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一定能做到。我要做一個合格的看山員。”
    姬小白認真地做出保證。
    “嗯。你不要以為撿我愛聽的說，就可以了。你的一半雞蛋，也賄賂不了我。”
    姬朝元點點頭。
    “爸，我明白。”
    “我跟你講，我們姬家的刀法，劍法，錘法，拳法都是一流的。可惜傳到我這裏，隻剩下一套蝴蝶拳。唉……。”
    姬朝元說到這裏，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蝴蝶拳？”
    姬小白的心裏大失所望。
    龍拳，虎拳沒有嗎？
    鶴拳，螳螂拳也湊合啦。
    蝴蝶拳，也太弱了吧？
    “蝴蝶拳，是異常凶猛的一種拳法。主要是手爪，肘部發力，普通人遇到這種拳法，往往一招之下，非死即傷。”
    姬朝元看出了姬小白的失望。
    “啊？這麽厲害？”
    姬小白驚訝了。
    “你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他們都想學這個拳。我隻教了他們一點皮毛，他們還不樂意呢。”
    “他們不知道，這個拳學成了，一不小心就會惹出人命來。”
    “所以，你學會了這個拳法後，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輕易使用。”
    “尤其是普通人。寧可人家打你，你也不能還手打人家。你明白了嗎？”
    姬朝元嚴肅地看著姬小白。
    “我明白。”
    “可是，我多久才能學會這個蝴蝶拳呢？”
    姬小白點點頭，看著姬朝元。
    “你現在的體質差，練拳腳會傷到筋骨的。你先跑步幾年看看，怎麽也得二十歲以後，才能學這個拳法。”
    姬朝元看著姬小白單薄的樣子。
    怎麽看，也不是個練武的材料。
    可是，他的身體裏潛藏著珍貴無比的姬家血脈。
    “啊，我每天跑步就行啦。”
    姬小白覺得好輕鬆。
    “我們姬家，有一種“周公大德神功”，我要你先修煉這個神功。”
    姬朝元目光沉沉地看著姬小白。
    “這個神功，有什麽用？”
    姬小白問。
    “這個神功，需要長時間的靜坐修行。它可以激發起來你體內的姬家血脈。”
    “姬家血脈全部覺醒，就不用你勤學苦練拳腳啦。蝴蝶拳，也會一點就透。那時，你就是絕世高手啦。”
    姬朝元露出微笑，看著姬小白。
    “唉，這個神功，一定是十分難練的了？”
    姬小白歎氣。
    “那是當然的啦。你以後就在這個山洞裏練功，十年之後，當有小成。”
    “姬家學武的規矩，有五戒五不傳。你下麵跟著我來念。”
    “一，戒不守武德，欺師滅祖。二，戒恃強淩弱，搶占劫掠。三，戒同門相殘，貪淫亂欲。四，戒無故殺生，無端生事。五，戒勾聯外族，毀我華夏。”
    “一，不傳心術不正者。二，不傳好勇鬥狠者。三，不傳狂語嗜酒者。四，不傳輕浮顯露者。五，不傳骨柔質鈍者。”
    姬小白跟著爸爸念了三遍。
    姬朝元又從頭給他解釋一遍。
    “好，下麵，我傳你周公大德神功的基本搬運之法。你跟著我學姿勢，念口訣。”
    姬朝元緩緩地念口訣，演示練功搬運之法。
    姬小白認真地跟著學。
    2
    “一開始，我也不能傳授你太多。你先這麽慢慢修煉著，以後遇到了什麽問題，你及時問我，我再一一為你解答。”
    “我去下地幹活了。你到中午了再出來。下午，你願意修煉就修煉，不願意修煉就自由活動。”
    姬朝元吩咐完，起身離開。
    姬小白修煉了一會兒，感覺身體裏空空蕩蕩的，還和原來一樣。
    沒有什麽氣流先熱後冷，上行天鼎，下藏丹田這些口訣上描述的。
    他索然無味了。
    這時候，靠著被卷看小人書多好啊？
    修煉什麽周公大德神功？
    他捏捏有些麻木的雙腿，緩緩地站起來。
    陽光，就落在山洞口。
    潮濕陰涼的山洞裏，卻多了一股冷冰冰的氣息。
    姬小白的眼睛裏，掠過一絲驚恐。
    他緩緩地，回過頭去。
    山洞的洞壁上，斜斜地伸著一隻手掌。
    “師父，是你嗎？”
    姬小白輕聲問。
    “嗬嗬，姬小白，你還記得我的手嗎？”
    牛頭從洞壁裏走出來，臉上又戴了一個娃娃麵具。
    “師父，你不要緊吧？”
    姬小白注意到牛頭的腳步有些踉蹌。
    “我不要緊，養一養就好啦。”
    牛頭攤開手掌，看著掌心裏小鵝的那根金釵。
    “師父，你長得又不醜，幹嘛總帶個麵具呢？”
    姬小白心裏好奇。
    “嗯，這是個人喜好吧。”
    “小白，你爸教你的內功，你要好好修煉。”
    “這個基礎打好了，你將來才能駕馭姬家血脈的力量。”
    牛頭語氣溫和。
    “師父，你早就來啦？”
    姬小白問。
    “嗯，我從山上下來，就在你家的山洞裏養傷了。”
    “先是你爸打我，後來和陸先生鬥了一場。然後你這個祖奶奶又給我來這麽一金釵。”
    “我這傷，還好不利索了呢。”
    牛頭將金釵收進懷裏。
    “師父，我去把你的皮包拿來。”
    姬小白起身。
    “那個不急。我們下午去找王衛國要錢，你再拿著皮包。”
    牛頭嘿嘿一笑。
    “師父，我看你的傷再養養，然後再去要錢吧。”
    姬小白有點擔憂。
    “我要回去見老大啦。下午必須去一趟王家山莊。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呢？”
    牛頭語氣輕鬆，像在說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我當然敢去啦。可是我擔心你打不過王大隊長。”
    姬小白說出心裏的擔憂。
    “我和他打，當然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還有陸先生，他老婆，他兒子，女兒幫他。”
    “他們這一家人，都不簡單啊。唉。”
    牛頭歎息。
    “師父，那你還是就別去了吧？”
    姬小白勸牛頭。
    他不怕牛頭和王衛國，錢月桂，王建設起衝突。
    他怕刮連到王美美，就不好了。
    “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要講究一點方式方法。”
    “小白。我是這麽想的。我把我的內力，傳給你一半。”
    “如果王衛國不肯老老實實的給錢，你就出其不意的打敗他。他要和我比武切磋，也是你先下場。”
    “你要先裝弱，趁他得意忘形之時，狠狠打他一下。你看這樣，可行嗎？”
    牛頭的目光透過眼洞，看著一臉老實巴交的姬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