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回 刀光酒宴暗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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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聲令下,一大群士兵將白禹開圍了起來。那將軍手握長劍邁步向他走了過去。汪家父子遠遠地躲開,生怕打起來受到殃及。
    白禹開看著那將軍,道:“這位將軍,我要見蕩王。”
    “亂臣賊子,有何麵目見蕩王。要見,你來見我手中的寶劍吧。”將軍道。
    白禹開道:“既然如此,我要見楚兵之、何戎之。”
    “楚將軍、何將軍也不是你可以見的。不要借故拖延時間,快快束手就擒,說不定能保住一命。”將軍道。
    白禹開道:“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黑藝博可是在我手裏。”
    “黑公子在你手裏?這怎麽可能?”那將軍一驚。
    白禹開道:“我要麵見蕩王。”
    “蕩王是不可能讓你見的。你說公子在你手裏,無憑無據讓我如何相信?”那將軍道。
    白禹開道:“我又不是劫人索要贖金,怎麽會帶著憑據?既然見不上蕩王,我要見楚兵之、何戎之。勞煩將軍派人去通知他們一聲,就說白禹開求見。”
    “你就是白禹開?”那將軍吃驚地看著他,“你不是神定莊的新莊主嗎?怎麽又成了邪教的天君?”
    “此事說來話長。”白禹開輕歎道。
    那將軍便吩咐手下去通知楚兵之與何戎之,他收起手中的寶劍入鞘,道:“聽說你打敗了北界一幹英才,成為了神定莊的莊主,實在是了不起。”
    白禹開道:“不敢當,僥幸,僥幸。”
    “隻可惜你我立場相左,否則真想和你大醉一場。”那將軍道。
    “立場相左也未必不能一起喝酒,更何況立場都是變化的。”白禹開說著來到了街邊的一個酒館,敲打著關閉的門。
    四周的士兵見將軍並未下令,也沒有阻止。這裏是城內僻靜之處,這些士兵一來,沿街商鋪紛紛關門歇業,白禹開敲門的這一家同樣是如此。
    白禹開一邊敲門,一邊大聲道:“再不開門,燒了你的店。”
    “別燒……來了。”店內一個怯懦的聲音回應道。隨後店掌櫃與店小二一同打開了門,裏麵尚有顧客沒有來得及離開,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白禹開掏出十兩銀子給掌櫃,道:“上酒,上菜。”說完徑直走了進去,坐下喝起了茶。
    那將軍也走了進去,坐到了白禹開的對麵,道:“深陷險境,你還能如此瀟灑,真是厲害。”
    白禹開給他倒上茶,道:“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那將軍道:“鄙人姓花,名斥。”
    “原來是花將軍。”白禹開道。
    此時,掌櫃和小二端來了四盤涼菜和一壇老酒,擺上碗筷,倒上了酒。
    白禹開吃著菜,喝著酒,道:“上次楚兵之、何戎之還不是將軍,沒想到這麽快就當上了將軍。”
    花斥道:“蕩王正在招兵買馬,擴充軍隊不光需要士兵,更需要將領。他二人能力不差,早晚會被蕩王重用。”
    此時,外麵一陣嘈雜聲,楚兵之與何戎之一起走了過來,走進了酒館之內。白禹開看了二人一眼,隨後目光看向二人的身後不遠處,那裏站著一大群將領和高手,將小小酒館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楚兵之笑道:“原來是白公子來了,真是難得。”說著坐了過來。何戎之沉默不語,也隨著一起過來坐下。店小二急忙再擺上兩雙碗筷。四人同桌而坐,卻是心思各異。
    白禹開道:“恭喜你們二位榮升為將軍。”他說著舉起了酒碗。
    楚兵之也倒上酒,舉起了酒碗,道:“多謝。”何戎之不理二人,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著菜。
    白禹開何戎之如此,便問道:“何將軍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打傷你一事?”
