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一定嗎？”
    姬小白抬頭看著牛頭。
    “小白，你今天回家之後，就和你爸爸學功夫。”
    “我看了他教你的功夫後，再決定怎麽引導你。”
    “也許你變強之後，你爸爸原來固有的觀念會有些改變的。”
    牛頭的語氣，非常溫和。
    姬小白擦擦眼淚，連連點頭。
    “好啦，我們繼續上山吧。”
    牛頭提著黑皮包在前。
    姬小白，於大苟，王美美在後。
    轟隆隆……。
    天上雷聲滾滾，雨越下越大。
    森林裏有茂密的植物遮擋，也宛然下著小雨。
    “小白，打開那個石堆。”
    牛頭停在一個亂石堆前。
    “師父，你給我的力量都沒有了。”
    姬小白小心地提醒牛頭。
    “哦。”
    牛頭抬頭看著森林裏也變大的雨。
    “師父！讓我來！”
    於大苟跑到亂石堆前又打又推的。
    他感到手疼了，就改為搬拿。
    “行啦，弄出這麽大動靜就可以了。我們到別處去找吧。”
    牛頭轉身離開。
    “師父，我們要找什麽呀？”
    於大苟跟了上來，邊走邊問。
    “玫瑰花蛇。”
    牛頭簡略地回答。
    “你是說，那條狡猾的白色毒蛇嗎？”
    於大苟汗毛倒豎，暗想打那個石堆可有些魯莽了。
    姬小白不禁看向自己的左手。
    他擼起衣袖，看到手臂上已經完全沒有紅斑了。
    豆大的雨點，打落他的手臂
    上。
    “這是什麽意思？”
    王美美也學他擼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
    “唉，沒事。我們的衣服，都潮啦。”
    姬小白的心裏，有些不滿了。
    這樣的下雨天，在原始森林裏能找到玫瑰花蛇？
    就算找到了，有什麽用？
    牛頭覺得他的想法奇怪。
    他還覺得牛頭的想法不可理解呢。
    沙沙沙！
    原始森林裏的雨聲密集。
    牛頭和三個孩子的渾身都濕透了。
    他們找到彭林裏通往山上果園的通路。
    通路上方林木稀少，雨勢顯得更大了。
    通路上更是泥水縱橫，讓人望而卻步。
    “唉！是老天爺不願意我們繼續向前呢，還是帶著女人出門，就是不吉利？”
    牛頭站在大樹下歎息著，語氣裏帶著埋怨。
    “牛師父，我不是頂撞你。我想問問你，你媽媽是不是女人？”
    王美美一聽牛頭這麽說，心裏可不高興了。
    “你這麽問，倒是沒毛病。”
    牛頭的語氣陰陰的。
    “你們不喜歡我跟著，我就回去好了。”
    王美美嘟嘴轉身。
    “美美姐，我們沒說不喜歡你跟著啊。”
    姬小白抓住王美美的胳膊。
    “好吧。”
    王美美甜甜地一笑。
    “反正，我爸爸殺豬的時候，從來也不讓我媽媽看。”
    於大苟看著姬小白和王美美親親密密的樣子，心裏很是不爽。
    “於大苟。姬小白的一千元錢已經還給我啦。你的一千元錢，就打算自己偷偷的花光嗎？”
    牛頭突然問。
    “啊？姬小白，你傻呀？你還給師父幹啥呀？”
    “師父給我們的，我們還回去了，這是對師父的不尊重。”
    於大苟推了姬小白一掌。
    2
    “你尊重師父，你就留著錢慢慢地花吧。師父也說什麽。”
    “小白把錢還回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們都沒有做錯什麽，不用因為這個產生嫌隙。”
    “唉！指望這個雨變小，好像是不可能啦。”
    牛頭舉步在通道旁側的森林裏穿行。
    “師父！師父！你慢點走啊！”
    於大苟苦著臉跟在最後。
    “跑，你跟不上。走，你也跟不上。就你這樣的，也能圍著神仙山跑三圈？”
    牛頭大為不悅。
    “師父，我現在肚子餓了，實在是不行啦。”
    於大苟捂著咕咕亂叫的肚子。
    “於大苟，也不怪牛師父生氣。你早晨吃飯了，我和小白還沒吃呢。現在你先說餓了？”
    王美美向於大苟翻個白眼。
    “我的胃口大啊。你和姬小白兩個胃口也沒有我一個胃口大。”
    於大苟瞪著王美美。
    “大苟哥，我還是背著你吧。”
    姬小白到於大苟身前哈腰。
    於大苟也不客氣，張臂摟住姬小白的脖子。
    牛頭見姬小白背起了於大苟，也不多說，隻是加快了腳步。
    “於大苟，你真不害臊。”
    王美美刮刮臉蛋。
    牛頭離開森林草地，走上泥濘不堪的通路。
    姬小白也跟著走上去。
    因為腳下濕滑，姬小白的速度慢了下來。
    “小白，我來背於大苟一會兒吧。”
    王美美見牛頭漸漸走遠，姬小白又這麽慢，不免有些著急。
    “好啊，好。”
    於大苟聞言大喜。
    “美美姐，不用你背，我能背動大苟哥的。”
    姬小白咬牙堅持。
    “姬小白，你背不動就是背不動，你逞什麽能啊？”
    於大苟氣得在姬小白背上直搖晃。
    他恨不得自己再重個幾倍，把姬小白壓趴下才好呢。
    前麵的牛頭開始奔跑。
    “不要亂動！”
    姬小白抱緊於大苟的雙腿，也拔步奔跑起來。
    王美美也跟著跑。
    刷刷！啪啪！
    天上的雨飛落，道上的泥水飛濺。
    在前麵奔跑的牛頭，突然停住腳步。
    姬小白背著於大苟追了上來。
    王美美因為怕被泥點子崩到臉上，所以落在了後麵。
    於大苟從姬小白的背上下來，雙腿一軟。
    前方的通路上，搖搖晃晃地走來一隻巨大的黑熊和一隻小熊崽子。
    牛頭揮手向後示意，讓孩子們靠到道邊。
    他深深知道，在山裏遇到熊，寧可遇到更巨大的公熊，也別遇到帶崽的母熊。
    公熊吃飽了，或者天生對人類的恐懼，可能會避開人類。
    而母熊為了幼崽的安全，往往會不計後果地攻擊人類。
    這隻母熊果然瞪圓了眼睛，敵視著牛頭。
    嗷！
    它突然發力奔跑，嚎叫著向牛頭撲過來。
    於大苟嚇得轉身就跑。
    “小白！快上樹！”
    王美美直接爬上路邊的一棵樹上。
    姬小白看見牛頭不動，他也不動。
    牛頭看見母熊撲近，突然一轉身，滑到母熊的身後。
    母熊一愣，居然放過姬小白，去追於大苟。
    於大苟跑得飛快，完全沒有餓的狀態了。
    母熊卻滑了一跤，惱羞成怒地撲向王美美所在的那棵樹。
    王美美知道熊是能爬樹的。
    而且，這棵樹也不算高大。
    母熊很有可能不用爬，直接就把樹拍倒了。
    啊！
    想到這裏，王美美嚇得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