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回 降臨小鎮阻毀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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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飛行的小船之內,魚湯終於好了。王安傑先舀了一碗遞給了水千落。
水千落接過來,聞了聞,問道:“你該不會在湯裏下毒吧?”
王安傑笑了笑,又舀了兩碗給白禹開和母銅溪。母銅溪大口喝下,道:“可真是難喝。”
白禹開見母銅溪欣然喝下,便不存疑,也喝了起來,一口喝下頓時覺得鮮美無比,竟然比之酒樓大廚的手藝絲毫不差,他大口喝了起來,不明白母銅溪為何說難喝。
水千落見白禹開二人都喝了,這才敢喝,小口喝下後感覺十分鮮嫩爽口,她笑道:“很好喝的魚湯。”
於是,他們四人都喝起了魚湯,每個人都喝了好幾碗,就連說難喝的母銅溪也喝了很多,直至最後喝完了最後一口。
水千落覺得好奇怪,他們四人好像是熟人一般,完全沒有不同立場的隔閡,在一起吃吃喝喝竟然也十分愉悅。而王安傑再也沒有說過什麽令她不悅的話,似是變了一個人。
放下了碗,水千落問道:“現在你該說說這個鐵鐲子究竟是什麽法寶了吧?究竟如何才能破解?”
“這個嘛……”王安傑欲言又止,伸頭看向船外的地麵。
“哼,他也不知道。”母銅溪道。
“你怎麽知道他不知道?”水千落問。
“他又不是道濁仙人的徒弟,這等核心機密怎麽會讓他知道?”母銅溪道。
“那你還讓我們上他的船,喝這個魚湯?”水千落問。
“反正我們也沒吃虧。”母銅溪一副從容不迫神態。
水千落快要氣死了,瞪了母銅溪和王安傑一眼,道:“你們兩個大壞蛋,真是討厭到了極點。”她起身離開座位,遠離二人,站到了船頭,迎著空中之風,看著遠方。
王安傑與母銅溪相視一眼,笑了起來,如同兩個氣哭鄰家小妹妹的頑皮男孩。
白禹開也走向了船頭,站在水千落身旁,看著前方,心中滿滿都是心事,思索片刻後問道:“為什麽道濁仙人不親自去追剿梅先生?”
“教主在準備對付更強大的對手。”王安傑道。
“竟然也會有人會令他緊張。”白禹開有些好奇。
“禦龍劍。”王安傑道。
白禹開一怔,他當初被王五曜劫擄加入光明神教之後,曾隨他一起拜訪過這個名叫禦龍劍的人,記得此人修為深不可測,當時王五曜懇求他出山,卻被嚴詞拒絕。
“難怪道濁仙人也將王五曜掌控起來,並不僅僅是因為要收攏光明神教,更是為了以他為質,迫使禦龍劍就範。”白禹開歎道。
便在此時,行駛的小船停了下來。他們前方不遠處地麵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放眼看去,隻見底下一個小鎮內一大群人正在打鬥。
白禹開一眼就看見帶頭鬧事之人竟然是幽魄和王追紫,他們二人正帶人對另一夥人圍追堵截,將他們打得哭爹喊娘。
母銅溪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向王安傑問道:“你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王安傑不答,含笑瞧著下麵的熱鬧。
此時,一直跟在身後的風中往飛了過來,指著鎮中的幽魄和王追紫道:“他們是光明神的人,雷都城大戰時他們還在,後來不知蹤跡。”他說著看了王安傑一眼。
誰知風中往一過來,王安傑忽然對水千落道:“水姑娘,既然你已經答應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將白禹開的鐲子解除,還他自由。”
水千落一愣,沒想到他忽然說這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同樣震驚的還有風中往,他實在沒想到身為截教核心成員的王安傑竟然會為了美色背叛截教,驚得說不出話來。
王安傑忽然轉身看向風中往,高聲道:“我的秘密被你撞破了,算你倒黴。”說著向前直撲過去。
風中往大驚失色,萬沒料到他竟然會殺人滅口,慌亂之中手中鐵鏈向前一甩,向王安傑射出一道閃電,身體向後一退,向著東方飛去。
王安傑一劍刺出,劍中同樣射出一道閃電,擋下了鐵鏈中的閃電,而他身形繼續前撲,勢要將風中往斬於劍下。
風中往雖有鐵鏈神器,但對上王安傑卻是毫無勝算,隻得落荒而逃。王安傑緊追不放,幾次出招險些要了風中往的性命。二人你追我逃,邊飛邊打,劍光閃爍,鐵鏈橫飛,十分奇妙,精彩異常。
在小船上,水千落氣得跺腳,罵道:“這個信口胡說的混蛋,我什麽時候答應他了?”
