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的酒不好嗎？”
    張希孟也幹了一杯酒。
    “沒有沒有，這是五糧液，也是好酒。”
    王衛國幹了一杯酒。
    姬小白幹了一杯汽水，起身給倒酒。
    “我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不能幹了，隻能慢慢喝啦。”
    王衛國見姬朝元又端起酒杯，忙拿筷子去夾菜。
    姬朝元端杯看著張希孟。
    “姬大叔，我陪你幹杯。”
    張希孟吃了兩粒花生，一口幹掉酒液。
    “我們都慢慢喝吧。”
    姬朝元幹完酒，吃了一塊肥肥的豬頭肉，夾了一塊瘦肉放在姬小白的碗裏。
    “爸，我能不能喝一杯酒？”
    姬小白喝幹了汽水，覺得不過癮。
    姬朝元瞪了姬小白一眼，沒有說話。
    “老姬呀，你家小白的酒量，將來一定比你強。”
    王衛國喝了一口酒，看著張希孟。
    “我的酒量不行，三杯一定倒。”
    張希孟嗬嗬笑。
    “你們多吃些餃子，那酒有什麽好喝的？”
    五嬸端上來熱乎乎的餃子。
    不多一會兒，姬朝新也送來三瓶茅台酒。
    “你的好酒來啦，我得幹一杯。”
    張希孟微笑著。
    “要換酒嗎？”
    王衛國問姬朝元。
    “我，隨便。”
    姬朝元已經有了幾分酒意。
    一個小時之後，姬小白吃飽喝足了。
    他覺得身體在發疼，便去泡茶喝。
    “希孟姐，你的臉怎麽不紅？”
    姬小白發現爸爸和王衛國的臉都紅了，隻有張希孟的臉沒紅。
    “那就是說，張老板的酒量才是最好的。”
    王衛國哈哈一笑。
    “哦，喝酒這件事情上，最好談不上。不過，女孩子當中，確實沒遇到比我能喝的。”
    “我又幹一杯了，王大隊長怎麽隻幹了一口？”
    張希孟嘻嘻一笑。
    “你不用看著我，你姬大叔一口都不幹了。”
    王衛國歪頭看著眼神迷離的姬朝元。
    “姬大叔，你在想什麽呢？”
    張希孟好奇地推了姬朝元一下。
    “老王，當初，我親眼看見她上吊死了的。棺材裏為什麽沒有她？”
    姬朝元愣愣地兩眼流淚。
    “你，開棺了？”
    王衛國一驚。
    “她和她的兒子，都不在棺材裏。”
    姬朝元點頭。
    “古人也有過類似的事件。說明德行夠了，成仙了。”
    王衛國喝了一口酒，麵無表情。
    “我總是覺得……心裏不安。”
    姬朝元哭了。
    “老姬，是你對她的牽掛太重了。不該是你的東西，你再牽掛也是沒有用。”
    “都在酒裏了，喝吧。”
    王衛國給姬朝元滿上酒。
    姬朝元看著滿滿的酒，淚落衣襟。
    “爸爸，你別喝了。”
    姬小白過去為爸爸擦淚。
    “你有一個這麽好的兒子，還求什麽呢？”
    王衛國微笑著喝酒。
    “老王，你解除我兒子身體裏的氣吧。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姬朝元幹下滿滿的一杯酒，右眼緩緩閉上。
    “老姬，你放心吧。隻要小白肯拜我為師，我一定給他解開。”
    王衛國笑著喝了一口酒，雙目深邃地看著姬小白。
    “真是不巧了。小白已經拜我師父為師啦。現在，他是我的師弟。”
    張希孟悠然地吃著花生。
    “那，就請你師父來解除他身體裏的氣啊。”
    王衛國笑了笑。
    “我師父自然會的。這是小事情。”
    “不過呢，王大隊長，你家的梨樹和影壁牆有點奇怪啊，不用我給你驅除驅除嗎？”
    張希孟嫣然一笑。
    “不勞費心。這方麵，陸先生才是高手。”
    王衛國不以為然。
    “哦。那麽，你兒子吃土的事，他也能解決啦？那太好啦，我放心啦。”
    張希孟開心地幹了一杯酒。
    “老姬，你喝多啦。我喝的也不少，我回去休息啦。”
    王衛國神色不悅地下地了。
    姬朝新過來扶著王衛國出去。
    “爸，你不要擔心我。我喝茶就不覺得身體痛啦。”
    姬小白過去安慰難過的姬朝元。
    姬朝元歎息一聲，倒在炕頭，很快就睡了。
    “這麽多的酒和菜，沒人吃啦。”
    張希孟嗑著葵花籽，不免惋惜。
    “希孟姐姐，我陪你喝。”
    姬小白笑嘻嘻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確定嗎？這是酒，可不是汽水啊。”
    張希孟微笑看著姬小白。
    姬小白一口幹了酒，苦著臉吃了一塊蘋果罐頭。
    “怎麽樣？味道很好嗎？”
    張希孟憋著笑看著姬小白。
    “還行吧。希孟姐姐，我們幹杯。”
    姬小白又倒了一杯酒。
    “喝完不許吃罐頭啊。”
    張希孟陪姬小白幹了一杯酒。
    姬小白夾了一個餃子吃。
    “你們還沒吃完哪？我給你換熱乎的。”
    五嬸過來撤下涼餃子，換上熱乎餃子。
    “你還能幹一杯嗎？”
    張希孟看著臉蛋紅紅的姬小白，又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希孟姐。”
    姬小白端起滿滿的酒杯，酒液灑到他的手上。
    “嗯？”
    張希孟看著姬小白。
    “希孟姐，我……我……我喜歡你。”
    姬小白喝完這杯酒，一頭栽倒在張希孟的懷裏。
    當，當，當……。
    鍾聲鳴響。
    姬小白從夢中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炕上，隻有他一個人。
    一夜到天亮，姬小白居然沒感覺到絲毫疼痛。
    他匆匆下地穿鞋。
    “小白，你醒啦？”
    五嬸開門進來。
    “五嬸，希孟姐姐呢？”
    姬小白問。
    “你還說呢。你小小年紀喝的什麽酒啊？”
    五嬸眼神埋怨的看著姬小白。
    “啊？我怎麽啦？”
    姬小白心裏發毛，直覺是犯了錯誤。
    “你昨夜抱著人家希孟不放，還扯壞了人家的衣服。你爸爸抱住你都不好使，你哭得像個瘋子一樣。唉。”
    五嬸歎氣。
    姬小白愣住，為什麽他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希孟姐姐生氣了？”
    姬小白發呆。
    “我倒沒看出來她生氣不生氣。不過那個戴麵具的姑娘扶著她走了，我估計是不會再來了。”
    五嬸回去外屋地燒火。
    姬小白心裏好不懊惱。
    “還有呢，王美美昨夜在你家睡的，早晨剛剛走。”
    “小白，你幹啥去？”
    五嬸看著姬小白慢慢地走出門，連忙問他。
    “我去看山。”
    姬小白跑出院子。
    “你爸已經去了！”
    五嬸喊。
    姬小白的全身已經開始發痛。
    他來不及和五嬸說話，快步跑下了蓖麻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