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呦，怎麽還有你這麽天真的人哪？我剛才說的話，現在可沒說呀。”
    “朝元！把他殺了。”
    小鵝的金釵一揮，仿佛牛頭的人頭已經落地。
    “爸！他是我師父，你不能殺他！”
    姬小白一激動，站了起來。
    “朝元，他是你和王秀芳生的孩子？”
    小鵝驚訝地看看姬小白，又看看姬朝元。
    “嗯。”
    姬朝元點點頭。
    “孩子，你坐下。這裏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小鵝向著姬小白擺擺手。
    “是啊，小白，你坐下吧。他們想殺我，可是未必能辦得到。”
    牛頭跪在地上，身板卻挺得筆直。
    “阿牛，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死裏逃生。”
    姬朝元右眼發光，雙手一起提聚力量。
    “爸！我都和牛師父說好了，他不傷害你，你為什麽要傷害他呢？”
    姬小白提著黑皮包，眼淚流出來。
    姬朝元看見兒子絕望的眼神，雙手無力地垂下。
    “朝元，你的心也軟了啊。”
    小鵝微笑。
    “阿牛，你來神仙山到底有什麽目的？你如實說出來，保證不再來了，我今天就放過你。”
    姬朝元閉上右睛，感覺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你們這裏的人太窮啦。我們老大要開發這裏，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牛頭哈哈大笑。
    “我們這裏的窮富，不用你們來操心！你馬上下山吧！“
    姬朝元睜開右眼，好像要噴火了一樣。
    “朝元，你不要激動。我來收拾他。”
    小鵝身影一動，已然到了牛頭的身後。
    噗！
    小鵝手裏的金釵，刺入牛頭背心的穴道。
    “啊！”
    牛頭慘叫一聲，臉上的娃娃麵具脫落，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麵孔。
    “師父！”
    姬小白奔過來。
    “不要過來！”
    牛頭低頭，突然哞地一聲叫，變成了一頭巨大的黑牛。
    小鵝在牛頭的背上一滑，金釵留在牛頭的皮肉裏。
    “小鵝，你騎在我身上，我會記住的。你的禮物，我也收下啦。”
    牛頭發出笑聲。
    他猛然四蹄跪下，突然地消失了。
    “這些都是魔術，你們下山了，不要到處亂說。”
    姬朝元走過來警告姬小白，於大苟和王美美。
    三個孩子一起點頭。
    “姬小白，我看看你的眼睛。”
    小鵝過來，蹲下身體。
    姬小白有些臉紅，睜大了眼睛。
    “你為什麽臉紅？是不是覺得我太漂亮了？”
    小鵝聲音甜甜地問。
    “他是怕你看他鼻子上的斑點。誰留意他鼻子上的斑點，他都會臉紅的。”
    於大苟在一旁揭了姬小白的老底。
    “於大苟你別瞎說。我覺得姬小白的斑點還挺可愛的呢。”
    王美美推了於大苟一下。
    姬小白的臉色更紅了。
    “有斑點，也沒什麽。你的攻力提升之後，都是可以消除的。”
    小鵝語氣溫柔地拍拍姬小白的肩膀。
    “太奶，他的眼睛變色了嗎？”
    姬朝元也蹲下身體，關心地問。
    “太奶？”
    姬小白，於大苟，王美美都是驚訝地張大了嘴。
    “對呀，我是你的祖太奶。”
    小鵝用手指一點姬小白的鼻子。
    2
    “朝元，他的眼睛是有一絲藍色的。”
    小鵝起身看著姬朝元。
    姬朝元沉默不語。
    “你們下山去吧，我也該回山上啦。”
    小鵝微微一笑。
    “祖太奶，我們以後還能來果園裏看你嗎？”
    王美美聲音甜甜地問。
    “我不在果園裏。我在山上，那裏你們是去不到的。”
    小鵝一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姬朝元帶著三個孩子回到家裏，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小白，你把黑皮包收好。你的牛師父還會回來取的。”
    姬朝元見於大苟總是戀戀不舍地跟著姬小白，就吩咐姬小白。
    姬小白答應一聲，去了裏屋。
    “小白！那我回家吃飯啦。王美美，我們一道走。”
    於大苟有些悻悻的。
    “你還是趕緊去陸大夫家打一針狂犬疫苗吧。我還沒換衣服呢。”
    王美美也去了裏屋。
    於大苟這才覺得背心和腿上撕拉拉的疼。
    他急忙跑了出去。
    “我的衣服裙子呢？”
    王美美在裏屋有些愣神了。
    “我沒看見啊。”
    姬小白連忙搖頭。
    王美美的心裏直打鼓：我小時候和哥哥去魚塘裏洗澡，媽媽就把我和哥哥的衣服抱走了。不會是……她來過了吧？
    “王美美，王美美。”
    姬小白的五嬸在外屋地喊。
    姬小白和王美美都跑了出去。
    “王美美，你媽媽來過了，讓你趕緊回家呢。你媽媽的臉色可不太好，你趕緊回去吧。”
    五嬸擔心地告訴王美美。
    王美美心想：我媽媽的臉色，什麽時候好過？
    她回身和姬小白擺手道別，然後跑了出去。
    “小白，鍋裏有飯菜，你和你爸爸吃吧。”
    五嬸告訴姬小白。
    姬小白答應一聲，端了飯菜進屋和爸爸吃飯。
    姬朝元什麽也沒說。
    姬小白也不敢多嘴，乖乖吃完了飯。
    叮鈴鈴鈴！
    外麵傳來自行車的車鈴響。
    陸先生背著藥箱進來。
    “陸先生，我的胳膊都好啦。”
    姬小白擺動胳膊給陸先生看。
    “你胳膊上的紅斑也好啦？”
    陸先生很驚奇地坐在炕沿邊上，拿著姬小白的左手臂看了又看。
    “縣裏的老中醫說，這個紅斑是玫瑰花蛇的蛇毒。”
    “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才驅除了王衛國手臂上的蛇毒。你這是怎麽弄好的？”
    陸先生好奇地問。
    “區區蛇毒而已。”
    姬朝元微微一笑。
    “這個蛇毒可是很致命的，被噴到毒液，當場就死。沾上一點點，也是後患無窮。”
    “最關鍵的是，這種玫瑰花蛇已經滅絕了。怎麽會在我們神仙山地區出現呢？”
    陸先生緊皺眉頭。
    “你在山裏待了那麽久，不知道有玫瑰花蛇的嗎？”
    姬朝元語氣淡淡的。
    “我在山上的山洞裏能看到什麽？什麽都沒有。”
    陸先生歎氣。
    “你沒遇到一個漂亮的美女祖太奶？”
    姬小白笑嘻嘻地問。
    “你們……你們見到我師祖了？”
    陸先生低聲問姬朝元。
    “你師祖？”
    姬朝元愣愣地看著陸先生。
    “老姬，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姬美鵝是我師父，她讓我叫她師祖。”
    “她是我的太奶。”
    姬朝元低聲告訴陸先生。
    “這些年來。你白天守護神仙山，夜裏守護神仙山的人，是我。”
    陸先生低聲告訴姬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