著對付您,琢磨著怎麽一起腐蝕大明帝國!”
    張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