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大爺隨便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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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怎麽了?”
“大巴那邊還缺個司機,看你那些戰友有沒有興趣。”
“我問問啊,也不能保證。”付華想了想道:“我有兩個戰友帶了安置卡回來,另外一個人家不差錢,就是劉曉東說不定可以,我今天收了工去問問。”
“行,工資和提成就跟你一樣,但是你的提成多1%。”
“那謝謝老板了。”
多1%一個月也能多個幾十一百了,像現在這種時候有好幾百也說不定,付華還是很開心。
更何況在許一朝這裏,掙的比公務員還多,戰友家裏也沒什麽錢,這也不失為一條很好的出路。
付華收了車直奔戰友家裏。
許一朝這邊剛回了家,許老太太便將他喊住。
“媽,怎麽了。”
“今天你大爺過來了,說是你爺爺生病了,想你了,想見見你。”
許一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從他父親去世,到他中專畢業去了鞋廠,許家另外四個叔叔大爺從未問過他讀書有沒有錢,從未關心過一個女人帶個孩子過的難不難,甚至在他結婚時許家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連一個人都沒出現。
現在許老大說老許頭生病了,說想他了,許一朝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想起少年時,高中和中專之間,自家老媽非堅持讓他讀書,認為隻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籌措學費的那幾天,許老二還留他吃個飯,他連許老四的家門都沒進去,寒冬臘月,他就站在許老四的門口,許老四一副為他著想的嘴臉,念什麽書,白花錢,還不如去廠裏打工,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那時的許一朝腦容量不夠,被這些人打擊,又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想盡快工作,就去了一個包分配的中專。
十幾歲心智還不成熟的時候體驗到了人情冷暖,許一朝卻從不記恨誰。
上輩子加這輩子,沒辦法釋然的隻有老許家。
至親之人呀。
怎麽能寒冬臘月連個門都不讓進,怎麽能說出那麽冷冰冰的話。
每每想到這些,許一朝便感覺自己的熱血都能瞬間冷卻。
“哦。”
應了聲,進小房掃了一眼,爐子燒的通紅,他的心卻冷哇哇的。
楊慧蘭看了看自己兒子,猶豫了一下道:“還是去看看吧,怎麽說你也姓許。”
“晚上冷不冷,今年就這樣了,明年我努努力,給您買個正房,那個日頭足,住的也舒服。”
“花這錢做啥。”楊慧蘭沒好氣的白了許一朝一眼:“日子才剛好點,你瞎折騰啥,再說了,我還要照顧我孫子呢,我才不搬呢。”
“什麽孫子,是個姑娘。”
“孫女更好。”楊慧蘭樂道:“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咱家又不重男輕女。”
這倒是真的。
上輩子老太太對許欣欣和許曉明沒什麽差別。
“媽,你早點睡,我先回去了。”
“你這孩子,差點讓你繞過去。”楊慧蘭瞪了許一朝一眼:“過去的就算了哇,現在你也長大了,男人心胸開闊點。”
“看吧,我明天不一定有時間。”
許一朝應付了句,從小房逃了出去。
楊慧蘭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把許一朝給拽回來絮叨。
想了想,她決定第二天自己代表許一朝去看看。
許一朝也不知道自己老太太會去,第二天還在睡覺,付華已經領了他的戰友劉曉東過來。
一米八的大個子,塊頭又足,往許一朝跟前一站,感覺連光線都被他遮了大半。
“老板,這是我戰友劉曉東。”
“許老板……好。”
劉曉東有點靦腆,說話的時候手伸了半截又改成了點頭。
就衝這個,許一朝也決定就是他了。
內向的大多善良。
從部隊回來的想不勤快也難。
許一朝當即拍板,就定了劉曉東。
幸虧許一朝定了劉曉東,他們三人到了車站時,大暴躁這家夥還沒有來,一直到發車,也沒有看到大暴躁這家夥。
車子開到街上才看到大暴躁揉著睡眼稀鬆的眼睛在街上買早點。
看到大巴,這家夥還大大咧咧的晃動著油乎乎的手。
“大暴躁,你這也太離譜了。”
這家夥走過來,許一朝還能聞到濃濃的酒氣。
許一朝對付華的好感又提升了一次檔次,要不是付華,他今天估摸著能忙死。
“許一朝,老子隻是給你頂班,又不是你小弟,喝不喝酒關你叼事。”
許一朝還沒說話,劉曉東已經轉過頭粗聲粗氣道:“老板,是不是要把這家夥扔下去?”
大暴躁冷哼一聲,不屑的看向劉曉東:“你個小b,誰的褲襠爛了把你漏了出來。”
劉曉東熄了火,一把便將大暴躁給拎了起來,眼神詢問許一朝是不是要把大暴躁扔下去。
“算了,你去開車。”
劉曉東詫異的看了看許一朝,將大暴躁鬆開。
剛把他鬆開,大暴躁舉起油條就要朝劉曉東砸過去,嘴裏還罵罵咧咧,多虧許一朝一把拉住。
“別鬧了,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說個球啊,今天我不弄他,我以後怎麽出來混。”大暴躁這個街溜子發了狠,指著許一朝的鼻子罵道:“給我滾遠點,要不連你一起弄。”
“弄我,誰給你掙錢。”許一朝拉住大暴躁:“我打算給你成立個公司,這次猜謎就的錢都進這個公司的賬戶,你想想,這錢都在你手裏,連利哥是不是都對你刮目相看。”
“真的?”
聽到上百萬的錢會進自己的賬戶,大暴躁立刻冷靜了下來。
隻是緊跟著又狐疑的看著許一朝道:“那利哥能同意?”
“你放心,這不有我呢,我肯定有讓他同意的理由。”
“許一朝,你可千萬別騙我。”大暴躁惡狠狠的盯著許一朝:“利哥說了,你老婆還大著肚子,還跟你老媽住在一起,你敢騙……”
大暴躁猛然住口,隻是凶神惡煞的盯著許一朝:“總之你要是敢騙我,小心我弄你,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知道不。”
“那怎麽可能,咱倆可是上輩子的兄弟。”
許一朝摟著大暴躁的肩膀坐下,先是恭維了幾句,在大暴躁得意洋洋時猛然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我老婆大著肚子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