    何戎之依舊吃著菜,道:“我記恨個屁,我們陪著黑公子幹著強搶女子的勾當,你打傷我又有什麽錯?我隻是沒你二人那麽虛偽,之前還拚殺個你死我活,現在見了卻如此親熱,你不覺得惡心嗎?”
    白禹開道:“沒辦法,我此刻有求於你們,不熱情一些不行啊。”
    何戎之道:“蕩王已經下了對你的必殺令,你對我們熱情也沒用。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說出來我也許會幫你完成。”
    白禹開問道:“蕩王為什麽要殺我?”
    “你可真是會裝模作樣。”何戎之倒上一碗酒一飲而下。
    白禹開轉頭看向楚兵之,問道:“蕩王為什麽對我下了必殺令?”
    楚兵之問道:“你真不知道?”
    “難道說我辭去石淵縣縣丞一事?辭官不做難道會掉腦袋?”白禹開不解地問。
    楚兵之道:“念在你與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告訴你。三天前,蕩王收到密探的線報,說光明神教的柳土天君要謀害蕩王。”
    白禹開心頭一震,心道:“我剛剛才收到刺殺蕩王的命令,為何三天前就走漏了消息?三天前,那是暗夜神占據積玉山吞並天神教的日子,難道說那個時候光明神就已經布好了這個局?”
    “而你就是光明神教的柳土天君,對吧?”楚兵之問道。
    “你不是當了神定莊的莊主嗎,怎麽又成了光明神教的柳土天君?”何戎之問。
    “世事難料。”白禹開長歎一聲,隨後又道:“有一件小事,還望三位將軍如實相告。”
    “請說。”楚兵之道。
    白禹開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夥身份可疑的人,往城內運來一批石碑?”
    三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楚兵之道:“有,這夥人是我負責監視的。他們運送的是一批刻有古怪圖案的石碑,不知是作何用途。”
    白禹開點點頭,道:“這些人是要利用這些石碑召喚幽冥惡魔,從而毀了甘丘城。我這麽說,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布置召喚幽冥惡魔的陣法耗時耗力,且動靜極大,在甘丘城內召喚惡魔,還沒開始就被我們殺光了。能懂布置召喚惡魔陣法的人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懂這個道理,怎麽可能會在城內布陣?”何戎之道。
    白禹開點點頭,自語道:“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懂,我也懂,可她卻認為我以為她不懂。如此混淆視聽,她究竟是圖謀什麽呢?”
    “你在說什麽?”楚兵之問。
    白禹開抬頭看著他,道:“我要見蕩王,我知道黑藝博在哪。”
    “真的?你在此稍後,我馬上去報告蕩王。”楚兵之急忙起身離開。他雖然與白禹開分屬不同陣營,但還是相信他所言非虛。
    “黑公子可是蕩王的心頭肉,這個上官絕竟然沒能保護好他,真是該死。”何戎之低聲罵道。
    “此時不怪上官絕,是黑公子自己要單獨離開青石鎮的。”白禹開不願上官絕被誤解,故而解釋一番。
    “他為何要單獨離開?”花斥問道。
    “可能是有些私事吧。”白禹開隨口敷衍,並未將黑藝博想單獨來找段霧靈訴說愛意一事說出。
    “他可真是大意。”花斥長歎一聲。
    白禹開沉默下來,默默喝著酒,心中思量道:“光明神要我殺蕩王,卻在三天前走漏了消息,難道他是要我和蕩王互殺?暗夜神故意將召喚惡魔的石碑運往甘丘城之事告訴我,她一定是希望我來阻止石碑召喚惡魔,從而擾亂城內,然後她好順理成章的開始自己奪城的計劃,可她的計劃是什麽呢?”
    焚神火尚未解除,段霧靈又被暗夜神附身,白禹開還來不及解決這些問題,又被逼陷入了幾方亂戰的漩渦,他忽然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一碗酒喝下,他又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