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強行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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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我們沒必要這樣吧?截天運可是要折大壽的…”水墨邊幫助墨飛羽穩住天運陣,一邊麵露遲疑的道。
墨飛羽頭也不回,笑道:“我們幾人在那種詭異之地沾染了不祥的氣息,自身的氣運已經降到了很低的水準,若是不借天運,隻怕我們幾人都要死在這裏。”
不祥的氣息,並不隻是說說而已,他會使得一個氣運大幅度衰減,好在這幾人都是修士,修為越高自身的氣運就越好,所謂仙道貴昌。
若是換做了沒有任何修為的人,最開始在那座高塔裏活不過第一個夜晚,就算是喝口生水噎死也並不稀奇。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運氣越不好,越容易遇到麻煩的事情,遇到麻煩的事情,越容易脫不開身,最終隻會墮入深淵,萬劫不複。
而某種程度上來說,修行之人躲因果,就像是在躲避不祥氣息一樣,因果有好有壞,好的也許會降下機緣來,壞的可能會將自身的性命搭進去。
不祥的氣息和因果不一樣,因果有好有壞,可不詳二字,便是比什麽洪水猛獸還可怕的了。
如果最開始水墨看出墨飛羽要布置這借天運,是肯定會阻止的,隻可惜晚了一步,而幫助墨飛羽其實更多是為了自己。
陣法被打斷,會受到反噬,氣運必然會跌到一個很低的水準,帶來更大的不詳,到時候這船上的幾人都會被墨飛羽連累到。
而墨飛羽就是在賭,賭這名喚水墨的青年卦師,一定認識這借天運之術,賭水墨無法第一時間阻止,下一刻一定會全力助他,因為他害怕被墨飛羽連累到。
就算心裏不舒服,也隻能打碎了牙,咽肚子裏。顯然,墨飛羽堵對了。
“道友,事先說好,我隻借一載氣運。”水墨手中掐著法訣,麵色陰沉的道。
此時他已經不複最開始的那幅樣子,顯然麵色已經隱藏不住,眼神之中充滿了不滿,還有一抹怨毒。
這算是強行將這一船的人都綁在了一起,讓水墨的一些計策無法施展,否則隻能是自取滅亡,畢竟真有什麽猛獸殺上船來,即使第一個要殺的是墨飛羽,難道船上剩下的人就會避免於難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或者幾率很小。
大多數人都不在乎其他人怎麽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墨飛羽這一招就叫做利益捆綁。
“墨飛羽…他可真是歹毒啊!”水墨心中怨毒的想到。
墨飛羽此時卻是笑了笑:“還是要多謝道友幫忙,否則這陣法還真不好布下。”
水墨咬著牙笑道:“道友客氣了。都是應該的,畢竟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而這一旁的蕭若塵看不出東西來,這借天運融合了風水之術,以及命理之術,頗為複雜,而蕭若塵也不過才聽了幾堂早晚課而已。
最簡單的風水命理之術倒是知道一些,但這借天運三個字,蕭若塵還是聽得懂,書上有說過向天借命的,應該和這個差不多。
而此時的看那名喚水墨的青年卦師樣子,隻怕是墨飛羽這一番動作,把他接下來的部署全部打亂了。
不過也好,這船上最陰險狡詐的,就是這個名喚水墨的青年卦師了。隻怕剛才還不知道尋思什麽陰險歹毒的詭計。
而墨飛羽也是招呼幾人過來,那太極圖之中總共擺著六盞燈,應該就是對應著船上的六人。
墨飛羽先是讓幾人將左手中指的血,滴在那油燈中,水墨是最後一個動作的,似乎是怕墨飛羽做什麽手腳?
之後墨飛羽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了六張黃紙,一支毛筆,沾著幾人的血,分別寫了一張。
水墨的那張是他自己寫的,這一部乃是寫表,然後每人再在那其上印一個血手印。
蕭若塵在一旁清楚的看見,水墨的那張黃紙上赫然寫著一大堆感人肺腑的詞,似乎就是言明,為什麽要借運,最後一句則是:厚德修行之士水墨,今朝借一載運渡劫,焚書一紙,上奏虛皇,以紙為誓,劫過則還。
最後雙手捧著這封黃紙書,用自己的那盞油燈點燃,詭異的是這封黃紙書一碰到油燈的火,瞬間就是燃燒起來,然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不見。
水墨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封黃紙書化作青煙,長鬆一口氣,這種情況借點天運也並非不可,如果連這裏都走不出去,人死了,身上背負再多的氣運也無用。
就在這一刻,也許是錯覺,水墨鼻尖嗅動,似乎在空氣之中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麵色古怪。
也許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吧,這可能就隻是黃紙的味道,正思索著,另一邊傳來聲響…
“還是不夠…”突如其來的四個字,差點沒有噎到水墨。
“道友,一載氣運還不夠嗎?”水墨此時的話語已經帶上了怒氣,說起話來也不客氣了。
墨飛羽嗬嗬一笑:“那揪著船的東西還是沒有放手啊,不如道友你與它們說上一說,趕緊放開船,讓我們快些離去?”
聽罷,水墨一個激靈,眾人也終於是明白墨飛羽為什麽要搞一個借天運。
點指明燈,可能碰見那些東西,也有可能碰不見,可如果出到外頭下海裏,趕走那些東西,讓船好能繼續航行,是一定會與其碰麵的。
沒碰見都是如此危險,若是碰見了,隻怕就是你死我亡的事了。眾人沉默不語,最開始說話的水墨也是一言不發。
墨飛羽不是傻子,一定是這船真的被什麽東西拖拽住了,而且用盡渾身解數,船是一絲一毫都挪動不了。
所以墨飛羽才會冒風險,布下借天運,一般來說借天運要選對時辰,找好地方,布置是十分繁瑣的。
如今墨飛羽膽敢冒風險在此舉行,就一定是事情十分嚴重,顧不得那麽多。
而且,水墨敏銳的捕捉到墨飛羽話語當中的‘它們’兩個字,腦海不經出現了這樣的景象。
一群長得像是深海魚類的生物,此時就在那海中,雙手扒在船身上,用貪婪覬覦的目光向船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