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成雙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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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月滿湖樓岸,不辭煙火好浪漫。
    這天晚上,吃飽喝足的人家,散步在星月燈火下,湖光粼粼林風雅。
    伊薇隻想踏步登上樓房房頂,哲力半點微醺陪伴慢慢醒。
    他們搬了椅子在房頂上坐,微風微微輕拂過。
    伊薇先開了口講,口吹酒氣香:
    “哲力,你看,那個月亮,好大好圓好漂亮!”
    “對哦,已經那麽圓了啊,感覺還差一點點。”
    “你說那個是不是月老牽了......”
    還沒等伊薇這句話說完,哲力把那枚透鏡拿了出來,放在了伊薇的眼前讓她比對著看。
    哲力語氣生硬地說:
    “看,還是這個透鏡,圓吧,絕對很圓啊。”
    伊薇居然驚訝了一下,說:
    “誒~~這,看起來不一樣了!”
    伊薇把透鏡拿過去,放在眼前看著月亮那邊,然後說:
    “好亮,怎麽會更亮了呢!”
    哲力反而疑惑了,問她:
    “什麽更亮了,是更圓。”
    伊薇反複把透鏡放在眼前,又拿開,對比著,看月亮,然後把透鏡遞給哲力,說:
    “你看看,是不是月亮更亮了一點。”
    哲力接過透鏡,學伊薇反複比對著,看月亮,發現沒有變亮,然後說:
    “拿反了,我拿反了。這個透鏡拿反了就看不到靈光的。”
    然後哲力把透鏡反過來,放在眼前看,也吃驚:
    “啊,是會更亮一點點呢,為什麽呢?”
    伊薇也同樣不解,說:
    “對啊,為什麽啊?”
    哲力心想:我以前怎麽沒拿這個看看月亮呢?伊薇怎麽也可以拿透鏡看到和我同樣的效果?
    自從開了靈眼,哲力就很少拿透鏡來觀看事物。
    哲力邊想邊拿著透鏡,到處看看,似乎可以看到更多細節,很豐富的細節,比單獨開靈眼看,還要更豐富。
    伊薇身體朝向哲力,看著他,繼續問:
    “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麽呢?”
    伊薇卻發現哲力也在看自己,並且一動不動。
    哲力的眼睛裏看到了更多細節,她身體的更多細節,還有她那皮膚的質感細節也很豐富,雖然隻是白色光感......
    伊薇發現他沒有看自己的眼睛,還發現他鼻孔流著鼻涕,不,是鼻血吧!
    “哲力,你鼻子......是不是在流血?你吃太多燉肉了吧!”
    哲力慌張放下透鏡,用手抹了抹鼻孔,說了一個字:
    “啊?”
    伊薇感覺不對,拿過他的透鏡,問他:
    “你剛剛在看什麽?”
    伊薇拿過透鏡放眼前,正看向哲力。
    哲力一陣慌亂,心想要躲開,卻站了起來,伸了手來,要拿回透鏡,奈何伊薇也躲開。
    伊薇坐著,上半個身子往後一仰,隻見哲力大腿之上,腰腹以下,什麽也沒有擋。
    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害羞,時間好像變慢了,一秒、兩秒。
    哲力才反應過來,雙手擋在褲襠前......
    伊薇感受了一下鼻孔的狀態,用手去抹了抹......
    伊薇轉過身去,伸手取褲兜裏的東西,沒掏出來,站起來再掏,拿出來一小包紙巾,抽出來兩張。嘴裏說著話:
    “給你,大色狼......你說,你剛剛是不是在看......”
    她自己也用了一張,邊說邊看看自己的胸口處。
    哲力反而往她身邊靠近了,在她身邊輕聲說:
    “我那不叫看,我在欣賞......在欣賞!”
    伊薇穿著寬鬆的衛衣,胸前的曲線確實有些迷人,她轉過頭看了看哲力,發現他沒擦幹淨,伸過手去幫他。
    哲力也發現她沒有擦幹淨,也把紙巾輕輕地往她鼻子靠近。
    靠得很近,哲力把靈眼停了,月光照了她的臉部輪廓,映著淡雅的顏色。伊薇也讓靈眼停下來,看看他梳得整齊的發型,然後目光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哲力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跳一般,拿掉她手上的紙和透鏡,放在了椅子上。又繼續看看她的眼睛,輕聲跟她說:
    “我希望讓你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感到特別開心。”
    伊薇的眼睛就沒有離開他,也說:
    “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就很開心。”
    兩個人又靠得更近,身體擁抱著貼在了一起,嘴也在慢慢靠近,貼在了一起。
    月光如洗,雙人相擁而喜。
    如膠似漆的柔軟雙唇,在一陣輕柔貼合潤濕之後,他們之間擁抱得更緊。
    伊薇在他耳邊輕聲說:
    “隻想和你在一起,到白頭!”
    “我也是,和你一起到白頭!”
    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很久沒有說話,除了樓下有陣陣人群聊天的聲音,樓上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我媽,隻給我們留了一間房......其他的都讓人下了定金了。”
    說完這話,伊薇的心跳加速了不止一點點。
    哲力說:
    “你家的客廳......”
    伊薇用手按著他的嘴唇,輕聲說:
    “客廳沒法睡覺,我們今晚......”
    哲力握住她在自己嘴前的那隻手,也輕聲說:
    “睡一起......”
    伊薇點點頭,又說:
    “但是......”
