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徐北雲心中的渴望、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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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桂花院門,院裏廊下的燈籠已經點起,院中燈光微亮。
    幾株桂花樹生長在側屋的牆側,一株上了年歲的老樹邊上是一座抱手環廊。
    廊裏中間是一座木料的茶桌,桌旁擺著四張玫瑰椅。
    徐北雲帶著鴛鴦穿過堂屋進了內院,鴛鴦自去找房間收拾了。
    抄手遊廊外的柳嬤嬤和丫鬟也不需要吩咐,柳嬤嬤帶著丫鬟各自在院裏忙開。
    燒水的燒水,收拾的收拾,她們並沒有住在院裏,柳嬤嬤在寧榮街有自己的家。
    粗使丫鬟名叫小月,她是住在榮國府中分配的下人院裏。
    不過剛才徐北雲讓她明天就把衣物帶過來,就住在抄手遊廊的院門左側廂房。
    徐北雲緩步朝內屋走去,鴛鴦停下手中的活計,朝他問道:
    “雲大爺,你對房裏的香料有什麽不喜嗎?”
    真是個可人兒,這就開始進入貼身丫鬟的角色了,許是擔心徐北雲對別的香料過敏。
    這個時代的富戶,房裏都會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香料當香薰,有些人會對某一些香料不喜或者過敏。
    徐北雲稍微吸了吸鼻,笑道:
    “沒有不喜,就算不喜,住著住著也就習慣了,人哪,總是不能太過嬌氣不是?”
    鴛鴦笑著點了點頭,將床榻上的被芯拆出來,重新換上一個。
    立秋,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變涼了,鴛鴦撅著身體在整理純色的錦被。
    望了一眼鴛鴦的翹臀,徐北雲雙手放在床榻上,屁股斜坐在床邊外的陪榻上,陪榻的大小也就將將好能躺一人。
    徐北雲仔細欣賞這個身量苗條的美婢,鴛鴦忙活間偶爾觸碰上他的眼神,神色微羞,微微調整一下身量側了側身,隻是垂著首也不停下手中的活計。
    不久,外院的柳嬤嬤在門處傳話說水已經燒開,洗漱間也已經收拾完,大爺可以開始洗漱了。
    聽到這句,鴛鴦俏臉紅了紅,她瞧了以後就要盡心服侍的雲大爺一眼。一雙手掌絞在一起,許是第一次侍候一個男人洗漱,她還沒有轉過腦筋來。
    見此,徐北雲也不打趣她,從榻上站起身,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道:
    “我先去洗漱了,你自行整理床榻吧。”
    鴛鴦:“……”
    再次瞧到圓滾滾的大沐桶,徐北雲嘴角抽了抽。
    桶裏已經盛滿熱水,路上奔波了兩個多月,他現在非常懷念王府裏的沐浴間。
    鴛鴦並沒有繼續整理床榻,而是在徐北雲身影出了房間。
    她才用她的一雙素手輕輕拍了拍羞紅的臉頰,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走了出去。抬腳進了洗漱間。
    徐北雲瞧見鴛鴦扭捏著進了洗漱間,他不由得感覺到好笑。他從懷裏掏出一個五兩銀錠對鴛鴦說道:
    “鴛鴦姐姐,你把這銀兩拿給外麵的嬤嬤和丫鬟,請她們不用伺候了,明兒早上再過來,讓她們早上給我準備一些雞子,豆漿和粥。”
    等鴛鴦接過他手中的銀錠出去後,徐北雲飛快地把身上的衣物除盡,然後坐進沐桶中。
    倒是徐北雲他害羞,他隻是不想讓鴛鴦那丫鬟捏著衣角站在哪不知所措。還是等時間長了,她慢慢適應吧。
    一會,鴛鴦從外麵進來,當她看到已經坐進桶裏的徐北雲時,她先是垂下眼簾低著頭,一雙小手不安地揉搓著裙擺。
    徐北雲看著一張臉若桃花臉的鴛鴦,一時起了意,溫聲言道:“姐姐是要幫我擦背還是洗頭發呢?”