母銅溪趕忙安慰道:“水姑娘莫要生氣,等下我幫你教訓他。”
水千落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可有截教的神劍,莊主都隻怕不是對手,你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個你莫管,反正我有辦法。”母銅溪道。
水千落還要再說,白禹開卻道:“他帶我們來這個小鎮做什麽?”說完他看向了母銅溪,母銅溪搖頭。
白禹開又對水千落道:“下麵好熱鬧,我們下去看看。”說完從船上跳了下去,如同一個墜落的流星,落在了小鎮之內的街道上。
此時,幽魄和王追紫正在帶人拆牆砸廟,白禹開的忽然出現令他們停下了動作。
幽魄上前來,對白禹開道:“副教主,這裏有邪教傳教,我們率本地鄉民砸毀拆除邪教廟宇。”
白禹開環視一圈,幽魄和王追紫所帶的鄉民都是貧苦出身,身上穿戴著光明神教的標識衣物,在牆邊和街角躺著坐著一大批被他們毆打受傷的人。
眼前這個被他們稱之為邪教的廟宇,竟然是截教道濁仙人的神廟。此時院牆被扒,廟門被拆,神像側倒,已然破敗不堪。
白禹開見幽魄二人還在貫徹光明神教壓製一切宗教的命令,萬沒料到這二人竟然如此忠誠,心中不得不佩服。
幽魄又道:“我們二人剛從幽冥界回來,就遇上了如此明目張膽的異端宣揚,也算是給我二人立功的機會。雷都城大戰定王時我們離去,此事教主必定不悅,希望這次大功能使我二人功過相抵。”
白禹開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怎麽一回事了,原來這二人還不知道截教取代光明神教的事情,還想著為光明神教打壓截教,卻不知今時不同往昔了。
幽魄見白禹開一直不答,急忙又問:“現在我們該如何?請副教主示下。”
白禹開道:“停止一切行動,你們的人就地解散,受傷的人帶去醫治。現在是截教的天下,我和光明神都成了截教的階下囚,你們也不要再做無謂地反抗。”
幽魄和王追紫愣在了原地,追隨他們砸廟的人開始麵露驚恐之色,慌忙丟棄手中的工具,開始一哄而散,沒多久全不見了蹤影。
幽魄急忙向白禹開問道:“副教主,這……現在怎麽辦?”
白禹開道:“現在截教強勢無比,就連我都不是截教普通一員的對手,你們最好不要反抗。如果你們願意,暫且歸於我麾下,如此方能保全性命。”
幽魄和王追紫相視一眼,一起道:“願意聽從白公子吩咐。”
此時,水千落從空中降落,身形翩翩,十分動人。她一落地,就指著幽魄二人道:“就是這兩個壞蛋捉走了段姐姐,快殺了他們。”
“這是一場誤會。”幽魄趕忙道。
水千落正要再罵,忽見天上王安傑飛了過來,降落在她麵前。她一見到王安傑怒火更甚,厲聲罵道:“你胡說什麽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怎麽可能會跟你一個無恥混蛋在一起?”
王安傑站直身子,對著水千落深深一躬,歉意地道:“我不該胡說,你若是生氣,可以打我罵我。”
“我來打你。”空中小船之內的母銅溪降落而下,在王安傑的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而後母銅溪來到水千落身邊,對她道:“我說過幫你教訓他吧。”
水千落見王安傑誠心道歉,心中雖然氣惱但不再發作,又指向幽魄和王追紫,道:“這兩人可是徹徹底底的惡人,今日不能讓他們活著了。”說著看向白禹開,等待他的態度。
白禹開卻在看王安傑,他這一路上觀察到王安傑和母銅溪關係不一般,剛才他甚至允許母銅溪在頭上拍了一巴掌,這種動作隻有在非常熟絡且信任的人之間發生。
王安傑道:“這兩個惡棍,一是冒犯我截教,二是惹水姑娘生氣,這兩條都是死罪,我來送他們下黃泉。”說著握劍看向二人。
幽魄二人見王安傑是截教之人,又在剛才看到了他和風中往之間的神劍和鐵鏈之間的比拚,心知自己二人絕難對抗,便道:“白公子,這……”
白禹開對王安傑道:“他們已經歸入我麾下,我又是截教護法,他們也算是自己人了,你就放過他們吧。”
王安傑看向水千落,問道:“如何?”
水千落見白禹開在給這二人說情,搖頭輕歎一聲:“算了,誰讓他是我們神定莊的莊主呢,我總不能違背莊主的吩咐吧?”
王安傑哈哈一笑,轉身向廟宇之內走去,邊走邊道:“既然你們要保住他二人,最好快將神廟修好,否則截教之人來了可就不好交代了。”他說著抱起翻倒的道濁仙人神像,將它放回了原位。
“截教之人這麽快就會收到這裏打砸神廟的消息?”白禹開問。
“他們收不收到消息我可不清楚。我趕走了風中往,他一定會帶人前來算賬。”王安傑道。
“趕走?你不是要滅他的口的嗎?”水千落問。
“我若要殺他,他豈能逃得掉?”王安傑冷笑起來。
“既然截教的人快要來了,你快些解除莊主手上的鐲子。”水千落急道。
“這可是教主的法寶,除了他和兩個徒弟之外,誰也無法破解。”王安傑道。
“那你瞎說什麽。”水千落再次動怒,“滿嘴胡說八道,既然無法破解就不要亂說,現在截教的人還以為我們要反了。你這是要害死我們。”
“放心吧,就算我想讓白公子死,也舍不得讓你死了。”王安傑笑道。
“輕浮油滑的無恥之徒,不要和我說話。”水千落氣急翻白眼。