    伊薇湊到哲力耳邊說了一段悄悄話,聲音很輕,輕得隻有微風和他們兩個人知道。
    哲力又握起了她另一隻手,用嘴在她的嘴上輕輕戳了一下,再說:
    “說了一起白頭,那就慢慢來。”
    伊薇側著頭貼在他的右側胸膛上,伸出另一隻手,在他另一側胸膛,手掌貼著從上往下輕輕按撫著,反複重複著。
    哲力也沒有說話,雙手把她擁在懷裏。
    ::::::
    遜畢的一天,又是在海島,海島的大部分住戶都是海夕的家人們,而其他住戶與他們的交往甚深,是朋友。
    如此一來,對他們而言,隻需要搭起一個大棚,就可以臨時保護那個撈起來的未知龐然大物,不會引起外界過多關注,再安排了一些內部安保人員看護。
    遜畢除了安排這些事情外,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初步了解那個未知龐然大物。後期對它進行轉移的事情,需要再作安排。
    他嚐試換上量子膜衣,變小之後,圍繞著那個梭形大物體的表麵進行探索。隻有三個發現:
    第一,有殘片破損的一端,隻是一層與殼體材料不同的薄層,這層材料難以用常規工具撕開或撬開;從敲擊感來估計,兩端的厚薄程度還不一樣,破損部位之處比較厚。
    第二,薄層內的殼體材料堅不可摧,與那自己手中的枚戒指的材料極為相似;戒指化作膜衣與它接觸時,有極其微弱的共振震動感。
    第三,薄層與殼體之間的夾層空間並不完全光滑,有類似熱融合的接觸麵,遜畢以納米姿態進入,發現不存在任何可以進入其內部的縫隙。
    海夕隻是淡淡地跟遜畢說:
    “讓考古隊來吧,那些圖案,想必你也看不懂。那個考古隊是我爸的朋友帶出來的,他們正好也要去這邊的海底,探索那裏的斷層。”
    遜畢也沒有直接回應她,隻是對她笑了笑。量子膜衣還一直在身上,過了好久,他拍了幾下那個物體,才說:
    “這個龐然大物,不得了啊。到時候在海島這邊搞個內部集會,你們好好準備海鮮大餐吧。”
    “集會後要把它轉移的事情,我可不想管。”
    ......
    直到晚上,遜畢送海夕回到熱海市,自己再回去厘海市。歇了些時間,然後再去找少莊。
    在少莊家的客廳裏,遜畢把鳥魚島的情況跟少莊介紹完後,少莊就分析道:
    “堅不可摧?連你都無法破開,那激光或者高密度高能粒子束呢?”
    遜畢沒有回答他。
    少莊繼續說:
    “看來還得找找高能物理那邊,我叔和那個付釺。”
    他們一起點上了煙。
    少莊問了一句:
    “那個申羽,和你以前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麽像?”
    遜畢隻是淡淡回了一句:
    “啊,何止是像!”
    少莊拍了拍他肩膀,沒有說話。
    遜畢又說:
    “這個忙,你不需要幫我......她和她不一樣!”
    少莊深吸一口煙,慢慢地吐,然後說:
    “你不會已經去找過她了吧?”
    遜畢隻是笑笑,沒有說話,也深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吐出來。
    遜畢在深夜後,離開了少莊家。
    自己出去喝了悶酒,半醉後,約了個代駕送他回家,迷眼看人佳......
    ::::::
    第二天,哲力和伊薇比較早就起來了,吃了點心後,走出來前院。兩個小朋友端坐在一處,也在幫忙做事情。
    季虞掰開了一根香蕉,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窄口的玻璃瓶子,香蕉那白白的果肉正對著瓶口。
    季虞小心地,慢慢地,輕輕地,想把香蕉的肉,擠著弄進去那個窄窄的玻璃瓶口裏麵。
    小男孩說:
    “不行的,香蕉會斷掉!”
    季虞卻說:
    “你看,在瓶口裏麵,進去了一點點。”
    伊薇站在他們後麵,她看了一眼哲力,而哲力認真地看小朋友在玩,然後才回頭看看伊薇。
    哲力問他們說:
    “你們在做什麽?”
    季虞用稚嫩的聲音回答:
    “在做果汁呀。”
    這時候,老七從民宿那邊過來了,手裏拿著一根棍棒一樣的東西,像是玻璃水晶。
    他走過來問哲力:
    “哲力小兄弟,你幫我看看,我用靈力控製這水棒,搞不懂,右手比較可以,左手不行!”
    老七把話說完,就用左手和右手一起握住水棒,然後用力往兩邊拔,但是,水棒很容易從左手抽出來,右手則緊緊和水棒粘連在一起。
    老七反複重複著上麵的動作:插入水棒,再拔出水棒。
    哲力和伊薇對視了一眼,然後跟老七簡單說道:
    “不著急,我會慢慢跟大家介紹,打坐和冥想控製的方法。以後,你這種靈力虛脫的問題會得到解決的。”
    然後哲力雙手抬升,把他手上的水棒引了過來,變成了細長的水帶,卷動在兩個手掌之間,然後握緊。
    在幾秒鍾時間內,水帶變化萬千,時而變硬固結成冰,時而化為絲綢軟透明,再而瞬間化作白霧沒了影。
    最後哲力引來了季虞手中的瓶子,幫她把香蕉全部灌進去了,水霧也讓哲力給灌進去瓶子裏。
    “季虞,你的香蕉味果汁,很甜的哦。”
    哲力把瓶子給了季虞。
    季虞拿起一個小杯子,倒出來喝了一口果汁,開心地說:
    “好甜啊!我去拿多點杯子,倒給你們喝。”
    季虞說完就跑進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