    “啊?好好!婢子先替大爺洗頭發。”
    鴛鴦羞紅著臉上前。她拿起專門洗頭發的香料,輕輕揉在徐北雲的短發上。
    空出的另一隻小手拿起木勺從另一處的木桶勺水淋到他的發上,說道:
    “大爺的短發,瞧著並不討人厭哩。”
    鴛鴦溫柔卻又仔細地幫徐北雲揉搓著發梢,她的臉頰像剛被熱水浸滴過似的,看到鴛鴦鮮豔嫵媚的臉蛋。
    徐北雲心悸之下,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然後躺靠地坐在木桶中。
    被徐北雲掐了一下,鴛鴦的臉更紅了,呼吸和手上的動作都重了幾分。不過因為徐北雲的動作。她現下倒是沒有初初時的緊張感了。
    徐北雲閉上眼,享受著美婢的輕柔伺候,腦海不停地轉動著。
    未來應該怎麽在神京城裏打開布局,北方基本上每個府城都開通了雲中號,大多已經布局完畢。
    等神京城的雲中號進入正軌後,他就會動身前往江南。寶釵也應該快要上京了吧。倒是挺期待她和林妹妹的碰麵。
    香菱他已經囑咐徐長河讓人先一步去金陵尋找去了,那個憨憨的和秦可卿長得七八分相似的女孩。
    幾歲的年齡就被拐子拐走,打小因為經常被拐子打罵。
    想到她最後的結局,被薛蟠收了房,沒一個月就丟在一旁,最後慘死在夏桂花手裏。
    剛才他從王熙鳳和平兒聊天中,側麵打聽到,秦可卿將在下個月的時候嫁進寧國府了。
    徐北雲對於原著中的秦可卿,隻是感覺到可惜,後世有很多人不喜歡她。
    是因為從她的判詞中認為她不是一個守婦道的人,更有人在網上說過,她或許是因為愛慕賈政的文采之類的,也有說她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麽不反抗。
    徐北雲當時就覺得那個人指定是腦子有病,你以現代人的思維考慮古人的思維,難道不覺得它有問題嗎?
    據不知名人引正考據,在古時,一家之主是真正握有府裏生殺大權的人物。
    就連把親兒子給打死,官府都不會過問。而民間頂多也會認為必然是兒子不孝,所以他父親才會怒以棒死之。
    那時候女人的地位是極其低下的,甚至有些儒學大家,飯桌上女人是不能同席的。
    更別說秦可卿一個外嫁進來的小女人,她自己的男人賈蓉又不夠硬氣。
    難道她能提刀把賈珍殺了嗎?不能。
    禮法當下,她也隻是選擇在失了身之後,火焚天香樓。
    如果真像某一些人說的那樣,她何必身死。賈珍不會把她給養著嗎?
    徐北雲心裏想著事,也享受著鴛鴦的溫柔。
    此時的這種洗浴木桶高門大戶人家特別享受,但徐北雲還是不太習慣,十分想念王府裏的洗澡池。至少他可以躺進去。
    這次沒有帶王府侍女過來,是因為她們十分重要,這幾年已經教會她們四人九九乘法口決,以及最為重要的拚音,他準備以後慢慢用拚音來作為情報傳遞的密語。
    現在就等鋼材和鐵料以及無煙火藥了,他出北涼之前,已經把後裝槍的圖紙和一些子彈的圖畫留給青竹和墨畫。
    這個得慢慢來,哪怕造出紙裝子彈也無所謂。
    她們四人身負西山工業坊所有事項,以及王府學院的教學。
    唯有重大的事誼,需要稟報給徐北雲之外,其他一切徐北雲都讓她們四人商量著自行拍板。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槍管的打磨,拿熟鐵皮敲成有孔的長棍,接口處熱焊,再在預定位置鑽點火孔。
    然後再處理一遍內膛到合規大小,最後用螺絲構造封死槍管尾部,這種造法粗糙還容易造成炸膛。
    沒辦法,哪怕他有茶杯這一逆天之物也沒用,可惜他並不是工科狗更不是軍械製造商,唯有慢慢摸著石頭過河。
    幸好!他有北涼這一後援來支撐,他沒有穿到一個平頭百姓家中去。
    不然,他連去都中瞧一瞧十二金釵的資本都沒有。
    除了技術這些,最重要的就是耽羅島,也就是後世的濟州島了,耽羅島的位置非常重要。
    且島上的草原肥美,是天然的牛馬羊的牧場,更是他組建新式海軍的重要之地。
    等以後那邊慢慢穩定下來之後,他會把培訓學院都搬遷至耽羅島。
    畢竟他在學院教授的學業實在是太超前也太過駭人聽聞,從許多的軍報分析中,徐北雲得出。
    此時的羅刹國戰力驚人,且他們身處遠東惡劣的天氣。
    從小的身體素質就比現在的大周人高出太多。也更加吃苦耐勞,天然的精兵種子。
    徐北雲也準備拿耽羅島作為跳板,未來會在那邊建幾個造船廠,畢竟現在的海參威還在大周北涼邊軍的手中。
    再北邊有大片的上千年的森林木材,他可以讓人從那邊砍伐木料,然後用船運到耽羅島。
    這樣可以事半功倍,雖說冬季沿海會冰封,但一年至少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供運輸船航行,時間足夠了。
    最重要的,徐北雲瞄上了倭島上麵的銀礦和金山,佐渡島上的相川金山啊。
    在17世紀時據說這裏的產量達到世界第一,是延續了近300年的幕府財政的支柱。
    到時候,肯定要派兵把佐渡島給搶了,再配以開礦技術,未來的北涼財政就不會那麽緊縮了。
    不單止是金礦,倭島上的銀礦,硫磺都是徐北雲極度需要的。17世紀就是全球第一輪資源的爭搶。
    這個時候是航海天下,更是海洋的天下。
    養海運,養海軍,又怎能少得了金礦銀礦更容易來錢快呢,嗯,徐北雲就是明搶。
    隻有足夠的實力,徐北雲才能夠淡然地去和一些人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